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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五声岛遗事-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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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另一方面,危险才刚刚开始。
  穿西装的男人不知道自己是有如何勇气站到国满面前的,毕竟他只是一个分部的小头目,然而事情偏偏发生在他的辖地,这叫什么狗屎运?
  “那天晚上的事情……是属下疏忽了。”
  他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让自己摆脱罪责,连说话都不流利了。
  “也是,那天晚上你也就关注了人家女孩子身上的胎记吧?”
  国满淡淡地说,却是笑着。
  西装男人吓得膝盖一弯,扑通跪下,连连磕头求饶。
  “拖下去。”
  国满看都不看他一眼,两边的保镖把西装男人架出去,几秒钟后,低沉的枪声响起,国满正喝着茶。
  知道的人一定会惊掉下巴,因为现在站在国满身边的就是那个河源北特别监狱里,没事就数腿毛的男人。此刻,他穿了一身迷彩,手里握着枪,整个一冷酷杀手形象,不复当日的猥琐。
  他现在的名字,叫刘销。
  “从获那孩子怎么样了?”
  “一处枪伤,子弹擦着心脏而过,失血较多,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还在昏迷中。”
  国满慢慢饮着茶,似漫不经心地问:“许甬呢?”
  “跑了,他杀了我们三个人,抢了枪,有人接应他。”
  国满皱眉,又问:“郑明秀那个儿子呢?跟许甬一起跑了?”
  “没有。韦迁跟他的亲信滞留在平山附近,没出韦氏地界,我们的人盯着他。可以确定,这两个人分开走。”
  刘销冷着一张脸,背书似的说。
  “你们说,我该怎么办呢?”
  国满微微偏过头,看了一眼那几个恭恭敬敬侍立一旁的老家伙,他们都比国满年长,因岁月而长出的白发并没有刻意掩饰。看得出来,这些人人老心不老。
  “您就是太克制了,遇到这样的挑衅,早该行动了。”
  站在中间的老者说,他的声音沙哑,说出话来有说不出的感觉。
  最靠近国满的一个老者立刻说:“敌人已经把刀架在我们脖子上,该是让他们知道厉害了。”
  离国满最远的一个老者却出来反驳:“这简直是危言耸听!步步紧逼的一直都是我们,所谓敌人,不过是臆想而已!”
  几个老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在国满面前争吵起来,他们只是年龄的数字增加了,吵起假来一个个中气十足,那威风完全可以上山打老虎。
  国满喝完一杯茶,干咳几声,制止了这场无谓的争吵。她知道,每次请这些老家伙来都会如此,他们好像不争吵就没法证明自己还活着。
  “几位,我的意思是,尽快行动,别等了。”
  几个老者一齐说:“一切惟您马首是瞻。”
  早知道他们会说这些,但形式上的功夫,又不好少了。国满摆出笑颜,送走了这几个老人家。
  “何必让他们在这儿争吵呢?”
  刘销不解地问,在他看来,这就是浪费时间。
  “如果你站到我的位置上就会明白,这样的争吵不过是告诉大家,这些行动是经过讨论的,是一致作出的决定。”
  国满向刘销解释道,她说:“你一个只顾着杀人的,当然会觉得这样无聊了。”
  刘销被国满看得有些心虚,因为他想起了在河源北特别监狱里打发时间的办法,那真是不能拿在国满面前说的。
  “好了,别管这些,去做你的事吧。”
  “是。”
  刘销挺直腰杆,这时候他可不像一个杀手。
  “总是藏着掖着,真是辛苦啊。”
  国满没来由的感叹。
  

☆、闪电

  晚饭时间已经过了,许洪来到女儿房间,眉头一直没舒展开。因为最近发生的事,稚之耍起了小孩子脾气,不怎么肯吃饭。作为父亲,他感到头疼。
  房门被佣人小心翼翼地打开,许洪看到了根本没有动过筷子的饭菜,嘴唇动了动。他看了看坐在床上的稚之,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把这些都拿走。”
  许洪吩咐佣人把饭菜撤下去,这样房间里只有父女二人。许洪看着女儿的脸,心想:还是有家室的人才能迅速长大,这孩子就是被他惯坏了。
  “稚之,你可知道这些粮食耗费了多少人的心血?”
  许洪严厉发声,说的却是粮食问题。他细细地梳理一遍粮食从产生到送上饭桌所要经历的环节,其中经手的人是如何如何辛苦忙碌,一如他教育年幼时的稚之。然后,他质问稚之:“你自诩生来就是贵族,就一点也不体谅普通人的辛苦吗?”
  稚之听得有些不耐烦,正好对上这句话,她奋起反驳:“就因为我生来就是贵族,所以才更想理解普通人的感受,所以才要在上层做一番改变。像丁放、郑明榕那样的人,根本不顾普通人的死活,而我最敬爱的父亲竟然与这样的人为伍,真是让女儿心痛!”
  她说的大义凛然、声情并茂,许洪听后脸色煞白,就像隐忍许久以后即将爆发。不过,许洪没有立刻爆发,父女俩就这样在狭小的空间里对峙。
  过了许久,许洪居然心平气和地向女儿解释起“守护者协会”的事,关于这个,他从未对稚之说过。稚之一言不发,注意力却显然被吸引过来,然一时放不下那个脸,只好僵在那儿。
  “这世上,没有五百年如一日的事,当年的‘守护者协会’也不可能如最初那般守护这个岛,就像我们三家,不也是闹得鸡飞狗跳?”
