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逼婚,新妻难招架-第3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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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着一张俊脸,嗓音又沉又低,像是从极深的地方传来,一字一句的说:“你他妈懂个屁。”
别说她不懂,就连他自己都不懂,当时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冒了一句那样的话出来。
大概是因为季时亦的关系吧,每次和他见面,自己的情绪都不会好。
再看到时笙月光下白嫩的脸颊,想到当初那一记耳光,难免生出些愧疚和怜悯。
那句话,他说完后就后悔了。
时笙张了张嘴,一时无话,她觉得这个男人真的讨厌到极点了,“路边停车。”
她这样喋喋不休的闹让季予南有点心烦,“别胡闹,这里不好打车。”
“我来开车。”
季予南微一抿唇,靠边停了车。
时笙没有下车,直接从副驾驶跨了过去,季予南下车时没熄火,她打了半圈方向盘,一踩油门,车子直接窜了出去。
被喷了一脸尾气的季予南:“……”
一直紧跟在身后的保镖在不远不近的距离停下了车。
这种时候,谁也没胆子凑上去当炮灰。
被女人赶下车丢在半路这种事换了谁都不会觉得脸上有光,他们是傻了才会巴巴的凑上去等着被灭。
男人修长笔挺的身影站在没有一辆车的空荡街道上,灯光下,看不清神情,却透着异常冷峻的气场。
季予南面无表情的扫了烟后面停着的车,“还他妈不开过来。”
……
时笙开着车并没有立刻回长岛,而是漫无目的的在街上兜圈,她给傅亦打电话。
一遍、两遍、三遍。
但听筒里传来的,永远是客服甜美的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时笙突然生出一种不安的情绪,傅亦约了她,在咖啡厅没见到她应该不太可能会关机。
他没给她打电话,甚至连一条消息都没有。
越想越不安,时笙调转车头,朝傅亦住的小区开去。
她以前做他秘书时早上开车去接过他,知道他的住址。
傅亦住的是高档别墅小区,当然,和长岛没法比。
1601。
她摁了摁门铃,等了一会儿没人应又按了两下,贴着门道:“傅总经理,我是时笙。”
她之所以这么执着是因为在楼下看到傅亦的车了。
没人回应。
她贴着门听了一会儿,里面半点声音都没有。
“傅总经理?你在吗?”
……
相比外面走道上的安静,里面又是一番截然不同的场景。
傅亦蜷着腿侧躺在地上,头枕着的地上有一滩血迹,男人的喘息声粗重急促,在安静得如同坟墓得室内尤为清晰。
他维持这个姿势已经有几分钟了,等疼痛缓过后他才掀起眼睛去看上首的中年男人。
“呵,”他冷笑了一声,牵动唇角的伤口,已经结痂的伤又开始流血了,“我这条命是季董你救的,你如果想要,随时收回去都行。”
季时亦叹了口气,在傅亦面前蹲下身,“我不想要你的命,但是傅亦,我当初救你是看中你的能力,但你若是对我没有价值,我也能废了你。”
他闭了下眼睛,“是,所以这些年感谢季董了,但季董,她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女孩,您就当积德,让她离开美国就行了,看在季总的面上别赶尽杀绝。”
季时亦眯了下眼睛,眼角的纹路很明显,“看不出来,还是个多情的种,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惦记着那个女人。”
傅亦没有反驳。
他实在是疼得没什么力气了,眼睛半闭,手臂耷拉。
没有回应。
季时亦觉得自己被忽视了,被这样一个他救的、又一手捧到今天这位置的狗忽视,是他所不能忍受的。
他突然站起来,暴躁的原地踱步。
傅亦已经习惯季时亦偶尔的疯怔了,眨了两下眼睛后就闭上了。
季时亦一脚踩在傅亦那只指骨修长的手上,重重的碾了几下。
能听到骨节摩擦着地板发出的‘咔咔’声,他倾着身,狰狞的道:“我给过她机会,明明是已经过去那么久的事了,她非要像只疯狗一样咬着不放,那就不能怪我不客气了。”
钻心的疼从被踩的指节传来,傅亦闭上的眼睛豁然睁开,他受不住咳了几下,有血从嘴角划下来。
“我当初救你,送你进最好的学校,送你去留学,让你进季氏做总经理,这些都是为了什么?你现在居然为了个女人公然违抗我的命令,傅亦,我看你是翅膀长硬了,自以为能翻出天了。”
说着,脚下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外面的敲门声一直没断,傅亦一边咳一边断断续续的道:“让我给她打个电话。”
“你以为凭她能救的了你?”
