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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今生谁与共孤光-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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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回到花宅以后,花誉招来狐医为我们重新包扎伤口,我蒙着眼睛在床上静思,透过线串儿和师父谈话。
  “师父,方才花誉留在你房中,跟你说了什么?”
  “他准备将城内所有血统高贵的狐灵聚集到这里,派重兵保护。”
  “这世道就是这么不公,血统低下,哪怕你灵力再强,人家都不稀罕保护你。”
  “凶手能来最好,当场擒住,杀掉便是。”
  花誉认定凶手的目的在于净化护城河,所以,他一定还会再出手。

☆、3。13

  当夜,众多狐灵齐聚花宅,其中有几位争着抢着要住在师父隔壁,更有甚者,夜半都不舍得离开师父的屋子,情愿在椅子上歇息。我隔着线串儿听见吵闹声,感慨迷国灭得实在不冤枉。
  我攒了一天的力气,好不容易才下了床,摇摇晃晃地走到了师父面前。几位身份高贵之辈瞧见我,纷纷噤声。
  我故弄玄虚道:“你们知道我师父这伤是怎么弄的吗?凶手瞧上了我师父,知道我师父有伤,趁机刺杀他,幸亏我师父跑得快啊。你们赶紧让一让,我要帮师父收拾东西搬去花城主那里。”
  师父坐靠在床幔外围,闻言勾起了嘴角。
  一时间狐众四散。
  说完一长串的话我觉得好累,一下子瘫坐到了床下,恰好背对着他。
  “也不知道碧云间是不是有病,迷国那么大的版图,每座城都是速战速决,偏偏围困这个花都,是闲得慌,在陪他们玩吗?”
  “他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什么道理?”
  “你去问他。”
  我撇嘴:“算了吧,反正我也不是花都的人。”
  “我聪明伶俐的霍卿卿霍姑娘,你到现在都没想到自己应该关注什么吗?十日之前,你可是莫名其妙去了另一个年代。”
  我猛然回头,瞬间火冒三丈:“我现在虚弱得走路都在晃悠,如果让我知道是谁,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我一高声,头都晕了。
  我捂着额头,听到师父在我跟前说:“你好好捋一捋,再去收拾她吧。”
  “喔。”
  “不要忘了修炼。我可不想你嘴刁冒犯别人的时候我还要帮你打人。”
  我嬉笑着:“你是我师父,保护我是应该的。”
  我解下腕上雪域心,幻化出琴身,对着月色挑了琴弦。他轻轻挥手捞走我的琴,就像是从树上摘下一朵花。
  “你听。”他轻挑琴弦,淡淡地说,“你太久没有理它了,再过些日子,只怕它不认识你了。”
  “那我就抱着它下去找霍华燃。”
  琴声袅袅,如烟如雾。
  “你见过他了?”
  我反问:“你不知道?”我心内讶异,却也没说什么。
  他摇摇头,说:“感觉好些了吗?”
  我一脸不可矫饰的错愕:“你刚才在为我疗伤?没感觉。”为了让他好受些,我续道:“也许你弹一夜我就有感觉了。”
  “像你从前对我那样?”
  我认真地点头。
  “也好。”
  我一边听着师父奏响的琴声,一边听着他在耳边絮絮叨叨地嘱咐,到了后半夜,东院传来嘈杂之声,紧接着宅子灯火通明,最后宅子里的所有护卫都出动了。
  我的听觉并不灵敏,但胜在聪明。
  “是谁被杀了?”
  “花誉遇刺,还没死。”
  我和师父慢慢悠悠走到东院,原本围成一团的狐众让开了道。师父径自走到床边,掀开花誉的衣襟瞧了瞧,淡淡地说:“内丹还在,完好无损。”
  他轻轻地扫了他们一眼,便有狐众争前恐后说经过。
  大概是夜半时分,由于屋子里狐众众多,花誉想要出去透口气,结果遇袭,护卫听到打斗声前去查看的时候,花誉已经倒地,只瞥见凶手握着一把白剑,从头到脚罩着一身宽大的黑袍,只看得到眼睛,飞快地跑了。
  我一下子就听出了蹊跷。
  我问师父:“花誉的伤势如何?”
  “剑虽然没入胸膛,却未刺中内丹。没有醒过来,或许是身体太累了需要歇息。”
  “凶手胆敢入府,定非泛泛之辈。”
  “你的意思是……”
  “凶手明知花都城所有的中坚力量都在花府,却仍敢入府刺杀,可见凶手功力实与花誉相差无几,甚至远在花誉之上,他伤到花誉,却没有要花誉的性命。能杀而不杀,还不是有蹊跷?而且,从我们人的角度来看,正常人出去杀人,都不会选择宽大的衣袍,因为不方便,更别说还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眼睛。他一定想隐藏什么。”
  他却顾左右而言他,微微笑着说:“你的伤好像好了一些。”
  我顿了一顿,闪了一下眼睛:“好像是的。”