  许洪苦笑一声,看着稚之,眼里难掩失望。他说:“只有你,我养了你三十二年,一如既往的幼稚!”
  稚之吃了一惊,不可思议地看着父亲,眼里满是不解。
  “我以为,你可以比郑明榕的小女儿强些,没想到,是我把你想的太好了。”
  许洪的愤怒终于化为沉沉的失望,稚之看着心疼,她最不喜欢有人拿她与从获比较,关键是比较的结果还是她输了。稚之不能接受,尤其不愿看到父亲也在这件事上向从获倾斜。
  “你这样说,是准备向那些人低头了?”
  稚之愤然看着父亲,她知道今晚的交流不一般,今晚这些话,不该在这个时候说。她心里害怕,却要装出一副愤怒的模样。
  许洪看着女儿,他已经恢复许氏领主平日里威严的神色。他看着这个唯一的最珍爱的女儿,一字一顿地说:“我是许氏的领主,我要保证领主之位从我手里交出去时不会易姓!我同时还是一个父亲,为了保护我唯一的女儿,我愿意付出一切!”
  他的目光忽然变得温和,他对稚之说:“爸已经老了,死就死了,而你还年轻,是我们的希望,要好好活下去。”
  这就好像交代遗言一般,稚之猛地跳起来,扯住父亲的袖子,像个孩子一样,带着哭腔说:“爸,你是怎么了?怎么跟交代遗言一样?”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惊雷响起,震撼人心,大雨随即倾盆而下。这雨已经酝酿了许久,正是爆发的时候。
  “没事没事,突发感慨而已。”
  许洪轻轻拍着女儿的肩膀以示安抚,他作出轻松状,说:“饭菜已经拿去热了,你不能像个孩子一样耍脾气。爸要走了,你要乖乖吃饭。”
  他好言安抚,把女儿的心稍稍定住,然后他就转身离开这个房间。稚之目送父亲远离,那一刻,她心里忽然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她安慰自己,这也许是父亲使的小小激将法。刚好饭菜又被端了上来,她在忐忑不安中坐下,佯装镇定,一口一口吃起饭,她是真的饿了。
  许洪在离开之前,透过门缝看见女儿已经拿起筷子,他笑了,似乎松了口气。他转身毫不犹疑地走下楼梯,这里不是许城城里,而是郊外。在这个地方,许氏来得及反应。一级一级的台阶,像是一道一道的坎,他顺利跨过去了。
  外面的雨很大,许洪不打算滞留在此,他还得回许城处理一件要紧的事,这事绝对拖不得。他看了看天,乌云沉沉,偶尔的闪电划过天际,带来比流星还要闪耀的光芒。他许洪从不在意那片刻的光芒,他要的是长长久久可以一代一代传下去的功业。雨水的凉意打在他脸上,整个人精神为之一振。
  一个警卫撑开早已准备的打伞,为许洪遮蔽风雨。天空同时炸响一阵惊雷,许洪伟岸的身躯就这么徐徐滑倒。连续的枪声响起,站在门口的警卫大多连枪都来不及拔就倒在血泊中。房子里的警卫听闻枪声,立刻还击,这才有了此起彼伏的枪声。
  稚之拿筷子的手一抖,她丢下碗往房间外跑,遇到了跑上来的卫队长。这卫队长是父亲专门为她安排的,手下有不少精锐。
  “少主,领主已经被刺杀了,您不可不能出去了!”
  稚之脑袋顿时像浆糊一样,她身子抖了抖,好容易抓住门把站稳。刚刚还在她面前的慈爱的父亲,许氏伟大的领主许洪,就这样没了吗?
  “少主,您是许氏的希望,快跑吧!”
  卫队长催促着,他也不顾什么身份地位,就把浑身瘫软的稚之扶到房间里的沙发上躺下,他一把扯下窗帘,撕成条块绑成一条,将一端系在木质家具上,另一端扔到窗外。看那长度,是绰绰有余。
  “少主,您从这儿走吧。”
  卫队长看看外面的情况,又检查一遍窗帘的结实程度,立刻过来催促稚之。稚之此刻,似乎清醒了些。
  在卫队长的搀扶下,稚之到了窗边。这里是二楼,不高,可对于稚之而言,亦是生死攸关。
  冷风夹着细雨扑打在稚之脸上,她终于清醒了。在卫队长的帮助下,稚之双手抓住窗帘条,身体悬在墙外,直面雨水的打击,就这样慢慢往下滑。卫队长拿着枪,警惕地观察周围可能出现的情况。
  “砰”的一声,卫队长的脑袋被打出了一个大洞,他仆倒在窗台上,血滴到了仰头观察情况的稚之脸上。稚之心里发慌,这一慌就迅速下滑,直接掉到地上。好在她还有一丝意识,借着掉下去的力往地上滚了滚,冰凉的地面和着雨水沾湿了她身上的衣物,长发不小心被压倒,痛得难以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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