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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左相请自重-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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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一章 吐露心结

  顾延叹气道着:“笙儿,你是想着苏老相爷是幕后主使,那你可有想过苏相不过也只是一颗棋子而已?”
  “那执棋者是谁?”佘笙问着顾延。
  顾延道着:“为夫只可告诉你此人于为夫而言十分重要,遂不要插手此事进去了。”
  “那人可有我重要?”佘笙苦笑着问道,“你终究不是爱我的。”
  顾延连道着:“不,为夫对你的爱日月可鉴,只是笙儿,我还是顾家子孙,为夫不能让世间待我极好之人伤怀。
  和你在一起我可违背孝道弃爹娘亲人而不顾,可在朝堂天下之事上面我不可背弃了忠孝二字。”
  “不论如何,我是不会眼睁睁看着苏家夺去我如今拥有的一切。哪怕那执棋者是你,我亦会与你为敌的。”佘笙冷眸一飘,瞪向了顾延。
  顾延道着:“笙儿,为夫并非执棋者,为夫只不过是象棋里多出来的一颗将帅而已。”
  “为何谈论起你是先皇认定的储君之时,你便不愿和我说。我认为的爱是不该隐瞒的,我既能将茶坊事务告诉你,你又为何不可?”佘笙想起昨日里苏洛劝她之话来。
  顾延抬起来佘笙之手,按住心口说着:“笙儿,那事为夫也不愿去面对,被亲人迫害的痛苦,为夫想你比我更明白些。”
  “哪个亲人?大印谁人不知你尽享宠爱,爹娘皇上皇后哪个不是宠爱你的?”佘笙道着。
  顾延放下手摸索着她怀中的玉佩道着:“待太子登基之后,我便将一切关于为夫的事情皆告诉你,有时候宠爱一个人只是因爱屋及乌而已。”
  佘笙握住了顾延的手说着:“湛郎,我如今是你的妻了,你说你是棋子我又怎得离得了呢?不如就将实情告诉我,有何顾虑尽数告知我,让我别再为这些事忧虑,可好?”
  顾延眨了眸子,看着她道:“为夫晓得你若知晓了,你必定会不顾一切。而为夫不可以不顾皇家大局,你别再逼我了,可好?”
  “你说这叫逼?我不过是想要替你分解忧愁而已,道不同不相为谋。”佘笙眼眸里闪过一丝伤道着。
  “湛郎,今日是你还对我尚且有情丝。若是有朝一日,你不再爱我可会和苏家一起来对我?
  对,许我见不到那一日了,许我早已死了。”
  “不许再胡思乱想。”顾延在她耳边道着,“就说不提这些,你看看一提朝堂之事,你便总是想些有的没的。”
  “若是不提这些,你我便得学陶公一般隐居山林离世而居,一旦隐居那些名贵的药我又何处去拿来吊我这条残命?有些时候是迫不得已,有些时候许是自生下来之时便有了一个断论。”佘笙道着。
  一路而论,便到了长公主的院落里头。
  佘笙瞧了眼自个儿身上的绸道着:“湛郎,你我生来便是锦衣玉食,可你未曾挨过穷。
  我挨过,只一段时日我便尝到了这世间对于平民的万般艰辛。
  我不愿,不愿再回到那个时候,只有苏家倒了我才可安心,我以为你一直明白。说苏家贪污也好,卖国也好,许是我心中为自己找一个借口罢了。”
  顾延看着她的眼边有些微红,一滴泪在她脸庞边划过,他忙用手拭去。
  佘笙眼泪止不住地道着:“可是我真怕,真怕有朝一日又要跪在苏府门口,再被亲生姨娘赶出,亲生弟弟将我扔入蛇坑之中,一直尊着的高高在上的亲人连赶我出府都不愿再看我一眼。
  他们对我不理会放在一旁不管不问偏心别的姐妹也罢了,可他们把我赶出家门,你可知赶出家门是何意思?
  这天下时间连我的至亲家族都抛弃了我,我不想再为苏家流泪,可是回到长安后我心中从未好过过。
  快十一年了,可那日的事一直牢牢地记在我心里,我忘却不了,我摆脱不了这个被血缘至亲抛弃的梦魇,我不想恨苏家只是想忘可根本忘不了。
  既入了长安,我与苏家只可荣盛一个,或许这个心结该是要伴着我入棺材了……”
  顾延心酸地抱紧着她说道:“已然过去了,莫要再记在身上了。”
  “只要苏家没倒就没有过去。”佘笙靠在他胸膛边轻声道,泪水在顾延正红色的官服上边擦拭着。
  顾延取过她的罗帕道着:“怎得和柳先生学了那些粗鄙的作法?快些用帕子擦擦。”
  “你嫌弃我?”佘笙接过帕子抽噎着。
  “没,你若是不怕等会宫女爹娘笑话,为夫倒是挺乐意的。”顾延道着,只是这佘笙在外是极为守礼的,不用罗帕用衣裳擦拭她等会定会生了悔意责怪自己失仪的。
  只是没有想到她的心结已是那么深了,能哭出来倒也是好的,从未见她如此软弱无能为力过。
  佘笙将心思告知了顾延心中也畅通了许多,开始摩挲着顾延的胸膛。
  顾延被她一摸,呼吸急促小腹一热,忙抓住她的手呼气道着:“等下与吏部尚书还有要事相商,且等到夜里为夫再宠爱你。”
  佘笙打了他一下道着:“无个正经的,大印一品大员的夏时穿戴不该是罗软纱吗?可这并非罗软纱,而是与罗软纱相仿的白云纱,质地与价格皆是不同的。
  怪不得这两年来江南的罗软纱越发地多了,礼部真是胆大包天呐!”
  顾延低头一看道着:“这白云纱倒是从未有听过。”
  “白云纱乃是江南一带百姓所着之物,你自不会听说过。”佘笙道着,“我有几匹罗软纱在,你去取来找个裁缝多做几套官服罢。”
  顾延道着:“你给为夫做一件如何?”
  佘笙垂下头道着:“我做的衣裳许你都寻不到地方穿戴进去,我对女红已是一窍不通,你会否觉得我挺无用的?”
  “不无用,毕竟旁人会女红之事可必定不能得到这罗软纱。”顾延轻声道着。
  两人一路而行到了顾黎的书房之内,佘笙见着这里的画籍珍宝连连喟叹出声,“湛郎,这哪一张不是价值连城的?想来你家贪污必定不比苏府的少。”
  顾延爽朗笑道着:“你也知晓是皇室园林,这些都是爹从陛下那里取来的,并非是贪污而来的,倒是你若是喜欢尽管取走便好。”
  “当真可以?”佘笙举着一画卷道着,“这些锦儿应当比我更为欢喜。”
  “自是可以的。”
  佘笙将画杆收下,转眸看到另一幅在最底下的卷轴木盒,落了不少灰尘,上边也不曾有署名,与旁的珍藏着的画作有所不同。
  佘笙一打开便咳了好几声,顾延眼尖瞧到连上去将她拦下道着:“这不过是爹临摹的一副仕女画,并不值得看,你还是不要瞧放下的好。”
  佘笙却不顾他的阻拦,举起画杆来将画挑开,画作之中的女子入了她的目中,便让她深深地入了迷,沉沦在画境之中。

