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寰-第5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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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涌云雾;漫天的烟尘;刺耳的爆裂声;似乎就在欧阳正茂起剑的这一刻;停滞了下来;包括世间所有的一切。
“这是洗剑阁最后的一剑!”魔主的声音平静而坚毅;许麟听到了;他仿佛觉着;这是魔主在对着他所说的最后的一句话。
而天上那位身形渐显的身躯;在无尽的雷暴中;好像在对着这句话尽显愤怒的qing绪。
欧阳正茂一步踏出;和他的师兄一样;坚实而有力的一步;缓慢而沉重。
剑鸣再响!
他不曾回头;却有一白衣仿佛仙子一样的人物跟随在后。
世间万物皆不如她的陪伴;在这看似最后的行程里;他希望能有她的陪伴。
而在虚空之上;那个被许麟放出的巨大身影;也终于从无尽的雷光中走出;四目交错在脚下的两个身影之上;赤se的电芒则不断的从他的身体里钻出;游走在半边天空之上;密密麻麻的形成了一张大网。
许麟想要发声;张着嘴却没有任何的声音;许麟想要起身;可充斥在体内的那股剑息;却不受他的控制;将他紧紧的压服在地面。
所以他只能看着;就如当年在昆仑;他看着赵老头儿慷慨赴死;看着白衣轩宇登天一战;而这样眼睁睁的以旁观者的角度;从前的从前;或许他会欢喜的沾沾自喜;然而在今时今刻;许麟的心底;竟然涌出了一股莫名的哀伤;也是悲愤!
可已经站定了身形的魔主;却不曾回头看这里一眼;他只是平静的望着天;望着那个代表着天的四目之主;他说:“世间本有飞升成仙之辈;为何到了我辈之时;再无飞仙之境?”
四目之主沉默不说;冰冷的两对眸子;根本没有一si一毫的qing感;一如万年冰封的雪山一样;充斥着永远的寒冷。
欧阳正茂凝望着那个不算太远的距离;然后测转过头来;眼眸里似乎也有了一si的温qing道:“最后的最后;我可能还是要带着你去找他。”
她浅浅一笑;尽管精致的脸孔上满是妖异的红;却伸出手来;牵起了欧阳正茂的衣角;攥的紧紧的。
欧阳正茂哈哈一笑;那笑声慷慨激昂;而同时响起的;还有他的青铜古剑;于是他将剑指向了那个方向道:“最后一剑!”
那是许麟从未见过的一剑;更是不曾在古籍典故中有所记载的一剑;也就在魔主出剑的刹那;看似平淡而惬意的挥洒;许麟仿佛是看到了时光的激流在岁月的长河里;掀起了滔天巨浪;那是充斥着大气魄的一剑。
凝聚着天地九州的精华;而就在这一剑挥洒而出的时候;本是悬浮在尸山之上的青铜古鼎;轰然下坠;似乎是耗尽了所有宝气一样的倒扣而下。
许麟看到了最后一眼;那是四目之主周身突然爆裂出炙热雷光的瞬间;还有那一声满是不甘的怒喝;以及那两个身影身化白光的刹那;以及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好似在和他说;也好似一位垂暮老者的喃喃自语。
他说:“好想再喝一碗师兄的一壶香啊!”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九章 最后一剑
黑云天雾,在天地之隔,伴随着一轮轮闪耀的白光,形成了一团刺眼夺目的云涡,并且还在不停的扩大着,仿佛是要将这天地一起装填进去一样。∑,
无穷的闪电,穿梭游走在上下两方,早已在大战之初,便已远遁的清宏真人和吕振南,身化光影,却在须弥之间,就已经被这云涡所遮盖,二人不敢有丝毫耽搁,再次全力施展遁法,才勉强的冲出云涡,却没有一点的侥幸心情,彼此阴沉着脸,沉默的游离在云涡的外层边缘,既不远遁他处,也不就此离开,而是目视着眼前这从未看到过的天地异象。
与此同时,天地四方,原本酣战的战场上,不论是北极的冰原,亦或者是南方之极地,一同出现的,却是一轮要小很多的云涡,忽然出现在天空上,并且从中迸射出无数的黑点,有死人,也有活人,可无论是死人还是活人,此刻都如黄沙中的沙粒一般,不能自己的坠空而下,就此了无声息。
平顶山,这座注定在以后的修行界之中,扬名于世的上峰顶上,阴云密布,好似北邙一般的,已经活脱脱的变成了一座鬼山。
山中无生气,或者准确的来说,山中的生灵,是被数以万计的幽冥厉鬼吸干了血肉精华,而从此变成了一座鬼山。
但奇怪的是,在这山的顶峰处,还是风轻云绕,既没有黑气沉沉的阴气,也没有凌冽如刀的山风,有的只是微微的好似春日里拂柳一样的春风。
那山顶有一白衣,端坐于一大青石台上,白发及地,面容如生人。眼眸微睁,点点光芒从眼角中偶有流露出来的时候,却有着一股让人心生畏惧的睥睨天下的气势。
而在他的下首方,却有一位浑身散发着淡淡金光的老者,其面容狰狞如鬼,好像龙鳞一样的甲片遍布全身。目光炯炯的盯视着上方的白衣男子,二者之间没有言语,只有偶尔的风声,以及山下的鬼哭声,由远至近的偶尔传荡着。
那人终于睁开了全部的眼眸,让人心生凛然的霸气,全部外放的时候,平顶山下,万鬼齐鸣。阴云翻转,层层环绕,并有阴气极重的红色闪电,犹如赤蛇一样的穿梭其中,但面对着如此气势的金甲老者,却仿佛置若罔闻一般,依旧淡淡的看向对方,只是那赤红的眼角处。依稀好像能看见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
白衣男子似乎是有些疲累了,眼眸再一次的似闭不闭。只是偶尔中有着一丝凌厉,却好像能直插人心一样的看向对方,然后嘴角似有抽动的苦笑了一下,但当他再次扬起眼帘,目视上苍的时候,那笑容似乎又变得极为坦荡。而这一刻,却是已经凝固了时间,就在他的身上,那一刻,也成为了永恒。
一头白发随风而动。也随风而展,一世的魔主,千万年中,唯一可以劈开天地的男子,他此刻看着天,看着他方才洞穿天地的那一剑,此生已无憾事!
