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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废柴道长和高富帅的禁断之恋by:寄天光-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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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越是阻拦,梅尧君心中那股力越是强烈,引诱着他、撺掇着他、迫使他一定要看到匣内的东西,仿佛那里面藏着一个至关紧要、不可不知的秘密。这种强烈的直觉违背理性,梅尧君虽也不愿使事态恶化,却无论如何也压抑不住那股气势汹汹、喷薄而出的冲动。
  就算与姚妙机为敌,又能拿他怎样。梅尧君闭上双眼,又倏然睁开,眼中凶光大盛,他再三重复道:“夺下它!”
  纵是百般不愿,陆竟仍迈开步子,向周濂逼近。
  姚妙机被气得七窍生烟,他本是烈极了的性子,焉能坐视梅尧君如此撒野,盛怒之下,也不再顾及后果,索性放开了,冷笑道:“你们要看,那便看罢。周濂,打开,让他看!”
  周濂知道姚妙机是一时气昏了头,此刻说的话自然是不能作数的。仍护着匣子,不肯松手。而陆竟已迫近了他,伸手来抢。一人死守,一人硬夺,来来去去之间,周濂一个不慎,那匣子应声落地,磕成两扇。一柄黑铁长剑,从中跌落出来,斜斜卧倒在两扇木板之间。
  梅尧君“呼”地从椅上站了起来,手撑在扶手上,双眼死死盯着那柄剑。
  那柄剑初看没什么特别,甚至显得有些破蔽。剑鞘上密布深深浅浅日月蚀刻的痕迹,缝隙中填补着铁锈与泥垢,光彩黯淡,再一看,又觉得那黑色格外幽深古拙,既是铁千锤百炼后的冷,又是山顶顽石风磨雨砺后的巍然自持。虽是兵器,却全无煞气,只是一味的静,像千百年杀伐沉淀出的超然物外。
  “它怎么会在你这里?”梅尧君抬头,问道。他自然是认得这把剑的,初九对他说起过,王重阴把这把剑传给他,一道交给他的还有清微观,是恩师相授,又是一观之主的信物,岂能随随便便付与他人?梅尧君心跳如鼓,冲击得他眼前一阵阵发黑,他深吸了口气,拔高了声调,质问姚妙机:“你难道威胁了初九把它交出?”                    
  作者有话要说:  


☆、不想写标题

  是了,假如姚妙机觊觎观主之位,强要把剑夺走,初九重病之身,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区区一个徒有虚名的观主,没了也不为可惜,可焉知姚妙机没有因夺剑加害初九。梅尧君越想越是后怕,浑身冷汗涔涔,脚下也虚软得像是踏在棉花上。
  姚妙机本心虚着坏了大事,可乍一听梅尧君的奇谈怪论,气得差点厥过去。“胡说八道,本道岂能容你如此揣测!”他怒发冲冠,方唤回的理智顿时又消弭无踪。
  周濂夹在中间,束手无策,简直不知该先料理哪头才好。梅尧君的误解固然是谬以千里,姚妙机的怒气也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放任任意一边,都可致酿成大祸。
  然而,不待周濂将局势琢磨透了,梅尧君已先行踏出一步,逼问道:“你把初九怎么了?”
  姚妙机针锋相对道:“你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本道行事光明磊落,不敢稍离正道,这等肮脏之事,莫说是做,即便是说一句,都要污了我的口!”
  “你说不是,那初九的剑怎会凭空出现在你手中?”梅尧君显然是不信。
  “观内事务,与阁下无关。”姚妙机大力拂了拂袖,转身背对梅尧君。他心道此时多说不如少说,少说不如不说,预备搪塞过去。
  姚妙机口中的观内事务自然是与梅尧君不相干的,他一心只记挂初九安危,姚妙机不肯吐露剑的来历,他便退而求其次,改口道:“那你让我见初九一面。”
  姚妙机一惊,矢口拒绝:“不行!”又补上一句,“见他作甚么?让他再助你逃出去?”想借此堵住梅尧君的口。
  但梅尧君忧心切切,是打定了主意、非见初九一面不可,轻易敷衍不得。他顿了顿,想出一个委曲求全的法子,硬生生按下情绪,小声说道:“我不和他说话,只远远看他。”
  梅尧君性秉高傲,不善吞声忍气,这显而易见已是他让步的极限了。姚妙机想大抵世间红男绿女,一旦情根深种,都纷纷变作痴男怨女,迷失往日心性,与从前判若两人,这固然是极为可叹;然而,人死如灯灭,他也变不出个初九来。只好狠了狠心,依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道:“你身上尚有嫌疑,也当知道避嫌、避祸。纵是你能不管不顾,清微观却不想授人话柄、落人口实。”
  “不愿落人口实是假,心中有鬼才是真。”诚意相商无效,梅尧君只有试激将之法,“初九重伤,信物却在你手中,这难道就不会遭人非议?”
