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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长曲待谁欤-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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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微臣与皇上不单是君臣,更是父子。陛下虽不必对一个臣下谦称,却也不便每每直呼微臣的名姓。而微臣自会如在济南所言,匡助陛下完成名垂千古的大业。”
  “可朕不喜欢你的女儿,朕喜欢的是……”心头委屈已极,强行将泛起鼻腔的酸楚给逼了回去,复又哀声问出,“朕会如你所愿做个好皇帝,只求能与你长相厮守共赴白头……”
  他抬手轻抚他头顶,五指慢慢捋过他的发,手势迤逦缠绵,却又淡然出声,“世间事又岂能尽遂人愿。”
  “天子也不行?”
  “便是天子也不可僭越人伦,逆天而行。”
  “她是你的女儿,朕自当……好好待她……”杞昭突然埋头别过脸去,颤着身子,也颤声道,“只怕照你的意思,天子便是金镶银制铜墙铁壁,不该为谁情动刻骨痛彻心扉,更不该枉自不尊落泪人前……你……国公请回,朕还要看书。”
  温商尧手指掂起少年的下颌,想掰过那偏转一侧的脸颊,对方也硬犟着脖子不肯掉头过来。如此僵持好些时间,直至他指下加诸几分足以教人吃痛的力道,方才将他的脸掰向了自己。
  “这皇位本就是你强塞给朕的,朕好冤枉……”四眸对视那刻,心头委屈再抑不住,一行泪打在这张白如丝纨的脸颊之上,似乎就要将他的悲伤一并洇透。
  除却眉头蹙得稍显紧了些,他的眼眸连同神情相承一脉的寡然淡薄,轻抿的唇角挂有恰如其分的、不值一哂的绝决冷漠,仿佛对于这个少年的一腔深情全然无动于衷。温商尧俯下眼眸,平静地注视怀中少年良久,忽一抬手,袖间掣出一道倏忽而过的白气,即将那一排燃亮于聚隈阁里的长明灯全给灭了。
  视线归于一片混沌的黑,杞昭心慌之下刚要张口唤人,却突然被两片冰冷的唇封住了话音。
  许是目不视人的黑暗无须再设防隔阂,许是没有了含情凝睇反倒教人自在,杞昭从未想过温商尧的唇也可以如此刻般变得陌生、唐突而浮夸。他的舌于他的唇畔齿间肆意妄行,似饥者得尝玉脍,似渴者得饮甘醑,不断缠绵厮磨,不断噬咬吮咽。
  少年的脸颊仿佛遭受倾轧一样攫获于这个男人的冰凉掌心,唇瓣与舌叶却一概感受到一种即将烧化成灰的热烈欢愉,甘苦参半。
  “诶呀!怎么灯都灭了?”囫囵一觉的秦开饱足地睁开了眼睛,隐约看见两个身影正相拥在一起,忙又嚷嚷开,“皇上!皇上!可还在?微臣这就唤人给皇上把灯掌上!”
  “唔……别……”
  待摸黑跑往聚隈阁外,秦开于雪月相映的光辉下望见一个鬼头鬼脑的人影,模样好似甘棠殿里的吴笙。无暇顾及旁人的皂袍少年唤来了掌灯的宫人,又匆匆跑回书斋,猛然发现殿内另有一人。
  “温商尧,怎么是你?”
  烛火摇摇曳曳,光华委地,缠曲绵延。温商尧神色坦然如镜,未起一丝一潋情绪波动的纹漪。他对少年天子躬身淡淡一笑道,“夜深了,请陛下及早歇息,微臣告退。”即掉头而去了。
  栊外已是弥天大雪。辚辚而行的车毂留下两道痕迹,转眼又湮没于纷纷霏霏,一地银白。
  “皇上,你怎么哭了?”


