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逼婚,新妻难招架-第3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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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
“我在这里守着,您休息一下吧。”身边没有信得过的人,季予南不会放心入睡。
病床上的男人闭着眼睛,沉默。
凯文以为他睡着了,却听他开口问道:“几点了?”
他低头看表,“还差五分钟到七点。”
季予南的唇抿成一条直线,脸色不大好看,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紧闭的门——
给时笙打电话是五点四十五,已经超过一个小时了。
她没来。
是不准备来,还是已经在路上了?
“你回趟长岛将太太带过来。”
凯文一时没明白这个带过来是什么意思,太太自己会开车,也认识路,就算不想开,家里还有司机,何须他特意跑一趟。
季予南瞥了他一眼,不悦的皱紧了眉。
他一愣之下反应过来,大概是太太不愿意过来,季少才让他去。
但这份差事着实不是什么好事,轻不得重不得,若是太太真不愿意过来,难不成他还能打晕了扛过来?
若真这样,季少不将他皮给扒了。
凯文嬉皮笑脸的讲条件:“季少,我还是在这里守着您吧,您现在有伤在身,又把杰西斯那条疯狗逼得穷途末路,万一他狗急咬人,您身边又没个人。再伤了我没办法向季夫人交代啊,刚才知道您受了伤差点都哭晕过去了,若不是季董拦着让保镖送她回别墅休息,她就直接来医院了。不如让安德鲁将太太带过来,他就在别墅,还能省不少时间。”
安德鲁是别墅那些保镖的头,身手不比他差。
季予南面上没什么波动,看了他一眼后就挪开了视线。
凯文干笑,正要应下,病房门就被人从外推开了。
季予南抬头,看到门口的时笙,脸色还是很臭,但紧拧的眉已经有松开的趋势了。
“太太。”凯文打过招呼后识趣的出了病房,并替他们关了上门。
尴尬。
是时笙现在唯一的感觉。
她原本是来质问的,傅亦给的资料她看了,上面清楚的记录了当初她父母出事的经过以及原因。
愤怒、震惊、荒唐,痛苦……
无数种情绪灼烧着她的理智,蚕食着她的冷静,让她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思考什么。
呵。
就为了那么一个可笑的理由,那个男人就对她的父母动了杀念。
她带着满腔的怒火来质问他,却在推门后像哑了一般,说不出话来。
时笙的喉咙像卡住了一般,半晌,才沙哑的问:“你的伤怎么样了?”
季予南一双深黑的眸紧盯着时笙干净得看不出一点瑕疵的脸蛋——
她换过衣服了,头发简单的挽了个丸子束在脑后,脖颈修长,皮肤瓷白,白色的羽绒服里面是件浅色毛衣和同色的七分偏休闲的西裤。
干练,又不显冷硬。
她从进来起视线就没落在他身上过,一直盯着床头的那盆水植,就连问话也是如此,敷衍意味很浓。
季予南脸色阴沉,神情又极冷,一挥手,扫落了那盆水植。
眉眼犀利的道:“看着我。”
玻璃碎片和水溅的到处都是。
时笙抬头,看着男人带伤的英俊面庞,微叹了口气,嗓音在安静的病房里很缓慢,一字一句仿佛要刻在他的脑子里,“季予南,我叫时笙。”
季予南眉眼间落下深重的阴影,半晌,才压下怒气,低沉的嗓音波澜不惊的问:“你想说什么?”
时笙撩起唇角,笑容冷冷,讽刺意味明显,“我叫时笙,我姓时,你当真不懂我想说什么吗?你这几天出差是去干嘛了?”
他神经一紧,半晌才淡淡的道:“工作上的事。”
“那你认识时荆愠吗?”时笙看着季予南身上雪白的被子,双眼刺疼,侧过脸,不再看他。
“你到底想说什么?”
时笙觉得自己的行为简直可怜又好笑。
她在干嘛?
难不成还想听季予南的解释,或者寻求他帮忙?
季予南和季时亦的关系再不济,他们也是有血缘的父子,还指望他能为了自己大义灭亲?
事实也证明,他不会。
一个千方百计遮掩过去的人,怎么会帮她。
“我想说,你和你爸一样无耻。”
时笙转身就走。
门刚拉开一点,一只属于男人的手臂就越过她撑在了门板上——
‘砰’的一声。
开了一条缝的门又再次关上了,男人强势的气息笼罩着她。
时笙回头,苍白的脸上浮起愤怒的嫣红,“季予南,你干嘛?”
