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七子-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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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儿的决定,他不想干预。
……
结果还是贴了0rz
或许贴了就能继续前进了吧。。。。啊哈啊哈。。。。。
《皇七子》 60
一早,还未觉得有歇息到,靖凌便被怀宁硬是叫醒,睡眼惺忪间瞧见怀宁近靠著
的脸,吓得靖凌结结巴巴连喊了好几声七殿下。
丝毫不与他提问的机会,怀宁连环炮般催命地要他起身盥洗用膳,怀宁直道有重
要的话要告诉他,要他不许逃跑;害得他也只能绷紧戒备著听怀宁一口令一动作。
听怀宁道有重要之事要说,靖凌不免有些疲惫。这些日子里,他听了太多太多
『重要之事』;他多想蒙起头掩住耳,杜绝那些声音进入脑袋,这样,或许就能保有
他所珍惜的日常……
只是,他也同样清楚,那不过是空想,不过,只是妄求。
放下箸,忘了怀宁还在等他,靖凌不由得想起前几日,踌躇犹豫後终是至太子
书房,阳焰见著他时说的话。
『若待在我身边很痛苦的话,就回去吧。毋需勉强。』
他还记得,阳焰说这话时虽是笑著的,但敛藏幽深眼眸中的,是无法错认的自嘲。
『若你仍放不下宫家之事,我会要雁桦一有消息就通知你。』
推敲著该如何表达,阳焰迟疑了一会,语气似有些畏缩退却。
『不要为难,不要有担负,这是我自个儿愿意的。』
阳焰说的话,让他原先好不容易才提起的勇气,又顿时渺小畏缩遁逃了去。
似见他脸上仍有罪恶,阳焰敛下眼。
『我同你说过,要利用也罢。』
他直觉想反驳,『我……』没有想利用你。
可是,真的吗?
话到舌尖,却怎麽也发不出声音道不出口。
望著阳焰那般认真的神色,他真不知该说什麽,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吞吞吐吐了
好一阵,终是低声道失礼告退离去,几近落荒而逃。
离开太子书房,他有那麽一瞬,不知该往哪去。
他害怕到惜宁宫去。他怕见到怀宁与影卫之间相处,他怕;彷佛,就连那麽一点
立足之地,都要被夺走。
若真体认到自己是可被随意取代的,那麽,他该如何说服自己……
抬眼遥望,巍峨宫墙是恁般地红,似难以挣脱的鲜色笼牢;而他,是坐困愁城的
兽,就连眼底一小框方晴空,也染上彤霞瑰丽血色,逼迫著、追赶著,无处可逃。
他,能往何处去?
茫然无措了一阵,他终是迈开步伐朝惜宁宫去。
仍旧是,喜欢著啊……
再提箸,等得不耐的怀宁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靖凌,你神游太虚去了?」
同那日见到怀宁时咽下到口的话语,靖凌摇头,假意认真地细细品嚐早膳。
见状,深深呼吸吐纳,怀宁以掌拍桌,直喊:「不等你吃了,我现在就要说!」
话毕,也不与靖凌反驳馀地,怀宁嘴一张,闷了一日的秘密,宛若滔滔江水倾泻
而出,怎麽也拦挡不住。
靖凌不作声,任怀宁激愤揭橥说道。
没想到,圣上与小叔之间,竟有过那般因缘……此次也是因小叔一封信,才援救
了宫刘两家。
昨日一早,阳焰身旁的那名叫雁桦的影卫奉命来寻他,道圣上已释放宫刘两家,
要他甭担心。
还未来得及言谢,影卫冷冷道:『主子说,晚些若您欲回宫家,便带上我吧。』
字字重咬,隐含怒气。
靖凌踌躇了会,低低道了声谢。
阳焰为何总猜得著他心思?为何,连这麽一点小事,都为他安排的好好的?
