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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皇七子-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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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冷静了些没?」


  怀宁捧著茶碗,听靖凌问道,眼泪忍不住又扑簌簌落下。


  阳焰离去没多久,靖凌方开口喊了声七殿下,就见怀宁哇一声哭著朝他扑来,颠

三倒四道歉赔不是。为不让两人谈话遭人听了去,靖凌赶忙安抚怀宁,二话不说将怀

宁带回惜宁宫。


  「殿下?」开口再唤了次,靖凌侧身弯下腰探看怀宁神色。


  怀宁低头,眼睛肿得似颗桃子,泪珠滴入茶碗中,溅起水珠。


  中秋前後发生太多事情,怀宁整个人消瘦了一圈,圆润双颊微微陷凹,气色也难

看。心底虽是不舍,可他晓得,或许像怀宁这般痛快哭出来较能解气,另外那人连哭

都要再三斟酌,掩著藏著怕人发觉弱处……光看就觉得疼。


  靖凌望著怀宁,喟然而叹,转而收拾行囊,决意待怀宁欲说之时再开口询问。


  今日起,便要离开这了。靖凌环视住了两三年的房间,私人物品不多,甚是少得

可怜,自搬入之际起,便已开始数算年岁待见离去之日。


  而今真要离开了,因由,似已与先前些许不同。


  先前,他总绕著怀宁打转,明明那般爱慕,却仅能死死压抑,懦弱不敢透漏半点

口风。总想著,再等等、再等等,待怀宁大婚他便能死心离开宫廷。他想,见怀宁幸

福。


  如今,他仍想见怀宁幸福。可心里爱恋似已渐渐淡了去,似浓墨中掺了水,化开

淡去。或许真不是不爱了,只是秤杆两端失了衡,再不能那般纯粹地分明阐述。


  他不晓得听见康雨筠死了的时候,自己是怎般感受,也或许,什麽感受皆无。


  那时他满心担忧的,不是怀宁,而是隐忍背负一切的阳焰。


  他晓得,阳焰每句话每个动作都有含意,深深藏在话语举止间的心意。


  阳焰虽说明不明了都无妨,可他……


  想著皇城外的宫府,靖凌不禁出了神,直至听见力竭声嘶呼喊,靖凌才回过神。


  「靖凌……他是我弟弟。」


  怀宁龇著牙,似是痛得受不了。


  「他是我弟弟!他接近我是为了报仇……只是为了报仇……从一开始便是计谋,

为引我上钩的计谋……江子季也好、绿绮也好,都是算计过的……」


  敛下眼,捏著茶碗,里面茶水撒了出来,漫了怀宁一身,他却一点感觉皆无。


  「靖凌,为什麽他立意要害我?是我错了吗?为什麽我将整颗心掏出来放在他眼

前他不要……」


  「他说母后害死了他娘亲,他恨我夺走他的一切,所以他也要夺走我在乎的……」


  「我没有脸见哥,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怀宁咬著牙,咽著气,斗大

泪珠在下颌聚汇,滴滴颗颗,「小三他、小三他对我那麽好……我竟然害死他……」

抽抽噎噎哭个不住,就快喘不过气。「我宁可哥骂我、打我,也不要似已放弃了我一

般……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母后说李顺勤也是奸细……为什麽这宫廷里,处处是阴谋诡计?」


