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农门:弃妇当家-第7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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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槿说得不错,问题的关键所在,在正于这二十两纹银上。我在这村子里生活了很长一段时日,自然明白二十两纹银意味着什么。
而也正是因为这番银钱,才可以体现出谁是可以托付的对象,毕竟在这世上,并非人人都能为自己做主,也不是人人都可以当得上东家二字的。”
“您,您的意思是……”
如槿面容有些错愕,视线有些无措。而徐闵则一脸恍然,随即开口说道:
“夫人的意思是,借这番纹银入股而进行一番筛选,顺便试探一番?”
“对,却也不对。毕竟这地方也算是民风淳朴,若是试探未免有些辱没。只不过日后这里难保会过上不太平的日子,筛选几个能灵活应事的也是一桩好事。”
素珍开口道,眼中掠过一抹酸涩。待抬起头来,便看到徐闵如槿二人担忧的目光,心中不禁一暖,而后以视线告知他们自己还好,无需挂怀,那二人眼中的担忧才淡了许多。
“这二十两纹银,说是大事也是大事,但若是想迎刃而解也不是不可能。若是执着于此,定是能找到出路的。更何况,我想要的无疑是一心扑在这上面的人,若是他们为此而苦,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这帖子之上,虽然清清楚楚地写着纹银的数量和入股的资格,但最后却证明了一句“若有疑问,当面详谈”。这样的话无疑充满着无数可能性,同时可以令她想要的人到她这边,从而进行一番适时的招揽。
这副皮囊的记忆如今在她脑中已经根深蒂固,对于村中之人的了解,她亦是掌控无疑。
前面她已经说过,她想要灵活应事的人,同样的,她也需要对此心生迫切且执着的人。而那句话自然会吸引两类人前来。
而在她心中,早已经一份名单铭刻于心,而当那些人前来,她自然可以一一比对。毕竟用人之法,本就在反复推敲,只有选取得当,她日后才可安枕无忧。
“夫人这用人之道,真真让徐闵佩服。徐闵这就奋笔疾书,定不给夫人误事。”
徐闵茅塞顿开,眼中不由掠过一抹亮光。一旁的如槿亦是如此,但想到奋笔疾书,不禁苦了脸,什么话也都说不出来了。
第1229章 心灰意冷,找寻求生意志(上)
三更已过,夜晚就过得极快。但因为寒冬的日出显现的时辰有些晚,以至于五更到达,天边仍旧一片黢黑,曙光似乎显得遥遥无期。
谦王府中,无尽的压抑之色覆盖在府中的每一方寸,暗淡颓然的气息肆意蔓延,令人很难相信这样的氛围居然停驻在大年初一的清晨。刺骨的冰冷四处穿梭,直入人心,很快就没了知觉。
主院之中,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寝卧之外,府中得力的侍从皆守候期间,随时等待着吩咐。卧室之中,莫管家候立在侧,面容低垂。看起来甚是从容不迫,然而他那紧紧交握的双手却颤栗不止,从而暴露了他此刻的情绪。
床榻之上,血迹斑驳,混合着褐色药汁的色泽,在锦被之上落下极深的痕迹。痕迹尚未干涸,足以证明一切皆发生于不久之前。
姬墨谦紧闭双眸,意识几近涣散,一张脸苍白如纸,生命迹象越来越衰弱。只见他****的胸膛之上,扎着密密麻麻的金针,分寸相隔,密不透风,令人纵眼望去,竟有些触目惊心。
“不行。”
一直埋首行针的桑禅老先生猛然抬起头来,而后便去翻看姬墨谦的眼皮,眉目顿时便蹙了起来,而后一边摇头一边说道,手中的动作亦开始收敛起来。
“师父,您说什么?什么不行?可是有什么需求?徒儿这就去办。”
立于一旁的桑孺立即上前,不敢有丝毫的耽误。不远处的凤清尘亦焦灼地向这边走来,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六神无主。
“什么不行?自然是躺在这里的王爷不行了。他本就身子匮乏,如今又呕血不止,如何还能撑得下去?依老朽的意思,倒不如让他少受些苦楚,安安静静地走完这一遭。”
“桑老先生,你这话从何而起!在下只当没听见,不然老先生若是稍不留神便身首异处,在下可是无法伸手援助的。”
莫总管猛然抬头,眼中厉芒乍现,令一直潜藏在内心之中的尖锐之色浮出水面,令人竟有些悚然听闻。
“莫总管不必如此。老朽年事已高,只怕就是此刻横尸亦是不会说什么的。生死之间,最惦念不下的便是未成之事,但老朽却是没有丝毫这方面的遗憾。因为老朽问心无愧,尤其是面对王爷,更是如此。
老朽已经将所能做的都倾之以尽,再无遗憾。眼下王爷的生死并非取决于老朽,而在于他自己。在这世上,疑难杂症去之极难,但若是病人有着极其顽强的求生意志,令其妥协得以延缓寿命亦不是不可能。
但如今,王爷他心灰意冷,意志全无,只怕就是灵丹妙药搁置在他面前,他亦是命在旦夕。”
“什么……”
莫总管只觉天旋地转,脑中一片浑浑噩噩。无尽的冰冷漫溢在他的四肢百骸之间,令他的面色亦无血色。
“师父,求您救救王爷,徒儿求您了!”
