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悲恋-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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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方俊也是个好人。”他了解,他们还一起上过初中,“没想到是他伊方俊近水楼台先得月了。”他心里更是痛苦,而又感到不服。
一路上,他不住的安慰着自己,越是这样,他越要控制住自己,他现在已不是个小孩子了,他的心里,既是想马上要哭一场,但也不能哭出来让人看到,要是这样,他就不是李晓双了。他回顾着这几天的情景,回顾着这几天每一个欢乐的场面,欢乐的时刻,回顾着他和于雪怡的高中时代,和上学时与于雪怡在一起,于雪怡的音容笑貌,就感到那简直都是梦,是不消失的影子,是些已经要离开他再无法实现的影子。他再也不愿意去想那些影子了,他感到他没有必要再去想了,于雪怡已经再不可能和他走在一起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了。
想到这些,他又想起母亲,他们也都白高兴一场了,白叮咛嘱咐了,可他们一定不会知道,他们给儿子应下来的这门亲事,在短短的几天内,就会给儿子带来这样的打击和伤害,他回去怎样和父母开口呢?是他李晓双无能吗?他的这种痛苦的心理,这种痛苦到极点奇怪的心理,这种受了巨大挫伤的心理,本来想回去找个地方疼疼快快的哭一阵子,但他又知道,他这样所受到的仅仅是自己心理上所造成的不可自拔的痛苦。
而于雪怡呢?也许她根本就没有爱过他这个异村同学,他这个异村同学反而给她带来了麻烦和痛苦,反而成了破坏他们恋爱自由的真正的第三者,这又叫什么事啊?他真不应该,完全不应该,不应该对不起他所爱的同学于雪怡,再以后怎么有脸见到于雪怡和伊方俊呢?
但是,他的心里又怎么也不能解除对于雪怡深深的爱,于雪怡的形象,老是在他心中跳动,那清脆的声音,老是象在眼前回响,使他的心里万般痛苦,而不能自拔地爱着她,喜欢和渴望着她。可现实的残酷性,他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如愿了,但他决不能使自己成为一个失去道德和理智的人,他决不愿意眼看着于雪怡因为他遭到痛苦和不幸,虽说爱情是自私的,但也是高尚的,爱情不一定都要把对方追求到自己身边,因为于雪怡并没有对他产生爱情,他对她的爱只是单向的。
虽然于里为夫妇会对于雪怡施加压力,也是为了他和于雪怡成为夫妻,对他有好处,可他一点也不想这样做,强摘的瓜不甜,没有共同感情的婚姻难以成功,而且于雪怡的为人和性格他从心里又都明白,他不愿意让这样的事出现在自己身上,更不能让自己心爱的人去为自己遭受不爱的曲折和痛苦。他的这种爱而善良的心,让他变得更是矛盾,只有道德在他的心里是永久未变的。
但到了于里为大门口的时候,他又犹豫了,脚步停了下来,是进去还是不进去呢?成了他难以抉择的选择。
十七章:夫妇着急找女儿
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于雪怡和伊方俊站在路上,还在着急的等待着李晓双的到来。
西北风嗖嗖地一阵一阵的刮着,吹刮着二人发急的脸。二人的失望情绪一阵一阵的涌向心头,和又焦急的期盼。
向李家庄的方向又望了好一阵子,盼了好一阵子,可是,就是不见李晓双的影子,于雪怡的心渐渐变凉了。伊方俊望着李家庄的方向,失望已经完全占领了他的心,他声音缓慢而失望的说:“看来我估计错了。他李晓双从小路过去了,我们已经等不到他了,从他身上我们今日已经再没有多大希望了。雪怡,咱们走吧。”
“俊哥,那咱们再怎么办?”于雪怡难过的问。(文-人-书-屋-W-R-S-H-U)
“咱们先找个隐风的地方吃点饭,早上你就只吃了那么一点饭,现在肯定饿了,雪怡,不管怎样,你也不能先饿坏了身子,你不用担心,一切都有我呢,你不用怕。”
“俊哥,如果今日我爸爸和我妈给我和李晓双定下来怎么办?那样恐怕我再不答应就不行了,到那时我再怎么办?”于雪怡问。
“唉,”伊方俊难过的叹了口气,说:“都怪我无能,眼下又一事无成,扭转不了这种局面,我对不起你,可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就这样的失败,我不甘心连你这样的一个好知音都保不住,上天这样对待我太不公平了,为什么我们互相都如此真心,而又不能顺顺当当的走在一起?为什么要有这么多阻力?我真不甘心,我今日一定要见到李晓双,雪怡,咱们下午再来等着他,下午咱们多走些路,到李晓双快到李家庄的小路与大路的岔路口上去等着李晓双,那样一定能等到李晓双的,现在我们再在这等下去也没有用,咱们还是先找个地方吃一点饭吧,下午也好有劲赶路。”
说着,二人离开大路,又回到山坳,坐下后,伊方俊又拿出馒头和水,安慰着让于雪怡吃。
为了下午好有劲跟着俊哥赶路,于雪怡就勉强着和伊方俊各自又吃了半个馒头,各自喝了点冷水,稍微一歇息,就又离开山坳,翻山过岭,行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来到了岔道路后,就在那里等着李晓双。这次,他们心想,无论如何也要等到李晓双,见到李晓双,不然,他们又该怎么办?