泥土崩裂,不合时宜的声响下,那位浑身布满金色鳞片的金甲老人,从泥土中走出,一步一生雷的走出,站在这位曾让他算计了一辈子,也敬佩了一辈子,更是恨上了一辈子的男子,他仰天,闭眼。
他赢了,他看远山云雾,仿佛看见了很多熟悉的面孔,有他曾经尊敬过的人,也有当年逼迫他拔剑的师傅,还有那位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羞涩少年郎,以及自己深爱着的她,而这一切,也都在这一刻结束了。
从此,洗剑阁不再有一世传人,从此,世间也再没有了洗剑阁,也是从现在开始,他觉着,他们那一代人的情仇爱恨,也在这呼啸的山风中结束了。
蜀地,一米红光突然的从天而降,好似一颗流光电火的流星一般,轰然坠地,但却在坠地的瞬间,突然的消失不见了踪迹,至于那地面,也只是好像被一阵狂风所吹刮过,没有任何的痕迹,只是比之先前,更加干净了许多。
而在地下的深处,不知有多深的地方,竟然有着一个密闭的空间,看形态,似乎是不知何时年月的一间古墓,这时候竟然血光大盛,一轮仿佛如红日的青铜大鼎旋转如飞,轰然坠地之时,地面震荡,有好些泥土石屑崩塌下来,索性的是这地下古墓建造坚固,没有发生大的崩塌。
落地的青铜古鼎,将地面石板砸的龟裂,并且那纹理好像从地面一直蔓延到了古鼎的鼎身,而这方古鼎早已是暗淡无光,也没有了先前的灵动生气,就仿佛是古墓里本来就有的物件一样,静悄悄的,一切又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古墓里再次变得安静如以往,而黑暗,如潮水一样的,将这里再一次的淹没,没有任何的声息。
许麟在沉睡,梦境里是无尽的黑暗,甚至连过往中的那片血海也不再看见,而能看见的,除了眼前的如墨汁一样的黑暗以外,在他目光所及的上方,还有一道刺目笔直的白。
许麟能清楚的看见,那好似一线天一样的一条细细长长的线,白光微微恍若萤火,却能在黑暗中徐徐如烈火一样的燃烧着,让自己生出一种错觉,似乎自己的梦境里的一切,也不是那么的黑。
看着那条线,本来有些发懵的识海里,仿佛是记起了什么,而再次看向头顶上方的那条细长笔直的线时,许麟的双眼,忽然感到一种无比疼痛的烧灼感,让其忍不住的连忙紧闭双眼,可不知为何,双眼已闭,那条本该不再看见的细线,却是突然的出现在了自己的识海里,剑气凛然。
再一次被烧灼之感,袭遍全身的许麟,似乎是置身在岩浆火海之中,全身一阵抽搐之后,猛然惊醒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眼前依旧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而汗水正在不断从额头渗出。滴落到自己的鼻尖处,一直延伸到嘴里,咸咸淡淡的,好似泪水的味道。
尽管他早已忘记了眼泪的味道。
他还是下意识的用双手去试图撑起眼前的黑暗,因为他想着,要有光。那种许久之前早已忘记的恐惧感,竟然在此刻让他极其深刻的感受到,有些不可思议,他想着这种为什么会突然冒出来的感觉的之时,一声清脆的恍若瓷器崩碎的声响,立时传入耳畔,眼前却是豁然开朗,尽管还是依旧的黑,却是目光已经能看透的黑暗。许麟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居然置身一个这样的所在,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墓室中,到处散发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腐臭气息,却是阴寒至极,却恰巧的洗涤了许麟一身如火焰灼烧的刺痛感。
打量着四周,许麟警惕的注视着不远处的棺床。不知为何,现在的他。对于棺材有着本能的恐惧,而眼前不远处的那具棺椁,居然还是一具布满雕琢的青铜棺椁,虽然没有在地底世界中的那么巨大,但是形态上,却是极其的相似。
下意识里。许麟后退了一步,而就是这一步,却让他注意到了脚下旁边的古鼎碎片,上面依稀有着山海**的图案,许麟的嘴角也随之扯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