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纠-第7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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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下山!下山!”
濮族士兵大喊着从山上连滚带爬的冲下来,一路飞奔,被火势追着屁股跑,大家从山上下来,一个个疯了一样扑进水中,结果哪知火势这么大,罪魁祸首就是水面上的油,士兵冲进水中,火焰反而跟进水中,一瞬间水面着起大火,“呼”一声窜出老远,烧着了半个湖面。
濮族士兵更是惊慌,他们本就是南面的人,大多会水,连忙扑腾着就朝对岸游过去。
这个时候因为水面着火,刺激了水中的鳄鱼,鳄鱼虽然受过训练,但是此时大火漫天,鳄鱼也会受惊,当即扑出来就朝那些逃命的濮族人咬去。
“啊啊啊啊!鳄鱼!”
“快跑!鳄鱼!”
“着火了——着火了——”
一时间此起彼伏的声音,一面着火,一面还有鳄鱼,濮族人早就溃不成军,被烧的,被咬的不在其数,只有少部分幸运的残军游到对岸,争先恐后的爬上岸去,准备往前逃跑。
然而这个时候,就听到“踏踏踏踏”的马蹄声,一匹白色骏马冲在当先,马上男子身材高大,一身黑甲显得威严矫健,头戴黑色头盔,伸手按在腰间佩剑上,“嗤——!!”一声引剑出鞘,“唰!”一声挽了一个剑花,剑尖含着寒光猛地一抖,正好点在跑在最前头的一个濮族士兵的脖颈上。
那士兵抬头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因为这个人他们濮族人都认识,这个人一来,就大败了濮族人,让濮族人吃了大亏,因此濮族人怎么能不认识他,便是齐侯!
齐侯坐在纠墨之上,引着长剑,挑唇一笑,说:“要去哪里?”
随着齐侯,还有一队楚军快速冲出,就埋伏在河岸沿线,等着那些濮族士兵溃散的游水冲过来。
齐侯呵呵低笑一声,说:“全都抓起来!押回行辕。”
“是!”
濮族人根本没看到楚军的影子,已经溃不成军,逃出来的全都被抓住,包括一个濮族将领,偃鸠带着十个士兵,安安全全的回来,正好抓住了那个想要悄悄逃跑的将领,偃鸠将他五花大绑,直接扔进了行辕,发出“嘭!”的一声。
吴纠就站在行辕门口,等着楚军凯旋,偃鸠与齐侯前后脚归来,那将领“嘭!”一声栽在地上,来了个大马趴,全身被绑着,挣扎着要起来,但是怎么也爬不起来,这个时候就看到大批量的俘虏,一个个好像斗败的鹌鹑一样,被齐侯的人押了回来。
濮族将领气的哇哇大叫,不断咒骂吴纠。
吴纠挑了挑眉,只可惜了,这濮族将领和他有语言障碍,吴纠是一句没听懂的。
吴纠笑眯眯的说:“不要着急,你也不算太难堪,毕竟有人陪你。”
吴纠的话音一落,就听到“踏踏踏”的马蹄声,一队黑甲武士快速从行辕外面扑进来,是之前吴纠遣走公干的秦公子赵嘉回来了,赵嘉领着一队人马快速扑来,到了行辕门口,一下勒住马缰,随即翻身下马,从马上抓下两样东西,也是“嘭!嘭!”两声,直接扔在地上。
那濮族将领一看,竟然是鄂国国君和公子貂。
鄂国国君也看到了濮族将领,顿时大惊失色,脸色苍白,又转头看到了一个个被烧得灰头土脸,还满身是水,仿佛去泥沟沟里滚了好几圈的士兵们,更是吓得全身发抖,颤抖地说:“王……王上,这……这……”
吴纠一身黑色朝袍,居高临下的看着被五花大绑的鄂国国君,笑得一脸温柔,十分亲和的说:“王叔,别来无恙,你的风寒好些了么?”
第148章 奶孩子
鄂国国君听吴纠随和的问自己伤寒好了么; 顿时后背发凉; 连忙说:“谢……谢王上关系; 我……我这个……已经好多了。”
吴纠笑眯眯的说:“这样便好,寡人还怕王叔身子不爽,等之后进了牢狱; 可能受不住呢。”
他这么一说; 鄂国国君连忙挣扎着扣头求饶; 哀嚎说:“王上!!王上饶命啊!饶命啊!”
吴纠一脸疑惑; 说:“王叔为何大喊饶命?你可是做错了什么事儿么?”
鄂国国君见吴纠那表情,实在不敢说话; 不知吴纠到底知道多少; 但是若自己不说话; 可能下场很惨,连忙叩头说:“王上……王上……”
吴纠这个时候笑眯眯的说:“对了; 多亏了王叔的探子密保,寡人才能第二次大获全胜; 这还是王叔您的功劳呢。”
鄂国国君吓得已经不行了,一副可怜的样子,说:“王上; 您就看在我是你叔叔的份儿上; 饶了我罢!饶了我罢!我也只是一时糊涂,再者……再者说了,王上也没有什么损失,我还算是立了大功呢……”
他的话这么一说; 众人都感觉道吴纠身上的低气压了,鄂国国君竟然能无耻到这个程度,还说是自己的功劳。
吴纠已经收敛了笑容,“呵”的一声冷笑,说:“对,全都是王叔的功劳,寡人不会杀你,也不会对你用刑,等寡人将鄂国从濮人手中夺回来,寡人会将你……交给鄂国的百姓,让百姓来定夺,你到底有多大的功劳!”
