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校对版]-第5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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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代,没有手术,这指头断了就断了,却是不能再接回到身上。幸好伤的是左手小手指,应该影响不大。
也不晓得是疼的,还是悔的,曹颂潸然泪下,低头道:“哥……弟弟只是想自己个儿解决……不想……不想再劳烦哥哥嫂子费心……弟弟实是没出息,这些年帮不上哥哥什么,还尽给哥哥添乱,让哥哥跟着操
曹见他如此,心里也是酸涩不已,伸出手去,拍了拍曹颂的肩膀,道:“也不能都怨你,我也有不是。以往有什么麻烦,我都帮你处理了,却没有仔细教导你,什么是男人应当承担的,什么是当儿子的应该做的。”
“哥,不干哥哥的事儿,是我打小就没出息。父亲说的对,我就是完蛋犊子,也就是厚着脸皮赖着哥哥生活,要不然要饭也没地方要去。”曹颂摆了摆手,小声说道。
听出曹颂话中的自卑自贱,曹不禁有些奇怪。平素见他都是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样子,怎么会想到这些个没有的。
就听曹颂继续说道:“跟哥哥相比,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自不必说。就是跟老三、老四、小五相比,我这个哥哥,也是差了好几条街去,比不得老三有担当,比不得老四聪敏,比不得小五懂事儿……与家与国无益,我就是个废物点心……”
他越说越小声,曹却是越听越皱眉,赶紧捶了他的肩膀,道:“打住,打住,我怎么不晓得自己竟有个废物弟弟?我那个兄弟,可是心肠好、人又仗义,身手也好的,马上就要成御前侍卫了……”
第十卷 游龙舞 第四百六十一章 朔日(上)
康熙四十八年十月,曹身为乾清宫三等侍卫,第一次进上书房做伴读;康熙四十九年十月,曹出入户部,正忙着怎么应付上司同僚;康熙五十年十月,曹生出离京之心,不久后主动请求外任。
康熙五十一年十月,曹在沂州任道台,守着将满月的儿子,享受弄璋之乐;康熙五十二年十月,曹已经换了三品补服,成为大清最年轻的堂官之
转眼进京已经五年半,又到了十月初一,颁时宪历之日。
午门外,正中间,已经有钦天监设的黄案,御道左右各有一案。中间的黄案上摆放着两本康熙五十四年时宪书,这是恭进给皇帝同皇太后的。御道左边的案上,是奉颁给王公贝勒的时宪书;御道右边的案子,则是颁给百官的时宪书。
黄案上的时宪书,由钦天监监正、监副送至太和门。在丹墀左,监正等人行三跪九扣大礼。 而后,由内务府掌仪司官接过,奉至乾清门同慈宁门恭进。
王公贝勒、文武百官,都穿着朝服齐具午门外。随着听鸿胪寺鸣赞“排班”,亲王、郡王、贝勒、贝子、宗室国公按照顺序立在御道上,文武百官则按照品级,分列左右。
随着康熙的御驾到来,鸿胪寺继续赞“有制”,众人皆跪倒。宣制讫后,众人都行三跪九叩礼。接着,就是王公百官依此跪领宪书。自此日起,康熙五十四年时宪书将颁行天下。
御椅陈设在太和门下,康熙端坐其上,神色肃穆庄严。
虽说众人都不耽搁,跪领一本书用不了多大功夫,但是架不住人多。这一路颁下去。也用了两个多时辰。
待众人领了宪书,就听内侍上前几步,扬着公鸭桑道:“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广场上鸦雀无声,曹往六部堂官那边扫了一眼。 京里最近好像没什么大事儿。真希望这些老尚书要是奏本的话,能长话短说。
这从寅正(凌晨四点)就从府里出来,在太和门前站了将近一个时辰,颁布宪书前后又两个多时辰,如今已经是正午时分,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出来前,初瑜怕他饿着,往他荷包里装了几块小点心。曹已经趁着别人不注意。都吃了。却是不顶什么用。
许是大家都饿了,今天的朝会倒是利索。
先是三阿哥上前奏了同历法相关的折子,什么北极高度、黄赤距离什么。而后康熙有口谕,另在澹宁居后每日测量寻奏测得畅春园北极高度、黄赤距度,报闻。
康熙对于天文科学的重视,在历代帝王中也能算是翘楚。 曹站在列队中,看着手中的时宪,想得是康熙五十四年的事。
真真是两眼一抹黑。半点不晓得。毕竟他上辈子不是历史研究者,对于清史。也不过是拜小说电视晓得个大致情形。
虽说晓得准噶尔准那边会叛乱,但是在康熙五十七、八年地时候。这事儿虽说心里晓得,但是曹却也没法子制止兵戈之祸。
不说曹是晓得了历史,就是那些不晓得历史走向的兵部官员,也都晓得那边的策旺阿拉布坦是个不安分的。
即便如此,又能如何?
万里迢迢,哪里是好轻易出兵的?再说,总要讲究“师出有名”。
如今。策旺阿拉布坦虽说小动作不断。但是面表上还归顺于朝廷。要是朝廷轻易出兵征讨,那如何能安抚其他地蒙古部落?
