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纠-第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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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旧疾,让齐公子见笑了。”
吴纠有些吃惊,从展雄口中得知,展获是个剑客高手,别看展雄功夫了得,让普天之下的所有诸侯都觉得十分苦恼,但是其实展雄的功夫不如他大哥,两个人之间差着近十岁的差距,因此展获不只是大哥,还类似于兄父,对展雄一直以来教导有嘉。
如今展获的右手却连一个小小的酒杯都端不住,展获笑了笑,说:“齐公子忙,小人先退下了。”
他说着,转头便离开了,吴纠有些吃惊,转头又去找展雄,想问问这个事情,不过展雄不知在哪里。
过了一会儿,齐侯便走过来,吴纠已然要招架不住众人的劝酒了,然而酒宴才刚刚开始,今日的事情已经完毕,无非是盟誓,然后喝酒。
喝酒也是应酬的一大元素,齐侯游走在众诸侯和使臣之间,却游刃有余,喝的脸不变色,吴纠当真佩服他。
吴纠头有些晕,脸颊上了颜色,齐侯正好从远处走过来,低声说:“二哥别再喝了,孤先送你回去休息。”
吴纠低声说:“君上,恐这样不妥,纠乃齐国使臣,君上还未离席,纠却先行……”
齐侯抬手制止了吴纠的话,说:“二哥身子要紧,什么妥不妥的,孤送你先回去,今日你好好歇下,孤让子清去准备醒酒汤了,等会儿饮了,不然明日授封宋公,若是二哥身子撑不住,那才不妥呢。”
齐侯说的非常温柔,吴纠喝的脑子里反应有些慢,觉得齐侯的嗓音真的很温柔,还带着浓浓的磁性,淡淡的鼻音,听起来十分好听,吴纠并非是个声控,但是没有人不喜欢温柔的嗓音,就仿佛没有人不喜欢挺好的话一般。
吴纠被齐侯伸手搀扶起来,便往大帐走过去,齐侯吩咐曹刿和王子成父先撑一下场子,自己去去就回。
齐侯扶着吴纠,子清就在帐门口等着,看到吴纠赶紧上前去搀扶,就在齐侯和子清搀扶着吴纠准备进帐子的时候,突听身后有人,很恭敬的说:“齐公,齐公子,仪父有话想与二位说一说。”
齐侯转头一看,竟然是邾国国君站在身后,他拱手作礼,语气也非常恭敬。
齐侯对曹克这种识时务的人,两辈子印象都不错,曹克这个人长了一双慧眼,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他虽然身为鲁国的附属国家国君,但是能看清实务,曹克知道鲁国已经开始衰败了,而齐国正在不断的强盛起来。
若是邾国想要夹缝求生,那么必须要依附强大的齐国,否则会像遂国一般,被鲁国利用之后,便弃之不理。
齐侯也庆幸,曹克这个人,是个小国家的国君,若是他生在大国家,或许就不是今日的光景了,他们可能会成为敌人,还是棘手的敌人。
齐侯因为觉得曹克人还不错,够聪明,又识时务,便态度很好的说:“邾公稍待一会儿,孤送了二哥去休息,立刻过来。”
曹克却拱手说:“仪父所说之事,与齐公子有关。”
吴纠有些醉,但是并非真的醉了,只是反应有些慢,惊讶的说:“和纠有关?”
曹克点头说:“正是,请齐公与公子借一步说话,恐怕隔墙有耳。”
吴纠更奇怪了,看了一眼齐侯,齐侯便说:“进帐说话。”
众人便进入了大帐子,子清站在门口守卫,齐侯与邾国国君曹克对坐下来,吴纠本站在一边侍奉,齐侯却说:“二哥也坐,邾公并非什么外人,是么?”
曹克连忙笑着说:“齐公所言正是,齐公子乃齐国之尊贵,仪父敬重,请齐公子坐。”
吴纠谢过之后,这才坐下来,三个人对坐着。
齐侯笑着说:“邾公乃是谨慎之人,能让邾公如此小心,必是大事儿,还请邾公点透。”
曹克连忙说:“齐公言重了,其实只是仪父方才道听途说,但是此事事关重大,纵使齐公怪罪仪父多嘴,亦是不得不言,还请齐公海涵。”
原来曹克方才看到了不得了的一面,蔡国公子肸方才调戏吴纠不成,被展获救了场,就自己闷闷的走开了,不过没走几步,便遇到了两个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那两个人正是宣姜和文姜。
宣姜和文姜虽然都出身齐国,但是她们在齐国只是国女,在卫国和鲁国便是国母,卫侯虽然不怕宣姜,但是听她的话,鲁公则是惧怕文姜,文姜开口鲁公便不会多说,这么看下来,宣姜和文姜自然以卫国和鲁国的利益为先。
吴纠与两个人都有梁子,宣姜和文姜想要整治吴纠出气,一来是因为梁子早就结下了,二来则是因为他们动不得齐侯,如今的齐侯简直是如鱼得水,如虎添翼,不仅代替了天子,而且还成为了盟主,此次会盟若是成功结束,那么齐国的地位必然与日俱增。
两个人既不想让齐侯得意,又动不得齐侯,那怎么办?柿子只能找软的捏,自然就相中了吴纠,打算从吴纠下手。
试想想看,齐国的使臣若是出了大顽笑,贻笑大方,那么齐国也会跟着丢脸,他们再故意把这事儿一传十十传百,会盟不需要结束,就能“名扬千里”了。
宣姜和文姜两个都是精明的人,自然就把目光放在了公子肸这个不精明的人身上。
两个人游说了一番公子肸,说看出来公子肸对吴纠一片痴情,十分让人感动,她们二人有个法门,可以让公子肸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
公子肸起初有些疑惑,不知宣姜和文姜为什么要帮助自己,但是公子肸是那种十分没有大脑没有建树的内省,宣姜和文姜一哭诉,说她们二人都是在感情上的失意人,不忍心看公子肸再失意。
公子肸竟然信以为真了,还觉得宣姜和文姜不只是长得好看,心地也善良。
其实宣姜和文姜根本没打好注意,与公子肸说,只需要他晚上子时,到吴纠的帐子里便是,到时候宣姜和文姜早些去拜访吴纠,把吴纠迷晕,就能让公子肸得偿所愿了。
齐侯一听,顿时脸色就黑下来,冷冷的说:“混账!当真岂有此理!”
