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校对版]-第6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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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同动物一般,为了食物与女人,生争端。
曹背着手,想到程家与程梦星。不晓得该不该为韩江氏庆幸。
自己这边,还有初瑜,身为皇孙女,身上有郡主品级,会使得九阿哥有所顾忌。就算他再贪婪。也不敢到侄女身边抢人。
那样的话,名声要不得不说,康熙也容不得他如此妄为。
大清礼制。贵女爵位,固伦公主位同亲王,和硕公主位同郡王,和硕格格位同贝勒。
初瑜就算是九阿哥的晚辈,但是爵位身份在那里放着,九阿哥也必须以礼相待。
倘若韩江氏在没有同曹家有关系前,就被九阿哥现。就算是直接劫人入府。程家还能有人出头不成?
为什么康熙能容忍九阿哥至今?
是因为在他眼中,庶民百姓如蝼蚁,可以任由皇子做恶?还是他坐的太高,眼睛看不见这些肮脏?
后宫。还有个当权的宜妃。
看来。不管心里如何,这面上还不能撕破脸。要不然。要应付地,还有来自宫里的谗言。
这一家子。曹直觉得头疼。
这个时候,曹有些想十六阿哥了。
十六阿哥今日又返回汤泉了。倘若他在,还能商量商量,拿个主意。
一天下来,自己却是连个头绪都没有。
曹心里不禁生出挫败感,掏出怀表看了看,将到落衙的时候。
他站起身来,寻思要不要去淳王府探望妻子,说明缘由,省得她担心。这时,却是见董殿邦慢悠悠地走过来。
却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提起公事,对于慎刑司那边事儿,曹不算外行。
因关系最大,其中涉及到案中人的生死荣辱,所以曹不得不慎重待之。
到内务府这些日子,除了研究怎么开源,完成康熙交代的任务外,其余时间曹就在翻看历年地卷宗。
慎刑司的具体差事,他鲜少出面过问。但是审案后,到他手中的案宗,他却是都要仔细通读,做到心中有数,才签字用印。
这般老成持重,倒是也对了董殿邦地眼,使得他对这位新总管也生出几分期许之心。
又是亲眼目睹了招投标的全过程,董殿邦对曹的欣赏又多了一分。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打心眼里不愿曹走弯路。
曹叫人上茶,听着董殿邦不紧不慢地说这些个,心里却纳罕得紧。
这老爷子不是话多的人啊,怎么今儿像话捞似的,没玩没了?
说完了公事说家常,董殿邦的话越扯越远,已经说到当年曹寅没下江南前的事。
看着董殿邦地白胡子一晃一晃的,曹原本浮躁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董殿邦看了看身上的官袍,对曹道:“当年一班内务府子弟,风光较你父亲好不只一二,如今却是人踪难觅。过犹不及,过犹不及啊。磕磕绊绊算什么,平平安安到老,才是福气。”说到最后,已经是莫名其妙多了不少感慨。
曹心里一动,望向董殿邦地视线,多了几分不解之意。
董殿邦已经是阖眼,端起眼前地茶盏,看着里面的茶叶,笑眯眯地说道:“好茶啊,好茶。这好茶地味道是掩不住的,下官今日却是有口福了。”
“吃亏便是占便宜”么?“过犹不及”么?
虽不晓得董殿邦是什么立场,但是这出言相劝已是不容易。
只是“过犹不及”过地底线在哪里?自己不过是行了分内事,莫非也是过了?
一时间,曹有些迷糊起来。
虽没有什么建功立业的理想,但是他是个慵懒地人。
这个“懒”不仅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
所以对待每个差事,他都算是尽职尽责,目的才不是什么“忠君爱国”,而是不为了授人以柄,少些口舌是非罢了。
这样,也是过了?
疑惑间,董殿邦已经起身告辞,晃晃悠悠地出去。
“董大人留步……”曹不由出口相留,问道:“老大人。莫非老大人看着,小子做得确实多了?”
当局迷,旁观清。
曹的神情甚是诚恳,是真心希望得到一个答案。
屋子里没有旁人,董殿邦稍作沉吟。低声道:“令尊南下三十年,为何回到京城?以他的才干,登阁拜相也使得。为何却只任礼部闲官?过犹不及,说的不外如是。曹大人是聪颖之人,为何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曹寅被调到京城任职礼部的缘由,京城权贵纷纷猜测,说什么地都有。
有说皇帝爱惜老臣,不忍驱使;有说是要提拨其子,使得其父暂避锋芒;也有说在背负要务。礼部侍郎不过是兼职。
真实的状况,却是让人心冷。
曹家忠心太过,在江南扎根太过,已经过了帝王的底线。
若是曹家不忠心。做差事有纰漏。寻个罪名还能惩处,偏生这错处是找不到的。
虽然古往今来。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例子不是少数,但是像康熙自诩为明君圣主之人。怎么会那样做?
董殿邦说完,摇头皱皱眉。好像懊恼自己地多嘴多舌,抱抱拳,转身出去了。
曹一个人站在那里,晓得自己的错误。
自己太想当然了一些,幼稚了一些,以为抱了康熙的大腿,也攀上了四阿哥地关系,只要好好做差事,就能屹立不稳。
哪有这么容易的?
