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虐之方死方生-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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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聂徵狐刹那溢出一抹呻吟,但觉细碎的快感层叠累积,腰椎处的酥麻,蔓延在血液中的沸腾…
“告诉我,舒服吗?”上官瀛邪感受著彼此棱部有力的撞击,从未有过如此的磨合,但是欲望,竟然如此崩溃般的袭来…
“就凭你……”聂徵狐难耐的,挺送著髋部,那呻吟,已然支离破碎的,差点,差一点…
“说…”上官瀛邪但觉燥热侵蚀了丹田,急欲喷射的感觉,环绕著囊部额达鼓胀,差点,差一点…
“舒服……”
“徵狐……乖……”
瞬间的空白,让彼此的思绪,交织错乱,浓浊的液体,染湿凌乱的下裳,散发著淫靡的味道,让人有种迷失的惘然…
……
唯独烛泪,一滴一滴,落尽尘世…
……
轻轻的,门外细碎的敲动…
“主人?”
任醍自是谨慎…
“喂,起来啦,时辰到了…”聂徵狐自是淡漠,推攘著身上男子…
“徵狐,这麽无情麽?我们已是,如此亲密…”上官瀛邪自是轻笑,任凭彼此相偎的男性,不由磨挲…
“亲密麽?这算什麽,或许,我们应该,更加亲密一些…”聂徵狐蓦然翻身,跨坐在他腰腹之上,然後双手勒紧了一根银丝…
那是他的独门暗器,悬凝丝,此刻深深的,勒入了身下男子的颈间…
上官只觉的自己肌肤渐渐灼痛,呼吸一促,“那麽,我们可以试一下…”
他怡然扬起手,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泛著墨气的匕首,堪堪三寸长的黯色刃身,抵在他的後心…
那是他的短刃墨歃,此刻浅浅的,插入身上男子的背脊…
……
两厢僵持,彼此粲然一笑,竟在不言…
……
上官瀛邪的笑,是那种靡失尘世的笑,机关自是无所雕琢,拈手即来…
聂徵狐的笑,是那种嘲讽蔑然的笑,睥睨天下,自有一番风情…
所以他们几乎是同时撤去彼此的利刃,然後若无其事的,自是整理凌乱衣衫,默契不语,唯独烛火妖冶…
上官瀛邪并未再望却那个此刻颊侧微红男子,他不禁屏息,收敛内欲,有些放纵,彼时奢侈,起身,推门,任醍神色忧虑万分的,竟是失态的,径直向阁内张望…
“看什麽看,再看你家少爷们就死定了…”屋内聂徵狐半是慵懒的,随性的,将悬凝丝缠绕在自己乌木一般的墨发间,薄眉微谶…
任醍嗫喏几字,然後把心一横,自是跪倒,“任醍恳请聂公子救助我家少爷,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上官瀛邪望著自己属下如此失态的,内心已有斟酌,此刻却背著手,绕过他,静静在阁外回廊小躅,雪色晶莹,渐渐止息,一弯纤月,隐隐作态…
“我不是已经说了解蛊的方法麽?大家银货两讫,你若纠缠,不是,找死麽?”聂徵狐冷冷的不悦,肤色亦如雪般冷酷无情…
“……”任醍咬紧牙关,终於开口,“那药方,过於诡谲,四少爷太过年幼,而且深受蛊毒折磨,虚弱不堪,若让一男一女……这,也太过霸道了…”
“霸道?哈哈,我听到一个最冷的笑话…”聂徵狐起身,居高临下俯视著此刻压抑憔悴的男子,“你可知你家少爷如何中此蛊毒?”
声音魅惑,竟是交织一丝默然…
“愿闻其详…”任醍自己谨慎,他怎样都无法料想,一向单纯稚弱的四少爷,究竟惹了怎样仇恨,怎麽会,中了如此霸道的蛊毒…
“阴阳蛊,自是一男一女,同时与其交合七次,以此之道,中下蛊毒…”聂徵狐话音未落,但见任醍一拳重重的,锤击地面,顿时青砖崩裂,碎屑纷飞,痛苦之色,随著拳上的鲜血,汩汩而流…
怎麽会,不可能,不可能!
“这世间,除了我,也只有那一对男女有办法可以解毒,你们随意…”聂徵狐自是打著呵欠,顺势拿出那只装著蓝田珠的锦盒,打开一看,那枚璀璨的绝世宝珠,自是光华流转,没有丝毫消弭之感,於是,他知道,自己,还是被人骗了…
而骗他的人,此刻正移步在他面前,用那种略微轻快的口吻,“是不是,很想要把这枚假蓝田珠碾碎了…”
上官瀛邪镶著碎金璞玉的袖上,残留了一瓣几乎缓缓消融的雪…
“我很想,把你的头碾碎…”聂徵狐此刻已然知道,眼前的男子,怕是对自己,知之不少了…
“是麽?我若给你廉雩宝珠,难道,不能取代那什麽蓝田宝珠麽?”上官瀛邪声线低沈的,自是一种风流味道,“甚至,包括僵命城那颗羲合宝珠?徵狐,和我一并回家吧……”
“如何?那麽,我倒真的,想和你回家了…”聂徵狐略一敛神,漾起醉人微笑,一如罂粟般致命,而夭惑…
“我定是扫塌以待呐…”上官瀛邪轻轻的,拈起他一缕发丝,细细磨挲,不经意,触及他温热的脸颊,却立即反射般的崩开,残留的,有点酥麻的触感…
“那麽,还等什麽呐…”聂徵狐何惧之有,自是沈著应战…
这一战,尚未了结,下一战,自是有所预知了…
……
然而此刻,毕竟在震天堡中,这武林至尊的天下第一堡,又岂是轻易来往之地…
数道阴影,飘然雪地,足不沾地,自是凛冽…
任醍听得外面声音,终於起来,敛了敛神情,高声说道,“震天堡三十六家将,在此恭候聂公子,请随我们,到乐府中,为四公子解毒!”
