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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克里姆林宫四年时光-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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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部门和地区,这种体系也不尽相同。在这种情况下,任何要重新分配财产或者改变20世纪90年代私有化结果的想法对于所有人来说都会产生致命后果。金融工业集团、各种形式联合体、控股公司或者是一体化商业集团都能够为国家经济管理做出自己的贡献,但是必须在一定条件下,而这些实体都由被我们称为寡头的人来领导。今天,国家需要大资本家的支持,但是人们不能继续容忍大资本家们各种形式的舞弊行为以及尝试影响国家政治决策的行为。关于这一点,2001年1月底普京总统在克里姆林宫与21位大资本家组成的代表团座谈时也已经有所涉及。根据企业家自己的感受,这次会谈的主要口号是:“我们离政治远一点儿”以及“我们应当准备为俄罗斯服务”。阿尔卡季·沃尔斯基则请普京不要相信存在所谓资本家们反对总统的阴谋说法,总统普京回答说:“信我是不信,不过我会对此予以关注。”在俄罗斯大资本家们公开宣布不再干政的同时,这些人也失去了令人生疑的寡头特权。许多报纸将克里姆林宫的“一月会谈”定义为“前寡头与总统”之间的座谈会。有资料显示,政府和克里姆林宫总统办公厅的官员们曾得到过指示,要求严禁在公开声明中使用“寡头”一词。 
  现在,在俄罗斯权力体制中,寡头政治已经不复存在。对于这一点,寡头们自己也承认。正如《政权》杂志所认为的那样,“现在大资本家已经不能通过总统来控制国家,而只是畏怯地希望总统领导他们和资本”。 好像,弗拉基米尔·普京在不经意间就宣告了寡头政治走向末日。寡头们所遭受的损失既没有在俄罗斯社会上、也没有在商业经营上造成任何影响。在评述大商人与总统在克里姆林宫的会晤时,“莫斯科实业界银行”董事长亚历山大·马穆特说:“在普京时代,经营变得更加轻松了。对于商业活动来说,国家的整体环境更加趋于优化。”另外一些会晤的参加者说:“普京对生意的态度变得更加温和。” 
  情况并没有像鲍里斯·别列佐夫斯基所号召的那样,西方的社会舆论和传媒纷纷支持俄罗斯的寡头们。无疑,西方媒体在1993~1996年间曾刊登了不少文章来赞扬米·霍多尔科夫斯基、亚·斯摩棱斯基、弗·波塔宁、瓦·阿列克佩罗夫和布伦察洛夫这样的商人。不过,那时也有一些很有影响力的美国报纸开始将阿纳托利·丘拜斯看作是“卑鄙、伪善的人物”,而鲍里斯·别列佐夫斯基甚至成了“克里姆林宫的教父”。在1998年8月17日的金融崩溃后,西方商界已经不再将俄罗斯大银行家看成是可以信赖的合作伙伴。这并不难理解,因为西方银行和大型投资公司在与俄罗斯银行的合作中得到的不是利润,而是巨大的损失。在西方,谁也没有起来支持别列佐夫斯基和古辛斯基领导的运动。恰恰相反,它们对那本在美国出版、有大量揭露别列佐夫斯基金融骗局内容的书籍大肆评论。这本书透露,正是利用金融骗局,别列佐夫斯基才得以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由一位名不见经传的汽车代理商一夜暴富,成了俄罗斯最富有的人之一。   
  普京在经济上的两难抉择(4)   
  在2001年1月17日,对普京2000年的所作所为并不友善的意大利《共和国报》曾写道:“许多观察家们都认为,作为总统的弗拉基米尔·普京所取得的最主要成就是战胜厚颜无耻、无法无天的阴谋家——即人们口中的‘寡头’,这些人曾一度牢牢地控制住了权力。与此同时,这些人还创建了一个并行的权力机构,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却能对俄罗斯国家政策和社会发展施加影响。普京非常善于管制这些凭借在苏联和俄罗斯国家财产私有化的过程中使用骗术不费吹灰之力、没冒任何风险就捞取了巨额财富的人。” 
  毫无疑问,俄罗斯寡头在2000年夏秋的失败是俄罗斯国家在1993年以后政权构成以及性质的最大转折点。但是,这是一次平静的转折,在很大程度上也可以说是一次上层革命。只有在非常强大的联盟的支持下,普京才能在俄罗斯政坛完成这场巨大的转折。 
  国家资本主义革命的推动力 
  为了让寡头“远离”政治权力,首先需要巩固俄罗斯国家的所有主要机器:军队、护法机关、特工部门、总统办公厅;其次还要提高政府公务员、教师、军人、法院和检察院工作人员的工资。 
