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不到的殿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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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
“六哥,身子好些了没?”东方扬将马绳递给过来的小厮,转过脸来。
小潘更是窘的想死了,他自小跟着少爷,现在让少爷撞
见这般样子,越想越觉得羞愤。
东方扬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一袭青色长衫,衬了他略略偏瘦的体型。
说是六哥,也不过大了几个时辰,分明也是一般大小的年纪。
“本来就不是什么大病,如今也好得差不多了。”东方景庭一对桃花眼勾起来,望着刚才小潘抱错的那人。款款笑意,一双眼睛怎么看都勾人,白皙的鹅蛋脸看不出一丝瑕疵。当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月白衣衫的领口处绣了一朵含苞绽放的莲花。眼看臂弯下的挣扎剧烈起来,景庭终于还是在人越来越多之前放了手,省得这只小猫以后见了他又一幅恨得要死的表情。小潘蹭得转头就往门里跑,惹得门外一片笑声。
囧
“七弟,你倒是艳福不浅了么,你六哥我还煎熬着呢。”小潘会认错人,完全是因为薛明穿了扬的外衣。景庭侧头往往那个落荒而逃的背影,薄薄的嘴角边上要笑不笑的,又偏摆出一副幽怨的表情来。
东方扬难得脸红了。他向来因为身份不如其他弟兄性格有些孤僻,原先连最小的妹妹都不怎么搭理他,最是和这个六哥要好,也因此很是珍惜。此次六哥来京中有事,因此早行了数月。
小潘的事情,他也是早知道的,特意让他跟来而将青笑留在了家中。他这六哥,母亲出身南宫家,长相又出众。在重子弟中算得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偏偏遇上了个小潘,弄得天天来缠他,也算是不可思议了。小潘长相其实很一般,幸亏骨架小,皮肤又细嫩,一双眼睛十足的灵气,因此倒还算挺讨人欢喜的。
“我可给你好长时间了,搞不定可是你差劲了。”东方扬拉了方才那人,也不避嫌,朝了景庭心怀不轨地笑。景庭可是气得不轻,鼻子里哼哼了两句,假装拉下脸来:“今天就让你知道你六哥我厉害的很!”
“是么,六哥。你怎么让我知道?”东方扬端端正正一张脸笑起来,“明个儿小潘可别哭着来找我。”
“他当然哭着来找你,哭着求你——”景庭转了个调,一张脸整个儿都亮起来了。“‘七少爷啊,我昨个儿才发现你技术太差劲了。以后小潘我不服侍你了,从今个儿开始我就是六少爷的人了,哦不,是我家小景景的人~~’”话才说完,身旁人突然甩了他的手自己走了进去。
“明儿!”东方扬一拳打在景庭身上,立马跑去追,留下景庭笑得极其大声。惹得路上频频回头。
那边厢,西门家刚刚安顿好。
西门家也东方家极其要好,交往也相对其余家族密切许多。东方家幼妹九凝早在出生前就与司棋结了娃娃亲。景庭原先也是要结亲的,只是后来却推了,据说是因为身染重病,所以不愿连累了人家小姐。
“太夫人
,大少爷来信说明日赶到。”管家将信递给面前端坐着的一脸严肃的,看上去约莫已经七十岁的妇人。妇人白发苍苍,却是很有精神,看得出来,当年想必也定是个大美人。一身的雍容华贵,却又不显得累赘。
西门归以一介女流担当西门家主二十余年,当年西门家几乎灭门,也是在这种情况下,西门归不顾众人反对,从夫家朱家毅然返回了家族之中,撑起了整个家族,如今也二十年过去了,西门归再也没有回到过朱家,夫君已在十年前去世,当时朱家甚至没有同意西门归回来守丧,如今这么多年了,两家仍然关系僵硬。
西门也因为二十年前的事件一直血脉稀薄。如今族中多是孙子辈的青年。西门司棋不到二十岁却几乎已经是西门家半当家了。
西门司棋幼年便送往风谷学习术法,这一年才回到本家,但是他办事一直都很利落,但大部分时候却又像孩子一样,待人又真心,西门上下多是很疼这个少爷的。只是西门长相并不十分出众,据说东方九凝又是个大美人,这事可是愁死了西门上下老小,但是本人却一副很不关心的样子。不过这也不过是半年前的表现而已,自从两人在风谷较量一番之后,西门司棋虽然嘴上不说,可是谁看不出来他是真喜欢上九凝了。
西门归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来:“准备一下,等少爷回来了过两天去东方家拜访。”
“是。”管家一脸的高兴,少爷可是他们这些下人的心头肉,原先太夫人态度不明,管家还担心自家少爷娶不到那个东方家的小姐,这次太夫人居然主动提出要去东方家,显然这件事情成功的几率极其大!
他们太夫人是谁,那可是使他们西门家重新兴盛起来的奇女子啊!
