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婚,老公的秘密-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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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短信,就两个字:快跑。
这个号码我很熟悉,不就是昨天晚上给我发“不要相信任何人”的那个号码吗?
我以最快的速度回拨过去,话筒里传来公式化的声音:您呼叫的用户已关机。
我盯着这条短信,脑子快速运转着:汪影?还是刚才的那个老头?他/她说不要相信任何人,也包括他/她本人吗?
不要相信任何。。。。。。人?这样说的话,只要不是“人”就可以相信吗?
橘子鬼的影子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管不了这么多了,反正这里处处透着诡异,我也不想再待下去,我先离开这里再说。
虽然导师嘱咐我留在这里等他,可是现在这种情况,我脑袋还是拎得清的。在我自己的小命面前,什么都要让道。
我抓起包,三步并两步跳着跑到门口,手刚搭在门把手上,一股狂风穿过窗户,掀起桌子上的文件夹,纷乱的纸张飘散在屋内,落在地板上。
其中一张纸,就落在我脚边。
略微泛黄的A4纸张上,抬头几个黑体字,很是醒目:詹近枫个人资料。
纸的右上角,是詹近枫的一寸黑白照片。
我松开门把手上的手,缓缓蹲了下来,颤抖着手捡起了这张纸。
往前一步远的距离,还有一张纸,纸上的一寸照片,是彩色的。
这张照片,我再熟悉不过,瓜子脸,单眼皮,白皮肤。。。。。。
她不就是。。。。。。张小千吗?
恐惧直击内心,此时此刻,我很清楚,我越往前走,就越危险,但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我跪爬在地上,哆哆嗦嗦地又捡起了张小千的个人资料。
再往左两块瓷砖的距离,躺着一张A4纸,我战栗地看过去,苏朝的校服领子清晰可见。。。。。
我跪伏在地上,几乎快要哭出来,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我:不要看不要理快跑。
可是我的双腿却不听使唤,我甚至怀疑这些都是我的臆想,或者是我在做梦。
屋内阴风阵阵,卷着桌子上的文件资料,越来越多的A4纸向我扑来。。。。。。
我攥着写有‘詹近枫个人资料’的纸,哭出声来:“橘子鬼。。。。。。是你吗?是不是你?”
屋内的阴风更大了,我又喊道:“橘子。。。。。。詹近枫。。。。。。詹近枫。。。。。。是你的话,你出来好不好,我求你了,詹近枫,别吓我了,我害怕。。。。。。我害怕。。。。。。詹近枫。。。。。。”
除了我自己的哭声和窗户的“哐当哐当”声,就只剩下文件资料“呼啦啦”的翻页声。。。。。。屋内除了我,再无其他人。
我迫使自己镇定下来,低头快速看着手里詹近枫的资料。
资料写着他是滨城人氏,出生年月不祥,卒于1970年5月13号,有家族精神病史。
祖上务农,从祖父那辈起,靠给人看相卜卦起家。父辈时,经营布匹商铺,昌盛时期,店铺一度开至天津卫,同时,还拥有一家不小的钱庄。
文。革时期,詹父作为当时的资本家代表被抓起来批斗,詹家旗下所有产业都被抄掉充公。红卫兵抄家时,发现其藏有阴阳八卦等封建迷信书籍与工具,詹父詹母被捆绑游街示众。
数月后,詹父死,詹母疯。再数月,詹母死,其子詹近枫疯。
一年后,被一神秘人带走,不知所踪。
再二年,郊西淡家村三十余口人一夜暴毙,政府调遣部队进村调查,不知其因。后经人辨认,死者中有失踪两年的詹近枫。
资料就记录了这些内容,并没有提及他的死因。但是,直觉告诉我,他的死,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是说,他的死因,一定至关重要。
不然,一个普通人,尤其是那个年代,不可能专门给他做个记录,更不可能保留至今。最为重要的,不可能被导师拿来研究。
我拿着这张纸,浑身发抖。
苏朝,出生年月不详,孤儿,收养家庭离异单亲,略阴,不留用。
张小千,生于1994年7月15,死于2015年7月15号,极阴,留守儿童,留用。但是这行后面,又打了个红色的叉。
沙发下面还有两张纸,我双膝跪地趴在地上,伸胳膊进去,摸索了好一阵,终于用两根手指夹着把纸拿了出来。
我拿着纸还没来得及抬起头,就看到沙发前有一双脚,脚面在离地三厘米的高度悬空着。
脚上,是一双红色露趾凉鞋。
凉鞋上面,是一截灰白的小腿,一圈白色蕾丝边垂下膝盖。
我维持着跪伏在地的姿势,久久不能动,很长时间,我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脏跳动。我觉得,我的心脏,在看到那双脚的时候,已经冲出头盖骨,飞了出去。
我眼前不到两拳的距离,那两条灰白色小腿,竟然前后摆动起来。
“啊!!!”我终于叫出声来,瘫在地上。
沙发上的人脆生生道:“姐姐,你不是要给我买衣服吗?我好冷。”
我硬着头皮看过去,精神病院门口那个穿白色短袖连衣裙的小女孩儿,正坐在沙发上荡着两条小腿。她的手上,还拿着一个茶叶蛋。
我双手捂着嘴,呜咽着哭了出来。
小女孩儿突然瞪大眼,把食指放在嘴上,冲我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我用力捂着嘴,无声地流着泪。
少顷,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脚步声由远及近,停留在306室的门口。
是导师回来了。。。。。。
我急速地瞥了眼手上的两张纸,汪影,向小园。
来不及藏,我甚至感受到了门把手上,导师那双强而有力的手。
第44章 死亡公交
我眼睛紧紧盯着门,红色的木门缓缓打开,灰色呢子大衣的导师出现在门口。
他看着我,皱起了眉:“向小园,你怎么坐在地上?”