☆、49、彼何碌碌太张狂(上)

  自挨了兄长一打,温羽徵索性也称病罢了早朝,搬离温府直接住进了红帩阁。颊边的溽热肿痛早已褪得了无痕迹,他仍不时抬手轻摸疼处,埋怨温商尧太过寡情,纵然自己言语轻佻亵辱,他也断然不该打他这一巴掌。
  虽未上朝,却不曾遗忘给温太后请安。一壁与老太后昵近言笑,一壁又抬眼扫看周遭——吴笙照旧粉白脂艳地怯怯立于一旁,不时拿眼角勾睃自己一眼,淡淡厌厌的愁楚凝于眉峰,模样好生哀怨,倒似失了宠眷的宫嫔。温羽徵恍然而笑,心忖近些日子耽于与杞晗的床第之欢,倒忘了这个小太监。
  趁温太后午间小寐,还未跨出内殿门槛,温羽徵便一把将吴笙拉至怀里,笑道:“想我了?”吴笙把一张扑了香粉似的脸颊憋得通红,溜圆眼睛小声回话:“想。”温羽徵拉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胯间,“不单想我,还想这个了吧?”上回挨了踢骂,吴笙急于争功表现,赶忙双膝触地直身而跪,将脸凑向对方胯''下:“想,都想!奴才做梦都想含着将军的物事,好好服侍将军。”
  那小太监将头埋入温羽徵的绛色袍子之下,替他将亵裤稍许褪下。张口含住蛰在胯间的半根阳''物,又以手指反复捋擦后半根。吴笙是伺候惯人的,比起杞晗对于情''事的青涩懵憧,指法与力道都拿捏得圆熟流利,自然更教人舒服。随他卖力地吞吐舔''弄,半含在口的阳''物也愈加粗涨,直杵向他的咽喉深处,逼得他下颌骨撑至极限,泌出满口难以下咽的黏滑津液。
  “你且好生品呷着……过会儿再教你舒坦……”吐纳渐渐沉重,温羽徵不时头颅后仰,桃花眼眸此刻已是欲望迷离,却也未见多少温存爱怜。他强行摁着吴笙的脑袋,以他的口窍为泄欲的甬道,狠狠挺送插''弄。
  几十下不遗余力的深入浅出之后,只觉一股火辣辣的激流涌至龟''头,刹那饱胀难耐。温羽徵复又挺身猛力抽''送几下,即一声低呵,揪起吴笙的头发,似河溢皋地一般将阳''精一股脑射进他嘴里。
  吴笙颌面朝下伏跪在地,呛得连咳不止,口中白浊液体喷了少许在地上,待捋着胸口缓过劲儿来,又将剩余的精''液如获至宝般尽数咽下。
  “还是你听话……”温羽徵舒服得满面倦色,不似往常般现出烈日酷炎难以近渎的戾气,反倒化百炼钢为绕指柔肠,一派日逝时分的缠宛柔和,一张鼻峰峭拔、剑眉利目的脸孔也愈发俊美得令人心惊。
  “将军……”那小宫人似猫儿般往温大将军的怀里一偎,嘴里咕咕哝哝撒起娇来,“奴才不知当不当讲一事……”
  “……什么?”嗓音仍是浑的,他抬手将吴笙向自己招近,来回抚摸他的瘦薄背脊,复又探手向他下''体。
  “奴才前几日无意中瞧见……瞧见皇上与国公也在做这事情……”自被杞昭扒了衣服受了刑,吴笙怀恨得紧,总想着在温羽徵面前捏谎编排一番,好一泄心头之忿。他将那日聚隈阁所见百倍夸大,辅以龌龊言辞秽作表情,绘声绘色道,“……皇上就似奴才这般伏着,迎着国公的挺送摆弄腰肢,哼哼吟吟……”
  “你这猥贱奴才!”所有沸噪不熄的欲望都霎然化为冰封,跌至壑底,温羽徵霍然怒起,抬脚就将吴笙踹得老远,“你可知这般玷辱我的大哥,会得来比枭首断肢残酷百倍的下场!”
