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露露相亲日记-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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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合影。然后他很开心的看着我说:“米大夫,这人情算是还完了,我这心里舒服多了!您的那句话,咱们后会无期啊。”说完他很开心得意的走了。
我跟他拉着锦旗的合影照片隔天就被登在了医院的报纸上,起初大家以为是好人好事,但是很快我就成了全院的笑柄,特别是外科那帮人,一看到我出现基本就处于笑喷的状态,整整一个星期。连罗惠都故意打电话来嘲笑了我半个小时。而且我从此还多了外号,起初别人叫我‘米圣手,’现在他们叫我‘米圣。’
楚杰,你行!你真他娘的行!最好咱们后会无期,要不你可千万别落老娘手里,问题是他到哪落我手里去啊,我一个妇科大夫!啊
憋死我了!
(29)长见识
自从罗惠有了男朋友,我很少主动约她见面,虽然在一个医院工作但是碰面似乎也要等到巧合或者某种意外才能实现,我们通常会在食堂偶然见面然后坐一起吃半个小时的午餐,不过就算坐一起基本也都是听她叨叨她们家郑立存的近况,我根本没有插话的资本,偶尔我会抱怨一下工作,也曾经想过要跟她抱怨那个叫楚杰的人,后来想想也没什么光荣的事迹可以宣传所以还是忍了吧。
这天我接到了罗惠的电话,她约我下了班之后一起逛街,这让我颇有些意外,不过我还是欣然同意了,因为确实好久没有好好聊天了。
“我跟我们家存存打算要结婚了。”
一口饮料被吸进了我的气管里,于是我开始拼命的咳嗽。
“呵,你这吞咽功能不行啊,我怎么一宣布个事情,你不是从嘴里往出掉东西就是给自己呛着啊。”
我一直朝她摆着手,可是依然说不上话,继续咳嗽着。
过了好一阵:“你下次要说什么人生转折的时候别专等我吃东西或者喝水行不行啊。”我稳定了下情绪,看着她。
“你想好了?就是他了?”我认真的看着罗惠。
“没有!”她突然一脸无奈的神情。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说到这我突然象悟到了什么:“你是不是有了?奉子成婚啊?”忍不住开始拿眼睛扫视她的肚子。
“我抽你了啊?”罗惠拿眼睛瞪着我,我慌忙捂了嘴。“那你这是要干吗?又说要结婚又说没想好。”
“我去过他们家了,还见了他妈。”
“哦,都见家长了?怎么样啊?”
“他们家在北京郊区的农村,特别偏远。”说完罗惠撅了下嘴。
我看了眼她的表情:“这你就不对了,你这是嫌弃他了。”
“不是,不是,不是。”罗惠对我突然给她扣下来的大帽子显的很紧张。
“我有时候在想,这成长背景不一样会不会思想差异太大影响我们将来的生活啊?反正我现在就觉的他有点大男子主义。”
“你的意思农民家庭出身的人都大男子主义?”
罗惠仔细想了想:“反正,感觉他那种封建家族气息比较重。”
“比如呢?”
“比如我刚一去他们家,一坐下来他妈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挣多少钱?’我大概说了咱们的收入,然后他妈就说‘那我们家立存可比你挣的多多了。’你说他妈说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啊,好像我跟他结婚是图他钱似的。”
我皱着眉头看着她,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因为如果真的是按她说的这样,的确会让人觉的不太痛快。
“他妈还给我提了三大要求:第一,说他们立存岁数大,见识比我广,让我以后都听他的;第二,说他们立存工作特别忙,让我以后把家务活都包下来;第三,说他们那都特别讲究,让我以后去他们家绝对不能空手去。”
“你空手去的?”
“没有啊,买了点水果。”
“那是嫌弃你的水果不好?”
“不知道啊?我就是不能理解他妈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你们家存存说什么啊?”
“他说他妈说的有道理,让我好好听,好好做。”
“看着不象啊,挺绅士一人,怎么这么老式中国男人啊!”
“所以我说他就是在你们面前装的,骨子里其实特封建思想。”
“要我说你就是一开始没教育好他!”我带着些愤愤不平的情绪。
“这教育他是我的事吗?不都应该是他爸妈的事情吗?”
“他妈教育他是男尊女卑,你得让他知道这都解放了新中国成立了现在是男女平等。”
罗惠忽然乐了起来:“估计让他知道解放了还有一定难度,我在他们家的时候,快到中午他一个表舅来了。吃中午饭的时候,他爸、他表舅、他、他弟摆了一桌在正屋里吃饭,我、他妈、他表舅妈摆了一小桌子在外屋小厅吃饭。这阵势你见过吗?男女还不同桌呢。”
“嘿,真复古,北京周边还有这种地方呢?是不是文化村啊?你是骑驴进去的吗?”说完我跟罗惠都嘎嘎的乐了起来。
“你真没见识!”