  ☆、第二百二十二章 兰妃画像

  画中之女子眉眼轻弯竟是无限地风情,小鼻微挺,朱唇中间一滴血像是鲜红相思豆。
  罗衣微褪,白玉香肩隐隐露出,画中仙子斜倚着杨柳在海棠花丛之中无力站着,朱钗半落,诱人心魄。
  “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此画颇具四大才子唐寅的《海棠春睡图》之风,真是妙哉。”
  佘笙连连叹赏着。
  顾延连将她手中的画杆取过道着:“此等艳画你还砍得如此津津有味的。”
  “此画可虽艳可不俗,瞧着女子打扮是大印宫中的娘娘,能将这女子神态皆画得如此精妙之人定是爱极了此女子的。”佘笙拦着顾延将这卷轴收起。
  “若是不收起来被娘亲瞧见,定会恼爹爹作这画的。”顾延道着。
  佘笙摇头说着:“此画比爹爹的年岁还要大些,必定不会是爹爹所画的,这墨水有兰香味。
  先皇方登基之时特地令徽州专供皇室的砚商所加了兰香,只给宫中兰妃娘娘所用,若是我没有瞧错画中此人便是兰贵妃娘娘。”
  顾延望了一眼佘笙道着:“你怎得知晓是兰妃?”
  “你瞧这女子胸口处的红花。”佘笙道着,“民间有传言兰妃娘娘素爱兰花,有一日得见一稀世的荷鼎兰,可荷鼎兰不适宜在长安宫中生存,先皇因兰妃忧虑,遂请朝堂新贵画功天下第一的顾束为其在胸口作画荷鼎兰。”
  “你可知顾束是谁?”顾延问着。
  佘笙手指轻动,道着:“你祖父?”
  顾延点头道着:“恩,你怎得知晓这上边的红花是荷鼎兰?”
  “正巧一壶茶坊里头有一盆荷鼎兰,长安养不活可江南水土好能养活。女子心口既是画功天下第一的顾束所画的荷鼎兰,那此画不会就是祖父所画?祖父喜欢兰妃?”佘笙连捂着嘴。
  顾延将画卷卷起来道着:“还未带你去参拜先祖呢,此话可不得乱说。”
  佘笙纳闷道:“不对呀,若是祖父喜欢兰妃,先皇又怎会不知?又怎会让娘嫁给爹呢?”
  “咱们小辈也别猜测先人之是非。”顾延连着将卷轴藏了起来。
  佘笙点了点头,道着:“此画可能给我?”
  “你若要,为夫给你画一幅如何?”顾延在她耳边道着,“你定要比兰花更妩媚些。”
  佘笙摇摇头道着:“我早已过了入画的年纪了。”
  “你二人在书房作甚?”顾黎进来微微皱眉问着。
  顾延连着将方才那张卷轴放入了木盒里头道着:“爹,我待笙儿来瞧瞧。”
  佘笙也微微福身道着:“爹爹。”
  “吏部尚书来了。”
  “哦。”顾延应着。
  “对了,听闻今日有不少官员夫人里拜访佘笙皆被你二人退回去了?”顾黎瞧着被打开的木盒眼中划过一丝恨意。
  佘笙被那道恨意给惊着了,这股恨该不是给她的,而是给画轴里头的女子的。
  兰妃可是能做顾黎娘亲的年纪。
  娘亲?
  若是顾束正与兰妃有不可告人之事,那,那这顾黎该不会是兰妃的亲生子?
  “笙儿身子不好,与那些夫人也无什么好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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