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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重生纺织厂花-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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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彦,你父母真的是教师?我怎么看你过得挺奢侈呢?”
  丁砚吓了一跳,他从不觉得自己奢侈,甚至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没有啊,我就是个学生,怎么会奢侈?”
  “学生一般不会喝咖啡。”何小曼撕开小包装,将奶和砂糖加进咖啡中,用小汤勺轻轻地搅拌着。
  见她动作如此熟练,丁砚颇是意外。他原本是打算跟何小曼演示一下的,却没想到完全不需要。
  “你也不像是第一次喝咖啡啊。”他将了何小曼一军,眼神里却满是笑意。
  “《加里森敢死队》里就是这样喝咖啡的,说明我聪明啊,一点看不出来是第一次。”何小曼信口胡诌,就是欺负丁砚没有看过这种电视剧啊。
  果然丁砚相信了:“原来是这样,你学东西真的特别快,而且像模像样。”
  何小曼笑笑:“丁彦,你知不知道,撞我的那个司机找到了。”
  丁砚当然知道了,不过,因为之前他没有向何小曼坦白,所以现在也只能继续装作不知道,还得作出一副欣喜的表情:“真的吗?他是不是受到惩罚了?”
  何小曼抬起眼睛,直视丁砚:“是的,是个公车。那个坏蛋被开除公职了。”
  丁砚舒了口气:“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逃得过初一,终究逃不得十五啊。”
  何小曼突然道:“我还要了一千块赔偿,你说,这样做是不是挺过分?”
  丁砚一惊,饶是他不知奢侈为何物,也知道一千块实在是笔相当的“巨款”。不过,转念一眼,他倒也释然:“有些意外,但合理合法。”
  作为走在学术最前沿的高等学府,他的学校对于这个时代里的突破性进展都会有探讨和研究,丁砚当然懂得什么叫精神赔偿。所以他才会说出“合理合法”四个字。
  何小曼听懂了,却又追问:“既然合理合法,你为什么会意外?”
  “从产生,到被接受,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你只是走得比普通人更快,我是意外你的勇敢,而非意外你的赔偿。”
  丁砚说得心平气和,像是在跟何小曼谈论今天的天气到底是多云有时阴,还是阴有时多云,但这话听在何小曼的耳朵里,却无异于击在了她的心弦上。
  素来,父母对自己是疼爱,嬢嬢一心只有王欣,而史培军的友谊也是“我总是信你”那一款,从来没有人像丁砚这样,能清晰地看透她,并且,用自己的简单去化解。
  这是学问和修养给予的境界。丁砚,是个能望得见何小曼高度的人。


第51章 预言成真
  如果说; 电视机里的《新闻联播》第一次将何小曼的前世与今生相联,今天这杯香浓的咖啡; 意外地让何小曼又回到了三十多年后。
  审美会变幻、观念会更新、年代会前行,但这咖啡,亦与后世的研磨一样醇厚。这涉外宾馆,的确是花了心思的“世外桃源”。
  “喝得习惯吗?”丁砚问。绝大多数人一开始都无法接受咖啡的味道。
  “入口有些奇怪; 但是; 回味无穷。”何小曼半真半假地回答。这的确是她第一次喝咖啡时的感受,挪到现在来用而已。
  丁砚有些欢喜; 自己推荐的东西能被何小曼喜欢,他总有些莫名欢喜:“好些人一开始都喝不惯的,不过我很喜欢。”
  何小曼道:“都会变的。这对我们普通人来说; 实在是太新鲜的东西; 以后会像茶一样普及的吧。”
  “你会经常想以后吗?”丁砚突然问。
  “当然啊。”何小曼嫣然一笑; “想”对于她来说; 其实是“回忆”啊。
  “你想象的未来,会是怎样?”丁砚问; 突然又补充,“我是说; 这个世界; 无关乎我们个人。”
  何小曼心潮涌动:“会更时尚、更开放、更富裕、更国际。只是,这个世界的变化; 不可能无关乎个人; 我们每个人都在洪流之中。我们在一个最好的时代!”
  丁砚认真地望着她; 似要直视心底:“何小曼,你真的只有十六岁吗?”
  何小曼耸耸肩,这在八零年代真是个巨时髦的动作:“可惜,户口本我妈收着呢。要是能有身份证就好了,像个卡片一样,每个人都随身带着,以后证明身份就容易多了。”
  丁砚感叹:“你不仅不像十六岁,你也不像是这个地方的姑娘。”
  何小曼莞尔:“怎么了,只有大城市的姑娘才可以畅想未来吗?我常常会畅想,我也相信,总会慢慢实现的。”
  “不不,你误会了。”丁砚以为自己冒犯了何小曼,急着解释道,“我是说,你不应该呆在纺织厂当工人,你值得更好的发展。”
  “我会有更好的发展,因为我很看好纺织行业,尤其是我们城市的纺织。会成为全省乃至全国的明星。”
  丁砚目光炯炯:“我和导师去了深圳一个多月,十二月份才回来,如果我们城市能有那样的眼光与机遇,我相信你的判断。”
  原来他是去了深圳!