  “奴才万不曾掉谎!不曾掉谎!”吴笙叩首在地,砰砰作响,又仰起玉碟子一般的脸颊说,“奴才确是偷偷看见的,皇上与国公原在聚隈阁里读书,说了些财税之法的改革,又说了些出兵漠北收缴军饷的对策,也不知怎的就吻抱在了一起……皇上那高撅的屁股圆圆白白又小又翘,好似两个刚出笼的馍,将国公的物事咬在当中,徐徐吞进又吐出,当真是好不快活……”
  甚至不用有人出言点破,通过杞昭一而再再而三的截然大变,他早已暗暗揣度担忧了千遍有余:自己的兄长与小皇帝之间是否有了某种逾越君臣之礼、情人之子的情感。他轻拢眼眸,想避开莫名刺目起来的光线,却分明又看见那两个男子裸身交合,旖旎香艳……他由慢至快竭力摇头,想将这个画面挥除眼前,却似长成的蝉脱不了壳、蛇卸不去蜕,被挤压包覆得骨肉俱毁,几近窒息。
  “我还当他打我是持心为民……”为兄长掌掴的记忆此刻复又袭来,疼痛、羞愤、耻辱、黯然、嗟伤……一刹百感鳞集在心。温羽徵怔然抬手抚上了自己脸颊,俄而又冷笑出声,“原不过是为了他的小情人……”
  方一脚踩出甘棠殿,温羽徵便再不复往昔的顾盼神飞,精魄昂扬,只沉下脸来,缄口不语。李谦、马开元等人于红帩阁与其相伴饮酒,见他始终面色晦暗心不在焉,亦不敢嚼舌多言。一众人等只顾着闷头喝酒,突然被一阵乐声惊起了眼眸——十余绿鬓蝉衣的美貌歌姬推门而入,为众美拥簇当中的女子一袭曳地蓝裳,虽是薄纱掩面,亦能从那俏眼淡蛾之中窥看出她的艳冠群芳。
  人艳不止,舞姿也艳。除却温羽徵,屋中男子一概看得目醉神痴,李谦更是一时忘情,扬声失态道:“只怕将姑娘置于湖面中央,姑娘也能以一曲舞姿轻桨凌波,翩翩盈盈,踏水而行。美!美得极了!”
  口中的酒滋味淡薄,愈饮愈觉苦涩。温羽徵已醉至七分,一抬俊美下颌,冲那舞罢一曲姗姗而来的蓝裳女子眯起了眼眸,“你……?”
  蓝裳美人自揭了面纱,松松垮垮一挪身子就往男子怀中倚去,樱口微启地娇嗔道,“你这冤家,竟连我也忘了?”
  “果然是你。”温羽徵仰首抬颌又饮干了杯中甘酿,伸手将怀中美人揽紧,唇角却轻蔑一勾,“你这又是唱得哪出?”
  那个只会终日念着自己心爱的男子颟顸哀叹,叹自己缘悭命薄的女子,是云珠,不是她。既敢当举朝文武之面向这个男人求亲,岂肯挥之即来呼之即去;既能听得伶人唐峤一言雇凶刺杀情敌,又岂肯半途而废铩羽而回?兰珠以酥手往复摩挲男子衣衫大开下的健美胸膛,白似珪璧,滑如凝脂。俏丽面颊贴向他的鬓发,于他耳畔轻轻吹出一口气道,“若我再不撒泼吵闹,也不多加管束教你不自在,你肯不肯再要我一回?”
  女人的身子似一条柔若无骨的蛇,缠绕于男子的强壮身躯之上。以舌尖一寸寸舔过他的耳廓,又以指尖拈玩起他的胸前突起,温羽徵闭起眼眸低哼出声,抬手朝屋中的李谦等人挥了挥。
  待李谦等人识趣儿地一并退出,兰珠当下更为大胆起来,自己脱去了身上的衣裳,光溜溜地又爬上了男人的身体。她两腿打开坐于他的膝上,一面亲吻他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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