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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永相辞-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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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权唯势,方可压制,再者,舆论之地,打之措手不及。
  顾辞垂着眸,喉咙似有翻滚而上的血腥味,她闭着眼将这异样咽下去,再抬眼,已是一片清明,正对上戚后阴霾遍布的双眼,她无惧相视,重复道,“孙奇罪大滔天,死有余辜,孙家欲掩盖其罪行,信口雌黄诬陷微臣,恳求太后为微臣做主。”
  戚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大殿里众目睽睽之下她不得发怒,左右相视。
  祁楚适时含笑道,“不知顾卿家此番说辞母后有何想法?”
  声调往上扬,情绪分明的不悦。
  戚后额头细纹涨起,艳丽的妆容也盖不住她因丢了脸面而狰狞的五官,末了,她干笑两声,扬了扬下巴,“既是罪有应得,便依照律令处置,本官绝无二话。”
  顾辞恍然间胸腔一口气猛吐而出,纵然是逞了口舌之快,却不失为大快人心,她扬了唇角,看不出是恭敬还是讽刺,吐字清晰有力,“太后英明。”
  眼见此事告一段落,众臣皆松了一口气,随着顾辞纷纷喊,“太后英明。”
  顾辞起身眼前几乎是一片花白,大殿里的情景在她眼里尽是虚无,只余下窸窸窣窣的几声,正是脚步不稳,一双大掌扶住她的肩膀让她立住,她定了定神,对上官青潋露出个几不可见的笑容。
  百来双眼紧盯着他们,上官青潋很快便松开她,低声道,“酒宴还有半个时辰,撑住。”
  顾辞用力点点头,步履缓慢的回了自己的席位,连上官青潋的神情都来不及见。
  一坐定,左右官员便都前来敬酒祝贺,她陪着直乐呵,是啊,加官进爵,她有什么不满足的。
  祝酒这东西,该来者不拒才是。
  一杯醇酒入喉,烧得胃里火辣辣的疼,再一杯落肚,突然一股反呕之意,顾辞拿手去捂,猛烈咳嗽起来,声音被掩盖在一片酒乐之中。
  定神一看,掌心几缕血丝,刺得她突然之间便清醒过来,捏得掌心指骨泛白。
  不该倒的,作恶之人还好端端,凭什么是她倒下,以酒为引,压下淡淡血腥味。
  其后,便是浑浑噩噩直到宴会结束。
  上官青潋扶着微醺的她出了大殿,带了点责备,“说好了不准饮酒。”
  顾辞痴痴笑着,“我升官了高兴,喝两杯。”顿了顿,又扒着上官青潋的耳朵小声说,“其实是戚后吃瘪了,我开心。”
  上官青潋笑着摇了摇头,将她扶稳,按照原来的小路背着她返回,顾辞许是喝了酒,半睡的模样,一直很安静的耷拉在上官青潋的肩膀上。
  等快出了宫门,她还是迷迷糊糊的,上官青潋想了想便也就没有放她下来,还未到马车之时,顾术却挡了二人的路。
  上官青潋停下脚步,敛眉道,“左相大人。”
  顾术冷声道,“这不是新上任的中书令吗,本官还没同你道贺,真是年轻有为。”
  “左相谬赞,”上官青潋神情淡淡,下意识收紧背着顾辞的手,“左相若无其他事情,下官便先行一步。”
  “慢着,”顾术低喝道,“我是来带顾辞回府的,劳烦中书令了,将顾辞交与我府中下人即可。”
  说着,顾术身后两个侍者就要上来,上官青潋先行退后一步,“下官向顾辞承诺过,今夜要带她回以前住的院子,下官不能做那言而无信之人,还请左相体谅。”
  尽管上官青潋声音没什么情绪,但顾术听他一言,还是怒意横生,指着道,“你肩上背的是本官的儿子。”
  “下官肩上是下官的生死之交,”上官青潋毫不退让,“下官不能拂逆她的意愿。”
  顾术恼羞成怒,“你。”
  上官青潋直接绕过他,顿了下脚步,回过头来看着,眼里一片寒意,“下官敬左相是顾辞的父亲,不想与左相有争执,可左相若是执意如此,下官也便不是这礼数周到模样。”
  顾术一双浑浊的眼迸发冷意。
  “若左相还念及父子情分,”上官青潋继续前行,声音散在风雪里,“便不要再逼迫顾辞了。”
  顾辞她,就快要撑不住了。
  一路,顾辞都未睁开眼,可从眼里滑落的泪滚进上官青潋的衣襟里,颗颗滚烫灼热。
  辞院亮着灯,上官青潋扶着顾辞推门而入,两个姜余安排在此的侍者闻声出来,上官青潋道,“打些热水来。”
  便扶着顾辞入了厢房。
  询问过了,知道顾澈擦身服药睡下,上官青潋才让二人出去,浸湿了布擦顾辞的脸,语气轻柔,“要是不开心就哭出来,我不会笑话你。”
  顾辞双颊泛红,睁开朦胧的脸,抓住上官青潋的手蹭了下,“不哭了,哭多了不能见人。”
  上官青潋摩挲着她的脸,见她睡意渐浓,到外头吩咐侍者熬了药汤让顾辞服下,顾辞本就饮酒醉了,加之今夜事端实在太多,服了药没过多久便沉沉睡去。
  一个风与雪交替的夜,冷得刺骨。
