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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诱君欢-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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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所料不差,你果真是迦叶?”
  桑问洒然一笑,故作高深,食指并在唇边“嘘”了一声,“我说出来就无趣了,不如你猜。”
  猜你姥姥啊猜!
  不过我从容大度,不与这个没智慧的假秃驴计较,“和尚不是都六根清净,不近色相的么?亏你还是个修为高深的尊者,当初不会是靠爬那些个神仙**爬上去的罢。”
  我这番话说得歹毒,桑问却不以为忤,反而笑着摇了摇头,“如你所见,我委实是个实实在在的凡人。”
  我嗤笑,“虽则小爷不务正业,你也别诓我,迦叶怎么可能是凡人。”
  “我是迦叶,却也不是迦叶。不知你有没有听过迦叶三千法相?”
  “哦?你的意思是你只是迦叶三千法相之一。”我心里咯噔一响,“那真的迦叶在哪里?”
  桑问点点头,又摇摇头,“虽然只是化身,却不影响舟爱的是谁,毕竟我也能算作迦叶了不是么?而且……”桑问吊着话尾,音有些上扬,同最初的阿玉骚包浪催像得很,“兮白,其实你么,也同迦叶有些干系。不过现下寻不着他,我也无法下定论。”
  我从不知变故来的如此快,在它要打碎我所有平静生活时,我还懵懂无知,甚而措手不及。
  心一下落进滚油里,火烧火燎,焖得熟透。
  我从未想过要同迦叶扯上一丝干系,甚至是厌弃与逃避疏远。
  桑问见我默然不语,又摇了摇食指,眼睛一眨一眨,“兮白,难道你从前就没怀疑过?西海里该有迦叶旧物罢,当初舟又因何将你自地府带出?你同我与迦叶,怎么都这么像?兮白你就真的未曾怀疑过自己身份?”
  在心中怀疑没得到证实之前,所有的怀疑与无目的的考量都是空谈。这是嘲风死后阿玉同我说过的话。
  桑问还在继续言笑款款,“我知道,你一定有怀疑过的。对吧对吧?”
  我却避过这个问题,“楼熙到底是谁?”
  “必然是舟啊。”桑问毫不作想,脱口而出。
  “他不是在西海当龙尊?怎么突然来这儿还成了凡人还成了小爷狐朋狗友?”
  桑问长叹一口气,“这个呀,说来话长,大抵要从你当时被鲛人族族君最后一道仙灵带出西海,随即饕餮率大军自南海出发,攻打西海八极宫,当时的舟么,也就是龙尊玉枯舟,也就是你的阿玉……”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知道这么多我过往的事,甚至连我都不知道的,我却还是抬起头,尽量面色寡淡下来,“说重点。”
  “咳咳,舟受伤很重,魂魄寻着熟悉痕迹而寄养在凡人楼熙的身上,却不想这熟悉的却是你,不过,好歹算是救命草到了。”
  我一头雾水,“什么救命草?”还有,阿玉怎么会重伤了……
  忽然想起当初我在西海最后一刻,见到他隔着水泡似乎声嘶力竭,面上扭曲似惊似悔。
  桑问脸上讪讪,拍了拍衣裳上沾染的灰尘,又难得挠挠头有些憨傻,眉眼弯弯,“怎么说呢……虽然我不能告诉你你的真实身份,不过兮白,咱们俩是情敌哟,情敌。只是现在,能让舟的魂魄回到仙体的人,也只有你了。”
  这人……还真是……怎么说呢?兰草面皮禽兽心肠?
  而且还是情敌。
  我开口尽量平静,“他做楼禽兽不是很好么?我瞧着你二人过得很滋润么。”
  桑问抚掌,眼中戏耍神色骤然消失,取而代之为郑重,“虽然我这人不大喜欢你,不过,舟如今魂魄不大齐整,所以有些错乱,在你之前我便寻到他了。不过相处这么久,我想他该是只记得一个你,小白。”
  于是乎滋滋的滚油又将本兰草一颗心哗啦淋了个遍,嘶嘶作响。
  我听得自己声音冷静,“哦?是么?”
  “兮白,舟如果迟迟不归魂,会出大乱子的。且如今迦叶仙踪飘渺,作为化身的我也便寻不着,所以,只得靠你。”
  我心中自他说出阿玉重伤时便开始胡乱咯噔个没完,还隐隐约约发觉迦叶与我着实有某些干系。
  似乎这关系还非同一般。
 




 第042章 三个条件

  这时我蓦然想起一个问题,便是我同迦叶长得相仿,同他的化身也是。
  那么,这世间岂非还有众多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迦叶化身们……
  脑中纷繁杂乱,一团揪扯不清,我拈住一丝线头,当即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桑问笑笑,狡狯却温软,“大凡三千世界,佛有三千法相,自然是每一世一法相,这一世里是我,无论你踏平这凡间土地,也只寻得到一个桑问。”
  瞬间醍醐灌顶。
  三千个陌生人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想想就心里渗凉。
  待为我解惑完毕,桑问又换上一脸成竹在胸的戏谑表情,“兮白,你如今顾左右而言他,是对舟心中有所怨恨么?兮白,你得明白,即使你同鲛人族族君关系好,可他毕竟魂飞魄散不得复生,你也不必将此仇记在舟身上。”
  我看了他一眼,道,“本来我是相救阿玉,甚至已经打算问你如何施救,何时施救,只是……”我又朝桑问递过去一个自以为似笑非笑的眼神,“只是既然你主动提起冬寒一事,我现下也改了主意,不想救你的舟了。”
  阿玉在楼熙身上瞧上去颇为惬意,无一处灾祸病痛的样子。
  桑问眸中光亮频频闪动,“舟于你有恩亦有情,若不是他,你区区一个小小草灵如何能出得了地府?兮白,你不能忘本。”
  我嘻嘻一笑,将白森森的牙花子笑给他看,“可我怎生却觉得在忘川边成日看走马观花也比如今这磕碜日子好太多?”