  1991年的自由化革命促使苏联共产党土崩瓦解。遭到毁灭性打击的不仅包括苏共中央以及地方的庞大机构,还有苏共中央委员会意识形态部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意识形态也受到毁灭性打击,不过在此之前它就早已经变成一套教条主义的公式,严重脱离了现实生活。不过,与1917年的十月革命不同,1991年的这场革命并没有将摧毁国家机器作为自己的一项任务,所有国家机关都没有遭到毁灭。在20世纪末,一旦没有了这些国家机关,国内老百姓以及城市和乡村的正常生活根本无法得到保障。 
  有人预言,军队、护法机关、特工部门、大型工业系统以及科学、教育、卫生和文化系统都将独立于现今由民主派规划、公布和发展的政治之外。尽管民主派领导人曾在1990~1991年号召人民起来为争取民主、自由,反对特权而斗争,但事情并不像他们所期望的那样。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料到,自己会那么快、那么轻而易举地就赢得了胜利,以至于他们还没有为接管政权和管理像俄罗斯这样的国家做好准备。 
  民主派没有能够提出一个明确的意识形态,也没有发动起一场大规模的群众运动,没有从众多零散的小党派中形成一个富有活力的政党。从“民主俄罗斯”到“俄罗斯民主党”,从“俄罗斯选择党”到“俄罗斯统一和谐党”,从“改革——新方针”到“我们的家园—俄罗斯”,诸如此类的这些小政党尽管都希望能够发挥政权党的作用,但实际上却又都不具备执政党的品质;而作为一个民主反对派的政党,“亚博卢”集团又极其弱小。表现得弱小的还有俄罗斯联邦共产党,在意识形态当中,该党将马克思列宁主义与东正教、苏联的爱国主义、俄罗斯民族主义、斯大林主义和社会民主主义混同在一起。 
  尽管丘拜斯、盖达尔、布尔布利斯和鲍里斯·费奥多罗夫这些活动家也想采取某些类似于第一代布尔什维克的行动以及声明,但历史学家认为这些不过是第二版的克伦斯基临时政府政策罢了。看来,将这些人称为“二月革命党人”的索尔仁尼琴完全正确。要是没有叶利钦以及他长期在自己身边及政府中精心的培植,整个自由民主体制恐怕不能支持两年,就像鲁斯兰·哈斯布拉托夫、亚历山大·鲁茨科伊和阿尔贝特·马卡绍夫(叶利钦在1993年的主要反对者)三人联盟在俄罗斯不可能成气候一样。 
  众所周知,总统办公厅在90年代试图发挥苏共中央委员会的作用,这期间其办公地点就设在老广场苏共中央委员会的办公大楼里。恰恰是在这里,出现了形形色色的临时性意识形态理论并诞生了总统国情咨文。不过,所有这些理论由于变化过多并缺乏说服力而无法成为国家建设的基础。国家机关无所适从,工作情况越来越坏。显而易见,鲍里斯·叶利钦总统不喜欢也不珍视作为苏联遗产的国家及其庞大机构。早在1990年,当鲍里斯·叶利钦被选为俄罗斯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邦最高苏维埃主席的时候,他就认定俄罗斯联邦事实上不存在自己的国家机构,其所有主要问题都是由苏共中央委员会和苏联部长会议直接解决的。 
  伊万·波洛兹科夫、根纳季·久加诺夫和阿尔贝特·马卡绍夫领导的俄罗斯共产党并不强大,也缺乏威望,对管理体制鲜有改变。但仅仅过了一年,几乎没有经过任何斗争苏联就被摧毁了。由叶利钦及其羸弱班子管理的是一个庞大而杂乱无章的苏联国家机构和机关以及以国防工业为重点的整个苏维埃俄罗斯经济。而新俄罗斯的领导层无法有效地支配这些遗产。 
  俄罗斯国内形势非同寻常。在90年代,广大民众人心涣散、情绪悲观,而市场经济艰难、痛苦地出现在我们面前,并主要以中小型生产的面目出现在商业和服务领域。这些领域在苏联时期不存在,也并不为社会所需要。从苏联时代开始,重工业、国防工业、交通运输业、航天部门和能源、冶金、采掘工业的基础部分就几乎停滞不前,还逐渐开始走下坡路。开始衰落的还有那些尽管艰难但仍勉强支撑国家安全和保障社会生活、引领大众免受崩溃和混乱的庞大国家机器。在俄罗斯,大约200万人的武装力量得以保留下来,其中包括几十万名军官。尽管他们很贫困并表现出不满,但仍尽职守。在各自岗位上继续工作的还有几十万名特工人员以及那些拥有良好职业技能的其他人。但是,无论是从物质上还是在精神上,他们都没有从国家那里获得充分肯定。一旦这些人被边缘化,国家安全就无法得到有效保障,他们经常消极对待不断增长的有组织犯罪、恐怖活动和腐败行为。   
  普京在经济上的两难抉择(5)   
  主要公务员队伍以及从事管理的那些人,其中包括城镇、乡村、州、边疆区、特大城市、联邦政府,甚至总统办公厅、国家杜马以及其他高级官员的处境更坏。这些公务员的工资水平在实质性下降;随着市场经济的出现,许多先前拥有的特权失去了意义;他们中的许多人纪律涣散,在失去了明显前途和稳定领导的情况下,不再认真理会政治人物的指示;几乎整个监督国家机关的体系都已经全部瓦解。 
  状况悲惨的还有民警系统,检察院、法院和教养惩戒系统以及消防系统。几百万在军工综合体里工作的科学家和高级工程师被极度贫困所折磨,备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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