但是,事情的发展,能让他们如愿吗?他们就是等到了李晓双又能怎样呢?这就是人在危难之时,一根稻草也能当成了救命绳,况且故事的发展到了这里又没有同他们想的这样。
且说那李晓双,他来到了于里为的大门前,他站在于里为的大门前犹豫着,那难过悲伤的心,又突然加剧跳动,跳的剧烈,这虽然是他第二次来到这个大门前,可这次比第一次心跳的更猛。第一次他的心是在多么的兴奋愉快中,和激动中来到大门前,那是他来张雯,是在这个村里的人不知内情的情况下,领着路引过来的,是在村里的人指引下,来到这个大门前,在引路人肯定的目光中,他很愉快的叫开门被接进去了。虽然于雪怡没在家,或者在家里,反正他没看到,只听于氏说出去了,而这次,别说再让村里人引路,他们不骂你也算不错了,这一次与上次,那是完全不一样的两种心情,这次,只见李晓双一见到于里为的两扇黑大门,就感到此时的两扇大门就象两扇阎王的黑大门,让他感到难进。那是两扇用黑漆漆的黑又亮的大门,此时这两扇黑又亮的大门紧紧的闭着,让李晓双见了心里直发渗,一次一次的瞅着两扇黑大门难过,又一次一次的瞅着两扇黑大门气愤,一次一次的鼓起勇气来,再一次一次的没有勇气,再一次一次的心里升起说不出来的怒火,和眼里难以控制的落泪,和心中在发抖,难以控制的胆颤和心跳,一种紧张的感觉时刻又统领着他的心情,占据着他的心,在吞噬着他的发怒,和消除着他的勇气,让他在那里站了很久,想了很久,最后咬着牙,这才下定决心,觉着已经来到大门前,不进去不行,这才咬着牙推开了门,终于推着自行车走了进去。
为了迎接李晓双今日的到来,早上一起来,于氏就把家里收拾摆弄的干干净净,并早早的做好了饭,将饭都端到炕上,让于雪生送饭去给姐姐吃,于雪生端着饭刚要向外走,于是又说:“你别去了,我去和你姐姐一起吃,我再顺便去劝劝你姐姐。”说完,就端着饭来到东屋,想再开导开导于雪怡,让于雪怡赶快死了心,死心塌地的去跟李晓双,现实点。但她开锁推开门端着饭进去一看,见于雪怡猛然不见了,就把饭一放,就猛然立刻大惊失色的跑到西屋,问正要吃饭的于里为:“是谁把雪怡放走了?怎么昨天晚上还在里头,今天早上东屋就没有人了?”于里为一听,也连忙发惊的瞪起眼来问:“她能自己开锁跑了?不可能,你没仔细找找?看看她是不是在里面藏起来了?”于氏说:“我都找了,那么大个人我还会看不到?就是没有了,锁好好的仍然锁着,可就是里面没有人,钥匙还在我手里呢,她还能飞了?”于里为一听,连忙从炕上下来,慌忙穿上鞋,跟着于氏来到东屋,进屋里仔细一找,见果然再没有了于雪怡,就对于氏说:“这肯定是于雪生这个东西干的,你睡觉把钥匙放在那里了?”
“我就放在上衣衣袋里。”于氏说。
“你晚上睡觉脱衣服后还放在里面?”于里为问。
“是啊。”
于里为一听,说:“这就不奇怪了,一晚上你睡觉了,他有多少钥匙偷不去?”
“可早上还在我衣袋里。”
“你傻了?他把她放了,再不会给你放上?”
于氏一听,恍然大悟,连忙大叫着向西屋跑来,进屋一看,见于雪生还象无事一样在炕上吃饭,就气得大叫说:“于雪生,你这个彪子,我和你爸爸这样做都是为了谁?还不都为了你这个彪子?你这个彪子你,你怎么能把你姐姐放跑了?你说,你把她放那去了?”
于雪生一边吃饭一边说:“谁放来?我连钥匙放在那里都不知道,我没有钥匙怎么放?别找我,你和我说说你把钥匙放到那里来?”
于氏一听更生气,说:“小彪子,你别和我装蒜,你快说,你放多长时间了?”
于里为也跟着进来,一听对于氏说:“你自己不把钥匙放好,你现在和他叨叨有什么用?还不赶快到伊方俊家去找?晚了让他们跑了你再向那去找?”说完,就忙小跑似的向外走,于氏一看也顾不得再问儿子了,也跟着向外跑,一跑出屋来,见丈夫已开开大门向外直跑,就也忙跟着向外跑出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沿着大街向前直跑,直向伊方俊家里跑。
于里为跑到伊方俊家大门前,一脚把大门踢开,冲了进去。伊方俊娘一见于里为气冲冲象一头发了疯的公牛一样冲了进来,吓的身子直抖,脸色腊白,瞅着于里为说不出话来。
于里为进来,话也不说,向东间找,向西间找,见找不到伊方俊和于雪怡,发怒问:“你把人都弄到那里去了?快说。”伊方俊的娘紧张的说:“什,什么人?”“别装蒜,伊方俊和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