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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重生纺织厂花-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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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砚却神情严肃:“可万一没挺过来……”说完,自己都吓了一跳,似乎难以接受这个假设。
  甩甩脑袋,重新进入剧情:“按这个逻辑,这个下手的人应该是白班吧,五点后这人下班了,所以不可能再下手,你就缓过来了。”
  何小曼弱弱地一笑:“应该说,是这人怕自己不在,难以控制局面,所以赶在下班前把有问题的水杯换掉了。”
  “太可怕了。这是犯罪。我们去报警!”
  何小曼轻轻地拍了拍丁砚的手臂:“打草惊蛇不好玩,不想玩玩引蛇出洞吗?”


第67章 引蛇出洞
  一直到晚上十点多; 何小曼总算又渐渐恢复正常,只觉得肚子里空落落的竟有点饿起来。
  回到车间; 调度倒是很关心地过来询问,又说已经安排机动人员替她值了车,眼下也快到中班下班时间,让何小曼早点回家休息。
  谢过调度; 她端着水杯进了车间。
  见她进来; 叶美贤赶紧问情况,总算见她脸色算是缓了过来; 心里才放心了些。视线落到何小曼手中的水杯上,又满是疑问。
  何小曼凑到她耳边,大声道:“叶师傅; 水杯你别碰; 有人玩花样!”
  织布车间巨大的轰鸣; 有时候特别讨厌; 有时候也特别可爱。比如眼下,再大声也不用担心隔墙有耳; 毕竟对着耳朵喊都不见得听得清晰。
  叶美贤倒是听清了,她微微皱了皱眉; 不太明白何小曼的意思。
  何小曼走到自己的柜子前; 稳稳地将那水杯放回原位。假装若无其事地转身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人转到这边来; 只有叶美贤在好奇地看着她。
  向叶美贤笑了笑; 何小曼伸手轻轻一捻; 拔下一根头发,一头搭在水杯把手上,一头落在柜面上,像不经意掉落的一般。
  然后朝叶美贤挥了挥手,去了更衣室。
  叶美贤惊愣了片刻,终于想明白了何小曼的用意。
  何小曼喝的水有问题!不是水有问题,就是茶杯有问题!这个怀疑非常合理,但让人震惊的是,究竟是谁这么歹毒,究竟又是所谓何事要下这样的毒手?
  一阵寒意从叶美贤周身掠过。转头再望这巨大的空旷的车间,竟然只有飞梭着的织机才最最忠实可靠。
  叶美贤的眼神,变得冷冽起来。
  车间门外,丁砚已在等候。何小曼坐上后座,毫不避讳。
  好在,夜色很深,厂区纵使也有路灯,却没有人经过,一路出门,何小曼终于长舒一口气。
  丁砚敏锐地察觉到,心中也有些阴郁,道:“也没想到,不过是在这里上个班,也如此复杂。小曼,我很担心你……”
  “没什么可怕。我想,这个人并不是想要我的命,而是想让我无法正常上班。只是这手段拙劣,也卑劣,让人不齿。”何小曼轻叹一声,“我能来到这个世界,注定要有些与众不同吧。”
  她说的“这个世界”,丁砚并没有领会,他哪会想到何小曼原本并非这个世界的人。
  夜风吹来,略有些冷,坐在车后的何小曼微微一哆嗦,再如何恢复如常,终究也是病了一场的人,浑身的疲累顿时袭来,轻轻地伸出手,又一次抱住了丁砚的腰。
  丁砚微微一愣。却又立即莞尔。
  除了上次故意捉弄她,让她吓到抱住自己之外,丁砚一直都很绅士,二人的相处方式也很“少年”,这还是何小曼第一次如此温柔地对待自己。
  尽管这温柔,带着些无依与彷徨。但至少,她在最软弱的时候想起的是自己。
  如此一想,丁砚心中涌起无数柔情。这柔情已并不陌生,在与何小曼相处的十几日中,已越来越浓。
  “明天休息吧,别上班了。”丁砚道。
  何小曼摇摇头:“我必须来。我要抓到这个人,我要问问她,到底是什么仇恨,要让她下这样的毒手。”
  丁砚转过头,望了望后座的何小曼。如今他的车技已经全然可以承载一个何小曼,偶有打岔也能稳如泰山。
  “那你一定要自己小心。明天我会去实验室。邱厂长跟大家都关照过,我可以调阅任何需要的资料,借用实验室应该也没有问题。”
  说着话,一路便到了珍珠弄的弄堂口。那盏路灯依然那样昏黄地照耀着,不分四季,亦不惧冷暖。
  “我到了。”何小曼下了车,拎着包转身要走。
  “小曼!”丁砚突然出声喊她。
  何小曼闻言转身,已猝不及防地被丁砚拥入怀中。
  “要是找到这个人,我……我……”他想说最狠绝的话,可连着说了两个“我”,终于还是以无声结尾。
  他的肩膀略有些单薄与瘦弱,但因为激动,何小曼能感觉到他在微微颤抖。
  就算说不出狠绝的话,丁砚的心疼她却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
  “谢谢你,丁彦……”她哑声道。
  丁砚心中一揪,想起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坦然对她,连名字都没有说实话,如今想要告诉她真相,却不知从何说起。
  终究,他未敢再进一步,轻轻地松开何小曼,望着她苍白的脸上悄然泛起了红晕。这般少年的美好,恰到好处地止于拥抱,有遗憾,更有回味。
  都以为,这是开始。于是都怀着期待,以为经得起等待。
  只有默然矗立的路灯,照亮黑夜,也看透人生。
  这是何小曼第一次感受丁砚单薄的肩膀,也是最后一次。
  这是丁砚第一次在心头暗下决心,要在分别的时刻将一切坦承,但他不知道,从今以后,他将再也没有机会坦承。
  翌日。
  古城。
  无论是晴是雨,太阳总是照常升起。
  无论是悲是喜,生活总是依旧继续。
  运河水浑黄而苍迈,与何小曼三十年后的记忆一模一样。站在桥上望着运河中来往的船只,她握紧拳头。三十年后她可以赤手空拳在职场厮杀,三十年前,换了个身份,又有什么不可以?
