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花开四季之二 狗尾草-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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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知道那人下贱如污水烂泥,明明知道自己该转身离开,却偏偏挪不动步子、移不开眼光。
“喂,来玩啊,来一起玩啊。”
正在阿良嘴里奋力进出的健硕士兵,笑著朝他招呼。
他心中一阵愤慨,正想怒斥那士兵,却发现那士兵的笑脸正在慢慢变形。
变成了他自己的脸。
而那张脸,仍旧在一边笑著一边朝他招呼:“喂……来玩啊,来一起玩啊。你很想这样做吧,为什麽一直站在那里呢……”
……
世庭霍然睁开双眼,满头冷汗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心脏在胸腔内砰砰跳个不停。
营帐内没有点灯。一缕月光静悄悄的透过帐帘缝隙,映在他的床前。
他感觉到跨间一片黏湿冰凉。
世庭用手抵住额头,低低的笑出声。
是吗?竟是这样吗?
自己对那下贱的东西……竟然存有欲望。
所以才会看到他便生气,所以……才会费心思将他留在自己身旁。
世庭只觉得心头有一把火在烧,於是掀起薄毯,换掉亵裤,披衣翻身下床。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做什麽,只是有一种冲动。
想立即见到那人的冲动。
步出帐外,两个守夜的卫兵看见主将出来,连忙躬身行礼。
“不许跟著我,我要独自出去走走。”世庭朝二人吩咐了一声,朝马棚的方向走去。
眼见世庭走得远了,两个卫兵面面相觑。
两个卫兵犹豫了一阵子,想到自己保护主将的职责,还是离开了原地,远远跟在世庭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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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棚旁边的小小帐篷内,双全与阿良并排睡在地铺上。
双全略微偏过头,借著照进帐篷的一抹皎洁月光,看了看身旁的阿良。
阿良背朝著他,动也不动,似乎睡得很沈。
双全觉得有点放心,於是一点点褪下自己的短裤,抚慰跨间的阳物。
身上开始出汗,呼吸逐渐急促。
双全二十七八的年纪,正是欲望旺盛的时候。然而这军营中没有条件,便往往只有自行解决。
以前一个人住的时候,只要不耽误日里的活,怎麽样弄都无所谓。然而阿良来了,跟他住一间房,他不好意思让别人看到,只有将这些心思暂时收敛。
这样过了半个月,他终於忍熬不住。
阿良应该已经睡著了……自己动作小一些,阿良不会知道吧。
……
阿良并没有睡著,他知道,双全正在做那种事。
并且,他知道双全在尽量克制著不发出声音,尽量做小幅度的动作,生怕惊醒了自己。
心底掠过抹温暖。然而更多的,是负疚。
自进了军营之後,从没有一个人像双全这样待过他。他真的很希望能够报答双全,哪怕是粉身碎骨也再所不惜。
然而他太没用,平日里相处做事,总是双全在照顾他。
至少……
阿良慢慢的翻过身,望向双全。
淡薄似纱的月光下,双全见到阿良黑亮的眸,手立即停止了动作,脸涨得通红:“你……你醒了?”
“全哥,我来帮你。”
说完,阿良已经靠过去,含住了那根坚硬巨大的阳物。
轻舔慢吮。他最明白,怎麽样才让人舒坦。
双全从未受过这样的刺激,忍不住呻吟出声:“阿良……你……”
双全忽然间明白过来。
他曾经和一些士兵聊天,有士兵不知怎麽,就说起这世上有种男人,喜欢与同性交欢。那种男人,被称为“兔儿爷”。
当时他非常疑惑不解,就问那士兵:“男人跟男人,怎麽做?”
那士兵瞟了他一眼,响亮而粗鲁的回答:“你问怎麽操?操屁眼呗!”
说完,士兵们爆发出一阵大笑。
在双全的想象中,兔儿爷应该是那种涂脂抹粉,喜欢扮作女人样子的扭捏男人。
他从未想到过,阿良会是兔儿爷。
心里就有些厌恶和鄙视。好好的一个男人,为什麽偏偏喜欢被男人操?