  「……我已不知……已不知该相信谁了。」


  靖凌不晓得该如何安慰怀宁,任他哭了一阵,发泄情绪,重新冲了壶能安神的药

茶,待怀宁稍稍冷静些,才问起昨日究竟发生什麽事。


  怀宁仍哭得凄惨,说起话来更是颠三倒四,靖凌几经拼凑,才将昨日之事推敲得

七七八八。


  昨日怀宁易容出宫後直奔宣武门,承恩也依约前去,一见著朝思暮想的人,怀宁

耐著性子跟承恩到人烟较稀少的林子内,见四下无人,连环炮似不断追问究竟为什麽。

为什麽要男扮女装,为什麽不与他说他是皇家之後,为何要欺骗他的感情……承恩推

开怀宁,笑得再灿烂不过,不住嘲讽怀宁天真愚蠢,打一开始他便是为了复仇才让幸

悯营盖红绣楼,要不凭一介清倌怎能在妓院里呼风唤雨?而若非有奸细通风报信,怎

能精确掌握怀宁行踪?许多事就在眼皮下,可他俩兄弟却傻愣迟钝得皆无察觉,也难

怪输得这般难看。


  承恩说,打从知晓真实身份之时,他对他俩兄弟,除了恨,还是恨。恨不得啃他

俩骨舐他俩血,若不是他们兄弟,若不是皇后,他会有爹娘疼,有仆役使,锦衣玉食

受尽尊荣宠爱。而不是在外头颠沛流离,贫困度日,更不会沦落到那般境地。所以他

恨,要他怎麽不恨!其中他最恨的便是怀宁,是怀宁夺走他地位,是怀宁占据了他位

置,他才是这皇朝名符其实的么子,那般溺爱疼宠该是他的,不是怀宁的!所以他要

复仇,他要他们母子死,死得越惨越好。


  怀宁完全无法相信那是他认识的绣梅,那人有著绣梅长相,却身著少年装束,未

施脂粉的脸上满是轻蔑讥笑,眯细了眼,愤世嫉俗诉说恨意,与在父皇面前两般样。


  见怀宁半句反驳皆说不出口,承恩嘲弄多亏了怀宁那般天真痴情,他们的技俩筹

谋才能这般顺利,说起来,他还得感谢怀宁呢。


  承恩那声七哥喊得怀宁心口瞢痛。一句『真的,一点情都无?』还未道出口,便

见著江子季身旁的那名护卫重锦忽然出现。怀宁不晓得重锦是幸悯之人,正困惑之时,

承恩问了重锦事情可好了,那护卫点头,身上血迹未乾。怀宁仍不放弃要问究竟,却

见承恩朝重锦撇撇嘴,弯著笑说要送他大礼,怀宁急切想问究竟,却听得不远处传来

雁安大喊,欲转过身,後颈就已遭重锦劈击,眼前发黑。失去意识前,耳际听见承恩

愉快笑道:杀了他,碍事。


  再次醒来,人已在俪贤宫内了。


  怀宁不晓得雁安为何会在那时出现,不晓得雁安後来发生什麽事,直至雁寒来禀

报之时,怀宁才知晓,他擅自出宫惹出多大祸端。而如今,他才明了承恩口中大礼为

何。


  怀宁掩著脸不住抽噎,道歉赔罪因哽咽气结断续不停,听来惝怳悲凉,那麽点可怜。


  靖凌想著筵席上八殿下那般怯怕生涩,原来皆是作戏,这一家子皇姓子弟,个个

唱戏般,让人瞧不透心思真意。


  仰著脸,怀宁双眼噙泪呼喊靖凌的名,问靖凌该如何是好,他觉得愧对,不知该

如何面对哥,以及……小三的家人。都是他的错,是他害死了雁安,是他害得哥被削

权……他该如何是好?


  直挺鼻梁与阳焰略略肖似,靖凌看著怀宁脸庞出了好一会神,满心满意皆是那日

出热歇下仍愁蹙的眉眼。靖凌咽了咽唾沫。他想帮阳焰。


  且,不该这麽下去了。


  「靖凌……」


  哀泣哽咽唤著他的名,靖凌踌躇犹豫了会,费尽气力鼓起勇气:「殿下,我认

为……」不单单是为了怀宁,兴许更多,是为了阳焰。


  大道理他不知该怎麽说,也晓得讲那些太过空泛;靖凌单单述说目前情势,劝告

怀宁先放下私情,以大局为重。怀宁睁大眼不解看著靖凌,兴许是困惑为何靖凌不仅

没安慰他,还拿这些挫折他,眶间湿意打转,却怎麽也凝不成珠泪。靖凌仅是苦笑。


  他晓得怀宁要人抚拍宽慰,像以往那般有个人与他说:不是他的错,情况没有那

麽糟;可如今,靖凌怎麽也说不出口。


  与先前已不同了,若怀宁不想办法站起来的话,或许会有更多人受牵连。


  话说得重,怀宁咬著唇,隐忍不反驳,若是从前,怀宁早甩头不理,哪还让靖凌

有机会往下说。


  假意没看见怀宁面上抵拒,靖凌耐心阐明。


  他不明了阳焰愿意让怀宁知晓什麽,更晓得有许多事阳焰仍藏著,可不能再这般

下去了。


  若跨不出步伐,什麽都无法改变,遑论帮助。他们,仅会扯阳焰後腿。


  怀宁咽著气,怎麽也说不出话。


  靖凌搭上怀宁的肩,轻拍几下,任由怀宁抖肩抽气,悲声呜唈。


  该说的他都说了,就看怀宁愿意听入多少。

  似是有些绝情,可最是无情帝王家。

  他们都该明了。

  他不愿,再见阳焰独自单扛。

  时值夜半,消息传来之际承恩正欲歇息,听完重锦禀报,承恩弯起笑,微微掩嘴,

十来年的旧习并非一朝一夕能改。


  「四哥呢?」


  「主子已歇下。」重锦想著方才见著场面,复杂滋味。虽说一切都是为报恩,可

主子他……那毕竟是他弟。「主子先前曾说,若圣上有何状况,皆由小主子您作主。」


  没发现重锦郁结脸色,承恩起身披上外衣,「那好,我代替四哥进宫。」


  铜镜里一身少年装束的人扬著自信笑容,些许世故练达,眉眼间隐隐妩媚与羞涩

天真矛盾揉合。承恩眯眼看了会,嗤声冷哼。


  不束发为髻,反倒以手拨乱长发,以掌击拍自己脸颊,泛红脸颊衬得无辜双眼看

来更加湿润,楚楚可怜。他晓得,年长寂寞之人喜欢这般。


  他太懂察言观色,善於操弄人心,长年眷养深宫里受尽疼宠的怀宁怎麽赢得了他?


  想起怀宁落魄样子,承恩满腹快意。没了皇后太子訩腰,没了皇帝另眼看待,就

连封王大典也是草草了事,承恩想知道,哪日连地位都失去,那怀宁该会变成怎般?

光想就解气。


  这些远不及他曾遭受的,他要怀宁更加悲惨黯淡,他咒诅怀宁一无所有。甚至,

他希望怀宁经历他曾遭遇的,人间地狱。他等不及见著怀宁脸上绝望。


  拿出钦赐令牌通过座座绯红宫门,个个见了令牌下跪磕头深怕得罪,丝毫没有遭

阻挠。承恩打心底享受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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