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校对版]-第13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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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过夜。总不能真各风餐露宿。要是病了.岂是玩的?”初瑜含泪道:“你父亲
那辆没显示身份的马车.外头看着虽质扑.却是也(原文如此)内造.里头宽敞
的很。
马车的速度.哪里赶得上骑马。
扎萨克图汗在大清西北偏北方向.离京城相隔数千里.倘若马车随行的话在路上的时间.就要多出一半。
尽管如此,恒生还是老老实实地应着初瑜的安排。
父母拳拳爱护之心,他不想违,也不忍违。
四阿哥、黄氏之类的,同恒生远游相比.都不算什么。
初瑜使人去官邸请曹颙,说出自己的决定。她要随恒生一道回京.为恒生安
排了出行事宜后,再回清苑。
曹颙想了想.没有反对初瑜的决定。
现下若千里出行的不是恒生.而是天佑与天慧兄妹.初瑜也会这样安排。
恒生虽是他带回曹家的,可这十几年尽抚养之责的.还是初瑜。
初瑜对恒生的爱护之心,绝不会比曹颙少。
次日,等弘历离开总督府时.随行中除了多了一个初瑜.还多了天佑。
四阿哥虽有些纳罕,却也没有细究.只当是堂姐与表外甥赶巧有事回京。
等到了京城.初瑜母子三人回曹府.四阿哥带人回宫复命。
“蒙古人每回到京.都眼高于顶.谁也不放在眼中。除了身份使然.还因他
们比宗室富裕.手中金子不要钱似撒(原文如此)。二弟这回去蒙古做客.也不
能太寒酸,除了多带几匣子金叶子.珍珠、御史(原文如此把官员赏人吗?应为
玉石)什么的,随手赏人使。”天佑道。
初瑜正想着给恒生带多少银钱合适.听了长子的话,除了金叶子.又使人寻
了两匣子玉。
虽说千万般不舍.可恒生回京后第三日.还是踏上了去喀尔喀的路。
初瑜少不得哭了一场,连天佑也怏怏的,做什么都不起劲。
总督府那边.还有一大家子需要打理。她再京城待了三日后,便启程返回清
苑…
第一千一百八十三章 忠与孝
七月中旬,礼部那边有消息传出.今年万寿节进京陛见的外省地方大员名册上,有曹颙与唐执玉之名。
曹颙晓得,自己离开直隶的日子不远.剩下的日子.便有条不紊地整理手头的差事。
操练绿营之事.他早己完成任务。不管以后如何.现下的直隶绿营可谓是焕然一新.有些精兵的模样。
只是直隶宿卫京畿,没有山霸水匪可以练兵。
为了让这些绿营兵见血.曹颙曾在给雍正的密折中,请旨让那些绿营兵南下,去剿江匪、湖匪。
虽说朝廷这些年.隔个几年.便要去太湖剿匪一次,可多是雷声大、雨点小.太湖水患一直未消。
雍正将折子压了半月,最后批了个:“日后再议。”
曹颙便没有再提此事,左右他也不是领兵的将领,只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就好。
像其他农工商发展什么的、除了唐执玉现下进行的.其他的也以整理成文书.交由唐执玉接手。
对于直隶的大好局面.蒋坚与宋厚都有些舍不得。
“大人.如今皇上旨意未下、一切还有待商议。若是大人能再督直隶两年.定能成就全功。”蒋坚劝道。
旁人不知道,他与宋厚是晓得的、唐执玉能顺利整顿官仓.兴社仓.兴农富工,使得直隶藩库有了结余.每一件都有曹颙出手。只是隐于幕后,不像唐执玉闻达于人前罢了。
现下,算是成功了一半.偏生这一半胜利的光环都罩在唐执玉身上。倒好象曹颙到直隶溜达一圈.只为绿营添了几个兵似的。
官场上.能这般将功劳举手相让,怕只有眼前这位。
“非磷,我只做我当做的.争这些虚名又有什么意思?唐执玉可谓能吏,若真是他接替我督直隶.是直隶百姓之福。”曹颙甚是平和地说道。
宋厚到底多活了几十年,比蒋坚想得开.见曹颙心意已决,便对蒋坚道:“非磷是佛门居士,怎么放不下?大人这样也好,若真是将直隶经营得花团锦簇再离开,固然能成全功.却未必是好事。前车之鉴犹在.非磷怎能忍心大人重蹈覆辙?”
