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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永相辞-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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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不见的云游子正在为姜尤把脉,眉头皱得极紧,似乎在思量着什么,姜余守在床边,眼底通红,而姜尤面如死灰睡在床上,对外界一切浑然不知。
  顾辞心口一疼,本能的别过眼不敢再去看。
  这天地浩大,形形□□之人何其之多,而一条命又何其之容易消陨。
  半晌,云游子才一脸沉重的收回把脉的手,姜余即刻焦急道,“云前辈,家弟的病情?”
  众人屏息以待看着云游子。
  云游子轻轻摇头,“情况不容乐观。”
  一句话让屋子里所有人的心的坠入湖底,姜余更是心神俱碎的模样,扶住床沿久久不曾言语。
  顾辞心中骤痛,目光看向床上依旧合眼的姜尤,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得她几乎落泪。
  姜府一处客房。
  顾辞和上官青潋在此侯着,见姜余和云游子进来皆即刻起身,顾辞急道,“云前辈,难道连你也没有法子了?”
  姜尤唯一的希望便寄托于此,若云游子都束手无策,天底下还有何人能救下姜尤?
  云游子抬了下手,“坐下说。”
  四人心情沉如水的入座下来。
  上官青潋问道,“师傅这段时日都去了何处,为何今日才到鹿都?”
  这也是顾辞疑惑许久的。
  云游子环顾一圈,徐徐道来,“这也是我想要告诉你们的,我之所以耽搁这些时日,实则我亲自去了一趟黑市,几经周折,草株蟒的下落有了些眉目。”
  顾辞先听这句,心中又升起腾腾希望,未等她开口,姜余已经起身掀袍单膝跪地,面上悲切万分,“前辈之恩,没齿不忘。”
  云游子急忙扶住,“你先起来。”
  顾辞全然能明白姜余此时此刻的心思,心中滋味很复杂,苦涩难当。
  姜余又再三道谢,才肯起身。
  云游子继续将话说下去,“我到了鬼市之后,费了些心思找到了当年拍卖草株蟒的地方,草株蟒被买走也是五年前之事,那里的当家已经换了人,我得不到线索又不甘心,便在鬼市四次打听。”
  三人皆安静的听着,眉头紧锁。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处老当铺有个混迹鬼市多年的当家告知,当年他有意夺下草株蟒,奈何财力不足,那草株蟒便让神秘人买了去,他心有不甘,便派人潜入神秘人住的客栈里意欲明白这人的来路,虽然未能得知那人确切的身份,不过听他手下,叫他,”云游子顿了顿,吐出几个字来,“张大当家。”
  买走草株蟒的神秘人姓张!
  在陈国,能有如此浩大财力买下草株蟒的,只有一人,顾辞和上官青潋同时看向对方,脱口而出,“张奚。”
  张奚是陈国数一数二的大富豪,他的的确确有能力能拍下草株蟒。
  顾辞喜出望外,将张奚这号人物告知云游子,姜余也好像看到了希望,原先死灰一片的眼神燃起点光芒。
  人命关天事不宜迟,顾辞和上官青潋当即决定去一趟张府。
  姜余意欲同行,被上官青潋拦下,“现下姜尤需要你,这件事便交给我和顾辞。”
  “多想。”姜余由衷抱拳。
  上官青潋又道,“师傅,还劳你照看姜尤,我和顾辞去去就回。”
  两人便匆忙的出了姜府直奔张府而去。
  外头依旧是一片冰天雪地,上官青潋替顾辞挡去风雪,护着她下了马车,敲响了张府禁闭的大门。
  很快便有侍者出来开门,张府的侍者是认得二人的,见他们神色匆匆,不敢耽误,急忙迎了他们进来,派人去向张奚汇报。
  “我家主子正在歇息,二位大人稍等。”
  命人上了茶,顾辞在大堂心急如焚的等着,一颗心浮浮沉沉,便是饮了几口茶水都不能压下去。
  上官青潋伸过去捏了捏她的掌心,“不要慌了神,事情还有转机。”
  “我一想到姜尤的模样,我就,”顾辞说不下去了,颤抖道,“人的命便这么脆弱吗。”
  经历了这么多,一个个她所在乎的人都离她而去,一条条活生生的生命转瞬便都不见,让她在伤神之间又生出万分感慨。
  当是时局动荡,人人自威。
  正是说着,一道不掩饰笑意的声音犹如破冰穿雪般从后堂里传出来,“今天是什么风,把你们两个都吹过来了。”
  定睛一看,张奚一身玄色锦袍从后堂里走出来,依旧是那招人的桃花运,正含笑望着二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会尽量更新,尽快完结,鞠躬。

☆、祁楚夜中探辞院

  顾辞嚯的起身,张奚便笑,“见了我这么高兴,莫不是想我了?”又见一旁也站起的上官青潋,暗送秋波,“上官大人,别来无恙啊。”
  张奚对上官青潋的心思那是从未掩饰过,相对于张奚的热情,上官青潋只淡淡应道,“张老板,叨扰了。”
  张奚摆摆手,“说什么叨扰啊,我巴不得你,你们天天来。”
  说着招呼着顾辞要往内堂走,“外头冷,我们屋里说话。”
  顾辞颔首,紧随着张奚的脚步,到了里屋,张奚吩咐人上了热茶,这才收了惯有的笑容,对着顾辞道,“我听闻你的事情,死者已矣,生者莫要过于悲痛。”
  顾辞应一声,想着要紧事,茶也不饮,作揖正色道,“张奚,原先我二人前来不该一开口便有事相求,但此事事关重大,还望你不要怪罪我们的。”
  张奚见顾辞这番严肃,也知晓了事态的严重性,抿唇,“你我三人相识一场,若是能帮的我必然鼎力相助,你先和我说说是什么事情。”
  顾辞望向上官青潋,上官青潋缓缓将事情原委说了出来,便问,“我师傅说五年前买走草株蟒的是一位张姓男子,这陈国之大,我和顾辞能想到唯一一位能耗财买下草株蟒的只有此户张家,特地来次求证,张奚,不知道可是你买走了草株蟒?”
