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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废柴道长和高富帅的禁断之恋by:寄天光-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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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两人细细一看,果然是初九那个小傻逼,当即交换了个苦不堪言的眼色:看吧,飞来横祸。
  待他走近,李启玄又把他上下扫视了好几次,表情和心情一样复杂:他在清微观时是不喜爱这个调皮捣蛋的小弟子的;但好歹是手下看着长大的,快两年没见,如今突然见了面,心头浮现久别重逢交加的欢喜和酸楚来。酝酿了半天,才找出一句话:“在师父面前不得高声呼喊!看你小时候,以为你是大器晚成,哪知道现在仍然没个形状。”
  甫见面初九便被数落了一通,好在他习以为常,并不放在心上,只立即端正容色向李启玄行礼。李启玄这才现出满意的神色,与他一道向客栈内走去。初九问他:“师父,初九听友人说观内多位师父师兄都到洛阳来,不知是为何?”
  李启玄道:“是受邀来做一场法事。”
  初九疑惑道:“观内不是多年不理山下俗务,怎会应下此邀?”
  李启玄肃然道:“不得妄议观内事务!我们必定是为清微观考量后,认为无害有益,才下此决断。”
  乔净却在一旁偷笑。李启玄拿拂尘抽他:“为师教你多少次,不得轻忽言笑!”又伸出一根指头,颤颤巍巍地指点乔净和初九,痛心疾首道:“看看你们……太不像话,我清微观危矣!”遂掩面而泣,老泪纵横。
  两人手忙脚乱、同心同德地安抚罢李启玄,阖门而出,在楼下找了张小桌,叙旧。
  说是叙旧,若这旧真叙起来,两人恐怕要大打一场才罢休。在清微观时,初九是学渣,乔净那一伙是学霸,自古学霸都是瞧不起学渣的,这个公理在道士身上也适用;而清微观的学霸满腔热血、正义凛然,誓要捍卫名牌神学院清微观的尊严,视初九这等社会的米虫、好粥里的耗子屎为眼中钉肉中刺,平日相处多有排挤刺噱之处;更有甚者,以乔净为代表的极左派甚至向不思进取的右派领军人初九发起正面的挑战,他伙同几位师兄扮鬼吓初九便是其中的典型事件。
  虽说初九记吃不记打,没多久就忘记了此事,见了他照例笑眯眯地喊师兄——天知道他论辈分应该算是初九的师弟,可他学霸的光辉形象太过高大,初九对他是高山仰止、景行行止,一直尊称他师兄——但万一翻脸,算起总账来,脸上的确是挂不住的,于是刚开始谈话时,乔净很有些提心吊胆。
  相谈不久,乔净就发现这初九还算是通情达理的人,和记忆中的坏学生印象有所偏差,不禁对他刮目相看,渐渐地就说了些掏心掏肺的话。
  他拉着初九的手,悄悄对初九道:“那时我们还小,不懂事,哪知道清微观竟处在这么艰难的境地?上上下下几百上千口人,这就是几百上千张嘴,每张嘴都要吃饭,观里收的香火钱一直捉襟见肘,这些年都是勉强维持着的。”
  初九回忆了一下,清微观的伙食一直都是清水煮青菜,用青菜当菜、煮菜的水当羹用,原以为是苛刻伙食,好让他们潜心修道,不浸淫于肤浅的口腹之欲;听乔净曝出内幕,竟然是吃不起别的。
  乔净继续向他倒苦水:“你知道观里会让弟子离观数载、去广访大山名观罢?”初九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下山的。“那是因为这么多人观里实在供不起,让你们下山自谋出路去!”
  “竟有此事?”初九惊叹,“那为何不接些道场做?”
  乔净紧紧拉住他的胳膊,道:“这就是了!王观主一直要我们不沾染凡间俗事,谁敢出头接活干呢?他老人家十几年前就成仙去了,从此吸风饮露,不食五谷。可叹我们这些凡骨还等米下锅……”
  初九也觉得这真是悬在头上的刀一般的大事,罕见地为他们愁起来了。
  “看看你们,下山了,倒比我们过得好……”乔净看向他身上的道袍,这件道袍是梅公子让人为他做的,料子都是带暗纹的,初九因此愧怍得抬不起头,“艰难度日,也到了过不下去的时候。观里的师父师伯们争吵了好些日子,这才决定开始接一些山下的活计来做。”他又俯到初九耳边说,“这次来洛阳,可是要做一场大法事。”
  “什么法事?”
  乔净看左右无人,才道:“其实我也弄不明白这里面的故事,据说是几十年前武林出了个大魔头,杀了许多正道人士。现有些义士带头说要吊祭冤魂,便邀了清微观,听口气那天武林中许多名门正派都要来人。”
  初九觉得这故事甚是耳熟,问道:“那个魔头叫什么?”
  乔净皱着眉头回忆了一番,道:“似乎是叫沈萧疏的……”
  初九几乎要被吓得跌下凳子,他叹息道:真是冤家路窄,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不过,似乎这场法事的酬劳颇为丰厚,他真心实意地替昔日的难兄难弟开心。“那观里来了多少人?”