但是他饥渴已久,阿良弄得他十分舒服,又有种新鲜刺激的感觉,一时间不想将阿良推开。
他再度转念想来,这军中没个女人,若阿良愿意这样……也未尝不可。
反正是各取所需。
一念至此,心中再无犹豫挂碍,他喘著粗气将双手放在阿良肩膀上,蓦然换了个姿势,将阿良压在身下。
他是骡马劳累命,比起被人这样服侍,更喜欢进攻。
与此同时,阿良吐出口中火热坚硬的东西,柔顺的打开双腿,主动在双全面前抬高臀部。
双全之前听别人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是觉得很恶心的。然而看到阿良那翕张後穴,竟著了魔般扣住那瘦腰,一个挺身便进入了阿良的内部。
那入口处本就松弛,双全毫无阻碍的一插到底。接著,就是本能的猛烈抽动。
阿良知道自己那地方松弛,双全仅仅用这种方式不能彻底满足,於是耸动腰肢,尽全力迎合。
……
双全即将攀上顶峰的时候,毫无预警的,帐篷的帘子被人掀开了,泄入满帐月华清辉。
双全和阿良同时停止了动作,面带惊愕的朝帐帘那里望过去。
世庭站在那里看著他们,面无表情,目光如刀锋,莹白脸庞在朦胧月光映照下,显出种淡淡的青色。
双全连忙撤离阿良的身体,低著头,满面羞惭的用毛毯遮住下身。
阿良在世庭目光的逼视下,则不知所措的发著抖,也不知道遮掩。
他们完全来不及考虑,世庭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三人就这样沈默著,过了半晌,才听到世庭明显被气得变了调的声音:“你们……你们竟敢如此淫乱不堪!”
“将军、将军!”
阿良听世庭呵斥他们,想起世庭昔日手段,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朝世庭道:“都是我的错……不、不关全哥的事!”
他受过双全太多照顾,不能再给双全添麻烦。
双全缩在一片阴影内,垂著头不言不语。
世庭冷笑著,走到阿良面前:“好、很好,倒是头一次见你这麽有胆气……是你主动勾引他的,是不是这样?”
阿良怕极了世庭,全身发著抖,却义无反顾的点头。
“……真是下贱。”世庭低喃著,别过眼去。
就在这时,从帐外又冲进来两名卫兵:“将军,发生什麽事了?”
那是一直跟在世庭身後的那两名卫兵,见主将进入这个帐篷中,久久不出来,生怕出什麽意外,於是冒险闯进。
“你们来得正好。”世庭抬眼望向阿良,眼睛中燃烧著两簇火苗,咬牙切齿道,“把这个下贱的东西给我吊起来!让所有人看看,做这等淫乱龌龊的事情,会是什麽下场!”
两名卫兵面面相觑後,朝世庭齐齐一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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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良赤裸著身体,双手朝上被捆,双脚悬空,被吊在了马棚外那棵常用来系马的歪脖树上。
四周灯火通明。上百名手持火把的士兵围著他,纷纷向他投以或鄙夷不屑,或好奇的目光。
那些士兵里面,没有双全。
阿良有些难过。但一想到双全没事,又觉得松了口气。
世庭手持马鞭,站在阿良身前。
阿良认得那条马鞭,那是他常擦拭的一条,用来驯烈马的,上面布满倒刺。
世庭怀著怒气挥鞭,抽上阿良的脊背。
阿良黝黑瘦削的脊背上,顿时陷下去一条长长血印,鲜血和著细碎的皮肉四处飞溅。
阿良惨叫一声,泪水顿时沿著脸颊流了下来:“我错了!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过去的八年里,如果别人对他做的事情有什麽不满,只要这样认错,惩罚往往就会轻一些。
他不懂什麽是自尊,他只懂如何在环境中挣扎求存。
围观的士兵群中,发出一阵哄笑。
世庭手中的皮鞭,一次又一次的抽下去,阿良就一声接一声的惨叫,一声接一声的认错,哭得涕泪横流。
士兵们全都笑得直不起腰来,因为阿良虽然被打得凄惨,然而那副模样,完全引不起别人的同情。
长相普通的黑瘦男人,大声哭叫著认错,脸上一把鼻涕一把泪,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更何况,这男人还是个不要脸的兔儿爷。
然而他越是这样认错,世庭就越是生气。他不明白,自己怎麽会对这种没有一丝廉耻、没有半点骨头的下贱东西有感觉。
出手就越重。
……
打到最後,阿良的脊背上已经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血肉翻卷,哭叫声逐渐黯哑下去,化做哀鸣,连求饶的话都再说不出。
世庭也觉得手腕酸疼,这才停手,将血淋淋的鞭子弃在一旁。
阿良几乎已成了个血人,鲜血从脊背上一直往下淌,沿著脚尖滴入树下泥土。
世庭胸中的气稍微减了一些,然而仍有余怒未消。他指著阿良,转身面向众士兵:“以前这军中是何状况,我管不了。但是,今後军中若再有这种淫乱的事情发生,就等著和他一样!”
士兵们诺诺不敢言。
世庭略偏过头,用眼角的余光瞟了瞟阿良:“至於这不要脸的下贱东西,以後也不配再穿衣裳……他既然是马垫,就把他锁在马棚里。用的时候牵出来,不用的时候,哪里都不要去。”
说完,拂袖离开。
等到世庭走得远了,才有卫兵上前,将遍体鳞伤的阿良从树上解下来,开始替他上药。
并不是好心。而是世庭适才虽然下了狠手,神情震怒,但所说的话里面,却并没有要阿良性命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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