“我的车停在楼下,她如果敲不开门,找了物管,开门看到你跟我在一起,你说那些伪造的证据她还会不会信?”
第三百三十九章我来大姨妈了
作者:阳光浬|发布时间:2017…12…10 09:15|字数:3572
季时亦松开脚,“那正好,让她看到你如今这幅样子,更会相信证据上的是确有其事,才惹得我这么紧张。”
“那季总呢?时笙会相信,他会信吗?”他胸腔里一片血气翻滚,像刀绞一般疼得要命,傅亦撑不住蜷着身子剧烈的咳嗽,待缓和后,他才又接着道:“您亲自来,费这么大的周章,就为了我一句莫须有的话?”
外面的敲门声停了。
季时亦将一个文件夹摔在傅亦身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这东西交给她。你硬气,可以不要命,但不知道你养在贫民窟的那个人是不是也像你这么硬气。”
“你别碰她。”
傅亦一激动,咳得更凶了。
“你听话,我自然不会碰你的人,你同情时笙,可她可不一定能感谢你。”
他没再阻止傅亦给时笙打电话。
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废了这颗精心培养多年的棋。
倒不是顾及时笙,而是怕季予南顺藤摸瓜查出他们的关系,现在越来越不好往他身边安插人了。
“季董,当年的事知道真相的人已经都找不到了,就算有那么一两个漏网之鱼,又有谁敢为了时笙那样一个没权没势连自保都没办法的女人和您杠上了呢,你给我时间,我会劝她回国,以后再不来美国,不出现在您和季总面前。”
季予南没对时笙表态,但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起了独占的心思,就是爱的开始。
这一点,他懂,季时亦也懂。
季家虽然是黑道起家,但也做正经生意,这几年也忙着洗白不可能明目张胆的杀人和警察对着干,除非是想一辈子刀口舔血、见不得光。
不能直接弄死她,怕被人抓住把柄。
季家黑幕太多,经不起调查。
所以才会硬逼着自己将这份伪造的季氏违法犯罪的证据交给时笙,为的,就是让她递交给法庭,到时候他再以诬告罪反告时笙,将她送进监狱,到时候再买通几个人,就能不沾血腥轻而易举的弄死她。
另一方面,也能彻底断了季予南对时笙的心思。
背叛,永远是男人最不能接受的。
他的话在季时亦心里转了好几个圈,沉吟了几秒后,他道:“好,一个星期,如果时笙没离开美国,你就……杀了她,不过,最好做的隐秘一点,如果被警察查到,你就担了罪名,当是还了我这么多年栽培你的恩情。”
说到‘杀了她’时,他眼里光芒大炽,骇人的很。
…………
时笙领着物管匆匆上楼,季时亦已经带着人从另一侧的安全出口离开了。
物管先是敲了敲门,“傅先生,您在吗?”
“嗯,”半晌,里面传出一道沙哑的嗓音,“有事?”
“是这样的傅先生,有位小姐找您,但一直敲门都没人应,就委托我们上来看看。”
“我刚才在洗澡,没听见。”
时笙听他声音好像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傅总经理,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抱歉,让你担心了,我刚才只是没听见而已。”
“那我们能谈谈吗?你说要……”
“改天吧,我今天不太舒服。”
时笙虽然急,但也不好过分,“好,那你好好休息,等有时间了再给我打电话。”
“嗯。”
时笙跟着物管从楼上下来,从包里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有三个未接来电,都是季予南的,看了一眼就直接丢进了包里。
到家已经十一点了,两层高的别墅灯火通明。
她停车后在车里坐了一会儿,才推开车门下车。
……
时笙用指纹刷开别墅的门,客厅里弥漫着醇厚绵长的酒香,季予南坐在沙发上,头顶的水晶灯只开了最暗的一档。
听到开门声,他的视线迅速扫了她一眼,半阖着眸漠漠的问:“去哪了?”
时笙不想跟他说话。
她觉得这个男人真的烦透了,一面对他,她紧绷的神经就开始不受控制的突突直跳。
时笙低头换鞋子。
上楼要经过沙发,刚才还一脸声色不动的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突然起身扣住她的手腕,眉眼间布满了阴沉到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