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相辞-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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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局面,青青和月儿是绝对不会求情的,她们也伤心得不行,一方面,她们没有想到朝夕相处的姊妹竟然是忘恩负义之人,另一方面,小柳儿平时的为人处世她们也是见在眼里的,私心里还是觉得她这样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出人意料,只是苦了公子会难过。
顾辞怎会不难过,小柳儿再怎么不对,也是陪伴过自己一段岁月的,她是真心想要待她好,只是,人心难测罢了。
意气风发的顾辞一下子有些颓然无力起来,青青想要上前安慰却不知这个时候她到底要说些什么比较好,毕竟,这件事情给她们几个的冲击实在太大了。
还是顾辞第一个收拾好心情的,至少她面色没有那么难看了,“让人进来收拾收拾。”
“是。”青青应下,出去唤侍者进来。
月儿在厢房里有些不安,顾辞怕这样的自己吓着她,硬生生给了一个笑容,却不知道她此刻的笑僵硬难看,“你也累了,去歇息吧。”
月儿如释重负,轻声说,“公子也不要气了,月儿先告退。”
顾辞长出一口气,她身心疲惫,现下也没有什么心力去解决月儿的事情了,只拖着身子到软榻上坐下,看着青青有条不紊的安排着几个侍者在厢房里来来往往的收拾,放空自己坐着。
好一会,顾辞发觉自个面前一个阴影,她抬头去看,印入了俊秀的面容,原来是顾澈回来了。
她忽然找到了一个着力点,伸出手拉着顾澈的袖子,有气无力的说,“回莲花阁。”
顾澈望了一眼自己袖口上的手,蹲下后拉住那只手,手很冷,冰凉的温度传递到他的掌心,他轻声说,“很晚了。”
顾辞向来都没有把顾澈当做下人来看待,顾澈于她而言,竟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存在,似友非友,却不可取代。
她忽的执拗起来,“回去。”
顾澈说不出什么神情,半是心疼,半是哄骗,“赶夜路可不好受。”
顾辞却不想再说,起身就要走,顾澈无法,见拗不过她,只好也随着起身,至始至终,他的一直拉着顾辞的手。
青青走过来,神色如常,“公子今儿不在这歇下。”
“不了,时候不早,你快回房去吧。”顾辞说完,由顾澈带着出了厢房。
一路上,她都有些浑浑噩噩的,脑袋晕晕乎乎,困极也累极,到了会云客外,马车已经在侯着了,顾澈将小木梯放好,拉着顾辞上去,到了马车里,却是发现顾辞有些不对劲,她手脚冰冷,额头却滚烫极了,顾澈皱了眉头,当下决定改变路线。
差人赶马车后,顾澈就钻入了马车内,吩咐道,“去最近的医馆。”
车夫嗳了一声,车轮就滚动了起来,因着是半夜,路上并没有什么人,马车赶得也快,顾澈想了想将顾辞搂入了怀里,避免马车摇晃撞伤了她。
顾辞一路上还算安分,只是意识涣散,呢喃着不知道在说什么,顾澈凑近了听,才依稀听到了一句,“小柳儿你没有良心。”
顾澈笑了笑,更加搂紧她,马车行得快,一刻钟就到了附件的医馆,顾澈见顾辞要走也是不大可能了,只得背着她下马车,车夫去叫门,叫了许久才有人开。
月儿皎洁,夜风飒飒,一袭白衣的顾澈背着意识不清的顾辞进入医馆,消失于月色之中
次日,顾辞醒来,头晕目眩的,缓了许久才发觉自己已经到了莲花阁,她揉揉自己的头,伸展手脚,才下床洗漱。
昨夜发生守门她大约还是清楚的,好似顾澈带她去了一趟地方,并没有逗留多久就回来了,她正疑惑,顾澈就在外头敲门,得了应允端了一个白瓷碗推门而入。
顾辞正倒茶在喝,茶凉了,她放下茶杯,“来得正好,让人端壶茶来。”
顾澈看了她一眼,将白瓷碗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道,“先不要急着喝茶,把这碗药喝了再说。”
顾辞问,“无端端的喝什么药?”
“昨夜大夫说你饮酒后气急攻心,伤了心神,要喝几天药调养,这几日,也不能饮酒了。”顾澈解释道,将药推到顾辞面前。
顾辞这才隐隐约约想起昨夜去的是医馆,她看了一眼黑漆漆的药,无可奈何的拿起瓷碗,试探性抿了一小口,当真是苦到心里去,于是长痛不如短痛,她猛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将药一饮而尽。
她喝完,顾澈接过瓷碗,竟然递给她一颗冰糖,她忍着口中苦笑道,“又不是三岁小儿,喝药还要吃糖。”
话是这么说,顾澈将冰糖挪到她嘴边时,她还是张开嘴含住了,毕竟这药实在太苦,能少造一罪就少遭一分罪。
没过多久,会云客的人就来传话,小柳儿连夜就带着细软上了刘府的马车,离开时只带走了几件值钱的首饰,除此之外房间基本没有变动。
顾辞这才真正的明白,她于小柳儿,无关情意,只是自己给了她一份免灾受难的机会,她便顺着依傍,而一旦她找到了能够往上走的机会,那么,自己对她而言,也没有了存在的必要。
人心难测,即使是八年的的相处也无法留住一个本就爱慕虚荣的人,顾辞让自己慢慢放下,毕竟,此时小柳儿于她,也不过是一个过客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又一个收藏呀呀呀好开心
☆、楼里新客秦容之
自弱冠后,姜尤时不时就会来找顾辞,虽姜尤未告诉他人行踪,但因着二人交往实在过于频繁,外头已有风言风语,顾辞不得已只好有意避着姜尤,姜尤却锲而不舍每隔两三天就往莲花阁跑,吓得顾辞差点就转移了歇息的阵地。
听见熟悉的脚步声,顾辞松了一口气,从后厨房里探出头来,见顾澈含笑而来,她这才彻底的放下心来,问,“走了?”