  顾辞期盼的看着张奚,只见他先是凝神,之后缓了一会才回,“确实是我张家。”
  顾辞喜出望外,“如此,那草株蟒现在何处?”
  “你别急,先听我把话说完。”张奚神色凝重,娓娓道来,“张家确实买下了草株蟒,但并非是我。”
  上官青潋微微皱眉。
  “五年前,先父曾离家一月,回来时便言带了一珍贵宝物,我再三追问之下,先父才告知那乃旷世珍药草株蟒,”张奚顿了顿,“原先我以为先父买下这价值不菲之物是想转手倒卖,但不出三日,这草株蟒便落入了他人手中。”
  “谁?”
  “这人你也认识,”张奚神情复杂,几欲开口,末了,才叹息一般,“你的父亲,当今左相顾术。”
  这个名字一出,顾辞瞬间江在原地,好久才缓不过来,甚至有些结巴的问,“你说,谁?”
  张奚定定望着她,“顾术。”
  顾辞在那一刻几乎是感到绝望的,抛去顾术是她父亲不说,顾术还是人尽皆知拥护戚后的臣子,若草株蟒如今在顾术手中也就罢了,若是草株蟒在戚后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不仅顾辞,连上官青潋此次都捏了拳,但还是道,“或许草株蟒还在顾府,必须走一遭了。”
  张奚沉默许久,郑重道,“对不住,没能帮上你二人的忙。”
  纵然顾辞现下心慌神乱,但还是由衷的向张奚道谢,“这原本也不干你的事情,若以后有人问起,你就说我们和你不想干便可。”
  她实在是惧怕了任何人和她扯上关系,赌不起,更是担心张奚会因此有什么不测。
  张奚笑了一声,“你以为我是那贪生怕死之人吗,我想要交你这个朋友,便会交到底,什么不相干,你未免太小看我张某了。”
  顾辞被他这番随口而出实则大义凛然的话说得羞赫,是她不够了解张奚,于是她郑重起身作揖,“无论如何,多谢张老板。”
  倒是张奚被她逗笑,“好了好了,别文绉绉的,快去吧,若往后有用的上我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张某当义不容辞。”
  上官青潋见二人你来我往的,在一旁微笑着,正巧张奚捕捉了这抹笑意,忍不住调侃道,“上官大人这笑容好看得紧,往后多对张某笑一笑,张某赴汤蹈火都值了。”
  闻言,上官青潋那笑在脸上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倒是惹得顾辞笑出了声。
  见了张奚这个开朗之人,从张府出来,顾辞心情要好上许多,但一想到要去顾府,到底还是有些沉重。
  前几日宫宴顾术对她的责骂还历历在目,她原先是真打定主意不再踏入顾府一步,但她对顾术的气,远远比不上姜尤的事情重要。
  二而则一,连犹豫都没有,当即决定明日便回了顾府,向她的父亲,当今左相讨一个说法。
  上官青潋似是明白她的心思,思量道,“我知晓你回顾府不单单为了姜尤之事,原先你回家我也不必跟随,但时局特殊,明日还是我同你去一趟,你若是觉得不妥,我便在门外等你,等你出府再一起回去。”
  顾辞知道上官青潋是担忧她,便抓着上官青潋的手,握了握,微笑道,“没什么不妥的,我的事情不必瞒着你。”
  上官青潋笑了笑把她搂入怀里,顾辞只觉这怀抱甚是温暖,犹如在这寒天雪地里唯一能让她取暖之光,让她忍不住汲取,靠近。
  替顾澈换过药,从屋里出来,外头的寒意让顾辞冷的之打哆嗦,见两个侍者缩在角落,摇摇头,“你们两个也早些歇下吧,想来这夜里也不会有什么事了。”
  两个侍者连连道谢,裹着衣物便钻向走廊令一侧去,那原先是秋娘和月儿的屋子,顾辞恍惚了一阵,被寒风一吹,上下齿打颤才踱步。
  还未回房,辞院大门突有两声扣响,顾辞顿了脚步,心下警戒起来望着大门,也不言语。
  外头又敲了两下,木门发出沉闷的声音,才听得询问声,“顾辞在家吗?”
  近日来发生太多事情,顾辞不能不提防,随手拿了天井的一把扫帚,慢慢走到大门,低着声问,“深夜是何人到访,还劳烦报上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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