  乔净指着楼上道:“住了整整一层楼,你说多少?除了师父,就是周师叔和郑师叔,还有各自手下来了七八位弟子。”
  “好大的阵仗。”
  “清微观名声在外,这次也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丢面子。”
  这时候小厮才姗姗来迟,送上茶水。茶壶重重地落在桌面上,里面的茶水都洒了出来;小厮又掏出两个豁口的破碗,给他们摆上;撂下一句“请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乔净忿忿然道:“穷小二看不起穷客官,这都什么世道!听师兄师弟说起江南一带那些和尚庙,圈上一块儿地,雇些农户,年底就能收租子,过得不知道有多好;哪像我们,深山老林的,就间或自己打只野鸡来烤了吃。”话一出口,才发现说漏了嘴。
  初九安慰他说他当时被关小黑屋,也经常摸出去摘野菜、捉山鸡和鱼,练得了一手好厨艺。两人就烤山鸡技术深入地探讨了一番,相谈甚欢,竟然在这个歪门邪道上一拍即合,把学霸和学渣不可逾越的次元之壁都模糊了。
  乔净说:“对了师弟,你似乎过得蛮滋润的嘛。”
  初九作为一个吃软饭的男人,恬不知耻地立着牌坊:“这倒没有,做一点活计吃一口饭。”
  “那师弟做的事什么活计?”乔净穷根究底道。
  这却把初九给问懵了,他不善撒谎,便含糊道:“是跟了一位公子,家中资财丰厚,雇我为他……为他讲经。”
  乔净有些泛酸,道:“竟有这么好的事……”
  “也不算多好,酬金不多,只是不用操心日常饮食和住所。而且……”初九犹疑。莫名被浇了一头的茶水,是个人就该生气,幸好初九这方面的忍耐能力已经达到非人的境地;然而,即便他已经“不是人”,但也并不是没有感觉,事后想起,还是有些委屈。
  “而且什么?”
  “而且这位公子脾气不算好……发起火来,还是有些吓人的。”初九老实道。
  “唉,脾气不好算什么?这样的好差事,你不做,便让我来做。”
  初九正欲辩解两句,梅公子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眼睛里亮着两朵幽蓝的鬼火,脸黑得那张纸拓下来就可以贴门上当门神,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挡不住的怨妇感。初九差点被他吓破了胆。
  梅公子幽幽道:“你愿意做,我还不肯。”
  乔净脾气也犟,道:“你这人说话怎么如此不中听?”
  “本来就不是好话,何必悦耳?”他看向初九,“初九道长要是觉得我脾气不好,本公子也不会强人所难、强留你为我……讲经。”
  如果不是大庭广众之下,初九真要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梅公子大腿了,他急忙解释:“我并没有……”
  “不必说了,”梅公子打断他,向外走去,“初九道长好自为之。”
  初九和乔净面面相觑。初九瘫坐回凳子上,又一次觉得所遇非人人生无望,还不如回清微观扮兔子吃青菜去。
  作者有话要说:  


☆、怒而烹茶

  梅昀风午间便觉得闷热难耐,吩咐仆人在屋内多置冰块降暑。小睡片刻,醒时见窗外乌云四合、雷声隆隆,继而大风忽作、暴雨骤降,明明是白昼,天色却暝晦如迫暮。风雨交加之时最让人心神不宁。
  他命左右在室内燃起灯烛,自己则对窗摊开一张宣纸,挥毫泼墨、笔走龙蛇。
  梅夫人亲自捧来一盏酸梅汤,搁在梅昀风手边。梅昀风见了,道:“有劳夫人了。”
  梅夫人替他收起纸笔,道:“今年雨季来得较往年早了些,不知前月往亳州运去的那批货物到了不曾,可千万别被雨水阻在道上了。”
  他道:“货物事小,怕只怕有人借此兴风作浪。”
  梅夫人知他意有所指,叹息道:“容妾身多嘴,或许老爷一开始便不该应下那沉檀宫之约,这不啻是与虎谋皮。”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梅昀风道,“梅庄已经一只脚陷进泥沼,是退是进,是输是赢,端看我如何摆布。”
  商人不得参加科考,不得入仕为官,虽富可敌国,仍是末者,君子耻与为邻,因此只能加倍渴求另一个世界的权力。所以梅昀风多年来惨淡经营,屡屡插手江湖中事,借广施仁义来博取声名;又豢养死士,借遍及中原诸州的经营搜取江湖多方消息,以充实自身,不至于被盛气凌人的江湖各派欺压。虽然如此,早已在中原划定各自势力的所谓名门正派怎甘心引狼入室、分自己手中的这一杯羹?与沉檀宫联手多少有点威慑的意味,是对各大门派无声的声明——如果善良守序无法换得权力,那梅庄不拒绝与魔教同流、成为不安分的灰色势力;而一旦他们联手,拒绝任何一方都意味着为自己树下两个强敌。
  中原正道是忍气吞声致取安宁还是放手一搏拼个鱼死网破全看如何权衡轻重,而梅庄和沉檀宫结盟未尝不是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会落得个火中取栗、为他人做嫁衣裳的结局,甚至惹来众怒,万劫不复。
  梅昀风沉思之际,忽闻轻微的破空声,抬头一看,是一柄明晃晃的短匕刺破窗纱向他袭来,明明是千钧一发,他却不惊不慌,袖手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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