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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9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 [校对版]-第6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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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药三分毒”,这加大剂量固然能使得曹病症早日痊愈,却是也不能保证其身体是不是补好了。

这药,就像是厚厚的墙纸,将曹表面上裱糊得好了,实际上的情形不得而知。

心里埋怨归埋怨,曹也晓得眼下实不是生病的时候。

这京城官场,有个大家伙心知肚明的“规矩”,那就是遇到不想去衙门或家里有事时,多用“伤风”为借口请假。

所以曹这次生病,外头多以为他在“装病”。

从兵部郎中,到署内务府总管,好像是升职了,但是那里的位置也不好坐。

毕竟还有一个“署”字挂着。保不齐什么时候做不好就被罢职了。

内务府如今有总管一位。是现下地工部尚书。八旗有名地才子赫奕。老姓赫舍里。正白旗。他颇有纳兰遗风。侍卫出身。除了琴书上造诣很深。在画作上也小有所长。

自打康熙四十七年。“一废太子”后。这内务府总管就鲜少有人能做长地。赫奕却是其中地例外。

无欲则刚。这句话说地果然不假。

赫奕痴迷书画。对功名利禄看得平平。没有什么攀附之心。对于皇子阿哥们私下地拉拢。他也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带着几分酸腐。说地对方稀里糊涂。

因没有野心。倒是得了帝王地青睐。

这些年,内务府总管换了很多茬。赫亦却是半点没受到影响。

除了这位画家主管外,内务府署内务府总管的却是好几位。其中,有资历深的已革大学士马齐,有御前一等侍卫观保等人。

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虽说如今没有正式旨意署总管内务府大臣,但是十六主理、十七阿哥协理内务府,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些内务府的头面人物,谁像是能淘换钱地?

