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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别废话,张嘴吃药-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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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方榆听话地睁开了眼。
  光线刺入她的眼瞳,她看得不太真切。朦胧中看到熟悉的人影,几乎让她以为那是幻觉。她动了动嘴唇,发现自己仍旧无法发出像样的声音,却也就着沙哑不堪的嗓子低低唤了一声:“陆之屿。”
  “阿榆,是我。”他嗓音竟比她更加沉哑,声线颤得不成样子,便紧紧咬住了后槽牙,“你别怕。我来了。”
  陆枕被眼前这一幕酸得掉牙,略显不满地抖了抖铁链,对两个人说:“叫爸爸。”
  方榆翻给他一记白眼:“滚。”
  他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怪叫道:“嘿!女儿你不能这么欺负你爸爸!”
  “谁是你女儿。”
  他只哀嚎:“夭寿啦,女儿不认爹地啦!我可真伤心。”
  “你这铁链搁我脖子上喘不过气,给我松松。”方榆一面同他讲话,一面反手解开束缚双手的绑带,“陆枕,如果你要听我心甘情愿地叫你爸爸——”
  只一个眼神交流。
  方榆分散他注意的间隙,陆之屿悄然来到他身后,一手绕过他的脖子狠狠向上勒,另一手卡在他侧脸渐渐收紧,俨然是个裸绞的动作。陆之屿踩住他足下铁链防止他突然立起,贴在他耳畔低语:“放开她。”
  在那个瞬息,方榆双手挣脱,死命抓住了搁在自己脖子上的铁链,同陆枕的手腕僵持。
  他整张脸已然通红,可手上仍不忘用力,看似悠然地挤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这……就不……好了吧?那边的聂小妹妹,你……要不要听……你姐姐的故事啦?”
  三个人正处僵持不下之际。
  聂护士身形猛地一颤,睁开眼紧紧盯住陆枕。
  陆之屿斥吼:“聂晴,不要看他的眼睛。”
  然而晚了。
  聂护士轻松抖落虚虚垂挂在身上的布条,脸上渐渐浮起一个诡异的微笑。她面色古怪地抄起身后的椅子,疾冲到陆之屿身后,对着他的后脑勺狠狠砸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一辆不存在的车。
一个执着于让男女主叫自己爸爸的反派。
再推个跟文章有一点联系,但称不上很大联系的小H歌《我是你的谁》by小魂……搞完事就溜。
==
院花和小鱼干真是我写过在某方面最奔放的男女主……(虽然前两本正文中连车尾气都没)

  ☆、衔尾蛇

  一个女人坐在轮椅中,目光呆滞地胶着在闭合的门缝上。门缝隐隐透出外面的光景,由黑暗一片到依稀有光。
  轮椅静置在电梯中央,两边分别立着一位护士,她们沉默寡言,以致刷卡的声音在这个闭塞的空间内显得尤为尖锐和刺耳。或许这只是表象,或许她们内心也在叽叽喳喳,或许她们等下就会对这个坐在轮椅中的女人发表充满同情的喟叹:“真是可怜。”
  电梯间内的冷气温度总是很低,门一打开,便有冷热交杂的气流鼓动。冷飕飕的空气钻进女人宽大的衣袖,她很瘦,也很憔悴,整个人看上去简直就像骨架上盖了一层皮。即便她看上去毫无攻击力,为安全起见,她的手腕还是被智能轮椅上跳出的圆环锁住了。
  但围绕着她的医生护士仍然站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不露声色地怀疑那空大的圆环是否能套住她纤弱的手腕。
  病人们仍在歌唱。
  “黑乌鸦开始唱歌啦!”
  “红色的敌人攻城啦!”
  “天花板要掉下来啦!”