  何小曼暗暗一想,是的,没错了,如果一切都与那个平行世界的八零年代不谋而合,关于深圳的那剂强心针,应该就在眼前了。
  “真羡慕你,丁彦。你可以去最好的地方,做最前沿的调研,接触最先进的理念。”何小曼真诚地望着他。
  丁砚却眼光一黯:“谁让你不给我写信,我本来还想好好跟你介绍的呢。”
  哈,这少年……何小曼的小心脏又是一个漏拍,抱歉道:“对不起啊,入职推迟到了十月底,等我有机会穿着纺织女工的衣服拍照的时候,都已经十一月份了。想着那时候你都不在学校了,就没写信……”
  看来她还是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的。丁砚的心里重新开朗起来:“这么说来,你拍照片了?”
  “嗯,特意请同事拍的。找个有照相机的人可真不容易啊。”何小曼笑道,“就是不知道今天你回来,照片在我家睡觉呢。”
  去扑了一次空,丁砚有点不好意思再去珍珠弄了。而且弄口那家有两个妖形怪状的女孩,总是直勾勾地看着他,感受实在很不好。
  “明天你还是早班吧,我还是来等你下班好了。”
  丁砚这话一出,吓了何小曼一跳,赶紧回绝:“不不不,你可别来了,没见今天都轰动了么。”
  “怎么了,是不是厂里人会说你?”丁砚还以为何小曼是怕流言,毕竟她才进厂,还是个刚成年的小姑娘。
  “这倒没有,我可不怕人背后说。我是怕你又要害臊,毕竟……我同事看人,可从来不遮掩。”说这话,何小曼心里其实挺想笑的。
  纺织厂的女人们,其实尺度非常大,荦玩笑开起来从来不避这些未婚姑娘,虽然进厂才三个多月,何小曼可是把这辈子最粗俗的荦笑话都听了个遍。丁砚这人纤尘不染的,似乎不沾人间烟火,还是不要吓到他为好。
  “那我站远点好了。约个地方?”丁砚鼓起勇气,还是想再争取一下。
  “太晚回家我妈会担心的。这样吧,星期天你有空的吧?”
  “有空!”丁砚想都没想,立刻回答。
  “那……下午一点我在工人文化宫的门口等你吧。请你喝饮料,别嫌弃啊,我只请得起这个。”何小曼很是坦然。
  “当然是我请你!”丁砚忙不迭地抢着。
  “不不不,我知道今天这杯咖啡价格不菲,我不能老让你请。给我个机会也请你,这才公平。”何小曼一直都秉承男女平等的观念,从前世的“杨简”那会儿,就从不觉得男女出去就该当男人买单。
  丁砚却颇是意外。“我是女生”,这是亘古的金牌,可以在一切的争端中使用,从而让男人无话可说。如此讲求公平的女孩子,真正不多见。而且何小曼并非富裕之人,自立而不贪小便宜,实在难能可贵。
  “好的,千万别忘了带照片。”丁砚念念不忘。
  从天鹅宾馆出来,二人还是上了6路车,车子一路走了好几站,只听售票员大喊着:“下一站,西直街!”
  何小曼突然惊道:“哎呀丁彦,你坐过站了!”
  因为第一次二人一起坐公交,是从批发市场坐到西直街,当时丁砚为了能送何小曼回家,撒谎说自己家还要往前坐几站。而现在是从另一个方向回西直街,按上次的说法,丁砚早该在前几站就下车了才对。
  丁砚一惊,竟然没有想到这一层,这可如何是好。
  “哦,没有。我今天去舅舅家吃晚饭,不回家。”丁砚真是佩服自己,向来说谎就会脸红的人,竟然张口就来,而且如此天衣无缝。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特意送我回家呢……”何小曼乐呵呵的一出口,就蓦然收声。
  说的时候并没想太多,一说出口,自己的脸就先红了。何小曼真是难得红脸,而这突然的刹车,反而给谈话增加了某种难以言说的韵味。
  丁砚就更不敢回应了,因为何小曼这一漏嘴,其实把自己的小心思给戳破了。只是何小曼自己还浑然未觉而已。
  回到家,王秀珍问她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何小曼支支吾吾,说和同事去逛街了,亏得王秀珍向来信任她,并没有多问。
  回到房间,何小曼从床架子上找出照片,认认真真地看着,照片拍得挺好,就是放到三十年后也很经看。这照片,是时代的记忆,很值得留存。还好聪明,当时让顾峰多照了几张,否则送了丁砚,自己就没有了。
  吃过晚饭,何立华照例开了电视看新闻。
  如今珍珠弄已经有四五户人家有了电视机,且大冬天的,天也冷了许多,院子里的电视聚会也就不再继续,想看电视的人,会掐着点往那几户有电视机的人家钻,这一分散,人也少了,各家也挤得下。
  何小曼正在厨房洗碗,隐约听到外面电视里提到深圳,赶紧在围裙上抹了抹手,跑到客堂间,果然正是她期待已久的那件事!
  领导人第一次南巡,他说,要让一部分地方、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他还题词:“深圳的发展和经验证明,我们建立经济特区的政策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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