导师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黑色的皮鞋踩在凉凉的地板上,如同夏雷声声炸在我心尖上。
我像是闻到了死亡的味道。
导师在我面前停下,蹲了下来。他伸出手,把我从地上拽起来,安置在沙发上。
我屁股刚沾着沙发,就腾地弹跳着站了起来。回头,惊恐地发现沙发上空无一人,刚才那个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儿,不见了。
她刚才明明还在沙发上。
导师被我这一连串的动作吓住,他走过来,急切道:“向小园,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指着沙发,结结巴巴道:“这里。。。。。。这里刚才还坐着一个人。。。。。。怎么现在就不见了呢?”
导师拍拍我的肩,和蔼道:“是不是做噩梦了?”
一句话把我带回到现实。
我低头看了看,手上并没有纸,地上,也没有,刚才还散乱的室内,现在整洁无比。
我真的,只是做了一场梦吗?
我不信刚才的一切,仅仅只是一场梦。
若不是梦的话,只有一种解释,是詹近枫,或者刚才的小女孩儿帮了我。
真是这样的话,面前的导师就异常的可怖,他是心理学博士,研究生导师,精神领域又获得过数项国家级奖励。
导师就堪比测谎仪器,任何人在他面前,都几乎说不了谎。
想起一本书上说过,真真假假掺着一起说,才是最真实的谎话。
于是,我哆哆嗦嗦问:“院长,玻璃后面那个人,他。。。。。。他是谁呀?他。。。。。。他怎么知道我刚做过的事情?”
导师给我倒了一杯水,“小园啊,你说他知道你刚做过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你慢慢说,不要着急,也不要害怕。”
我攥着水杯,“就是。。。。。。就是那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儿。。。。。。”
接下来,我把精神病院门口碰到那个小女孩儿,并给她买了茶叶蛋的事情,告诉了导师。末了,我磕磕巴巴道:“院长,会不会是有人。。。。。。监视我?并把这个事情告诉了。。。。。。那个老头?要不然,他怎么会知道?”
导师思索了一会儿,沉吟道:“这个情况,我会去调查的,你不要胡思乱想吓唬自己。你刚说的那个小女孩,说不定就是他安排的,你不要多想。”
我有点儿语无伦次,惊魂未定指着沙发,“可是。。。。。。可是刚才她明明在这里,就在这里,院长你一开门,她就不见了。。。。。。”
导师拍拍我的肩膀,安慰道:“你看,沙发上还有一个人形的凹痕,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你刚才躺在这里睡着了。你在后面房子里受了惊吓,做了相关的噩梦,这是很正常的。我推门进来的时候,你正好从噩梦中醒来,从沙发上跌落下来,摔倒在地上,喏,就是我刚才进来看到你的样子。”
导师说的如此笃定,神态如此自若,眼神如此和蔼。。。。。。倘若不是看到那些文件资料,我肯定就会信了他现在的话。
导师又安慰了几句,甚至最后还跟我道了歉,说他不应该把我带到这里。。。。。。就是直到最后,他也没说玻璃后面那个老头到底是谁。
我与导师辞别,一人从实验楼出来,我回头,导师站在三楼的窗前,一动不动。
我打了个哆嗦,我偷看了那些资料的事情,导师会不会已经知道了?
我片刻不停地往精神病院门口赶。
走出院门口,过马路的时候,我匆匆瞥了一眼,茶叶蛋摊的老板还在,我迟疑了下,转身走了过去。
老板正坐在凳子上打瞌睡,我过去喊了声:“老板,老板你醒醒。”
他睁开眼,见是我,显然吓了一跳,转瞬,又囔囔道:“我可没捡你钱啊。”
我丈二摸不着头脑,被他弄迷糊了,“老板,我跟你打听个事儿。。。。。。”
他挥了挥手,不耐烦道:“我没拿你钱,就是没拿你钱。今儿风这么大,那张票子,你刚一搁在那,就被风刮走了,早没影了,我可告你啊,你可别讹我。你。。。。。。你不能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