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凤栖梧-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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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八卦的事情,到哪里都不难查,阿绝只问了那几日冯紫英席上的小戏,便把这事了解了个七七八八,回来一禀,只见水溶伸手便砸了个盅子,恨道:“拿着我送给祖母的东西赏戏子,这事他也真能做出来。”原来北静王今日身子好了些,便更不服老,那些娇花似的女孩儿不喜欢了,倒捧上了戏子。那日请忠顺王过来赴宴,忠顺王带了个名角琪官,本就长的美貌,又兼扮演小旦,更显妩媚温柔,这一亮相顿时就惊呆了北静王的老眼,惊为天人。那些平常打赏用的金银锦缎根本配不上这个绝色,见他唱戏后脸色潮红,头上冒出了一层薄汗,却又不能换掉戏服,当下便心疼起来,更取了太妃那里的汗巾子赏给了琪官。等老太妃知晓,这物已经送了出去,老太妃就是舍不得也得给了,若不然岂不是打了北静王府的脸面。只是水溶这里,怕他生气便让下人都闭了嘴,谁也不曾透露半分。后来的事儿,便是琪官与贾府少爷贾宝玉交好,送了贾宝玉那里,熙凤怎么得来的便不知晓了。
水溶气的不行,自己好不容易才见到了熙凤,正想赶着她入宫领赏的喜庆劲儿,讨她的欢心,谁知中途冒出这么件破事,居然让她以为这汗巾子是自己赏给戏子的,把自己居然想成了有断袖之癖的人,若一个弄不好,可能熙凤一直都不会搭理自己了。水溶咬牙恨死了自家那个老北静王,病的跟个老柴火棒似的,还学人家忠顺王捧戏子。又厌那个琪官,当着忠顺王这样的老色鬼居然也敢与人有私情,那老头子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项视这些戏子为私亂,哪里容的他与别人交好。那个贾宝玉也是个不省事的,虽长的不错,到底是个纨绔子弟,原想着熙凤与他家有亲,照顾他一二也是可行的,谁知惹出了这种麻烦。水溶冷哼一声,吩咐道:“把这事透露给忠顺王府吧,他们的破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往后我府中的物事凡是赏人、送人的都要登记在册,尤其是老太妃那里的,别再让没眼色的家伙白送了戏子去。”阿绝答应一声,又瞟了自家世子一眼,看来他这是在迁怒了,也是,谁让那起子人触了自家世子的逆鳞呢,活该!
这日贾政正考问宝玉的学习,见他临帖写的又少,书读的也不通透,问上两句便惶悚,哆哆嗦嗦的,原本无气的,这一来倒生了三分气。方欲说话,忽有回事人来回:“忠顺亲王府里有人来,要见老爷。”贾政听了,心下疑惑,暗暗思忖道:“素日并不和忠顺府来往,为什么今日打发人来?”一面想一面令“快请”,急走出来看时,却是忠顺府长史官,忙接进厅上坐了献茶。未及叙谈,那长史官先就说道:“下官此来,并非擅造潭府,皆因奉王命而来,有一件事相求。看王爷面上,敢烦老大人作主,不但王爷知情,且连下官辈亦感谢不尽。”贾政听了这话,抓不住头脑,忙陪笑起身问道:“大人既奉王命而来,不知有何见谕,望大人宣明,学生好遵谕承办。”那长史官便冷笑道:“也不必承办,只用大人一句话就完了。我们府里有一个做小旦的琪官,一向好好在府里,如今竟三五日不见回去,各处去找,又摸不着他的道路,因此各处访察。这一城内,十停人倒有八停人都说,他近日和衔玉的那位令郎相与甚厚。下官辈等听了,尊府不比别家,可以擅入索取,因此启明王爷。王爷亦云:‘若是别的戏子呢,一百个也罢了,只是这琪官随机应答,谨慎老诚,甚合我老人家的心,竟断断少不得此人。’故此求老大人转谕令郎,请将琪官放回,一则可慰王爷谆谆奉恳,二则下官辈也可免操劳求觅之苦。”说毕,忙打一躬。贾政听了这话,又惊又气,即命唤宝玉来。宝玉也不知是何原故,忙赶来时,贾政便问:“该死的奴才!你在家不读书也罢了,怎么又做出这些无法无天的事来!那琪官现是忠顺王爷驾前承奉的人,你是何等草芥,无故引逗他出来,如今祸及于我。”
ps:
情友蝶戏,鄂君绣被,都是古代对同性恋的别称,小尛不歧视同性恋,但是自己的男人绝对不行,会恶心的……
正文、第四十七回 笞挞
(这是四十八回,章节打错了!)贾政此时气的目瞪口歪,一面送那长史官,一面回头命宝玉“不许动!回来有话问你!”一直送那官员去了。才回身,忽见贾环带着几个小厮急匆匆走了过来。贾政在气头上,见了往日好学的贾环也没好脸色,只问:“好端端的,为何不去上学?每日里就知道闲逛。”贾环低着头撇撇嘴,你说的是你那个儿子吧。然后恭恭敬敬的从怀里拿出几本书来,对贾政道:“师傅今日有事,让我们不用去学上。我这里有几句不明白,特意来问父亲。既然父亲有事,环儿就先告退。”