虽然知道桑禅所说的的事实,但桑孺仍旧不能接受。径自双膝跪地,大声恳求,眼中亦泛起些许潮红。
第1230章 心灰意冷,找寻求生意志(中)
“孺儿啊,师父真没想到,能第一个跪下恳求为师的竟然是你。为师自认对你倾心教授,从无遗漏。
无论是谁不予理解这期间意味,师父都不觉得有什么,但惟有你,却是令为师心生哀伤的。你这是想要逼迫为师吗若不是,且起来,为师不想看到你现下这副样子。”
桑禅面色沉郁,眼中隐隐夹杂着隐隐怒气,投射而出的眸光好似两把利刃,立时刺入桑孺的眼中,令他浑身一震,神情之中亦夹杂着些许胆怯。
他自小便受师父抚养之恩,对师父的性情有着极其深刻的了解。所以他现下可以肯定,师父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且再无忍耐之意。
或许在场的诸人对他所说的话不甚理解,尚情有可原,可他若是不予理解,当真便是天理不容。
自二更过半一直到现在,师父他老人家一直在挽回着王爷挥霍出去的康健。体内沉毒未愈,新毒发作,那一坛坛的穿肠烈酒简直便是毒素的助力,顿时便将将毒素的威力刺激而出,从而令这副风雨摇摆的身子变得更加千疮百孔。
如何救治?如何救治?
桑孺在心中反复思量,却也始始终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而桑老先生亦是使出浑身解数,才到了如今这番局面。否则,现下的王爷早已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说什么都已是枉然了。
“师父,并非徒儿逼迫于您,实在是王爷他真真不能这般而去,不然无论之于朝堂社稷,亦是安居乐业,都会是极大的损失。所以徒儿还是要恳请,恳请您再想想法子。
徒儿知晓师父最厌弃这些压死人的理念,所以徒儿并非是用这样的理由来劝慰师父回心转意。徒儿想说的只有六年前的困窘境遇,若是没有王爷相助,只怕徒儿早已成了一副枯骨,哪里还能同您在这里字字珠玑,言语交锋?
师父,王爷是徒儿的救命恩人,无论如何,徒儿都要为他的性命努力一番,还望师父成全!”
桑孺开口道,往事顿时历历在目,不由令他唏嘘不已。只见他沉顿了片刻,便向着桑孺磕头,刺耳的声响在地面上漫溢开来,令人听来支离破碎。
“你!”
桑禅只觉得胸口几近炸裂,一口甜腥径自涌上喉咙,灼得他面容都跟着扭曲起来。然而就在此时,一袭红影径自出现在通明的烛火之下,苍白的面容亦是泛起些许冷光,话语更是冰冷刺骨。
“恳求有何用?除却让老先生深陷两难之境以外,毫无用处。解决的法子老先生早已告知,眼下只有积极而行才可有转圜之地,所以还是快快起拉爱干些正事才是正理。”
凤清尘说着,狭长的眸子不由在姬墨谦身上逡巡了一番,而后便望向神色仍旧难看的桑禅,神情之间一派肃穆:
“性命之说,其实还是把握在自己手中。眼下阿墨最大的问题并不在于身子的败落,而是在于心中求生意念的衰退。所以,为他找寻活下去的意志才最为重要。只是本公子有所疑问,还望老先生可以指点。
生存意志重要至极,对于身体潜能的激发有着难以忽略的奇效。但这样的好东西,都是有时效的。所以本公子想询问,若是前去寻找,还剩下多少时辰。也好让在下可以估算时间,设立计划。”
“凤公子所说的法子,并非不可行。只不过以王爷如今的状态,一般的事情只怕无法激活那番意志。公子当真有好的法子促使而之吗?如此自信,让老朽不免生出敬畏之情。”
桑禅微微一怔,而后对凤清尘所说的这番话抱有赞同之意。的确,眼下若是有这样一番契机,确实是再好不过。只怕眼前的许多难题都会迎刃而解,至少解决一下王爷现下抗拒治疗的状态,也是极好的。
但是,这一切谈何容易?躺在榻上的男子无所不能,严苛律己,十年前尚且年幼都可以从黄泉路上拼杀而归,求生意志强大到令人臣服。而今只要他愿意,自然不费吹灰之力。
可若是他不愿意,只怕亦是无人动摇。所以凤清尘的话语看似睿智,实则毫无可信度,不然一切也就不会凝滞在此刻,而无丝毫进展了。
“老先生过誉,本公子愧不敢当。不过说了这么多,老先生还是抓紧回答本公子提出的问题即可。不然耽误了时辰,真就回天无力了。”
凤清尘言语之间飘逸着一番云淡风轻,但言语之中字字切中要害。桑禅神色一白,面色有些不豫,而看在一旁的桑孺则气急败坏,而后狠狠瞪向凤清尘,准备开口驳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