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笼卧狐+番外 by 风之掠影-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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惚。
他多想永铭是个女子,一个藏在屋子里不用见人的娇妻,他福恒也不用驰骋疆场,两人就可以相守依偎,看春暖花开,听风吹雨落,共剪烛花,诉衷肠。没有怀疑,没有失落,更没有担心受怕的怯怯懦懦,偷偷摸摸、
只是永铭若是个女子,额附也轮不到他福恒吧!福恒垂眼,扯起嘴角笑,该知足,至少永铭今时今日是他福恒的,来日不可预期,却可以努力。只是他不懂,他是如此的爱永铭,为何却在梦中,看见永铭,却觉得素不相识呢?
“大帅!将士们都在教场等您点兵呢!”景涛匆匆骑马落下禀报。
“恩!”福恒调转马头策马而行,把身后的那双琥珀色的眼努力抛诸脑后。
军饷、军耗……银子,福恒人马上,心却在微微地翻腾着,
吴世俊……可是那个上天赐给他希望的人?
有些激动,有些茫然,惴惴不安的心,让福恒总觉得看见了些许微光,而这是他一直到在找的,是天意吗?福恒不确定,他只知道要抓住,就像这手中的缰绳,握紧了他才能屹立在马上。
看着福恒策马离开,永铭缓缓地垂下眼,塌下是昨天批下军饷的折子和福恒阿玛的家书,他能为福恒做得也只有这些了,京中的时局瞬息万变,二哥只怕太子之位不保,异数已经蠢蠢欲动。
永铭把折子和家书放在福恒的书案上,拾起自己的衣服穿戴整齐,拿起盘中福恒留下的早膳,一面静静翻阅那些福恒放在案上的折子,福恒这里有最新的京中的消息,大消息——人尽皆知的消息。
“奴才给九爷请安。”何翔掀帐帘进来给永铭请安,然后上前不经意的耳语,“爷,有消息!岭西的……”
永铭静静,没抬眼,折子上的字瞬间模糊:“你去吧,我没事。”
“是!”何翔退身出帐。
永铭佯装继续看着折子,一边迅速解决口中的食物,心里翻腾,岭西的消息……不是昊烨的……
第二十八章:程潜的来信
消息是程潜的!
永铭拿着信时心都有点颤抖,只见字里行间说的都是漠北的雪,但永铭看见的只有雪一样的寂寞,为什么不说一句责备的话?为什么不像福恒一样质问?
“这里的雪景很美,很多人喜欢在雪原上雕刻自己的思念,我也曾提刀,只是刻到了一半才发现,思念无形最难描摹……据说南方的战事吃紧,每次提笔想问爷可好,但提笔却又不知道问些什么,都是些婆婆妈妈的话,归根结底独有一句:爷一切安好否?潜一切都好,只是每日望着连天的雪,总是忍不住想起在皇城的日子……”
酸酸的,永铭觉得眼涩,翻卷着手中的信,反复又反复地看,似在思考,其实不过是看着天际的流云在发呆,仿佛这流云是程潜漠北漫天的风雪,是自己害了他……
“阿九,你在干嘛?”一个声音惊得永铭不知所措。
紫荆的头瞬间挡住了永铭眼中的风雪,变成了好大的一张脸。
“呼——紫荆……咳咳咳!”永铭捂住心口,坐起瞪着紫荆,吓死他了,差点就把程潜的信全塞嘴里吞了,“你每次出现都这么急?”不敢想福恒如果知道他收到了程潜的消息,会是什么反应?但一想到福恒,永铭也心疼,为什么爱他的人都是他不能承诺的。
“你屁股没事情吧,我和韦大哥的都肿了老高,要不要我给你看看!”紫荆拿着他的宝贝药酒,对着永铭晃晃。
永铭闭眼把信小心贴身藏好,抬眼看着紫荆那破烂的药罐,难怪他刚才就觉得有一种熟悉的味道,感情是这药酒。
“你趴着我帮你……”紫荆冲着永铭挥手示意永铭翻身。
“我没事,你看我这么躺着像个被揍的人吗?”永铭示意紫荆注意自己的躺姿,说实在的,连累紫荆过生还被揍,哭得那模样,永铭觉得挺愧疚的。
“你一个人把责任都扛起来了,怎么会没事?”紫荆皱眉,以为永铭怕他担心,永铭可是当众挨得板子,“我要看看!”
“紫荆,我说的实话!”永铭忙压住紫荆的手,笑:“我听说你要景大人那里做事了?”