男人低头看着被他禁锢在怀里的女人,相比之下,她真的很瘦。
锁骨凸起,腰身纤细,精致的脸上蓄着明显的恼怒。
男人低沉的笑声自喉咙处传来,两人贴得近,她能感觉到男人胸腔震动的频率。
“我准你走了吗?”
“难不成你还想强留我?”
男人俯身,高而挺的鼻尖擦过她的脸颊,凑到脖颈处亲了亲,嗓音紧绷,暗沉到极点,“也未尝不可。”
时笙抿着唇不说话,她知道季予南说到做到,若他要强留,她也只能留下。
这样的距离近得让她根本没办法静下来思考,她抬手推他,“你放开我。”
第三百六十一章谁跟你说的这些
作者:阳光浬|发布时间:2017…12…30 08:43|字数:3555
“谁跟你说的这些二五四六不着边际的话,傅亦,恩?”
时笙别开头,和他拉开距离,“我自己会调查,不需要谁跟我说。”
“还真是了不得,上午在杰西斯的别墅都乖乖让我亲,还死活不愿意先走,这才一下午的时间就调查出这么多事了,我以后要改口叫你柯南吗?”
时笙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男人的唇贴着她,也没有彻底的吻下去,一说话唇瓣就似有若无的蹭过她的肌肤。
痒痒的。
这个动作若放在情侣间那就是在调情,赤裸裸的性暗示。
但他们现在剑拔弩张的情况,时笙感觉不到半点旖旎!
“告诉我,谁跟你说的这些?”
刚刚还在温柔调侃的男人突然冷的声音,用力嗅了嗅从女人身上传来的香味,启唇,在她脖颈处咬了一下。
力道不算重,但也绝对算不上是轻。
时笙疼的大叫,抬手摸了下被他咬的那处,赫然有个深深的牙印。
只是个印子,没破皮。
“我问你,这些是谁告诉你的?”男人的气息阴暗,还有几分隐隐的疯狂,“你可以不说,但我保证,我对他就不只是弄个牙印这么简单了。”
“看不出来你还这么重口味,连人是谁都不知道就打算给人家弄个牙印。”
季予南并不理会她的嘲讽,他似乎爱极了她脖颈处的那一片肌肤,连说话都不曾离开过。
他舔了舔她薄得透明的耳垂,“时笙,你乖一点,把事情都交给我处理不好吗?”
如果季予南一直强迫她,时笙可能不会有太大的感触,但如今,一句轻飘飘的话便让她心里漫上了无数的委屈。
这一路走来她孤独太久了,也一个人撑得太累了,这些事,她甚至没有告诉南乔,她为了陆焰的事已经焦头烂额,精神崩溃了,她不想拿自己的事再去烦她。
没有人天生就坚强,她也希望能有个人让她依靠,但这个人为什么偏偏是季予南?
那个害得自己父亲英年早逝,母亲在医院昏睡多年却没能撑过来的的男人的儿子。
她被季予南抱在怀里,耳边,是他清晰沉稳的心跳声。
“你前几天出差是去找当年那场事故的知情人吗?”
男人沉默,门上的玻璃印出他冷淡的俊脸,以及,骤然眯起的眼眸。
季予南错开视线,撑着门板的手握成拳,沉默。
另一只揽在时笙腰上的手却微微收紧,“时笙,去办出院手续,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谈。”
时笙僵硬地靠在他怀里,眼底覆着一层并不明显的嘲弄,“那你是想将他们交给警察,还是让他们永远开不了口?”
“时笙……”季予南抬高的声音已然是趋于严肃,“抱歉。”
已经环上他腰的手慢慢松开了。
季予南听到女人闷闷的笑声,他心里一紧,手下用力,几乎是将她整个从门上捞过来压在了怀里。
低头,有几分急迫的去寻她的唇。
在贴上去那一瞬间,时笙侧头避开了,明艳的脸上笑意潋滟,璀璨的让人不敢直视。
季予南的脸停在离她一掌之宽的距离,呼吸粗重,像一头没有退路也没有出路,被困死在一方之地的野兽。
他的下颚绷得很紧,语气紧绷,随时都可能失控断掉,“就算将他们通通交给警察,你父母的案子已经结了,当年判定为意外,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该有的证据都没了,就凭几个人口说无凭,你以为真的能抓他定罪吗?”
“是不能抓,还是你不想让他们抓?”
这个话题是他们之间的一个雷区,提也不是,不提也不行,进退维谷下,他的语气更为生硬,“你冷静一点。”
时笙开始挣扎。
但她敌不过男人的力气,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