一不小心,就是卖力不讨好。
他,曹的心里不禁暴起了粗口,跨过门槛,抬头看了看晴朗的蓝天。
借我一千弟子也好,借我八百白袍也罢,要是也能混个刀枪不入的不死之身,真是想要过过造反的瘾了……
不过,那却是扯。
要是在乾隆末年,折腾折腾还保不齐有些动静;搁到现在,就是儿戏一般。
要不然,哪怕三五十个绝世高手也好啊。九阿哥敢捣蛋,废了丫地。
废了丫的,曹想到此处,心里不由生出一阵兴奋。
只觉得心里挥着黑色翅膀的小人,露出尖尖的牙齿,得意地笑着。
虽说身份所限,自己废不了九阿哥,但是有人能制他。为何自己费心费力地,想着替别人管教儿子?子不教,父之过。
自己地儿子,还当自己教训才是……
山高千仞,无欲则刚。自己好像求地太多的,有些束手束脚。
曹端着肩膀,脸上已经去了烦闷,只剩下想看热闹地悠哉……
见仕云巴巴地看着,伊都立不由地皱眉:“怎么又来了,昨儿不是同你说明白了。那个韩江氏身份特殊,不是你能惦记的?”
“叔叔,帮侄儿这一遭吧!”仕云手里紧紧地抓住前日所得地那个鱼皮匕,满脸祈求。
伊都立扫了他手中一眼,道:“还没有送还回去么?连寡妇的便宜都占,你也不臊得慌?你就不怕被人指了脊梁骨,说你惦记寡妇家财?”
仕云使劲握了拳,道:“叔叔,你晓得侄儿不是那个意思。她与侄儿有救命之恩,侄儿无以为报……”
“得了,得了,无以为报,就想以身相许了?你倒是问问你额娘,看看她想要什么样地媳妇?还是你做白日梦,想着韩江氏能带着万贯家财,与你做妾?”伊都立见仕云如此,脸上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仕云闻言,已经是褪去血色。
“我想娶她为妻,叔叔!”他喃喃地说道。“胡闹!”伊都立见他如此不进盐津,不禁恼怒,呵斥道:“婚姻大事,自有父母亲长做主,哪里轮得到你自己个寻媳妇?你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如何能做姻缘?你额娘寡妇失业地拉扯你长大,就是为了惯得你胡闹么?你是没了老子,但是叔叔伯伯的还没死干净,哪里容得你给家门抹黑?”
仕云将匕贴在胸前,神色甚是坚定。
“叔叔。若是我虚了妻位,侧室迎娶呢?”他说着,眼里多了几分期盼。
“混账东西,婚姻是儿戏么?你想娶,就娶得了么?你也不瞧瞧那个是谁。那是程家的外孙女,曹家的大掌柜。要钱有钱,要势有势。不靠男人活着。就算是皇子阿哥,想要她做小妾,也要同曹家商量商量看。你爵不高,位不显,凭什么让人家一个有钱的寡妇舍了自由身、自愿为妾?”伊都立扯着嗓子说这许多,已经是喉咙生疼,使劲地给了仕云一拳。道:“实是想女人了,外头买去,家里地丫鬟挑个收房都随你,别再整日说这些不着调的。”
仕云被说的满脸通红。忍不住开口道:“叔叔。小婶子,不也是守寡之身么?”
伊都立见他如此缠人。却是有些哭笑不得了。
刚好有一队护军过来换班,伊都立止了话音。对仕云摆摆手,道:“这儿不是说话之地。走,咱们边走边说。”
能纳杨氏为妻,是伊都立向来引以为豪之事。
江南女子柔似水,这话说的果然不假。
虽说家里妻妾好几个,但是要说温柔小意,谁也比不得杨瑞雪。
加上杨瑞雪自己有私房,不像其他小妾那般,没事就在床上念叨吃用之物,这使得伊都立省心不少。
换做其他人,想要纳上这样一房娇滴滴的美妾,怕是怎么也得几千两银子。伊都立一枚大钱没花不说,杨氏还陪嫁了两处房产。
生在权贵之家,虽不是见钱眼开之辈,但是谁还会嫌弃银子咬手不成?
“你小婶子是心甘情愿嫁我地,若是我不答应纳她,怕她就要哭天抹泪,寻死觅活了。”伊都立骑在马背上,洋洋得意道:“那个寡妇韩,你想要用美男计,却是不容易。虽说她是稻香村的掌柜,但是见过她相貌的人,也没有几遭。你身上还有差事,哪里有功夫整日扯闲篇?”
说着说着,伊都立倒是有些同情起侄子来。
他想了想,道:“要不,我再到曹面前探探底儿,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要是韩江氏是他地禁脔,也省得你贸贸然的得罪人。”提及杨氏,仕云却是想起那日银楼里的情景,不由得面红心跳。
虽没有长着狐狸毛,但杨氏就是个妖精,要人命的妖精。
甜糯的声音,诱人的香气,柔软的身体,谁会受得了那个,就是他,也是好一番挣扎,才逃脱出来。
幸好他记得人伦大防,心里又有了别个女子,要不然地话,怕也要沉沦欲海,犯下罪孽了。
人与人是不同的,虽然都是美貌女子,又都没了丈夫,但是杨氏轻浮似水,韩江氏却像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