现下执掌天下那位.可是乾纲独断的性子。在这样的君王手下;凡事还是要考虑周详才好。
蒋坚被点醒.醍醐灌顶般.道:“是我混沌.伴着大人在官场几年.生了得失心。”说到这里,郑重对曹颙作揖.道:“学生向大人赔罪了。既为幕者.本当为大人拾遗补缺才是.这里却鼠目寸光,险些误了大人。”
曹颙忙扶了一把.道:“切莫如此.非磷快快请起。“这会儿功夫.蒋坚眼中巳经恢复清明,不再是方才的惋惜模样。
曹颙微微一笑.将想要把蒋坚荐给唐执玉的话.又咽了下去……
京城.海淀.庄王花园十六阿哥坐在藤椅上,手中拿着一块西瓜.三口两口吃了,又喝两碗凉茶.仍觉得心口堵得慌.对十六福晋道:“怕是过了暑气.有点犯恶心,使人将那藿香正气散找一副。”
十六福晋闻言.有些慌神,忙使人去寻药,自己亲自投了湿毛巾递给丈夫擦脸。
“爷,这委实也太辛苦了.只吩咐奴才们去做就是,这暑伏天气.要是累坏了爷.可怎生是好?.十六福晋看着丈夫满脸疲态,甚是心疼.道。
十六阿哥摆摆手.道:“都忙得差不多了,你不必太担心……”
夫妻两个说话的功夫,丫鬟巳经寻了藿香正气散送来。
十六阿哥就着温水服了,歪在炕上.阖着眼睛不想动。
十六福晋坐在十六阿哥身边.摇着手中团扁.眉眼间带了些许苦涩。
因她的缘故,这两年皇上对十六阿哥也有些不待见。
王府那边.太福晋又拉拢两位皇上指下来的侧福晋与庶福晋.处处与她置肘,她的日子并不好过。
她无数次为自己的轻率后悔.却不知怎么消除夫妻之间的隔阂。
不知何时.十六阿哥已经睁开眼.摩娑着十六福晋的后背,道“又胡思乱想,修园子是大事.我才忙了些,不同你相干…“十六福晋的眼泪.滚滚而下.哽咽道“爷.爷……、十六阿哥抬起胳膊,伸手将十六福晋的眼泪擦了,道:“别掉金豆子,一会儿弘昭醒了,要笑话你了。”
十六福晋忙侧身拭泪,低声道:“爷最厌内宅多事,却因妾身的缘故.将府里弄得一团糟。
十六阿哥挑了挑眉,道:“不必去理睬这些。太福晋既喜欢纳喇氏与富察氏.就让那两个去孝敬她。爷倒是要看看,她们能好成什么样,”
纳喇氏与富察氏,就是十六福晋产下嫡子后.由皇上指婚到庄亲王府的两个侧庶福晋。
太福晋平素对这二人很是拉拢.多是给十六福晋添堵的意思.又哪里能真正喜欢这两个?
毕竟纳喇氏出身高贵,又是皇上指下来的.一到王府.就压住太福晋的外甥女张氏.成为王府的第一侧福晋。
雍正此举,固然是让十六福晋不好受.却也给太福晋气个半死。
能忍着一年多不发作.只不过是因为前面有个她更厌恶的十六福晋在。
夫妻两个正说着话.就听赵丰隔着帘子道:“主子,福晋,王府来人.太福晋身体欠妥.请王爷回府。”
十六阿哥闻言.坐起身来.脸一下子耷拉下来。
这个月才过去一半,太福晋已经“病”了三回。他每天要往圆明园巡视工地外,已经累得半死、还要时不时往城里折腾一遭。
十六福晋见他着恼.忙道:“爷且忍忍.不为旁的,也要想想宫里的额娘。
密太妃中秋节前就能迎回十五阿哥府奉养.要是这个时候传出十六阿哥与嗣母交恶,指不定要生出多少是非来。
到那时太福晋没理也成了有理.十六阿哥反而会被人视为“薄情寡义”“过河拆桥”之人。
十六阿哥晓得妻子说的在理.长吁了口气.按捺住满心厌恶.大踏步出了屋子。
十六福晋站在门口,看着丈夫的背影.脸上添了几分心疼。
顶着炎炎烈日.快马加鞭.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十六阿哥就进城.回了庄亲王府。
太福晋歪在炕上,额头上盖了块帕子.嘴里“哎哟”、“哎哟”呻吟不停。
这一路上,十六阿哥还真怕老太太真病下。毕竟是三伏天气.老人身子又弱.要是病了.还真不好熬。
可听着这中气十足的呻吟声、再加太医一番“肝脾不调.戒气戒恼.需安心静养”之类换汤不换药的医嘱.十六阿哥只觉得太阳穴一蹦一蹦.眼前直发黑。
这会儿.太福晋倒是想不起纳喇氏与富查氏,只留外甥女张氏在跟前。
张氏手中攥着帕子.视线在十六阿哥身上移不开。
十六阿哥见了,心里越发厌恶,看着张氏,冷着脸道:“爷忙着皇上的差事.将额娘交给你侍候、你就是这样侍候?枉费额娘平素里那么疼你.你却将她老人家气成这样!”
这劈头盖脸的训斥,听得张氏瑟瑟发抖.忙道:“王爷.妾身没有……”.太福晋见十六阿哥当着自己的面,将“不孝”的污水泼到外甥女身上.也顾不得再装病,抓下额头上的帕子,坐起身来.冷哼一声,道:“这般摔脸子,给谁看?到底是谁不孝顺,还让老婆子说出来不成?”
十六阿哥脸色只觉得嘴里发苦(原文如此),脸色越发苍白.跪下咬牙道:“儿子不孝.这些日子忙着修园子之事.没有在额娘这边侍疾。,太福晋心里虽对十六阿哥颇有微词.却也晓得不能狠得罪了这个嗣子。不止她要指望十六阿哥养老送终.娘家那边也都依附于十六阿哥。
她心里存了小心恩.却因与十六福晋关系僵持而抹不下脸来.这才三番两次地折腾。
现下,十六阿哥却宁愿自己跪了.也不愿她将过错牵扯到十六福晋身上。
太福晋越发恼了.瞪着眼睛.也不叫十六阿哥起身。
这时.便听有人道:“都是媳妇不是.早当回府来侍候额娘。”
十六阿哥闻言.回头向门口望去。
就见十六福晋抱着弘昭.从门外进来。
弘昭一岁多.已经开始学说话.见了十六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