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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帝君策作者:燕赵公子-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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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一位四五十岁的老宫人从正屋里出来,他与慈寿宫的边总管有些像,都是白白胖胖,虽然半夜被人叫起,但脸上却无半分不快,只说:“我且与你们先过去,打丧宫人稍后便到。”
  他们说自己的身份,但他身上灰扑扑的宫装却说明了一切,沈奚靖与赵修梅赶紧给他行礼请安,三个人又原路返回。
  到朝辞阁时,见只有陈岁独自站在院中。
  沈奚靖与赵修梅引着那位老宫人来到院里,陈岁见了他,便马上过来行礼:“魏叔叔,怎么是您亲自来了,叫个小的过来就可,这大半夜的,再打搅您休息。”
  能让陈岁叫叔叔的,必然是总管朝上的职位。
  这位魏叔叔的身份呼之欲出,他定是宫人局的总管。
  也就是说,这宫里,除了其他宫总管一级,其他所有宫人,都归他管。
  魏总管没有笑,他只说:“带我进去看看那孩子吧,小陈你放心,皇上特地交代过我,我亲自来看看到底出什么事。”
  陈岁应一声,便遣赵修梅去煮茶,给了沈奚靖一个眼色,叫他跟在后面。
  李柏叶的屋子,这会儿正关着,陈岁推开门,里面昏黄的灯光泄了出来,贺榆叶在给李柏叶挑衣服。
  沈奚靖跟在他们身后,一进屋便被吓到,李柏叶的样子,实在有些狰狞。
  他侧躺在床上,脸上满是痛苦,一双手扭曲地抱着双臂,面色已经发青。

    29、第二十九章 。。。 
 
  他这一看,就是中毒了。
  那魏总管显然是见惯了这事,面无表情走到李柏叶床前,伸手便探李柏叶双手。
  李柏叶刚咽气没多久,还未僵硬,魏总管几下功夫便把他平放床上,仔细检查起来。
  双目,口鼻,手指,他检查的仔细,沈奚靖却观察起屋里的情况。
  他发现,跟贺榆叶屋子挨着的那面墙边,有个碎了的茶杯。
  显然,李柏叶毒发之时,便是用这茶杯,叫来了住在隔壁的贺榆叶,李柏叶屋里的床离这面墙有些远,他肯定用了大力气,才闹出这点动静。
  可他床挨着的这面墙,旁边却是王青的屋子,他为何不直接敲墙叫醒王青呢?
  或者是他与贺榆叶交好,所以才费劲叫他?
  沈奚靖想着一连串的事情,一个个疑点慢慢浮出水面。
  陈岁表情严肃地站在一边,以他在宫里的年头,不会看不出来。
  
  再一个,他们虽然是宫人,但晚上休息时也是锁着房门的,来时沈奚靖就仔细看过,李柏叶屋里的门闩是完好的,并没有损坏,不知贺榆叶是如何进来的。
  贺榆叶还在认真挑着李柏叶的衣服,好半天才挑了一身赭石色的新宫装,小声问沈奚靖:“安乐,你说柏叶穿这身走好看吗?”
  他与李柏叶同年入宫,一直跟着周荣轩,几年下来情分自然不一般,他说这话的时候虽没哭,眼睛却又红又肿,显然他们来前,已经偷偷哭了一遭。
  虽然宫里的宫人们来来去去,但是沈奚靖也还是觉得难过。
  他想起已经死去的徐海,想起不知道在哪里的卫彦,想起几年未见的谢书逸,眼睛也跟着红了起来。
  虽然难过,但他却还是清醒的。
  这屋里,里里外外都是疑点。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道:“魏叔,我和小三子过来打丧。”
  宫里死了宫人,通常情况下,都是各宫去找宫人所,宫人所有专门打丧的宫人入殓。
  这几个打丧的宫人来得快,魏总管开口道:“进来吧,给他换上行头,小陈,我们换个地方讲话。”
  陈岁了然,吩咐了贺榆叶跟着操办李柏叶的事,便领魏总管与沈奚靖去他屋里。
  打开房门,便看外面有三个穿着白色衣裳的宫人,他们都木着一张脸,旁边还摆着一张竹床,那竹床十分有特色,下面铺着金黄色的绣被,上面薄薄盖着一层绢,绢布上的绣着吉祥如意结,没有枕头。
  那定是丧床。
  宫里,是没有棺材的,宫人们死了,就是用这一张床,拉到黑巷义房里,打丧宫人给守了头七,便带到城外宫人坟里随便找块地方埋了。
  沈奚靖出了李柏叶屋子的时候,认真看了眼那床。
  锦被只用了最次的杂锦,绢布也只是三十织绢,但好歹没给用麻布,也算是不错。
  
  陈岁屋子自然比沈奚靖他们的大些,有一组桌椅,靠床放的木箱也是杨木的,看起来要好很多。
  最关键是,他屋里有油灯。
  宫里的油灯自然很好,不仅亮,且火苗跳得也很平缓,没有烟。
  以前沈奚靖家里用的也是这种,现在他和云秀山屋里,也只有一根蜡烛,平时轻易不用。
  陈岁点了油灯,请魏总管坐那唯一一张矮背直椅上,这才坐到床上。
  沈奚靖后脚端着热茶进来,先给魏总管沏上一杯,又端了杯给陈岁,自己缩到角落里站好。
  魏总管眯着眼睛瞥他一眼,对陈岁笑笑说:“你们朝辞阁的孩子,看着倒不错。”
  陈岁忙说:“魏叔叔客气了,也就这小崽子懂事些,其他的可不敢在您面前晃荡。”
  