贾政听了稍感安慰,却又气嫡子宝玉的不争气。又见几个小丫头一起乱跑,便喝道:“你们跑什么?这般没规矩。是谁房里的丫头,你们主子也不管管,由的你们野马一般!”那几个丫头唬的全都跪下请罪,为首一丫头哆哆嗦嗦的道:“回,回老爷。奴婢们方才原不曾跑,只因从那井边一过,那井里淹死了一个丫头,奴婢们看见人头这样大,身子这样粗,泡的实在可怕,所以才赶着跑了过来。又有人说,是金钏姐姐回来索命了,我们害怕就……”贾政勃然大怒,“休得胡说,光天化日之下,哪里来的鬼怪索命之事。好端端的,谁去跳井?我家从无这样事情,自祖宗以来,皆是宽柔以待下人宗以来,皆是宽柔以待下人。…………大约我近年于家务疏懒,自然执事人操克夺之权,致使生出这暴殄轻生的祸患。若外人知道,祖宗颜面何在!”喝令快叫贾琏,赖大,来兴。
小厮们答应了一声,方欲叫去,贾政又想起了刚才丫头口中说的金钏,这丫头在王夫人那儿容貌可是出挑的。最近却不见在王夫人那里服侍了,原来是淹死了,便问道:“夫人那儿的金钏好端端的为什么跳井?”那小婢诺诺道:“是金钏姐姐不小心打碎了夫人的心爱之物,被打了两巴掌赶出去几天。她心气太大,一个想不开便投井死了。”贾政哼了一声,“她自己想不开死的,那为什么又说她是回来索命的?”那几个丫头全都垂了头不敢言语,只把贾政恨道:“好,好,你们都瞒着我不说实话,留着你们这起子奴才做什么,一个个的全都给我赶出去。”那几个丫头吓的哭道:“老爷饶了我们吧,我们真的不知道。”贾政哪里肯听。又是气头上,正好拿几个奴婢出气,只让小厮们赶她们出去。那为首的丫头忍不住跪下哭道:“老爷,老爷,事关宝二爷。婢子们才不敢多说的。”贾政一听,便紧缩眉头,屏了下人,道:“给我把话说清楚,跟宝玉有什么关系?”那丫头将那日的事一一讲述出来,话未说完,把个贾政气的面如金纸。大喝“快拿宝玉来!”
一面说一面便往里边书房里去,喝令“今日再有人劝我,我把这冠带家私一应交与他与宝玉过去!我免不得做个罪人,把这几根烦恼鬓毛剃去,寻个干净去处自了,也免得上辱先人下生逆子之罪。”众门客仆从见贾政这个形景。便知又是为宝玉了,一个个都是啖指咬舌,连忙退出。那贾政喘吁吁直挺挺坐在椅子上,满面泪痕,一叠声“拿宝玉!拿大棍!拿索子捆上!把各门都关上!有人传信往里头去。立刻打死!”众小厮们只得齐声答应,有几个来找宝玉。贾环一见这阵仗,便知不妙,本来打那凤凰蛋几棍子他是非常想看热闹的,但这个时候自己若在这里看他的笑话,日后贾母和王夫人定会找自己的麻烦,遂示意小厮出去给贾母报信。
宝玉也知今日情况不妙,却抓不着人帮他报信,正急的跺脚,只见贾政的小厮走来,逼着他出去了。贾政一见,眼都红紫了,也不暇问他在外流荡优伶,表赠私物,在家荒疏学业,淫辱母婢等语,只喝令“堵起嘴来,着实打死!”小厮们不敢违拗,只得将宝玉按在凳上,举起大板轻轻打了十来下。贾政犹嫌打轻了,一脚踢开掌板的,自己夺过来,咬着牙狠命的打了下去,只听宝玉惨嚎一声,便挣扎着想要逃离。贾政大骂道:“给我把这孽障架住!”贾环一见不好,忙上前扑住贾政的板子,哭道:“父亲饶了哥哥吧,再打下去就没命了。他有错打几下让他慢慢改,打多了父亲也心疼不是。”众门客见贾政真的要打宝玉,也忙上前夺劝。贾政那里肯听,一脚踹开贾环,说道:“滚开,这没你的事儿,念你的书去。”贾环只哭着抱住那板子不放,几个门客也苦口婆心的劝阻着。贾政喝道:“你们问问他干的勾当可饶不可饶!素日皆是你们这些人把他酿坏了,到这步田地还来解劝。明日酿到他弑君杀父,你们才不劝不成!”宝玉被几个小厮架着,只咬牙含泪不提。
王夫人那里得到消息,不敢先回贾母,只得忙穿衣出来,也不顾有人没人,忙忙赶往书房中来,慌的众门客小厮等避之不及。王夫人一进房来,贾政更如火上浇油一般,一下子挣开贾环的手,将他甩出去好远,继续打向宝玉,那板子越发下去的又狠又快,宝玉狠狠挨了这几下,痛呼出声:“娘,娘救我!”王夫人不要命似的抱住板子,道:“老爷,别打了,再打宝玉真要没命了。”贾政道:“你这无知妇人懂得什么?今日我必定要打死这个孽障!”王夫人哭道:“宝玉虽然该打,老爷也要自重。况且炎天暑日的,老太太身上也不大好,打死宝玉事小,倘或老太太一时不自在了,岂不事大!”贾政冷笑道:“倒休提这话。我养了这不肖的孽障,已不孝,教训他一番,又有众人护持,不如趁今日一发勒死了,以绝将来之患!”说着,便拿起绳索来要勒死宝玉,贾环紧紧拽住那绳子不放,只跪下哭道:“父亲息怒,这使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