  一进厂门,才走过行政楼,就听见丁砚喊她。
  丁砚是从实验室跑出来的,穿着白色大褂,倒有模有样。看来打入实验室内部的确是不费吹灰之力。
  “我查了近期的化学试剂领用记录,你们车间只有余主任来领过。就在前天上午。”
  何小曼一惊,难道真的是她?
  “好的,我明白了。回头等我消息,你先不要声张。”
  丁砚焦急道:“你确定真的不要报警?”
  “暂时还不需要。”
  “那你一定要小心,千万别喝水了。要喝来我这儿喝。”
  何小曼心中有一暖:“知道了。我不会再以身试险。”
  随即,绽开笑颜,挺起胸膛向车间走去。
  见到神采奕奕而来的何小曼,正在车间门口洗杯子的余杏娣一惊:“听说你昨天又生病了,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
  何小曼余光瞥见她正用牙膏洗杯子,不动声色,笑道:“后天外宾就要来参观了,我不能掉链子,给咱们车间、给咱们厂丢人。”
  “哦,有这想法最好。但也不要太逞强。”余杏娣脸色冷冷的,似乎关心只是出于责任,而非本心。
  何小曼也不计较,问道:“余主任怎么这个时候洗杯子?”
  “洗杯子还要挑时候?”余杏娣皱了皱眉头,显然不喜欢她的问话,但也还是解释了一下,“我水杯有茶垢,听耿永兰说用牙膏抹能抹干净。”
  何小曼心中微微一动,笑道:“看来耿主任很有生活经验。”说着进了车间。
  她没有立刻去看水杯,而是定定心心穿戴好,又换了鞋,这才进车间。
  柜子上,茶杯如昨晚那样安安静静地放着。何小曼走过去看了看,发现茶杯还是昨天那只,把手上的头发也纹丝未动。
  看来这人还没有下手,而且,也说明并非针对茶杯下手。那么,问题也就主要在水。
  何小曼一口气吹掉头发,拎起水杯,一边哼着歌,一边去外面水龙头上洗杯子。
  叶美贤也拎着水杯过来,站在她身边晃着水,低声问:“怎么样,有没有人动过。”
  何小曼摇摇头:“看来不是在杯子上动手脚。”
  “那为什么要换你的杯子?”叶美贤不解。
  何小曼心里隐隐有猜测,但未敢说出来,低声道:“暂时我也还没完全想明白。如果问题在水,那就是直接换杯子?”
  叶美贤道:“那我今天替你盯着点。”
  何小曼嫣然一笑:“谢谢师傅。不过不用,我有办法。我们认真干活就好,不用特意盯着。”
  “你有这么大本事?”叶美贤将信将疑。
  “那师傅就等着看徒弟的本事呗。”
  何小曼挤挤眼睛,倒把叶美贤逗笑了。
  “说得跟孙悟空似的。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孙悟空的火眼金睛。”
  何小曼正色:“师傅,呆会儿就算你看到有人接近我的柜子,甚至动手换我的杯子,你也别叫唤。看在心里就好。”
  虽不知她是何用意,叶美贤还是点了点头,二人一起进车间与早班的挡车工交接。
  白色搪瓷茶缸静静地放在柜子上,依旧是老位子。里面倒了半杯白开水,也和平常一模一样。盖子掩着,防止车间的飞花飞进杯子。这也是平常一贯的样子。
  何小曼在织布机之间来回走动,与往常一样认真工作。偶尔,眼神都会往柜子那边偷偷一瞥,极快地又收回,不让人看出端倪。
  突然,她望见余杏娣竟然溜着墙走过来,不由心跳起来。墙边就是柜子,可柜子比较矮,被织机挡着,何小曼只能瞧见余杏娣的胸口以上,却望不见她手上是否有什么动作。
  假装不经意地绕到另一道,能将柜子前看得清楚,余杏娣却已经低头看着身边的布机,走了过去。
  她的手是负在身后的,手上空空如也。
  何小曼有点失望,看来她并不是来下手的。趁着余杏娣走远,何小曼假装去柜子里拿东西,弯下腰的时候恰好不落痕迹地将茶杯仔细看了看……
  依然是之前的那只茶杯,那只“别人的茶杯”。
  难道下手的人不是余杏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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