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花中第一流-第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需要的是他的救肋,而不是撕心裂肺的嚎哭。
然而他止不住正在包扎伤口的双手的颤抖,眼泪也大滴大滴的落在秦三两的身上。
愚蠢,自己真是愚蠢啊,既然这么的爱着这个土包子,为什么竟然不能洞悉他的内心,为什么会忽略掉他的自卑心结,明明之前,百里惊涛就曾经因为这个差点失去爱人,自己怎么会还不吸取教训,愚蠢的以为乐观的土包子就不会自卑呢?
「南宫江渡……」林子外忽然传来女人的喊叫声,南宫江渡仔细辨认了一下,不由得又惊又喜,大叫道:「燕芳琼,我在这里。」
随着他话音落下,林外飞掠进几个人影,正是司空揽月和苏东篱,还有江渡魔宫的车夫和侍卫,当中一个蒙面女子,却是本来负责和他作对,但一直和他和平相处的百花林坛主燕芳琼。
「他受伤了?有没有事?」燕芳琼迅速解开布条查看了一下秦三两的伤口,忽然惊讶叫道:「他中了毒?是穹窿之毒?」她也是通过那伤口处散发出的淡淡香味辨认出来的,毕竟穹窿之毒可以说是百花林的标志了。
南宫江渡沉默的点点头,听见身旁的侍卫道:「宫主,这种伤势中了穹窿之毒,只怕是救不活了,即便你可以赶到总宫,他也支持不住……」
话音未落,南宫江渡便大吼一声,红着眼睛叫道:「我不管,三两会活着的,他一定会活着的,那么多兄弟和爱人,他们经历了种种磨难,最后都能够在一起,三两也一定可以大难不死的,我会输给他内力,就算我死,我也不会让他死,让开……」
侍卫们和车夫从没看见自家宫主如此发狂的模样,因为南宫江渡平日里算是个很温柔的人,虽然他也不会特别亲近人,但是面上始终带笑,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因此他一发怒,其他人就都吓得噤若寒蝉。
「南宫宫主,你真的想救他?不计生死代价?」燕芳琼迟疑了一下,忽然定定的看着南宫江渡,问出一句令他欣喜若狂的话。
「当然,燕姑娘,你可有什么好法子吗?我一定要救活三两,只要……只要救活他,你要什么都没关系,我的功力也可以给你,我可以……」
「闭嘴,你是欢喜的紧了,所以我不和你计较,否则就冲着你这句话,我也该拂袖而去,这么多年,我若想要你的功力,不早想法子了?还等到今天吗?」燕芳琼柳眉倒竖,待见到南宫江渡不住道歉的模样,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一边摇头道:「唉,问世间情为何物,情到深处无怨尤,怎么世间就偏这么多你这样的痴人呢?罢了,你既然不计生死,我便教你个法子,你只要把这土包子身上的穹窿之毒渡到自己身上,他这个伤势便要不了命,而你的功力,也足可支持你赶到总宫去讨星月了。」
「有这种法子吗?」南宫江渡这一喜非同小可,情急之下竟拉住了燕芳琼的手,连连摇道:「燕姑娘,若你能救得了三两,我什么都依你。」
燕芳琼抿嘴一笑,摇头叹道:「你啊你啊,我向来闻说关心则乱,可见这话不错,你这大宫主到这时候也蠢了,不想想我们百花林成日里说要吸你们的功力吸你们的功力,并且要用那种法子,但究竟我们又不是妖精,所谓的吸取功力,还不是一个渡功的法子。只不过渡功你们都会,然而这渡毒,却只有我们会罢了,我们这就回宫,我教给你这个法子。」
她说完,当先转身向林外走去。
南宫江渡喜的在秦三两脸上亲了一下,也快步跟了出去,却不料这土包子于神志不清当中,竟也听到了燕芳琼一番话,死死抓着他的衣襟,急促喘息道:「别……别把毒……渡到你……渡到你身上,别……」
南宫江渡哪会听他的。一路回到魔宫,仔细一问,方知道燕芳琼也是刚得到手下报告,说那芳华坛主要行动了。大惊之下连忙过来通知南宫江渡。
谁知南宫江渡和秦三两已经出去,好在上次随南宫江渡去游说翠花退婚的车夫认得路,带着司空揽月苏东篱还有几个侍卫和她沿路追下来,一路不停呼喊,方能如此及时的遇上。
南宫江渡皱眉道:「这样说来,那芳华坛主倒好像对三两的行踪了若指掌一般,恰好三两昨日情绪不好,今天便走了,他又说什么地瓜花,配不上我,以前他可从没有这样说过,难道竟是有人推波助澜不成?嗯,司空,我这江渡魔宫暂时就托付给你了,你记得让明叔好好彻查一下宫内的人,也许有百花林的奸细也说不定。」
司空揽月应承下来,这里南宫江渡按照燕芳琼教的法子,果然就将那穹窿之毒渡到了自己身上。倾明不敢耽搁,赶紧安排魔宫内十几个最顶尖的高手护送他去总宫讨星月。
却未曾想这宫主都中毒了,还念念不忘他的土包子情人,坚持要带在身边才放心,否则明叔要忙着查奸细,收账目,打理魔宫一切事宜,唯恐他一个照顾不到,秦三两会再遭陷害。
马车一路飞驰,半个多月后已经来到了魔宫大门外。