“所谓江湖大家,不过是仗势之辈…”聂徵狐纵身一跃,自是清逸绝伦,傲然於屋顶覆著雪的鸾瓦上,乱云流转,弦月渐现,一层银晖,映射雪色,将他辉映的,俨若天神一般…
“聂公子此言差矣,我们堡主已命人找来公子所需之人,之药,但请聂公子,前往乐府,为四公子护法…”此等隐讳之事,旁边另一家将竟然不卑不亢,沈著道来…
“你等用假冒蓝田珠诓我,我为什麽要为你家公子护法,没有在你们家施展灭门之毒,已经是给我的新侍寝面子了!”聂徵狐自是撩了一眼阁外雪地上矗立的上官瀛邪,眼底却是决然的冷漠…
“我等只是奉命行事,堡主有言,待到我家公子毒解,自会奉上蓝田宝珠和蓝田翡玉盒…”那家将一顿,“堡主还说,三公子所中之毒,为他对聂公子无礼之惩罚,自是不敢劳烦公子解毒,但请公子遵守交易…”
聂徵狐如此心思玲珑之人,见此情景,心中百转千回,然後得出了两个结论…
两个很有意思的结论…
他於是不想走了,他倒要见识一下,能让厉怀谡找来解那阴阳蛊毒的,是怎样一对男女,还要看看,敢放言解他妖言之毒的人,又是何人…
於是寒拓一笑,“还不带路!”
“多谢聂公子,小人江晟,请公子随我而来…”
飘落几下,聂徵狐和那江晟,身影全无,而其余三十五家将,竟是无所动作的,另一家将上前,冲著已然恢复神思的任醍,和仰望月色的上官瀛邪,“上官公子,此刻堡中有人来袭,堡主和大公子自是相持,大公子请回神农山庄阙庄主,他已许诺为三公子解毒,堡主请二位暗中护佑四公子…”
“来者何人!”厉朔严眉目轻皱…
“一男一女,自称,姓唐…”有人应和…
“难道…”任醍瞬间想到刚才聂徵狐对他而言一番话,呆滞片刻,忽然望向上官瀛邪,神色哀求…
“……”上官瀛邪自是不留痕迹点头成全,然後任醍喝道,“我们走,快!”又是一阵足风,带起一片雪雾,渐渐散去之时,人迹全无…
……
诺大的缀梦阁,须臾之後,只剩下上官瀛邪一个人…
他耐人寻味的,磨挲著自己的颈间,用几乎只有他自己可闻的声音,说著…
“徵狐,你这般自负,可是,让我不敢小觑了呐…”
在那颈间,是一道依旧明显淤紫的勒痕…
月华如练,雪後如沐…
第17章。夭穠醉
【第17章 夭穠醉】
聂徵狐几乎是一踏入这名为乐府的院落,就感应到了某种异样…
江晟自是恭敬一旁,零落几个奴役,压制著一男一女,神色妩媚,明显皆为风尘中人,但是为什麽,他还是有一种,不祥的预兆?
聂徵狐随即冷漠一笑,毕竟,这场游戏多了一个不可小觑的对手,所以,从此刻开始,他也要,稍微认真一些了…
震天堡的效率自是非凡,很快的,侍女捧来两只青花瓷碗,已经把药灌入了那对男女口中,但见他们双颊顿时呈现糜烂的潮红,眼神涣散,自是情欲昭现,任醍在旁命令著,“让他们进乐府阁!”於是自有侍卫打开那间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禁忌的房门,一股难以形容的蛊臭顿时弥散於整个院落,冯升自是运功抵触,那守门的侍卫亦非寻常之辈,可怜侍女,已然呜呼倒地…
聂徵狐冷冷觑著这一幕幕的情景,心思千折,望著渐渐消逝的男女背影,和渐渐关闭的大门,有什麽,渐渐从缝隙中挣扎而出…
“唐夭,唐穠,你们两个家夥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聂徵狐蓦的绷慑著一缕煞气…
冯升一怔,然後竟也足不沾地的移至阁前,两旁侍卫自是伸手推门,却立即轰然倒地…
……
一股甜豔的花香顿时渗透在周遭空间,但见旁人,一个一个同样诡谲的倒下,昏迷不醒,冯升强撑著神志,立即运功逼毒…
“这种下三滥的靡花,还敢出来卖弄!”聂徵狐随意挥著衣袖,但见一蓬白雾迅速缭绕,淡淡的无名花香,却迅速吞噬了那糜烂味道…
冯升顿觉神清气爽不少,正待推门,救护少主…
“你找死啊…”聂徵狐自是斜瞪他一眼,然後侧身,从他和门缝之间掠入,但见那扇门,随著他身形带起的掌风,轻轻关上…
冯升再要动时,已然发现,自己穴道被封,不能丝毫动弹了…
他不禁涔涔冷汗,这麽匪夷所思的封穴手法,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想起那些血腥传闻,骇然而默…
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