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婚,老公的秘密-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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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挂在树杈上下不来了,我就想问问,当初,您寻死时,是怎么爬上去的?
詹近枫替他解释道:“他是个孤寡老人,没有什么亲人,又患有重病,自知活不长久,不想烂在家里,等尸体发臭了,再被人发现,所以,选择了这种极端的方式。”
听詹近枫这样说,他也是蛮可怜的。
詹近枫又道:“其实,他只要再过几个月,也就寿终正寝了,这辈子受的苦,在下辈子都是福报。结果,他这样一自尽,下辈子的福报,也就没了。”
难道,真的有轮回福报一说?
我之前也听说过,自尽的人,死后,灵魂会受到煎熬,老天给你的寿命,本来就有限,你不好好珍惜,而是选择自暴自弃,放弃自己的生命,是会受到惩罚的。
但是,我没想到,还会影响到下辈子的人生。
这个,可就划不来了。可是,下辈子的事,又没有记忆,几乎等于跟自己没关系了。
哎,想太多,心累。
我问:“那要怎么帮他?”
詹近枫道:“帮他打散怨气,安全送回到阴间。”
我犹豫着:“这个,求我也没用啊,我不会。”
“你不会,我可以教你啊。”
“你自己做,不可以吗?我并不想学这个。”
“以后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万一你在路上又遇上个什么鬼魂,缠着要你帮忙,到时候,你不会,冤魂又不让你走,你说,你该怎么办?”
好吧,你说什么都对。
我说:“好吧,那你说,我要怎么做?”
他提醒我,“不要不情不愿,他能感受得到的,要诚心实意为他引路。”
我头皮发麻,喉咙眼发痒,“嗯,我知道了。”
“其实,很简单,你只要把他脖子上圈着的绳子,给烧掉就行了,也可以防止他怨气不除,拿着这根绳子再去套别人。”
被他这样一说,我脖子就是一凉,好像感觉,真的有绳子套进了我脖子里。
我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摸脖子,詹近枫喝止我,“手不要碰脖子!”
我手僵在前胸,“为……为什么呀?”
“他看到你的手伸向脖子,以为你是向他要绳子,套自己脖子。他脖子里的绳子是掉了,但是,你脖子上就会多一条。”
我吓出了一身冷汗,“那那那,我现在,怎么办?”
“你去报刊亭买盒火柴,哦,现在没有火柴了,买个打火机也行,顺便,买份报纸。”
拐角正好有一个报刊亭,我跑过去,买了打火机和报纸再跑过来,问:“买来了,然后呢?”
“你去树下,捡些树叶和树杈,报纸做火引子,等树杈烧掉,就可以了。”
“就这样,这么简单?”
“当然,如果你有香和纸钱的话,会更好,给他烧香烧纸钱,也能化解一下他的怨气。”
“我见黄小仙给鬼魂引路时,都是用红绳什么的。”
“嗯,你不是还没到那个级别嘛。你现在,最主要的,是把他脖子上的绳子给烧下来。哦,待会烧的过程中,有缘的话,你可能会看到那根绳子。”
我双手抖着,按了好几次打火机,才把报纸引着,幸亏这几天,天气都很干燥,捡的树叶和树杈都很干枯,易燃。
我舌。头打着结,问詹近枫:“绳子?绳子不是已经被收走了吗?难道,现在还在树上挂着?他们只收走了他的尸体?”
“我说的绳子,是指现在套着他脖子的那根,不是实体的。”
他话刚说完,突然,从树上掉下一个什么东西,直直落进火堆里。
我心口一跳,真的,看见了一条绳子形状的布条,再仔细一看,是那种老人家会用的腰带,用宽宽的布条,做成的腰带。
腰带很快燃尽。
詹近枫说:“好了,起来吧。”
我站起来,始终不敢抬头往树上看,怕再次看到那个可怖的人头。
詹近枫道:“他已经走了。”
我拽着他的胳膊,推着他往前走,“我还是害怕。”
“这种事情做多了,习惯了,就不会害怕了。你这也算是积阴德了。”
我并不想做多,我也不想成为一个女风水先生,好嘛!我和你冥婚,已经算是积阴德了,好不啦!
我催促道:“导师该等急了,待会儿该挨骂了。”
他幽幽道:“何止挨骂。”
我拿眼斜他,“什么意思?”
他一副料事如神,胸有成竹的样子,“他会再带你去那个小白楼的。”
“呸呸呸,乌鸦嘴,送完资料我就出来,你要想去见那个诡异老头,你自己去,别找借口拖上我。”
他呵呵一笑,“要不要打个赌?”
“什么赌?”
