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瑾作者:旖草(完结+番外)-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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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就是这样,这项艰巨而光荣的任务就落到了怀瑾头上。(不要问为什麽不是我,怀瑾当然不会舍得让我劳苦奔波了。因为通常师父说的地点,都是真的要绕那麽……远,才能找到的。)
虽然我不用去买馄饨,但是为了能更快地吃上热馄饨汤,师父用了他百试百灵的一招──把我丢进又黑又冷的登临阁里。这样怀瑾为了早点救我出来,会比平时更卖力几分。
所以,我就被关进了“小黑屋”,静静地盼著怀瑾归来。
我等啊,等啊,等啊等的。
就在我盼星星盼月亮,等到花儿都开了,然後又谢了的时候,怀瑾还没有回来。我不禁感叹,师父这次下达的任务难度级别未免太高了一点吧?
唉,我叹口气,不如先睡一觉吧。
我躺在铺著羊毛毡子的地上,拉过厚厚的绒毯,盖盖好。(不要问我为什麽,琰哥当然不舍得让我在这个冬天的夜晚,冰冷冷地呆在这个黑屋子里。)
刚躺好,半睡半醒之间,迷迷糊糊地听见门外有人在小声嘀咕。
我有些诧异地竖起耳朵,这大晚上的,不自个好好呆著,跑这里还干什麽?
一个压得极低的声音道:“喂,你确定没有走错?”
一会儿,另一个声音小声道:“应该没有错吧,我记得好像是这麽走的啊。”
之前的那个声音有些愤愤,但还是压抑著声音:“什麽叫好像?你不是说已经探好路了的吗?”
另一人有些无辜:“我上次是和你一起来的好不好,你还不是不知道怎麽走。”
“哼,我要是知道怎麽走,还要你做什麽?”
“我是陪读,又不是陪认路。”
“我管你是陪什麽,总之爷我高兴让你陪什麽,你就得陪什麽。”
“你当你是大爷啊?”
“爷就是爷,大爷算是什麽东西?”
“哼,你乐意,我还不乐意呢。”
“哟,你还想造反了不成?”
“就是造反了,你能怎麽的?”
“你信不信,我把你小时候那些丢人事说出去,看你还风不风流,倜不倜傥。”
“你敢?我砸了你的铺子。”
“你敢砸,我就抄了你全家。”
“嘿嘿,这我不怕你,抄了我家,我就把溟儿拐跑。”
“你,你……”
听声音,这人已经有些气结,我不禁为他捏了一把汗,生怕他一口气喘不上来,活生生地给气死了。
我翻个身,继续睡,这两人怎麽这麽无聊?大晚上的,跑这里来瞎扯,也不嫌冷。
……
灵光一闪,等等,那人好像说了“溟儿”,那不是我吗?拐我做什麽?又不是我抄的你家。
不对,不会吧?这两人不会这麽无聊吧?
我恋恋不舍地从被子里钻出来,走到门前,一推,清了清嗓子,然後一喊:“楚长歌──司徒庭宇──你们找什麽呢?”
“嘘──”
“嘘──”
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左一右,被两人捂住了嘴,连拖带拽地推进了登临阁,关好了门。
“唔……”我费力地推开那两人,喘口气,“你们干什麽呢?鬼鬼祟祟的。”
“没什麽。”
“偷东西呢。”
两人异口同声,後一句是司徒庭宇说的。
我一愣,仔细打量地看向司徒庭宇:“你们家什麽时候穷到要偷东西养活的地步了?”
司徒庭宇白我一眼,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是偷人。”
“偷……”人……我惊呼,结果还没惊叹完,就又被捂住了嘴。
楚长歌捂著我的嘴,眼神飘忽:“你小声点。别把人都引来了。”
我点点头,小声地说道:“你们,要偷谁啊?”
司徒庭宇看了我一眼,不以为然地甩甩头发:“你。”
“我……”又一声惊呼,又被楚长歌捂住了嘴。
楚长歌瞪著我,恶狠狠地道:“你再叫,我就封住你的嘴。明白了?”
有些呼吸不过来,我拼命点头,忽闪忽闪地眨著眼睛,发动装可怜攻势。
很明显,这招奏效了,虽然达成的效果有点出乎我的预计,不过管用就行了。但是另一边,楚长歌像是触电似的,“腾──”得一下窜开,躲在角落里,扶著墙,拼命喘气。
我看看他,对旁边的司徒庭宇道:“他怎麽了?好像很难受啊。”
司徒庭宇摆摆手:“不用管他,他只是忍得很辛苦。”
“什麽意思?”我不解地看向司徒庭宇。
司徒庭宇不客气地钻进绒毯:“小孩子不懂的。”
我也钻进绒毯中,裹裹好,然後忿忿道:“谁说我是小孩子?我已经十七岁了。”
司徒庭宇斜我一眼:“十七岁怎麽了?我还十八了呢。”
我小声嘀咕道:“才大一岁,那你不也是小孩子?”
司徒庭宇凑到我跟前:“什麽?”
我吓了一跳,摇摇头:“没什麽。”指指楚长歌,“他真的不要紧?”