  两个侍者见上官青潋出来了迎上去,上官青潋嘱咐道,“明日顾大人起了记得提醒她喝药。”
  两个侍者应声,他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辞院。
  真是冷啊,天变得真快。
  又是两日过去,无风无浪的,上官青潋派人来言孙奇死在水牢里,顾辞知晓了轻声应是,转身进了顾澈的屋。
  顾澈伤势好了许久,顾辞也愿意让他多下床走动,可他终日就坐在床上发着呆,看起来倒是没什么异样,只是落在顾辞眼里,总是觉得他空荡荡只剩一个躯壳,好像只要有一个理由便要脱壳而去。
  打小顾澈就一身傲气,凡事都要争月份骨气,当年顾辞救下了他的傲骨,却没能想到,事隔多年,他的傲骨还是被打碎成渣,变成这行尸走肉的模样,看得人心疼。
  顾辞端了椅子过来坐在顾澈面前,他才渐渐恢复了神态,露出有个孩子气的笑容来,“公子。”
  “冷吗?”顾辞伸手拢了拢他鬓角的发。
  “不冷。”
  顾辞握住他的手,温热的,还是活生生的,她觉得安心。
  两个人静静坐了许久,末了,顾辞终于忍住那钻心的痛楚,轻声道,“孙奇死了。”
  她明显感觉到顾澈浑身瑟缩一下,脸色也随之变得苍白,半晌,低头喃喃,“死了好,他该死。”
  顾澈太过于平静的模样让顾辞反而害怕起来,她试图让顾澈再多说点话,可顾澈也就说了那六个字,便又是那副淡笑的模样。
  顾辞看不见他的眼里,那双清澈的眼睛已经不复存在,她哽咽着,“还有一个多月就到除夕了。”
  顾澈露出个向往的笑容,“是啊,时间真快。”
  “那你答应我,”顾辞紧握他的手,“今年的除夕我们在辞院一起过。”
  顾澈许久未应。
  “嗯?”顾辞尽力的笑着,艰难重复,“你答应我。”
  便是见得顾澈笑意扩大的几分,一双眸子都微微弯了起来,还是那般清丽的音色,如同多年初见,荡漾在顾辞小小的心房里。
  “我答应你。”
  顾澈对顾辞从未食言,答应过她的事情从来没有不做到的,这一次,顾辞也不疑有他。
  雪将天地埋了起来,屋檐陡峭着冰霜,两个侍者哈着手取暖。
  “进屋去吧,太冷了。”
  “这鬼天气。。。。。。”
  

☆、姜尤病情岌可危

  孙奇一死,上官青潋和顾辞便更要提防戚后的反击,但时隔几日,宫里宫外都是一片平静。
  最令人拿捏不准的是叶席的态度,一边在陈国拖着,每日在陈国宫内赏雪赏梅,倒是从祁楚那里听闻戚后有意要见他,都让他给回绝了。
  既是如此,还是摇摆不定,弄得人心惶惶。
  其他人不知晓,但顾辞却是时时刻刻想起叶席对她说的话,一遍又一遍,每每想要从脑海里剥离,却又生生挑出来给她一击。
  叶席能给她带了什么,太多了,多到她只要起了一点点的心思便可能妥协。
  等不到叶席的态度已经让人焦虑万分,前两日辞院来了姜余,神色慌张难持,顾辞几乎在见他那一瞬间便猜到了七八分。
  几场雪落后,姜尤病情加急,竟是到了连床都下不了的地步,找了鹿都的名医来看,尽束手无策,说是先天疾病,后天无法逆转。
  而如今,姜尤唯一的生机便是草株蟒。
  在众人急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姗姗来迟的云游子云投终于在鹿都露面。
  今日无雪,顾辞正在辞院里养着久不见好的伤害,忽听得侍者来报,姜府派人来请,顾辞起先还有疑虑,但见得姜府的管家才去了戒心,急忙加衣前去。
  风雪交加,大街上空无一人,唯马车踏着厚厚的一地雪奔跑而过,顾辞在这一片白茫茫里突然感到迷茫,心口像提到喉咙一般,怕是就要脱离体内而出。
  跌跌撞撞下了马车,顾辞的发瞬间染上花白,寒风刺骨钻进她的衣襟里,止不住的冻彻骨血。
  她焦急的问着,甚至是半吼,“姜余呢?”
  管家还没回话,一个蓝色颀长身影从姜府的大门步出,顾辞一见到这抹熟悉的蓝,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冲上去,颤抖着,“是不是姜尤出事了?”
  上官青潋扶住她,抚慰道,“不要慌,是师傅到了。”
  顾辞脚步一软险些栽下去,一颗提到喉咙口的才慢慢有了沉淀之意,云游子到了,那么姜尤的病情也有可能有救了。
  这样的希望让她忍不住欣喜,大起大落之余,她的笑便显得很是僵硬,“如何?”
  上官青潋搂着一身寒气的顾辞,“进屋再说。”
  姜府的人都涌到姜尤的屋里了,顾辞还没有到,透着门望进去,满满当当一屋子的人,这还是顾辞初次见了姜家老将军以及姜家父母,几人皆是一脸痛楚,尤其是姜老将军,满是皱纹的脸悲痛万分。
  但现下来不及她在乎这些,只匆匆忙忙行礼便望向床边。
  许久不见的云游子正在为姜尤把脉,眉头皱得极紧,似乎在思量着什么,姜余守在床边,眼底通红,而姜尤面如死灰睡在床上,对外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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