曹克拱手说:“仪父不小心听到这事儿,便觉一定要与齐公和公子说一说才对。”
那公子肸傻呵呵的不明就里,但是曹克说何等精明的人,想到了宣姜和文姜肯定还有后招,等公子肸如愿以偿的时候,两个人必然会把所有诸侯都招过来看热闹。
这便是一石二鸟的好计划了,既能让吴纠出丑,齐国出丑,又能让蔡国出丑,蔡国虽然是小国家,但是在会盟上也有一票权利,又明显是亲和齐国的党派,自然要除掉蔡国才安心。
吴纠一听,心想着宣姜和文姜真是不闲着,不由叹了口气。
齐侯听吴纠叹气,便说:“二哥放心,这事儿交给孤处理便可,二哥休息罢。”
他说着要站起来,脸色十分难看,不知去做什么,吴纠连忙说:“君上。”
齐侯听他说话,便停下脚步,回头看吴纠。
吴纠说:“宣姜和文姜之事,虽有邾公作证,但是也抵不过卫国鲁国狡猾,一推四五六,到时候便难办了。”
齐侯正在气头上,上次只是小惩大诫的教训了公子肸,谁知公子肸龌龊的心思竟然还没有完,吴纠如今可是齐侯的心头宝,被人心中如此亵渎,如何能不生气?
倒是邾国国君曹克笑了笑,说:“齐公子气定神闲,想必已然有妙计了。”
吴纠笑了笑,拱手说:“邾公言重,不过纠的确有个法子,能让卫国和鲁国自食其果。”
齐侯狐疑的看了看吴纠,吴纠笑眯眯的,他喝了酒,白皙的脸颊上露出一片殷红,一直红到脖颈里在,在帐中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柔和又精致,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灵透和凌厉。
齐侯险些看花了眼睛,这种时候都只想狠狠的吻下去才对。
吴纠喝的有些多,没看出他那情欲的眼神,倒是曹克看出来了,连忙低下头装没看见。
吴纠笑眯眯的站起来,走过去两步,挨近齐侯,说:“君上,您那药,还有么?”
齐侯感觉到吴纠热乎乎的气息吐在自己耳朵边,没来由咳嗽了一声,说:“药?什么药?”
因为邾国国君可不知宋公日前被威胁的事情,所以吴纠只好凑过去,小声的对着齐侯耳朵说:“就是那日迷倒小熊的药。”
齐侯一听,便明了了,只是齐侯甚是不喜吴纠这么亲切的唤展雄的名字,他可不知吴纠的笑点在哪里,听着只觉得醋心,说:“那药就那么一瓶,不过……”
他说着,转头看向曹克,说:“邾公,日前你给孤的那药,还有没有?”
曹克惊得看了一眼齐侯和吴纠,随即低声咳嗽了一声,从袖子拿出一瓶药来,恭敬的递过去,齐侯还没伸手,吴纠一下伸手过去,将药拿过来,晃了晃小瓶子,笑着说:“就用这个,这可是好宝贝。”
吴纠一面眯眼笑,一面阴测测的说了一声“好宝贝”,齐侯和邾国国君后背都是没来由的一阵发麻,感觉一股冷风卷过来,快速的又卷了过去,阴森森的。
三个人商量了一番计策,然后齐侯和曹克都出去继续应酬了,吴纠则倒头就睡,如今还是下午,离晚上子时还远,睡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
子清叫醒吴纠的时候,已然天黑了,吴纠迷迷瞪瞪得醒过来,酒醒了差不多,便让子清打水,沐浴更衣,然后随便吃了些东西,准备一会儿的好戏。
吴纠吃了饭,一直到就寝之后,子清收拾了东西便出去了,就听到“哗啦!”一声,帐帘子撩开了。
吴纠准头一看,果然是宣姜和文姜来了。
吴纠笑眯眯的看着进来的两个美艳女子,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说:“宣姜姊姊与文姜妹妹怎么来了?”
宣姜文姜走进去,宣姜笑着说:“弟弟好薄情,许久未见,也不来和姊姊与小妹续个旧么?”
吴纠笑了笑,说:“叙旧就不必了,两位深夜前来,必然有什么要事儿罢?”
他说着,转头倒茶,趁着倒茶的功夫,背对着宣姜和文姜,然后将一个小药丸塞在自己舌根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