司徒庭宇点点头。
又过了一会,楚长歌似乎是缓过劲来了,慢慢地走过来,在一边的地上坐下。
我看著他:“你不坐过来吗?地上很凉的。”
楚长歌明显颤了一下,连忙摆手:“不,不用了。”
我侧头看向司徒庭宇:“他真的没事?”
司徒庭宇拍拍我的肩:“他是怕他兽性大发,先降降温。”
兽性?我惊诧地看向楚长歌,他,他莫非不是人?悄悄向後蹭了蹭,还是离他远点好。
“噗嗤──”一声,司徒庭宇很没品地笑了出来,指了指楚长歌,捂著肚子,笑得几乎是前翻後仰,然後他侧过头,对著我边笑边说:“你不用怀疑了,他是人,而且还是个男人,真的,如假包换,要不怎麽做太子啊?”
楚长歌脸色不太好看,恨恨地瞪著司徒庭宇:“你少说几句会死啊?”
怀瑾番外之光棍节二三事(2)
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吱──”一下开了,昏暗的灯光,在这一片漆黑之中却明亮异常,空旷的屋子,顿时染上了一层微黄,淡淡的,摇晃。
长无师兄端著油灯走了进来,看见楚长歌和司徒庭宇之後,先是一愣,然後自顾自地走到一边:“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我眨眨眼,恍然大悟:“师兄,你要沈思,我的房间就借你好了,不用特意来这里啊。”虽然话是这麽说,心中还是感动了一番,其实长无师兄是怕这里太黑,给我送盏灯来,又不好意思直说吧?
长无师兄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也不想来的,可是平时都习惯看见你之後再开始想师父的,今天没见著你,师父就出不来啊。”
我恶寒,这……也能养成习惯的吗?
司徒庭宇拍拍我,小声道:“这是你师兄?”
我点点头:“不过他师父是影翼。”
司徒庭宇凑近我耳边:“那他这是在做什麽啊?”
我顺著司徒庭宇的视线看过去,长无师兄他,一个人,独自坐在墙角,微微抬头,望著“窗外”(其实那里根本就没有窗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惆怅感伤。
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我叹叹气:“没事,不用管他。”
司徒庭宇点点头,又拍拍我。
我侧头:“干什麽?”
“外面。”司徒庭宇指了指门外。
我奇怪地回过头,一个黑影在门外晃来晃去。
吓得我一个激灵,抱著司徒庭宇的手臂:“那是什麽东西?”
刚说完,就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楚长歌如临大敌地把我护在怀中:“溟儿,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
我眨眨眼:“你,你怎麽上来了?”
楚长歌一愣,低头一看,“腾──”的一下,弹出一尺之外。
我低下头,看看,又拍拍,这羊毛毡子暖暖的,软软的,柔柔的,挺好的啊。抬起头,不解地看向惊魂未定的楚长歌。
司徒庭宇将我拉回去坐好:“不用管他。他现在不太正常。”
我点点头,楚长歌今天的确是有些奇怪啊?
忽然又想起,我转头看向司徒庭宇:“你刚刚说,你们是来偷我的,为什麽?”
司徒庭宇懒懒地挥手一指:“还不是他。”
楚长歌又回到之前的位置,坐好,终於打开了他的折扇,挥了挥:“咳,因为今夜比较特殊,我还不是怕,怕溟儿落单,所以才叫了庭宇一起,过来看看你,打发打发时间也好。”
“哦。”我点点头,楚长歌那样子,衣冠楚楚,风度翩翩,挥著折扇,潇洒无比,随意地盘坐在地,倒更显几分慵懒之意,只是……他不冷吗?大冬天的,还扇扇子?
我裹著绒毯,暖暖的,不由有些发困,这样的气氛,好奇怪啊,还不如一个人睡觉呢。
耳边是司徒庭宇和楚长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听得我昏昏欲睡,余光又瞄到门外,猛地清醒过来。妈呀,那个黑影怎麽还在啊?
我颤抖著扯了扯司徒庭宇的衣袖:“诶,那……那个……是……什……麽啊?”
司徒庭宇看看我:“想知道?”
我点点头。
司徒庭宇勾起嘴角,玩味的一笑:“真想知道?”
我又点点头。
他凑得近了些,怪声怪气地:“那……是……”
被他的声音惊了一跳,我猛地出拳,“!──”,正好打中他高挺的鼻子。
他捂著鼻子,瞪我一眼:“你打我干什麽?要是毁了容怎麽办?”
我嘀咕著:“最多是不能骗小姑娘了。”
“嗯?”司徒庭宇瞪著我。
我摇头,讪讪道:“没,没什麽。我也不是故意的,谁叫你没事吓我。那到底是什麽啊?”
司徒庭宇“哼”一声,撇过头去:“你哥。”
我哥?哦,还好,我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个人。嗯?什麽……?“我哥……?唔……唔……”
嘴又被捂上了,不过这次不是楚长歌,而是司徒庭宇,他动作极其粗鲁:“你小声点行不?耳朵都快被你震聋了。”
“呼……”我喘著气,为什麽老捂著我?惊讶一下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