紫荆头一低,笑得腼腆:“大帅的恩典,让我跟景大哥左右。”
永铭眼垂拍拍紫荆,不过是当个侍从高兴什么,不过景祺不会像其他人老是对紫荆有不贵的想法,这军营能遇上景祺这样得宠、又不骄的主子不易。
“好好干!韦大哥呢?”永铭就知道昨天那事情后,福恒会把他的“狐朋狗友”一并收拾了
“调前锋营了!韦大哥美得,送死也那么高兴!”紫荆嗤之以鼻,一张脸皱得满布担心。
“不一定,韦大哥这一去只怕就要扬名立万了。”
那是个有些本事的兵,而且……韦镒的那一套套理论,许多地方与福恒不谋而合,他举荐韦镒,只希望不是把韦镒往死路上推,但一个大男人不为国出力,一天和自己在后面混混也不是个事儿。
“他那点本事,打咱们俩还差不多!”紫荆反正就是担心,他可是把永铭和韦镒当自己亲人了,想着眼圈儿就红了,尤其是想到了韦镒伤还没好,过些日子就要出征了,一去不知道何时再见。
“啧啧啧,才转身,就说我坏话啊!”韦镒龇牙咧嘴地爬上来,他挨得可是真板子,不是柳泉及时赶到,韦镒现在恐怕还下不了床,谁让他平日里在军营里没个亲戚,还横着走。
“怎么这么重?”永铭忙起身给韦镒腾位置。
“小人得志欺负他爷爷的&%&……”韦镒骂急了就一串,摸着屁股趴在草垛上,然后抬偷看永铭和紫荆,挑眉:“你们都没事?”
紫荆挠挠头:“我就是有点肿。”青了皮肉而已。
永铭撇嘴,他伤得是面子,打得是空板,但是很内伤。
韦镒哀嚎,果然是时代不同,待遇都一样,他当年在那边军营,班长营长看他都不会开粗口,高干就是好啊。来这边待遇什么都没了,他不再是根葱了,越想越愤恨,不就是偷个鸡蛋吗?
“嚎什么,当心把狼嚎来了。都和你说平日里别拽二五八万的。这下子知道厉害了?”一个声音冷冷地说,“我倒觉得你挨着这几棍子比吃大补强!”
韦镒噤声,果见柳泉那张阴冷冷的脸冒了出来,闷闷地撇开头。
“瞪什么呢?难道你要去打回来?”柳泉眼扫过,韦镒装没看见,撇开脸,如今风水轮流转,换人妖救他了,他怎么有脸,他男人的面子啊。
“我看看!”柳泉拉着韦镒的衣领往身边拖,韦镒立刻拽紧自己的裤子说;“没事!能下地走了。”
“韦大哥的伤我给他揉过了!”紫荆见柳泉去扒韦镒的裤子,韦镒一脸窘相,连忙上去解围。却被永铭拉住“我们下面等!韦大哥,就拜托柳大人了。”说着就把紫荆拉开。
“阿九,韦大哥……”紫荆不解,看着永铭。
永铭搭着紫荆的肩:“我们在才不好意思呢!”
紫荆狐疑地看着永铭,永铭只是笑,一只手放在胸口程潜的信上,脑子还是一片空白,不知道如何给程潜一份答复,决绝?做不到!藕断丝连?又该和福恒怎么说。自作孽果然不可活……
“还没擦好啊……”紫荆要探头去看,却被永铭拉到一边。
“为什么不让看?”紫荆皱眉,责怪地看着永铭。
“柳大人有话和韦大哥说!”永铭笑,“以后你跟着景大人,要好好做事。”
“那是当然!”紫荆笑弯了眼!就算不给钱,他也要好好干,没有景大人他早就没命了,“师傅说受人滴水之恩要涌泉以报!”
“只是报恩?”永铭有些许意外,素日紫荆看见景祺,跟老鼠见了大米似的。
“恩!有恩不报,算什么人了!”紫荆信誓旦旦地说。
“挺好!”永铭笑笑,单纯一点好,男男之事,儿女私情好似深渊,不沾惹才是最好的。而且景祺也不像断袖之人,但反过来想,谁像断袖?他永铭以前也不是啊。
紫荆笑眯了眼,仰望着永铭问了一句:“我刚看你在看信,是不是你媳妇给你的?”
“胡说什么?我媳妇才不会给我写信呢!”有也是说你可记得自己还有一个家?
“骗人,我看你看信的样子就知道是你媳妇,不然你发什么呆?是不是说想你?让你早点回家?”紫荆小眼眨巴。
“紫荆,这是不许和任何人说,景大人也不行!”永铭警告。
“为什么,接到媳妇的信不能说!”紫荆瞪大眼,不信。
“大家都在打仗,提起家里,大家多难过啊!而且,我还没建功立业,就回去了,多丢人!”永铭嘀咕。
“这有什么,我前儿还看见二胖,偷偷给家里写信,说这里苦,让家里人帮他弄回家去。”紫荆继续眨巴他那双傻瓜眼。
“我们是不是兄弟?”永铭瞪眼。
“又来这招……”紫荆扁嘴,“难不成建功立业比回家陪媳妇重要?”
“恩!”永铭点头,“当然重要,如果你娶了一只母老虎!”兼一只公老虎的话。
“我师父说,凶你是爱你,母老虎也有温柔的时候!”紫荆决定规劝永铭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他和韦大哥想娶老婆,还没人肯嫁。
“我知道!”谁家有他家老虎多,进门母老虎,出门公老虎,他藏只兔子都没地儿。
“紫荆,这不是我媳妇写的,你不要和任何人提……”永铭继续叮嘱,就担心紫荆告诉景祺,自己没好日子过。程潜的事情,他会处理好的!
“那是他小情人写的,怕他家老虎知道。”韦镒探下头,瞪着永铭,死小子,关键时候出卖兄弟,害他……被骚扰了一把。
“什么是小情人?”紫荆皱眉。
“就是小三。”韦镒爬下来,不敢跳了,屁股还在开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