  姚妙机是爆竹脾气,这一招果然奏效,周濂察觉大事不好,正要去捂住他的嘴,姚妙机却已快了一步,噼里啪啦地把话全数兜出:“剑是他主动要送过来,否则,我姚妙机一根手指也不会沾它。”
  “什么?”梅尧君愣住,“好端端的,他怎会把剑给你?”事到如今,有别于最初的质疑否定,梅尧君对姚妙机的回答开始半信半疑。但他无论如何也猜不到,初九为何要把却心拱手让人。
  姚妙机再三失言,分寸大乱,干脆破罐子破摔,顺水推舟,把实情说了:“他想自己将死之人,要它何用,不如生前托付出去,免去后来纷争,遂将剑交托给本道。”
  瞬息之间,梅尧君脸上的血色退得一干二净,他徒劳地张了张口,半晌之后才哑声说道:“什么生前死后……可笑、可笑你为了遮掩你之行径,编出这些无稽之谈来。”
  “公子……”陆竟若有若无地搀住梅尧君。他初听姚妙机的话,未尝不是难以置信;终归是局外人,定心一想,便发现今日所见的种种异状,都仿佛是在遮掩这个秘密,难怪清微观会闭观、难怪周濂总是闪烁其词、难怪姚妙机总是欲言又止……心头疑惑解除,然而却不如不解除的好。虚是红颜实是白骨,真相有真相的好处,世人却往往更贪恋虚幻的温柔乡,甚至不用别人费心罗织谎言,自己就要开始自欺欺人起来。
  惊闻初九死讯,陆竟虽与他不过点头之交,也见惯生死,仍觉可惜。况且,初九在公子心中地位非比寻常,猝然长逝,又教梅尧君该如何自处。陆竟托着梅尧君的右臂,隔着层层冬衣,依然能感觉到他在发抖。很是轻微,幅度极小,像安静的地表下,流淌在地脉里的岩浆。
  “公子?”陆竟忧心忡忡,又尝试着唤了一声。
  梅尧君从恍惚中惊醒过来,奋力挡开陆竟的手,摇晃了一下,靠着高几站稳了。他表情倒很是平静,平静到看不出什么异常,眼里的光却忽闪得有几分吓人,直直盯着姚妙机。那样的眼神,登时令姚妙机冒了一背的毛汗。
  姚妙机有意闪躲梅尧君的注视,但梅尧君一步步逼近了他。姚妙机心中直叹,果真是冤孽啊冤孽,红尘中的事,无非都从这七情六欲中来,纵然是有些快慰之事,到头来,也被这些苦楚抵消得一干二净,甚至苦楚更胜一筹,活过一遭,其实是吃了大亏。
  常人都说道士傻,心甘情愿钻进深山里,青灯长卷、粗茶淡饭,梆子声里,将一生虚掷了,哪及得上尘世间男欢女爱、纸醉金迷的快活。唯有到痛不欲生之际,才觉出道士的聪明。梅尧君沉沦世浪,固然是本分;初九自溺苦海,则是弃明投暗,为蝇头蜗角的温情,白白葬送了自己,真是天底下第一等痴傻之事。
  “我不信。”梅尧君说。他一字一顿,像是坚定,又像是在劝服自己。
  姚妙机叹了口气,摇摇头道:“这哪能容得了你信不信。”
  梅尧君仍说,“我不信。”
  姚妙机便板起脸,道:“梅公子适才在本道面前诸般放肆之举,我可以不予计较;刘堂主那头的事,既是有疑点,也可再议。只盼你莫要昏了头,再惹出什么是非来。”
  梅尧君根本没将他的话听进耳中,还是那三个字——我不信,固执得惹人生厌,又招人可怜。他笃定地重复道:“我不信他就这么死了。”
  姚妙机并不理会他微弱又徒劳的抗争,径自对陆竟说:“本道会为你家公子安排住处,刘堂主的事,近日会寻个时机,与诸位料理清楚。”
  若在平时,陆竟绝不肯就此善罢甘休,但梅尧君分明已失去理智,他只好先忍下怒气,回身对梅尧君说:“公子,我们不如先……”
  “闭嘴!”梅尧君厉声打断道,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把陆竟推得一个趔趄,又趁机追上姚妙机,一手攥住他领口,“我不信你说的,一个字都不信。”
  周濂一见,也急了,上手想要分开两人,却是徒劳。
  “我不信你,让我见初九。”周濂听见梅尧君的指节咯咯作响,显然是用尽了力气,被吓得面无人色。
  姚妙机却莫名冷静,他不愠不怒,拦下周濂的动作,任梅尧君发作,许久之后,才启口道:“本道并非是有意欺瞒于你,而是初九生前嘱托,他说在他死后,定不能要你知道。既是机缘巧合,你知道了,也是无可奈何之事。修道之人,不以生死为意,也盼你能领会初九之意。”
  梅尧君果然松开了手,如遭重击般向后跌了几步,面色青白得有如恶鬼。陆竟看得心惊,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却听得梅尧君大笑几声,喑哑道:“要我领会他的心意,他凭什么?我的意思呢?”
  姚妙机道:“自你带回他,伤情每况愈下,前两日终是不治,这也非他所愿,生死之事本不是人力所能左右。你莫太过孤执,自生心魔。”
  “够了!”梅尧君神若癫狂,背靠壁上,支撑住身体,一味地摇头,道,“任你说什么,我也是不会信的。让我见他,让我见他!”
  “罢了罢了……”姚妙机既知劝说无益,索性由了他去。转身对周濂道:“你带他去见他罢。”说罢,径直走出厅外。
  周濂接过姚妙机扔来的烫手山芋,直觉想逃,却见梅尧君瞬时把目光对准了自己,无法,硬着头皮说道:“公子,你随贫道来。”
  一路不见有人,很快便行到一处山洞口。洞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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