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欲 by:萝蔓-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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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来到了老人的家里后,老人立刻开心的招呼着两人。
「来!来!来,坐,大家今天不醉不归、不醉不归。」老人拿出了自己酿的酒,三人几杯黄汤下肚,气氛立刻热络起来。
老人和司马敬三你一杯、我一杯的聊了起来。
这时,一个女子走了进来,惊讶的说道:「爹,有客人啊?」
「银花,妳可来了。敬三啊!她是我闺女,前年死了丈夫,带着两个孩子。你看我这闺女,长得可标致?」
「爹,你这真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哪有人称自己闺女长得标致的?」一张瓜子脸,长得清清秀秀的银花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自从她的丈夫走了后,她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该怎么再把她嫁出去,好让她肩头的担子可以轻一点。
「这可不是爹爹我自吹自擂,谁不知道妳是咱村里的一朵花。」
「别说这个了,爹,这是给你的。」银花将一坛酒给搬上了桌,「百花酿,酿了一整年了,就等今天。」
银花打开泥封,霎时,一阵浓浓的香味扑鼻而来。
司马敬三忍不住喝道:「好酒!」
「看不出,这位公子倒挺识货的,来,喝一杯。」银花豪迈的帮所有的人都倒了一杯,「爹,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比起让爹长命百岁,爹还比较想看见妳有个好归宿。」老人边说眼睛边往司马敬三那里瞟去。
「会的,只要爹你活得够久,铁定可以看见我再找个好人嫁了的。」银花又帮老父倒了杯酒。
「敬三啊!不是老爹我自夸,我这闺女啊!是能挑能提,针线女红更是一绝,要说到酿酒啊,更是无人能出其右,只可惜嫁了个短命夫婿。」
「老爹,你不用担心,银花姑娘这么贤慧,一定会再嫁个好夫婿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可毕竟我年纪也大了,能不能看得到,还是未知数呢!」
「爹,今天是你的生辰,是个大好的日子,干嘛尽说这些?来,喝酒、吃菜。」
老人喝了口酒,吃了口菜,又开始说了:「妳啊!不替自己想一想,总得替那两个小的想一想吧!这么小就没了爹,可怜喔!对了!敬三,那两个小家伙长得可爱极了,下次让银花带回来给你瞧瞧。」
「好啊!我还挺喜欢小孩的。」
「我就知道你是个当好父亲的料。」老人得意的看了女儿一眼,「虽说不是自己亲生的,可你一定会当亲生般的疼,对不对?」
「爹,瞧你说到哪儿去了!对了,今年高粱的收成怎么样?适合酿高粱酒吗?」银花赶忙转移话题。
果然,一说到农作物,老人立刻口沫横飞的说了起来。
银花带着歉意的目光,看了司马将三一眼,司马敬三不以为忤的对着银花眨了眨眼。这看在慕容承晏眼里,只觉得怒火中烧。
这个色老头,跟人家才刚刚照面,就眉来眼去的,一点也没把他放在眼里,怎么,当他死的啊?
席间,大伙儿吃吃喝喝的好不热闹,只有慕容承晏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他的脸色越来越差,目光越来越阴沉。
可只顾着喝酒的司马敬三,根本没有注意到慕容承晏难看的脸色。而这越喝越顺口的百花酿,让司马敬三喜欢极了。于是,他便开始对着银花讨教这酒的酿法,两人越说越契合,头都几乎靠在一块了。
「呃……姑娘。」司马敬三用着耳语般的声音说道:「对于妳爹的安排……」
「放心,我没那个意思,我相公虽然死了,但是,至今,我仍然无法忘记他……」银花低低的叹了口气,「况且,你们应该不会久居于此吧!就做做样子,让我爹高兴、高兴就成了。」
「好,就这么办。」
见两人那么投机,老人开心的抚着胡子呵呵直笑。也许,这门亲事就这么谈定了也说不定。
只是,年轻人做起事来,总是有点不踏实,他要是不催把劲,搞不好拖个三、五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看来,就让他这个老的来主导这件事好了。
「我说小哥啊!你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成亲,好传宗接代,要是你不嫌弃的话,那就和银花……」
「砰!」
突然,一个巨大的声响在屋子里回荡,只见慕容承晏脸色铁青的站了起来,力道之大,让他身下的那张长板凳应声倒地。
「承晏,你怎么了?」
「不用你管。」慕容承晏吼了一句后,迅速的冲了出去。
司马敬三见状,不假思索的也跟着冲了出去,留下了满头雾水的父女俩。
有些醉意的慕容承晏脚步踉跄的在黑漆漆的山路上奔走着,丝毫不理会在后头焦急得直叫的司马敬三。
「该死的!给我站住,慕容承晏。」山里石头又多、小路又崎岖,他万一要是摔伤了,那该怎么得了啊?