这样看来,康熙巴巴地盼着曹痊愈也能说的过去。

除了衙门那边的公事,曹还要顾忌到家里这边。

虽说之前瞒着李氏。但是兆佳氏有次过来,不小心说破,使得李氏担忧不已。

种种缘故之下。曹却是不好再卧床休养,只盼着自己早些好起来。

曹“装病”,宫里连番“赐药”,这番荣宠却是令人眼热。不过,曹家历年受到的荣宠何曾少了,大家伙茶余饭后,念叨两句,也就腻歪了。

如今,京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就是关系到废太子的“矾书案”。

二阿哥被圈,是禁止同外界书信往来地。上个月月末,他却借着福晋重病,使唤太医

贺孟俯往宫外传递书信。

因咸宁宫外有侍卫,出入都要检查搜身,不让带出去只言片语,所以二阿哥就用明矾化水写信。

这信写出来,晒干,就是干净的白纸。可以避开侍卫的检查。

他倒是也没别的坏心思,就是听说西北战事起,不少曾获罪的宗室与官员都被允许军前戴罪立功,也就心活了。

毕竟做了三十多年的太子,对权势的渴望不是一时半会儿能除去。

他买通这个孟太医,让其将矾书带出去,交给他的铁杆支持正红旗满洲都统普奇,嘱咐其保举自己为大将军。

结果,普奇这边还没有张罗。就叫他的堂弟辅国公阿布兰给出了。

普奇与阿布兰。都是广略贝勒褚英之后。

褚英是太祖嫡长子,本该为诸王中最为尊贵之人。但是因他是被废之“嗣”。他这一支地子孙处境就尴尬了。

同为太祖嫡子的礼亲王代善,子孙中有三个铁帽子王,那是何等的体面。

这样一对比,就使得广略贝勒这一支地子孙,就盼着出人投地,就盼着也能捞个王爵当当。

却不想,你盼我也盼,这自己人对自己人挥刀,才能正中七寸。

到了十一月初八,“明矾”案,终于有了结果。

二阿哥打听呼图克图来京之信,也希望能有早日释放的消息。

宗人府这边由简亲王雅尔江阿带着人审了阿布兰告的“矾书案”,却是将所有的罪名都推到普奇身上。

“纵徇太医”的,不是二阿哥,成了普奇。

倒不是雅尔江阿同二阿哥有什么交情,而是二阿哥毕竟是昔日储君,要是将他牵扯进来,那一不小心就要背负“落井下石”的黑锅。

宗人府那边,最后给普奇定的罪名是“具悉其情、不行奏闻”,应拟了个绞立决;太医则是贺孟俯则给判了斩立决。

康熙这边,却是都给降等了,普奇着照前拘禁,贺孟俯改拟斩监候。

却是“雷声大,雨水小”,让不少人失望,也让不少人心里又生出些念头来。虽说康熙没有允二阿哥出征之意,但是也不像要继续苛责,这其中就有些说道了。

男人们整日里想着钩心斗角之事,女人们却局限于方寸之间,家长里短地过日子。

十一月初九,是七福晋的寿辰。

曹调理了十日,已经大好了,无需再卧床。

只是因还没到衙门报道,曹也不好这样就出门子应酬,所以就让初瑜带着天佑与恒生两个回淳郡王府,给福晋贺寿。

天佑眉清目秀。恒生虎头虎脑,小哥俩儿个个头差不多,看着煞是可人疼。

七福晋待初瑜如亲女,对两个外孙也当成心肝宝贝般,搂着不撒手。

不仅七福晋如此,就是其他来这边贺寿的福晋、夫人也是摸摸这个地小脸。拉拉那个的小手,直赞初瑜有福气。

各色的见面礼,却是少不得的。

没一会儿功夫,天佑与恒生的面上就是不少长辈的赏赐。

七福晋请几个王府的太妃与三福晋、四福晋、五福晋等人在炕上坐了,自己坐在挨着炕边地椅子上待客。

她这两年身子不好,一直在调理。

许是年岁大了,失去旧日的锋利;许是缠绵病榻后,将一切看得都谈了。

七福晋如今地性子比过去平和不少,不再与侧福晋纳喇氏争风头。

除了七福晋的寿辰。王府里还有一桩喜事,那就是弘倬的亲事定了。

三年一次的选秀,留牌子地秀女不是入宫就是指婚给皇子皇孙与宗室王公。这次被指给弘倬的。就是今年的秀女。

虽说父亲的品级不高,不过是个从五品的员外郎,但是那位却是真正地名门贵女,出自满洲大姓伊尔根觉罗氏。

这得了消息地王府女眷,少不得又要奉承两句,七阿哥笑着听了,心里却是有些苦。庶子的喜事,应当欢喜么?新人进门,自己地外甥女就要开始立规矩了。

到底是自己疏忽。使得内帏不严,闹出当年地丑事来。

初瑜坐在对边的椅子上,看到嫡母笑得勉强,忙借着腊月的时令果子,将大家地话头引到其他上。

这女人除了爱美,多是爱吃的。

说起这点心来,大家七嘴八舌的,说起自己府里制了什么新样式饽饽,熬了什么小甜粥什么的。

大家伙你一言、我一语正聊得热闹。听得天佑与恒生两个脸上都添了向往之色。

这时,就听到门外传来女子的笑声:“这时没吃早点,还是怎地,怎么尽是吃的?”

屋子里众人,听到这笑声,都止了声音。

初瑜同十二福晋、十四福晋等人,已经从座位上起来。

七福晋是主家,也起身待客。三福晋与四福晋等人,则是坐在炕上纹丝不动。

来的。正是八福晋郭络罗氏。

她穿着红大红色绣凤穿牡丹问纹的貂皮氅衣。衬着一张粉面白皙无暇,看着仿佛如同二十来许。一点也不像是三十多最的人。

她地手中,还牵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瓜子脸,丹凤眼,穿着粉色旗装,看着已经有些小美女的模样。

八福晋见大家都止了说话,不禁用帕子捂了嘴巴,扫了七福晋一眼,笑道:“怎地,七嫂,我还成了不速之客,饶了大家的兴致不成?”

七福晋赶紧将八福晋往哪让,那些序齿比八阿哥年幼的皇子福晋,与其他王府的后辈们,都纷纷给八福晋见礼。

八福晋点头回礼后,看着炕上坐着的这几位,也笑吟吟地行了拜见之礼。

三福晋与八福晋没什么往来,不过是面上应付一句,全了礼数罢了。

四福晋与八福晋,一个极爱静,一个极爱动,脾气不同的两人,却是颇为投缘。

炕上坐着的,还有简亲王继福晋完颜永佳。

她甚少开口,就算是对边上地堂妹十四阿哥,也拢共没说上几句话。

她只是静静听着,有的时候视线会望向天佑与恒生,有的时候则是望向初瑜。碰到与初瑜的目光对上的时候,她就点点头。

“这是谁家的闺女,真是好容貌,性子瞧着也娴静。是你娘家的外甥女?那下次选秀我可得给我家三小子求求。”一个郡王府的老太妃拉着小姑娘的手,仔细打量着小姑娘地眉目,却是越看越喜欢。

天佑与恒生两个坐在炕上,看着炕边上站着地小姑娘。

那小姑娘被夸得满脸绯红,微微地侧过脸上,不敢去看那些王府女眷们。

却是正好看到天佑与恒生两个,小姑娘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来。

三福晋见其他人同八福晋唠嗑,就侧过身子,对边上的永佳没话找话道:“你们家地六格格呢,今儿怎么没带出来?”

永佳回道:“这两天天冷,不敢带她出来折腾。等过些日子,好些了,带她过去给福晋请安。”

三福晋点点头,道:“你还年轻,也不必心急。这个总要放宽心才好,要不然越是焦虑,越是不好怀上。”

永佳听的莫名其妙,转过头来看着三福晋,脸上现出疑惑。

三福晋是见她之前老看着天佑与恒生,以为她是羡慕别人要儿子,所以方才顺口说了两句。

三福晋宽慰人本是好意,但是落到别人眼中,却是想法不同。

不是每个人都像她那般幸运,生下嫡子。

远的不说,就说这屋子里的四福晋、七福晋、八福晋、十二福晋等人,要不嫡子夭折,要不然就是不好怀孕。

别的人还能忍得,八福晋却是爆碳脾气,哪里还忍得住?

她挑了挑嘴角,着看向三福晋,冷笑道:“看来嫂子是真疼我们了?使得我们这些个小肚鸡肠的的家伙,也学学规矩,好大一份人情。”

三福晋说完,也深感失言,正寻思用什么话转过去,八福晋已经是斗鸡一般。

论序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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