  我辗转反侧,一夜未眠,清晨透过窗子看见月浓在院里浇灌花树,就想到她与花誉有仇,不免将刺杀与她联系上。而后将始末捋了一下,蓦地产生了把她千刀万剐的冲动。
  我披散着一头青丝下了床,眼神有些困倦,看起来像个失血过多而死的女鬼。
  “昨夜花城主遇袭,是你干的?”我站在月浓身后,平静启唇。
  “不是。”她并没有转过身来看我,而是自顾自的裁剪多余的枝叶,倾注心血。
  “那么,我莫名其妙去了十六年前总是你干的吧。”我脸色平静,“我吃下禁地花树的花,立刻就昏死过去了。是你设计好的?是你将我引到后山去?”
  “不过是借霍姑娘你试验一下,证明可行性罢了。”
  “试验?”
  她缓缓转过身来,淡妆精致。十六年了,依旧无喜无怒。
  “月浓十六年来殚精竭虑灌溉花树,是因为月浓盼着自己有朝一日吃下花树开的花能回到过去,回到我女儿未死的时候。”她说着,眼里有不可矫饰的天真和期盼,似乎只是个年幼的小姑娘。
  我努力好声好气:“如果我回不来,你又怎知我是否去了?”
  “月浓知道燕先生是奇人,有大能,霍姑娘又是燕先生爱徒,霍姑娘倘若出了事,燕先生绝不会坐视不理。只要燕先生想方设法救霍姑娘回来,并且真的带了霍姑娘回来,那么月浓就可以知道结果。”
  我仔细看了她一会儿,头偏向一边,瞥了花树一眼:“我师父叫我不要再吃这里的花,你在这里也动了手脚?山上那棵呢?是什么玩意儿?”
  “此树名叫‘安龙石楠’,它开出的花,可化解‘清风破’。护城河的毒,就唤作‘清风破’。此花与清风破只要调对分量,即相克相消,回到过去又需要清风破做引,所以月浓不敢清除霍姑娘身上的毒。然而月浓又担心燕先生神通广大会看破月浓的做法,所以只好用护城河的毒水浇灌花树,令其生长出毒花。前几日霍姑娘和燕先生失血过多,却也是间接清了毒素,所以霍姑娘无须担心。山上那棵树是安龙石楠的变种,唤作“夜色”,它们生得一模一样,花朵果实并无任何不同,仅香味有异,但药用却千差万别。”
  我牢牢地盯着她:“你就不怕我找你算账?”
  她甚至没有思考,话语清清冷冷说出口:“这便是因果。”
  我觉得很愤怒,收摄心神,尝试凝聚灵力于掌心,却失败了。
  我蹙紧眉头,道:“今天我是没有力气杀你了,过几天吧,你等着。”我被我说话的语气吓到了。燕小鬼说的不错,我确实是增了戾气,易怒,而且是暴怒。
  她瞧见了我的动作,似乎愣住了,后来又低眉顺眼的,语声柔和平淡:“月浓令霍姑娘平白受了苦楚,定会给出相应的补偿,霍姑娘莫要生气。”
  “你害的可是我的性命!我霍卿卿从来睚眦必报,就是花誉来了也挡不住我!”
  “如果是鸳鸯霰呢?”
  我闻言瞬间蔫了。
  “月浓愿献出鸳鸯霰助霍姑娘位列仙班。这样的补偿,霍姑娘可还满意?”
  我面色微赧,低低地问她:“你有很多吗?”
  “只一颗。霍姑娘给月浓一天的时间,明夜此时,月浓给你送来。”
  “我……我听见十六年前花析也跟你要过一颗,只需要一年的时间培育,对吗?”
  “那是我诓他的。事实上,我母亲死后,培育鸳鸯霰之法也失传了。花誉他……只怕是不敢再做的。”
  “可是,可是‘花誉’分明对我师父说,这世上有两颗鸳鸯霰。”
  她微微皱眉,良久,摇了摇头,缓声道:“这不可能。”
  “花誉手里可能有吗?”
  “当年私制鸳鸯霰导致天界秩序受扰,花誉很害怕,迫我母亲一肩承担,他是万万不敢私藏的。他大概以为这世上已没有鸳鸯霰。”
  月浓走后,我暗施隐身法想要追上去,却因灵力不济难以成功,几乎要晕倒。师父不知何时出现,适时扶住我摇摇欲坠的身子,帮着我隐身追了上去。
  他嗔怪我:“虚弱得路都走不直,还要出来跟人理论。”
  “什么人,分明是只狐。”
  我们跟着月浓来到王孙阁外,互相望了对方一眼,不疾不徐跟到了后院,那个我和师父曾被花冷邀请去的雅间。

☆、3。14

  月浓也不敲门,大喇喇地推门进去,又扬手关上门,就像个常客。
  我们伏在窗棂之上,听见内室的花冷叫了一声“月儿”,他的声音温柔爽朗,分明是男声,哪里还有雌雄莫辩的影子。
  “鸳鸯霰还我。”
  “月儿,我们有十多年没见了吧。”我瞧见一个男子大步流星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他长得很高,罩着带着帽子的黑底红梅花的长披风,低头看她。月光下露出一抹艳色红唇,还有秀挺的鼻子。我看见他露出来的半截阴沉沉的白皮肤,觉得他应该很俊美。只是这些在月浓眼里不名一文。她不像我,平生最爱美少年。
  双方无言地对视片刻,又听月浓冰冰冷冷地说道:“还我。”
  “月儿,你先坐下,我们慢慢说。”
  见她岿然不动,他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自己在桌案边落座,然后从桌案上的琉璃碗里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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