他这么一说,鄂国国君立刻露出惊恐的神色,连忙说:“不不!那些愚民!他们都是些愚民!我可是一国之君,怎么能定夺我的生死?!王上!王上——!!”
吴纠不理他的大叫,只是说:“看来王叔也知道鄂国的百姓必然恨不得食你肉,饮你血了。”
鄂国国君大喊着:“王上,我错了,我只是一时糊涂,都是濮人蛊惑我!濮人会巫术!他们蛊惑我!我……我完全不知情的!”
吴纠哈哈一笑,鄂国国君竟然开始装傻充愣了,干脆装失忆算了。
那边公子貂也被五花大绑着,扔在地上,没有鄂国国君那股趾高气昂的求饶劲儿,连忙梨花带雨的说:“王上,王上饶命啊,小民是被逼的,不关小民的事情啊!小民根本不是鄂国的公子,都是这鄂国国君,他见小民颜色,想要霸占小民,因此才将小民收为义子,其实是干好事儿,想要强迫小民,小民也是受害的人,求王上给小民做主啊!”
“你!你……”
鄂国国君听公子貂反齿儿,气的直瞪眼睛,眼珠子充血,好像要吃人似的,大骂说:“你这不要脸的浪货!你说什么?!明明是你贪图荣华富贵,主动来勾引我的!”
公子貂却期期艾艾的哭着,说:“呜……王上,您信小民啊,鄂国国君心狠手辣,鱼肉百姓,小民也只是一个被鱼肉的百姓啊。”
吴纠只是冷眼看着鄂国国君与公子貂两个人吵架骂街,齐侯突然这个时候开口,冷冷的说:“二哥,这个公子貂,交给孤来处置。”
他这么一开口,吴纠抬起头来看他,何止是吴纠,其他人都看向齐侯,齐侯一身戎装,手搭在宝剑上,头盔已经摘了下来,鬓发微乱,显得有些不羁,却异常的高大俊美。
齐侯这么说,旁边的人都眼观鼻鼻观心,心中突然想到,难道是公子貂长得太好看了,因此齐侯动了心?
吴纠虽不会这么想,但是心中也有些狐疑,可以说齐侯和公子貂完全没有半分交集,怎么突然齐侯要亲手处置公子貂了?
吴纠可不知齐侯是重来一辈子的人,齐侯与竖貂虽然这辈子还没什么交集,但是上辈子何止是交集,齐侯这个人,也算是睚眦必报的人了,怎么可能忘了上辈子的仇恨。
吴纠狐疑的看了齐侯一眼,齐侯冷冷的垂着头看着地上的公子貂。
而公子貂本人似乎也会错了意,连忙挣扎着靠过去,他被五花大绑,因此手背在身后,只能膝行而前,竟然凑过去,用自己的脸颊蹭着齐侯的大腿,声音放的十分柔软,还轻哼着,说:“齐公!齐公饶命啊……小民本是齐国人,是真的,小民本是齐国人,因为闹饥荒,才被迫南下,小民命苦,被鄂国国君侮辱,如今遇到齐公,求齐公带小民脱离火海,小民愿意做牛做马,服侍伺候齐公!”
齐侯并没有动,只是冷冷的看着公子貂,公子貂会错意,卖力的蹭着齐侯,吴纠这么一看,胸口顿时有一口气直接顶上来,心想着自己的人公子貂也敢窥伺。
就在这个时候,齐侯突然冷笑了一声,“嘭”一下直接将公子貂踢出去,公子貂本还在卖力,没想到齐侯突然踹自己,齐侯的铠甲上都是尖锐的地方,这么一踹,公子貂突然发出“啊——”的一声惨叫,被踢翻在地上,脸颊顿时破了,流了不少血迹。
吴纠这才顺心,笑眯眯的走过去,一撂自己黑色的袖袍,蹲下来,蹲在被踢翻的公子貂身边,捏住公子貂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眯眼轻声说:“你这样的姿色……还不够卖弄风骚。”
公子貂吓得直哆嗦,吴纠松开手,冷笑说:“全都收押,好生看管,等入了鄂国,将他们交给百姓处置。”
“是!”
大家赶紧过来将不断哀求的公子貂和鄂国国君全都抓起来,收押到行辕的临时牢房去,那地方是关押俘虏用的。
吴纠说着,又转头看向濮族将领,摸了摸下巴,说:“侵犯鄂国的濮族人需要一份厚礼,寡人看你的脑袋不错。”
那濮族将领不知吴纠在说什么,毕竟语言不通,但是吴纠这么一说,濮族将领就莫名打了一个寒颤,觉得绝不是什么好话。
吴纠挥了挥手,说:“拉下去,取他首级。”
濮族将领哇哇大叫的被拉下去,很快就安静了,混乱的行辕终于变得安静下来,将领们全都押送着俘虏,都忙碌着。
吴纠让屈重清点这次打仗的损失,包括人力和物力,就与齐侯先回营帐休息了。
吴纠回了营帐,齐侯跟在后面,吴纠转过头来看着齐侯,齐侯正在将自己的铠甲脱下来。
吴纠就走过去,伸手帮他将黑甲卸下,齐侯一笑,说:“二哥还要帮孤再继续脱么?”
吴纠却没有和他说这个话题,而是说:“你之前认识那公子貂么?”
齐侯对答如流的说:“不认识。”
吴纠说:“那为何要处置公子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