“嗯,这回真长见识了。”
(30)怀疑和猜忌
我其实挺佩服罗惠,我觉的她是个实干派,你看她这恋爱谈到一定程度,她是真敢结婚啊!虽然我也很想谈恋爱,而且我的年龄也的确是不算小,但是我还从来没把结婚这两个字装进过我的脑子里。
我很享受现在总是能把自己当成小孩子的状态,回家可以把东西到处乱扔,然后躺在床上问老妈饭什么时候能好。让老妈说急了的时候,还能跟她嚷嚷两句什么:你烦不烦啊?出去出去,不想听,不想听。试想一下如果是罗惠的婆婆,听到了上述的话,估计现在正把她拉在郑家祠堂前跪着呢吧?
我不敢想象结婚,除了这种不愿长大的心情之外,我还隐约的感觉到有一种恐惧总是阻挠着那种敢于走进围城的勇气。我挺羡慕我的父母们,至少他们结婚那个年代真把离婚当成一种特丢脸的事看,现在的人们好像越来越不当一回事了。好像常常听人们叨叨:“能过过,不能过就离呗。”说的真豪气,一听就是爽快人,不过现在爽快人也太多了点吧?我也时常抱着学术研究的态度询问我的父母:“你们俩怎么过一辈子的?你怎么就能跟他过一辈子呢?您就没活动活动心眼离个婚什么的?”不过通常我咨询问题的时候我妈都会跟我说:“又跑这犯混呢?”得,有独门秘籍还不传我,你们说这叫我怎么结婚啊?
我听见了,你们现在肯定有人在屏幕前说我:想的可真多!男朋友都没有,都想到离婚了。你们谁要这么说我,我真敢到你们家吃饭去,少于10个菜还不行!你们就别老戳我肺管子了,正是楚杰的那句话:人人都是有自尊的吗。咦?怎么好端端的把他提出来了?
我一直想相信天长地久,一生一世这些豪言壮语。可是那些美丽的童话故事的结尾,通常都是说:从此他们就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然后全书完!那他们究竟是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一天?一个月?还是一年?也没人给个准信,闹心!
可能我是过于钻牛角尖了,但是这见的一多吧,就控制不住的开始乱想。你们肯定会问,你这是见了多少啊?其实也不是很多,只是有些人的行为真的很特殊,让我久久都不能忘怀。你发现了许多许多的人处在他们婚姻、爱情的困局中,怀疑和猜忌,忍耐和承受,恐惧和愤怒。
在病房的时候,感受没有如此的明显,因为入院治疗是一个相对长的过程,那时候人们可以静下心来开始思考他们要面对的事情,此刻的门诊则不是,在那种浮躁的环境下,让人们在几分钟之内做出理智的想法判断可能对于有些人来说真的很难。
我会把我经历过的那几个特殊的人说出来供你们参考一下,也许你们就能很快理解我这种钻牛角尖的心里是怎么来的了,但是我绝对不是报八卦啊!你们也别抱着好玩的心态的听,因为谁都很难说自己将来会不会落入这种慌乱的状态中。
一对三十多岁的夫妇,女人得了严重的‘音到’炎,我给她开了化验单,让她去做检查,以便确认她现在炎症处于几度是否有霉菌或者滴虫等其他有害物质。女人前脚走了,男人则蹑手蹑脚的走进了诊室。
“哎,你怎么进来了?出去、出去,这男的不能随便进。”
“大夫,我求您了,我就跟您咨询一件事,你这诊室离她们检查那边远着呢,我什么都看不见,她们也看不见我。一分钟、一分钟。”男人双手合十的放在胸前,把我当佛拜了。
我十分的为难:“那你快点说啊,别影响我看诊。”
男人忽然将诊室的门关了起来,然后搬了个凳子,坐的离我很近,用十分微小的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大夫,您实话告诉我?她怎么就能得这么严重的‘音倒’炎?”
“什么怎么能得?”我觉的他的问题好奇怪啊。“这种病对于女性来说很正常啊,有很多原因都能得的。”
“那您跟我说说都有什么原因?”我隐隐觉的他像是在套我的话一样。
“比如,长时间的坐着,承受过大的压力,不透气。”
“她不坐着,她老躺着。”
“或者,不注意个人卫生,不注意清洗。”
“不是,她老洗。”
“再者穿的内衣裤不够干净,被污染了什么的。”
“我觉的她内衣裤挺干净的,每天都换,还老穿新的。”我有点控制不住的想乐了,因为我隐约的感觉他其实想听什么。
“频繁的夫妻生活?”
男人猛的一拍桌子:“对,就是这个,您说的太对了,就是这个原因。”我看着男人涨红的面色,我开始有点好奇了。
“问题是,我们不频繁啊!”男人忽然又压低了声音:“您帮我分析分析,这是不是能说明她在外面有别人了?”
我后悔了,我允许他进来还听他说话到底是为什么啊?我用手顶着额头,使劲的喘了口气:“我本事小就会看个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