“等见着你导师,他会不会带你去小白楼,见那个被扎成纸人的老头。”
莫名,我觉得,这个赌,他会赢。
我赶紧摇头,“我才不和你打赌,无聊。”
他搂过我脖子,“头别再摇了,再摇来一个人头,又够你受的。”
他吓人的本事,倒是一流,不过,我也彻底不敢再随便摇头晃脑了。
很快,我们就从咨询室里取出了导师说的那份黑色资料夹,再打车飞速赶往精神病院。再见到精神病院的实验楼,想起上次三楼办公室发生的事情,我不由打了个寒颤。
一阵冷风吹来,骨头缝里,都是凉的。
第114章 小白楼里的纸人老头
安全起见,詹近枫依旧隐身,只有我能看得见他。
他跟着我一起,走到实验楼,三楼导师办公室门口,他向我点点头,我深吸一口气,敲门,“院长在吗?”
导师在屋内应了声,“向小园是吧,门没锁,你自己进来吧。”
我推门进去,导师正在书架前,翻找着资料,见我进来,伸出右手。我很自觉地把资料夹递给他。
这个黑色资料夹,回来的路上,我偷偷看过,记录的是悦悦的一些资料。
我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导师这是,又要往精神病院送人的节奏啊。
果然,不出我所料,导师随手翻了下资料夹,头也没抬,便道:“过两天,要把张悦悦送过来,接受心理治疗。”
我明知故问,“院长,悦悦的情况,在咨询室里,不行吗?要把她送到这里,她爸妈,估计不会太愿意吧,而且,她爸爸是个警察,官职应该也不会小。”
导师呵呵笑道:“官职再大,遇到这种情况,也是无能为力的啊。”
“他们,同意了?”
导师很有威严道:“想要孩子好起来,就不能拖,他们是明白人,会配合工作的。”
见导师说的这么肯定,我不再发表意见,可是想起今天中午,悦悦爸妈来我家里的情况,我觉得,要他们同意把悦悦送到精神病院,难度不小。
不过,这种事,用不着我插手。把人弄进精神病院,导师最擅长了。
干站了一会儿,打起了退堂鼓,“院长,要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导师“嗯”了声,我刚扯起嘴角,对身旁的詹近枫炫耀,嘴还没咧开呢,就又听导师说:“你今天发过来的论文,我看了,思路不错,回头你把后半部分补上。你正好来了,随我去一趟小白楼吧,见见里面的人,对你接下来的论文思路,很有帮助。”
詹近枫朝我挑了挑眉梢,全然一副看笑话的小人得志的模样,看着就让人牙根痒痒。
我争取着不去的机会,“院长,小白楼?是要见上次那个老先生的吗?我,我害怕,能不能不去?”
导师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小园啊,你要克服这些心理障碍啊,这些……”
导师,我去,我去还不行吗?求您别念紧箍咒了,我头疼肝疼胃疼肚子疼各种疼……
“院长,我知道了,那咱们,现在就过去吗?”
导师欣慰地看着我,“嗯,现在过去,你放心,这里的安保措施,还是很好的。”
导师反反复复叮嘱了我好多注意事项,生怕我会出什么意外。
想起导师办公室里有关我的档案,我怎么有种感觉,导师这么关心我,根本不是他所说的什么,考察我心理素质,对我写论文有帮助。
他的目的,就是想观察我!
对,我就是他的实验对象!!
想起这一层,我就不寒而栗,不由得看了看詹近枫。
他一脸轻松,混不在乎。
他这个样子虽然让我很是恼火,但是,吊着的心不觉落了下来。
他胜券在握的样子,很有安全感。
小白楼里的景象没有什么变化,好几道安保,好几重锁,一层层跨过,最后,终于来到了那个玻璃房前。
玻璃房依旧,但是里面的那个老头,却像变了一个人。
他头发银白而杂乱,双眼呆滞空洞,神态沧桑疲软,每一个动作,都很迟缓笨拙。
他坐在床上,手里拿了把木梳,戴着老花镜,在来来回回数着木梳齿。
他整个人,怎么说,比那种患了老年痴呆症的老人,还要没有精气神。
像是被抽了魂。
对,就像是被抽了魂!
工作人员透过小窗口,向他摇了摇铃铛,就是巴普洛夫的那条狗,他听到铃声后,顿了一下,缓缓抬起头,视线从手里的木梳挪到了我们身上。
他浑浊无神的双目在我们身上一一略过,不作停留,他,已经不认识我了!
他看向詹近枫时,眼神稍有停留,再次低头,落回到手里的木梳上。
詹近枫就站在我右手边,刚才玻璃房里的老头目光停顿在詹近枫身上时,虽然时间很短,还是引起了导师的注意。
废话,连我都注意到了,导师会注意不到?
导师皱眉看了看我右手边,当然,他什么也看不到,就因为看不到,他才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