「作梦,我就偏不停!」慕容承晏不但不停,反而跑得更快更急了。
「你要是让我抓住,你就死定了。」怒火攻心的司马敬三,气急败坏的吼道。
「谁死定了还是未知数呢!」
「可恶!」司马敬三一个纵跳,挡在了慕容承晏面前,他语带阴霾的说:「你再给我跑跑看。」
「跑就跑,谁怕谁。」慕容承晏立刻转回头,想要朝山下跑。
早防着他这一招的司马敬三,一把抓住了慕容承晏。他一脸阴沉的狂吼道:「你疯了不成?这种夜色你也敢在山里狂奔,是不是不要命了?」
「不用你管,你只要管你自己和你那个银花就成了。」慕容承晏酸溜溜的说。
「她才不是我的银花,人家压根对我没有意思,你到底在生哪门子的气?你这样对老丈很失礼的,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看司马敬三跟那个银花在那耳鬓厮磨的,他的心就好痛、好痛。
昨晚,他几乎是一夜无眠,天才开亮,他就起身上山去了,可不管他怎么让自己劳累,就是挥不去司马敬三的影子。
反倒是,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想起自己曾在这里和司马敬三一起打过猎、一起砍过柴,他的身影如影随形,这让他的心更烦躁了。
见慕容承晏那副委屈的样子,司马敬三一颗心全软了下来,他语带怜惜的说道:「别这样好吗?你也知道,我是个大老粗,不懂得察言观色,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你在生什么气?」
「我生什么气,关你什么事?」
「我就是不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司马敬三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小家伙也不知道有什么魔力,让他就是放不下。
「不喜欢我生气,就不要跟别的女人那么亲近;不喜欢我生气,就不要对别人好,我只要你对我一个人好,我要你眼里只有我一个人,我要你只看着我、心里只有我。最好是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我和你,这样你就不会去看别人了。还有,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跟我抢你?在你家有宋彩香,在宫里有小红,连在这都有银花。」慕容承晏一口气将心里所有的话全给说了出来,「干嘛这么看着我?好像我头上突然长出角来一样。」
要是慕容承晏头上长出角来,司马敬三还不会那么惊讶。老天!这就是为什么在宫里的时候,他对所有靠近自己的人都没有好脸色的理由吗?
这就是他处心积虑将宋彩香嫁出去的原因吗?那时,他还单纯的以为,他只是想整他罢了,老天!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啊?」司马敬三摇了摇有些晕眩的脑袋。
「说些什么?自然是说我心里的话啊!」
「等等,让我把话理清楚。你对我的感觉,就像我是你的父执辈?」
「父执辈?司马敬三,别想占我便宜。」
「那是把我当成朋友?」
「我没有朋友,也不想把你当朋友。」
「那路人……呃……算我没说。」在慕容承晏可以杀死人的目光下,司马敬三自知失言的闭上了嘴。
完了!完了!这些都不是,那不就表示……表示……
「干嘛又不说话了?」慕容承晏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到底理清楚了没?理出什么来,你倒是快说啊!」
「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摆明了是在对我……对我……」
「干嘛突然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你说这些话,是在、在对我……我求爱,你知道吗?」
闻言,慕容承晏不由得一愣,求爱?谁在对谁求爱啊?这个老头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他在对他求爱?慕容承晏的脸,蓦地红了起来,这就是他想不通、理不清的事情吗?他爱上了这个满脸大胡子的老头吗?
这就是为什么他不喜欢有人靠近他的原因吗?这就是他这么喜欢赖着他的原因吗?这就是为什么他怎么都挥不去他身影的原因吗?原来,他爱上他了。
两人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似的,定定的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直到司马敬三清了清喉咙,故作轻松的说道:「我看,我们一直站在这也不是办法,天都黑了,还是先回去好了。」
司马敬三转身就想走,却被慕容承晏给唤住了,「司马敬三,别想逃,你现在就在这,把话给我说清楚。」
闻言,司马敬三不禁暗暗在心里叫苦,谁叫他要胡言乱语,这下子骑虎难下了!他转过身,语带无奈的说道:「殿下,是微臣的错,微臣不该几杯黄汤下肚,就说些混帐话,还请殿下见谅。」
「少在那打马虎眼,我不信你那一套,你最好把话给我说清楚。」
「殿下要微臣说什么?」
「自、自然是……我、我对你、对你求……你知道的,还不快说。」慕容承晏嘴里那个爱字是怎么都说不出口,他一颗心怦怦直跳,只好用生气来掩饰自己的害羞。
「这……这……不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