最最关键的是。 国库空了,没有出兵之资。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没有银子,一切都是空谈。
曹想到此处,有些疑惑。那历史上那次**叛乱,是哪里出的粮饷?按照目前所知,国库早就是入不敷出。又是连年不断的局部灾荒,康熙还要昭显“仁德”,年年都有省份减免钱粮。
想来,还是动用的地方财政。在南边诸省,有朝廷的粮仓。早在福建旱灾还有广东米价高涨时,都从江南同湖广两地的粮仓调粮。
想得远了,曹不禁有些自嘲,钱粮是户部的事儿,关他这太仆寺卿何事?
三阿哥奏完,是刑部议覆,江南江西总督赫寿疏言,江苏巡抚张伯行参布政使牟钦元藏匿海贼党羽张令涛一案,查,上海县民顾协一,因赎房控告张令涛与海贼合伙见在海内。 及审问顾协一,并无证据;又搜查牟钦元署内,亦并无张令涛。讯张令涛子张二,称伊父往湖广、福建,应行文两省巡抚,解送审。
听到这里,百官便晓得江南地政局又有变动。
不晓得是帝王心术,还是权力倾轧,这江南地主官们这些年鲜少有对路的时候。
早年噶礼为江南总督时,手下曾有一倚重的张姓幕僚,曾代表噶礼同江浙沿海的海贼有所往来。
噶礼案发后,此人不知所踪。
后张伯行在翻阅地方的案宗时,发现有邻人状告张令涛勾结海贼一案。此张令涛,正同当年噶礼案的落网之鱼同名同姓。
经过一番追查,张令涛的下落也有了消息,竟是在江苏布政使牟钦元为幕宾。 张伯行向牟钦元索要此人,牟钦元却道此人早已离开布政使衙门而后,因这个张令涛,张伯行同牟钦元就打开了官司。一个道对方是有心维护,有勾结海贼之嫌疑;一个上折子连呼冤枉,将自己战死的老子都抬了出来。
总督赫寿,是康熙亲信,这个时候却有所偏帮。所上陈述,皆对张伯行不利,不仅说张伯行此言皆虚,还道张伯行出入随行众多。恐有噶礼地下人为噶礼报仇,疑心过甚,导致弹劾牟钦元,云云。
噶礼同张伯行的案子,最后虽说已噶礼丢官罢职了解。但是张伯行日子也不好过。名声狼藉不说,朝廷这边也没少申饬。
清官难为,通过张伯行地遭遇,曹也算是有所明悟。
吏治**如此,要是康熙的继任者不是雷厉风行的雍正,那会是什么模样?
虽说是抄家皇帝,于国于民有益,可谓是明君。
想到这些。曹对四阿哥地畏惧便减了几分。微微侧过头望去,四阿哥站在三阿哥右手,俯首做恭顺状。
旋几,散朝。
王公百官各自散去,太仆寺的众位官员也回了衙门。
进了十月,落衙比之前早。处理了一些公文,见过几个司官请示后,曹便差不多熬到落衙的时辰。
今儿是十三阿哥寿辰。寿礼早就使人送过去,稍后是过去凑热闹的。因此。待落衙后,曹换下官服,同伊都立两个一道往十三阿哥府来。
依旧是门庭冷落,十三阿哥府外,看不出什么热闹的。进了大门,院子里停了几辆轿车,看着是来此道贺地女眷地。
却说前几日兆佳氏同曹颂母子两个闹了那一出后,曹颂还好说。 身强体壮。虽说失了点血,但是养了一日便渐好;兆佳氏到底岁数大了。急怒攻心之下,又气又吓的,便有些不舒坦。因此,初瑜这两天忙着侍疾,今儿也没有过来。
秋末冬初,时节变化之际,正是老人家容易染疾之时。
皇太后打塞外回京后,身子有些不利索,皇子阿哥们散朝后多去畅春园请安问疾了,今天来十三阿哥府来给十三阿哥庆生地只有四阿哥、十六阿哥同十七阿哥。
除了这三位皇子阿哥,剩下的多是兆佳氏那边的亲戚。有一人,虽说不是头一遭登十三阿哥门,但是也算是难得之客………那就是平郡王讷尔苏。
早年讷尔苏被康熙养育在宫中,同十三阿哥、十四阿哥这两个长年不了几岁的叔叔都有几个交情。
自打“废太子”风波,十三阿哥被牵连时,讷尔苏也没像其他世故之人,对十三阿哥变了态度。只是自十三阿哥康熙五十年出宫开府后,怀着愤懑之气,闭门不出,宗室中亦鲜少与人往来。
讷尔苏身为铁帽子王,是随性之人,也有几分傲气。既是这边懒得见外客,他那边便也不愿贴冷脸,所以便来得少了。渐渐的,只剩下些人情往来,越发难得见上一面。
今日讷尔苏能来,实属意外。
十六阿哥同十七阿哥心中纳罕,彼此看了一眼,寻思他是不是受曹地影响。
十三阿哥同曹有救命之恩地事儿,随着曹这些年对这边府里的孝敬,也渐渐传扬开来。
十三阿哥虽说也有些意外,但是他是洒脱之人。既是讷尔苏看似随意,十三阿哥也便没有郑重其事,说话间仿佛同过去似的,并无什么二样。
一个口称“十三叔”,一个直呼其名,说起西北的政局,两人倒是颇为有兴致。
四阿哥坐在一侧,端着茶盏,一口一口品着这边的新茶。
虽说当初曹将这几家往来的府邸都送了小茶园,但是只有十三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