  持续不了几分钟,他们的歌声被喝止,灰溜溜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接着她将会被送入提前清理干净的房间,枫叶岭上层一位陈姓大人物嘱咐过要让她受到特殊关照,而关照她的护士是从别处调来三天的资深看护者。护士因为紧张搞错了房间号,导致她被推入了C213房。房内漆黑,窗帘密闭,一道光也看不见,像是久无人居。
  正当护士发现这个错误要将她推出门时,意识迷糊的女人眼皮颤了颤,忽然一下抓住了床边的栏杆。她抓得很死,仿佛将自己的生命牢牢镶嵌在上面,无论怎么掰也无法掰开。护士犯了难,这时有位年龄不小的护士走进门告诉她,就让她住在这里吧。
  就当是完成她在这里最后的心愿。
  命运是条自我吞噬的衔尾蛇,最初的因结下最后的果,而后踏入周而复始的循环。
  女人再度陷入昏睡,然而手指不曾放开分毫。只是睫毛颤动着,落下一颗微不可察的水珠,无声无息地化在地面,口中喃喃着:“陆之屿……”
  ***
  在一切还未发展成如今模样之时,方榆的手环早就因电量过低而陷入休眠状态。
  无法分辨昼夜的这些天,方榆大部分时间都处在睡梦中。她的脑袋很沉,意识总是模糊而混沌的,似乎怎么睡都睡不够。
  最开始陆枕并不绑着她,她还储存着精力尝试各种方式逃跑,有时是在呆愣愣的护工进门之际狠锤陆枕的太阳穴往门缝中钻,有时是在护工端给他餐盘时猛地拽住护工扯下他胸前的吊牌,结局无一不是当场抓获。在三十多次尝试失败后她终于精疲力竭。
  手脚皆戴着沉重镣铐的人失望地叹息着,用抽屉中提前裁剪好的碎布条捆绑住她的手脚。
  “女儿你不听话。”
  “爸爸有点生气。”
  “爸爸要惩罚你。”
  她惊恐地睁大眼。
  这些天陆枕从未对她表现出“那方面”的兴趣,并不代表了他不具备身为一个男人的欲望。他此刻的眸色阴冷得可怕,嘴上却是无比愉悦的微笑。极端的反差出现在他这张脸上,靠近她,逼向她,使她退无可退,后脑勺狠狠撞在墙面上。
  夹杂着水汽的呼吸喷在她脸孔上,愠怒的,捉摸不透的,与她无限近——几乎要让她以为他将要亲吻她。
  好在,他阴恻恻地凝视她一段时间后离开了她的身畔,什么也没有做。
  他对她的身体并不感兴趣。
  很久之前是,如今也是。
  方榆松一口气。
  之后,陆枕实行了他口中的“惩罚”。她每天受到噩梦的折磨。
  她蜷缩在冰凉的水泥地上,四肢打颤。噩梦中她下意识地呼唤陆之屿的名字,时常叫着叫着就泪流满面。她近来的记忆力十分糟糕,醒来早就不记得噩梦的内容,只有梦里不知何种怪物带给她的恐惧重临心头,拉扯着她的肺腑,叫她痛苦不堪。
  人的意志就是像这样被一分分一寸寸打磨得薄弱的。
  曾经,陆枕用数道远不致命的细小创口、渗出些许便很快止住的血液、日夜不停歇的梦魇、众目睽睽之下的网络直播摧残她骨头里镌刻的骄傲,经年累月地拔光她为自保而生长于皮肤上的铠甲,一片接着一片,最后带她到一面镜子前,欣赏自己鲜血淋漓的、被打败后的模样。
  多么可笑。
  她曾对陆之屿说,“我要让伤害过我们的人付出代价。”
  可她不具备那样的能力。
  她终于认识到,陆枕对于某些人来说,是不可战胜的。
  她赫然处在这所谓的“某些人”之列。
  ***
  之后的一天,陆枕突然推推她的肩膀,好意抱她到床上。
  “能不能别发抖啦?睡在地上有这么冷吗?还是说你在害怕呢?爸爸就这么可怕吗?唉,我可真伤心。”
  听上去他的心情还不错,方榆尽力忍住浑身哆嗦,咬住了牙。
  “我知道你已经醒了,装睡是没用的。”他两指捏起她的半边脸颊,向上提了提,又像搓橡皮泥一眼捏了几下,觉得手感还不错,“女儿,你瘦了。是不是很开心?小女孩都喜欢自己变成瘦不拉几的样子。”
  她喉头似火烧,艰难地发出了一个音节。
  陆枕看了她一会儿,总算明白了她的意思,给她灌了半杯水。
  “那就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他把杯子推向床头柜的远处,确保方榆无法够到,“你的小情人要来啦。我猜他晚上才会到。小情侣就要重逢啦,开心吗?”
  话音未落,一只干瘦的手抓住了他的衣服下摆,紧紧攥住,似乎要将那布料扯破。
  “你干什么呀?我可是你爸爸。”
  “不要……”
  “哈?你说什么?”
  “不要伤害……他……”
  “哦,这么护着他呀?真是胳膊肘往外……”他想了想,发现用这句话来形容也不全对,便闭上嘴,不怀好意地一笑,“女儿呀,你猜猜看,我为什么要让他过来?”
  “……”
  “猜不到吗?”
  “你要做什么?”
  “猜不到我就告诉你咯。我只告诉你一个人,谁让你是我最满意的一个女儿呢。”陆枕扶起她,毫不讲究绅士风度地扯过她的头发,让她的耳朵敞开在自己唇下,“你可不许说出去哦——我啊,打算回收他。”
  “回收他。”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能听懂他口中的每一个字,可无论如何也没法理解这些不起眼的字组成词语后的含义。
  看着她渐渐化作灰白的迷惑的小脸,他意外地觉得有些可爱,于是好心对她解释:“他的成长太出乎我意料了,超出我当初的预计,变成了隐患。所以我要回收他。”
  他又在说着她听不懂的话了。
  他要对陆之屿做什么!
  方榆安静地坐在床板上,两人靠得不算近也称不上远。她暗自计算着一口咬在他脖子上弄断他颈动脉的可能性。
  陆枕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不甚在意地对她摇摇手指,“我可清楚你心中的小九九啦。女儿,没有用的。Adam是一定要被回收的,没商量。”他被她怨憎的眼神盯得极不舒服,皱了下眉毛,“我不喜欢你此刻的眼神,你给我闭上眼睛。”
  方榆说不出话,便死死撑开眼皮瞪他。
  他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语气严肃起来:“Eva,我在对你说话。”
  “陆、枕,”方榆全身都在抖,仿佛用尽所有的力气抵抗他施加给她的精神控制力量,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你、敢、动、他!”
  他的表情变得玩味,情不自禁地掐上她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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