  这话其实说得很实在,如果当年我没有追随阿玉出来,那现下我应该也每日安生听白无常说段子看各色鬼魂往来,兴许再几百年,我就往二、三重天登仙道了。
  只是同我与桑问所说相反,我心中其实十分向往与欢喜外头生活。
  原来一直与我相谈甚欢的这个纨绔子弟是故人。
  要占据话语决定权,才有做考量的余地与心力。所以尽管心里早就急得如同热锅上快焖熟的蝼蚁,我却还是压着心性与尽量情绪不外露的同桑问周旋。
  接下来要谈条件,要拿回桑问让阿玉将他当成夜兮白的损失。照戏折子里来说,这一处既非“欢沁”,也不是“哀声”,而是“夜袭”。照市井街坊吵架骂战来说,就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反观桑问,果然也垮下一直堆砌的虚假笑面,“兮白,如若你不救他,舟便会魂飞魄散。你为了一个下贱鲛人,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舟死?”
  我漫不经心道,“冬寒尸骨无存,这笔账又要怎么算,拉着玉枯舟去陪他岂不是很好?”
  桑问一脸鄙夷,“舟与你相识恁久,就凭一个姿色上乘点的鲛人便破坏殆尽,原来兮白你也不见得对舟感情如何深如何依赖么。文劫在我面前还将你说得如何情真意切,我才从雪上出来寻你,却不想是这般景况,啧啧,舟真是……”
  他忽然又凑过身来,温热鼻息甚而喷在我脸上,熏然幽香,唇际勾出一抹笑容,有些娘娘腔腔。
  “兮白,我知道你心里定然有松动。不如这样,我们来谈一笔交易如何?你拿捏着筹码,便给出一个条件,我答应你,然后你救舟,如何?”
  我避开他,缓慢摇头,“三件事,答应我三件事,少一件也不成。”一件太少,我一直贪心不足。
  桑问思索了片刻,方皱着眉点头答应。
  我又问,“你先说如何救他,我再说出我的条件。”我心中无愧疚,也无其他,理所当然得很。
  桑问嗤一声,“我倒是不知你什么时候学得这等心机?真不似文劫口中那个天真无害的夜兮白呀。”
  他又捂住嘴突然咳嗽几声,脸憋得通红,顺了许久的气才缓过来,继续之前的话题,“兮白,你身上有大乘佛气,平日隐在你精血中,而舟的伤也只有大乘佛气才可施救。所以,一月之后月圆夜,须你半盏心头血。”
  这话听上去很凶狠。
  见我沉默点头,桑问肩膀骤然松下来,长嘘一口气,道,“那就说出你的条件罢。”
  我伸出不大好看的手掌,竖起中间三根,因着长久倒膏膜做人皮面具生出几层厚茧。
  “一,既然有一月时长,那便让我做回自己,而你,与文劫彻底离开一月。”我转过身朝空旷谷中轻呼一声,“文先生,许久不见。”
  不多时,飒飒风声吹过,卷起地面枯叶飞舞,紫衫白面的文劫转瞬出现在我面前,既不低头也不姿态高昂,只淡淡道了一句,“兮白。”
  我早就该想到,此间风景一板一眼,伴着仙人气息若隐若现,极其熟悉。桑问又说到许多他从文劫口中得知的许多事儿,且说得他二人关系也甚为熟稔,这下连我这个历来不大灵光的脑子都能想透彻了,可不就是我那刻板西席先生文白脸儿么。
  桑问垂头思索片刻,方道,“好,如你所愿。”
  “二,阿玉醒来之后,不必告诉他是夜兮白所救,我只要这一个月,之后无论你告诉他是你或者文劫舞难,又或者阿猫阿狗所救都成。”我既然求的是一场镜花水月,再自欺欺人也毫无意义。
  桑问抚掌,“我求之不得。”
  “还没完,还有第三,让冬寒,也就是你口中的鲛人族族君哥舒让,让他复生。”
  我希望冬寒活在这世间,而不是我心里。
  意料之中,桑问骤然脸色大变,“荒天下之大谬!这不可能,魂飞魄散至今也没复生先例。”接着他朝文劫递了个眼色,饱含阴霾。
  心念电转,我知晓桑问这眼神意味,忙回过头朝文劫眯眼,眼皮子颤也不颤,“文西席,若是你要擒白儿,也得明白,这一个月里,白儿有千种方法自绝。”
  文劫眼神有些歉疚,话语却决绝,“兮白,我一直以为你对陛下有情,却不想你如此执拗,虽则舞难与陛下素来疼你,连你私下离开西海也未曾追究。可如今事关陛下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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