那些已经被吓怕了的影卫看见这马车如此悠闲,不由得大大松了口气,齐声道:「还是人家江渡宫主体谅咱们,这两年时间,各位宫主要嘛不来,来了就是惊心动魄,我们这心脏啊,都快受不了了。」
一边说着,就有两个影卫上前,跟南宫江渡要权杖。
却见体谅人的南宫宫主从马车里钻出来,有气无力道:「权杖?没有啊,夺虹也没有召我过来,哪来的权杖呢?」
两个影卫一愣,不约而同道:「既无权杖?宫主因何前来?」一边说一边心想着难道南宫宫主久未来探望总宫主,所以思念总宫主,前来探望吗?嗯,不像,宫主们才不会有这个好心呢。
「我来找夺虹救命啊,除了这个原因之外,还能有什么原因?」
南宫江渡朝天丢了个白眼,对两个影卫道:「你们进去通报一声吧,就说我中了穹窿之毒,叫夺虹赶紧把星月准备好,否则他就见不着他的好兄弟了。」
两个影卫差点儿没被自己的唾沫星子呛死,心想说来说去,还是来要星月的。呸,还什么好兄弟,总宫主摊上你们这些好兄弟,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来了就要星月,我说这一年来怎么没看总宫主召见你们呢,原来是吓得啊,可不是嘛,不来则已,一来就要命根子,摊谁谁不害怕啊。
一边想着,便上下打量着南宫江渡,犹豫道:「南宫宫主,您先说清楚,是您自己中了穹窿之毒呢?还是您车里那位中了穹窿之毒呢?我们职责所在,不敢马虎。请宫主原谅。」
「原谅当然是可以了,不过我想其他宫主前来的时候,应该没有我这份儿耐心吧,我倒是很好奇,你们是凭着什么把他们拦下来尽忠职守的?哦,我听说好像有一个家伙根本就是翻墙而进,连让你们问话的功夫都没给吧?是谁来的?鸣涧还是司空?我有些忘了。」
两个影卫的脸都黑了,心想这南宫宫主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就要人命啊,这分明是讽刺我们武功比不上各位宫主呗。阿呸,我们武功要是能比得上你们,那宫主的位子还轮得到你们坐吗?
想到这里,不由得反唇相讥道:「我们是比不上各位宫主的武功,然江渡宫主不是中毒了吗?那拦下仔细盘问,当没问题吧,不要说我们,便是总宫里的普通高手,有心相拦的话,南宫宫主也闯不过去吧。」
南宫江渡索性往车沿上一坐,笑眯眯道:「是啊是啊,现在我是没牙的老虎了,几只小猫都能欺负住,既然这样,你就问啊,反正离毒发还有半个时辰,时间尽够了,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毒发身亡嘛,正好用我的死给大家做一个警示,告诉大家总宫的守卫是如何固若金汤,你们几个就等着夺虹的打赏吧。」
他此话一出,那些影卫们的脸立刻由黑色向绿色转变,若真的离毒发只有半个时辰,那便是总宫主现在拿出星月施救,还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呢,如何禁得起耽搁。
虽然心下觉得南宫江渡说的是假话,不过到底不敢赌这一口气,毕竟这可是江渡宫主,真要出了事,总宫主把自己剥皮抽筋还不知道解不解恨呢。
正为难气愤时,忽然大门被打开了,花径香从门里走出来,一看见门前马车和南宫江渡,便惊讶道:「咦?是江渡宫主?你怎么来了?」待一看到他的面容,不由失声惊叫道:「是穹……中了毒吗?快,快进来让我给你诊治一下。」
花径香极擅用毒疗毒,这个南宫江渡是清楚的,当下朝那些影卫摆了摆手,做了个鬼脸,然后大摇大摆的让车夫赶着马车进去了。
就听花径香还在那里埋怨道:「你真是童心未泯,都这种时候了,还去气影卫们干什么?若非我想去街上溜溜,真不知道你要和他们耽搁到什么时候。」
南宫江渡呵呵笑道:「好玩嘛。」
话音未落,就见秦三两从车里探出头来,气急道:「你就顾着玩儿,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体都成什么样儿了,从昨天开始就吐黑血,你知不知道我都要吓死了,刚刚还担心那些大哥不让进你就完蛋了,谁知道你竟然是玩儿……」
「哎呀,那么一丁点儿黑血算得了什么啊?我倒希望多吐出一点儿,这样夺虹看见我的时候才会心疼啊。」
南宫江渡满不在乎的摆手笑笑,然后回头对花径香一笑,指着秦三两道:「这是我家那口子,到现在为止,我可以光荣宣布我们魔宫的宫主们全部都中了诅咒,爱上男人了。」
花径香其实已经猜出来了,只不过听见南宫江渡亲口这样说,还是有些惊讶,不过魔宫宫主们的爱人都是形形色色,既然连土匪都有,那么再来一个农夫似乎也没什么值得惊讶的。
可怜秦三两在江渡魔宫里住了几个月,身上习气竟一点没改,一眼就被花径香识破了来历。
秦三两听见南宫江渡这样介绍自己,不由得十分羞窘,有心捶他一拳,但看见他惨白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