顾澈见她欲走不走的,上前一把将她拉了出来,淡笑说,“好说歹说才相信你外出。”
“这姜尤也太死心眼了。”顾辞岔岔的说,整了整因为蹲着而有些凌乱的衣衫,“三天两头这么躲,真真折腾死人。”
“为何不见他,其实他尚可交友。”顾澈极为认真的看着顾辞,顾辞的朋友实在太少了,少得只和永乐街的人打交道。
顾辞整衣的动作顿了顿,无所谓的笑笑,没有回答顾澈的问题,只说,“走吧。”
顾澈也不追问,这么多年了,他对顾辞还是有些了解的,她不肯说的话,就是逼着她她也不会再说一言半语。
二人绕过后厨和小院,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偶过转角处却听见楼里两个小姑娘在谈话,顾辞听见熟悉的名字,拉着顾澈停下了脚步。
“白秋娘都二十六了,还整日霸着顾公子,真不害臊。”女子语气妒忌与气愤掺半,末了还讥讽笑了一声。
“可不是,也不知道顾公子看上她哪一点,这么多年了,硬是只宠着她一个人。”另外一女子忙附和道,顺便疑惑,“如此说来,除了白秋娘,还未见过顾公子留着其她姑娘过宿,也不知道她耍得什么狐媚手段,让顾公子对她这么死心塌地。”
“多半是见的男人多了,房中术也学得精,若不然,顾公子又怎么会看上她那样的。”
女子掩着嘴轻浮的笑,还欲说些什么,隐在暗处的顾辞却冷着一张脸踱步而出。
“你们是什么人,也配在背后议论本公子。”她大喝,眉心深皱,拳头紧握,目光如有火花迸发,仿佛下一刻就会燃起。
两个女子瞬间如惊弓之鸟,见了顾辞瑟瑟发抖一句话也吐不出,最后只磕磕绊绊的唤了一声公子,不敢去看怒意冲冲的顾辞。
“这些话不要再让我听见第二次,若再胡言乱语,休怪我不留情。”顾辞颇有威胁的意味,目光如炬的望着已经吓蒙了的两个女子,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移开了目光。
她一走,顾澈也就跟上,两个女子还低头僵在原地,他睨了她们一眼,绕过,走到顾辞身侧,顾辞面色沉如水,浑身散发着灼人的火气,走到走廊处,她突然停下来,顾澈不解的望着她。
“找几个人用麻袋绑了,捆在后巷。”顾辞目光看着前方,口气坚决。
顾澈忍俊不禁,“公子可是说真的?”
“难不成还有假?”顾辞看向顾澈反问,“这只是给她们一个小小的教训,谁让她们乱嚼舌根。”
顾澈笑着应下,没有再说什么,二人这才又往前走去,到了大厅,却发现芳姨神色既紧张又兴奋的不知道在张罗着些什么,见顾辞来,她也只是匆匆行礼,这就让顾辞好奇了,平日里芳姨见了她,就像见到菩萨一样,巴不得把自己供起来今日能忽略自己,想必是来了一个比自己还要了不得的大金主。
“芳姨。”顾辞叫住她,问,“慌慌张张做些什么呢?”
芳姨被叫住不得不停下手中的事情,微微喘着气说,“公子有所不知,楼里来了一位客,出手阔绰极了,可偏偏楼里就没有一个他看得上的姑娘,这不,我就忙上忙下张罗着。”
顾辞挑了挑眉,腹诽,这客人眼光不低啊,虽说莲花阁没有倾国倾城的美人,但楼里姑娘较之永乐街的其他花楼也是过之而无不及的,他倒还看不上,真是稀奇。
顾辞也不打算妨碍芳姨赚银子了,带着顾澈就往自己厢房回,边走边问,“你猜猜这位客什么来头?”
顾澈回,“若不是地方豪士身家阔绰子弟,就是与公子身份相等的官家子弟。”
总之逃不过一个有钱没地花就对了,顾辞给了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二人相视一笑,也不再理会这来莲花阁的有钱公子。
往后几日,这个莲花阁的新客的风头的完完全全盖过了原本在莲花阁占有一席之地的顾辞,顾辞明显感到,楼里的姑娘也不常往自己这儿跑了,她落了个清净,倒也有些感谢起那个素未谋面的客人来。
听楼里姑娘说,那个新来的恩客姓秦名容之,出手之阔绰并非寻常富家子弟能够比拟,而其容貌也是惊为天人,楼里是这样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