西门归挥了挥手,示意管家退下,也不去看那封信,闭着眼睛,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再遇
月家。
“哥!”华姬听见下人喊了句少爷,便直从庭院里奔出来,一下子扑到华言怀里。
少女紫色的长发用一只碧玉的发簪盘起,那一张精致的脸上未施任何脂粉,却更是美得让人屏息。
华姬拉着华言的手不肯放,她自小最是粘哥哥,几个月不见怪是想得紧。
“哥哥,你还知道回来啊。”浅浅笑着挽过华言的手臂。华姬亲昵地蹭了蹭。
“取笑哥哥么?”摸摸华姬的头发,华言脸上充满了宠溺的表情;“大宴在即,你也该收收心了。”
“咦?”华姬不解,大皇子要封太子,与她并无相关,哥哥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
皇后娘娘有找过华言,问过关于姬儿的事,说是睿溯心意不变,朱皇后便想在大宴封太子时赐婚。顺帝也并不反对,睿溯已到了可以大婚的年纪。
华言说不出半句反对的话。
“没什么。”华言摇摇头,侧过了脸。他有些不敢直视自己的亲妹妹,心头的惶恐越来越重。
他将自己求之不得的心愿加在了姬儿身上。
“言儿。”月鸣雨坐在太师椅上,见华言从门外进来,便喊住了他,“这几个月在宫里可还好?”
“让父亲挂心了,一切安好。”华言走上前,见家中一切安好心中还是安慰的。
“姬儿你先出去,爹爹有话要和你哥哥说。”
“知道了。”华姬知道哥哥每回回来父亲总有许多话要问,因此也没任性。
“言儿坐下吧。”
“是,爹。”
“大皇子殿下一切可还安好?”月鸣雨开了口。
“是的,殿□体安康。”
“是吗。”月鸣雨忽然有些沉默了一会儿,“殿下待你可好?”
“殿下待华言极好,爹爹不用担心。”华言话语顿了一声,面带笑意,心中的苦涩却越见放大。似乎是从那日以来,他与睿溯的关系越来越差,在宫中日益难以释怀。
“嗯,下去吧,你许久不回来,姬儿甚是念想。”月鸣雨挥挥手,他今日倍感身体不适,本来就是老来得子,如今年事已高,最让人放不下心的便是这一对儿女。
“是。”华言应声退了出去,走出了门却是满目茫然,不知方向。
他本来就是因为睿溯的命令突然被放回家的,睿溯对自己的厌恶,华言是明白的。
皇宫,大皇子殿。
“殿下,银耳汤可否要现在端上来?”青绣在旁伺候着,说话低眉顺目。殿下回来这些日子几乎日日都要忙到深夜,如今月公
子又不在宫里,忙的比平时更晚些了。
“不用了,都下去吧。”睿溯摆摆手,他今日思绪比平日里还要紊乱几分。
幼年时,他要去盛京3年,舍不得姬儿,便偷偷让月华言带了信给她约在离皇宫不远的一处小林子。他其实并不抱太大期望,姬儿待他,似乎并没有那份心思。可是那日姬儿却如约而至,让年少的睿溯喜出望外。
“等我回来了就娶你,你肯不肯?”
少年抱紧了在怀中不断哭泣的女孩,即使是一刻,都不愿分开。即使是一刻,都希望能早点听到她的心意。
“嗯。”
那是第一次,睿溯见到她哭泣的容颜。
思及此,睿溯放下手中的毛笔。
他想去见一见姬儿。
“当心着凉。”体贴地将带来的外衣披在华言肩头,知道他在想事情,华姬并不过问,哥哥自从从宫里回来,总是会在没人的时候出神。
“嗯。”点头应了句,拉住华姬的手,感觉上面温热的体温,“姬儿先回房间睡吧,我不会待太久的。”
“知道就好。”得到了答应早些回去的回答,华姬才稍稍放心地回了房间。
姬儿走后,华言便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池塘出神,在宫里压抑的日子,似乎都如过眼云烟一般。睿溯,果然连见都不愿见他了。华言从怀里拿出一方温润的白玉,因为常年拿在带在身边,菱角几乎已经都被磨平了,原本精雕的龙纹如今则带上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朦胧感。
即使侥幸得了这方玉又如何,这片心意不是给自己的,留着,也不过是惹人伤心。
“我以为,你已经忘了。”一双修长有力的手臂从肩头轻轻绕过,抱住了似乎还在发呆的人。感觉的身下人明显一僵,睿溯低下头,轻轻将头枕在她肩头,“是我。”
身下的人不说话,睿溯只是抱着她,便觉得这世间只剩下了自己,和她。
“那时候你哭了,不知现在,还会么?”淡淡说着自己心里藏了很多年的话,睿溯布满笑意的脸露出了十几年来不曾好好表达的温柔,从肩头放开手,却并未从她身边离开,轻轻覆上面前白皙的几乎不食人间烟火的一双手,抚摸着她手里的一方白玉。
那是他交给姬儿的信物。
“姬儿,你是在等我吗?”身下人不说话,一双眸子雾气迷蒙,想要说什么,可是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却终于驱使自己堕落在这样的温柔里。
只要一下就好,只要一下,以后都可以不在乎了。
“嫁给我好么?”如今再说这话,睿溯知道这与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