  魏总管点点头,脸上的笑意消了些说:“那孩子中的毒,你应也知道的,当年……”
  他说话十分含蓄,点到为止,沈奚靖听得一片茫然,但陈岁却是明了。
  “可,当时情况,却与眼下不同,您看是……?”陈岁有些迟疑,但还是询问。
  魏总管喝了口热茶,茉莉的香气飘散出来,这味道陈岁也十分喜欢。
  “这孩子倒是贴心,还知你喜欢这味。”魏总管道。
  这话是夸沈奚靖,他赶紧弯腰行了礼,陈岁说:“也就这茶便宜,我这里都喝这个。”
  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沈奚靖听得云里雾里,抓不到重点。
  两个人又说了些往年旧事,这才轻飘飘把话题引回来:“当年那个事,事发时我没在跟前,但后头叫我与李太医正问了个清清楚楚,我虽不是正经大夫,但这身后事却比他们懂些,大概猜了个七七八八,不过,当年那位是慢,这次却急了。”
  陈岁一听脸上登时青了起来,半响都没说话。
  魏总管又说:“我这次且与你说了清楚,你这院里,得肃清一顿,否则主子出了什么事,谁也担待不起,包括我。”
  
  他这话说得严厉些,但到底为陈岁好,陈岁脸色缓了些,赶忙谢他,又问:“你看那孩子,是怎么中的招?”
  魏总管沉吟片刻,道:“应是吃食,我看过他口鼻,舌头上有些绿苔,手指却干干净净,这毒宫里很常见,但急用与慢用却是不同,用急了,一眼便能看出,但用慢了,却最难查。”
  这回他说得很清楚,沈奚靖都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他只是在想,他们说的之前那位是谁?是刚来时便死了的左姓宫人,还是更高一层的人。
  沈奚靖想不到,魏总管与陈岁也不会说,单这一个朝辞阁,沈奚靖就也只能看到最面上的事,他觉得他距离皇帝的交代相去甚远,并且也没有完成的可能。
  魏总管又与陈岁说了些别的,这才起身告辞,陈岁领着沈奚靖一直把他送到朝辞阁宫门口,坚持让沈奚靖执灯送他,却被拒绝。
  他往陈岁身后指了指,陈岁与沈奚靖回头一看,那三个打丧宫人正抬着竹床出来。
  李柏叶安静地躺在锦被上,那条绢布从头到脚盖裹着他,无声无息。
  
  陈岁与沈奚靖不由自主退了开来,让他们出了朝辞阁,他们三个打丧宫人,有两个抬着竹床走在后面,前面那个打了一盏灯笼,那灯笼糊着绿色的纸,散着幽静的光。
  魏总管与陈岁辞别,背着手与那三个一道走了。
  陈岁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走远,叹了口气,招呼沈奚靖:“安乐,你与我来。”
  还是陈岁的屋子,还是那壶茉莉花,还是他坐沈奚靖站。
  陈岁抿着有些冷的茶,低声问他:“安乐,你大致猜是谁?”
  沈奚靖的心猛地颤了颤,他仔细想了,才答:“之前主子出事,我猜有四,除了陈叔,四位都比修竹大。”
  他说罢,顿了顿,见陈岁没什么反应,又道:“今日之事,我只猜两人,王与贺,不知对否。”
  沈奚靖不敢问陈岁如何看待这事,只越说越简单。
  
  陈岁喝着茶,抬头扫他一眼,才说:“你是个聪明的,要是白日跟我们一道去寿宴,这会儿便能知道更清楚些。”
  今日跟着主子去寿宴的一共只有三人,陈岁,死了的李柏叶,王青。
  沈奚靖猛地皱起眉头,他平素一直觉得王青是个很好的人,对待他们总是笑眯眯,做吃食时也会教他们,他打来了宫里便在朝辞阁,却不知何时成了别人的人。
  这种感觉,真令人难过。
  这一个夜里,沈奚靖目睹了许多事情。
  宫里黑暗的夜沉了他的心,叫他越发看不到未来。
  少年站在那里,初秋夜里,觉得浑身冰冷。
  这里,看不到每个人的真面目,这里,到底谁能信任?
  沈奚靖晃晃悠悠回到屋子,云秀山正满面焦急地等着他。
  
  很难得,他点了那根蜡烛,还温了热水等他。
  见他回来,赶紧把他拉进屋子,先是摸了摸他的手,赶紧让他喝了口些热水:“这天冷了,晚上再出去,得多穿点。”
  橘红色的烛光温暖了小小的屋子,沈奚靖渐渐冷静下来,他谢过云秀山,脱下外衣躺会床上,他说:“表哥,这朝辞阁,要出事了。”
  好半响,云秀山都没说话,沈奚靖以为他已经睡着,却听他突然开口:“没事,变成什么样,也与我们无关。”
  沈奚靖没有说话,他总觉得,朝辞阁平静的日子,就要过去。
  “好了,小五,如果真出了事,就算要表哥这条命,表哥也定护着你。”云秀山在对床上说。
  “要你命做什么,表哥,只有我们都活下去,才能有未来,你答应我,不要做傻事。”沈奚靖说,他口气很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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