这些日子以来,阳焰虽总掩著藏著,但他仍是察觉阳焰对他好。只是阳焰似也不
想让人发觉,总缄默著,明里暗里对他好。他也乐得不当一回事……
他不想,欠阳焰人情。
只是这回宫家出事,让他不得不正视阳焰是真对他好。阳焰是真的关心他为他
著想,对他真的很好,甚至,让他不免有些胆怯。
那般关切挂念,他似也有那麽些熟悉。他似乎,也总是这般对怀宁。
只是阳焰怎麽可能……一直以来,阳焰对朝政、怀宁以外的事物总都是不闻不问,
不冷不热地让人难瞧分明。尤其阳焰对他的态度,是直至近来才变得有些古怪……
他想知道缘由,却又不想知道。
因此那日才不意脱口问道。话一出口,他便後悔了。
瞧阳焰脸上那麽点伤心的神色,他害怕得知真相,他不想破坏这般微妙平衡。他
不想承认,自己有那麽些……在利用阳焰。
只是阳焰终是说了出口。让他不得不正眼看待阳焰的情感,不得不重新思考阳焰
藏在言行举止後,那般的小心翼翼,那般的……在意。
可是,他终是喜欢怀宁的啊……
无论阳焰究竟知不知晓他对怀宁的心思,他都无法回应的,不是吗?
况且阳焰这般讲明,要他如何说服自己,不是在利用阳焰的好?
虽然阳焰同他说,要利用也罢……可是他怎麽可能不当一回事?
怎麽可能……不当一回事……
或许,就同阳焰说的,他不是不懂,是不想懂;他仅是不想将阳焰眼中复杂情愫
看得太明,不想扯破这层平和假象。他不过,没有勇气提起。
他兴许不过是,怕说穿了,自己会失去得力靠山,无法继续留在怀宁身边……
这般龌龊心思,阳焰应也有发觉才是。
『……他……没必要对我那麽好……』我不配。
藏了许久的心声忍不住脱口而出。影卫扫了他一眼,『的确。』似是乐得瞧他自
责内疚,影卫语气和缓许多。
『宫将军要我带句话给您:对不住,是我造的孽,却要你们担。』
没头没脑听这一句,靖凌愣了愣,忽然想起是眼前之人千里奔波至北疆,再次道
谢後,靖凌不由得问起事情始末。
影卫两手一摊,反倒问起他回不回宫家,说道若他想知道,可在路途中娓娓道来,
要他别浪费时间……
自影卫那得知,影卫原先可以早一日返京的,却因带了个人拖累了速度。原来
是小叔得知消息後,派了他的副官以述职之名送奏摺回京。圣上听闻那副官一抵京,
连忙召见那小副官,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边疆战事告急,紧张了好一会。
虽不知那副官与圣上说了些什麽,隔日,金銮殿上,圣上即做了处置,释放宫刘
两家人。
如今,听怀宁此番说法,再与父亲及影卫说的相互拼凑,靖凌才真正懂得,原来,
是圣上看在过往情谊,才网开一面不追究。
原来,曾发生这些事。
「靖凌你说呢?」
瞧怀宁义愤填膺,靖凌张了张嘴,还未能发出声,又遭怀宁抢话。
「这次的事虽顺利解决了,可是父皇他!」
「父皇他……我从没想过父皇是这种人……」丧气地垂下肩,怀宁支支吾吾:
「何况……男人与男人……」神色嫌恶。
凝睇著那略略褪去稚气的脸庞,靖凌不由得撇开眼。
他不想在怀宁脸上见著厌恶,他晓得怀宁定无法接纳这般背德情感……也因此那
日见到怀宁,望著怀宁那张不明所以的脸,他终是,将到嘴的心意咽了下喉。
他原以为他做得到。既然阳焰都能与他坦承,那麽他也应能与怀宁说……他以为
他做得到。可是,真正见到怀宁,仍是什麽都说不出口。
他害怕,被怀宁嫌恶。
「殿下大概……不会懂吧。」彷若心死的麻痹感自胸口漫流至四肢。靖凌敛下眼,
收指成拳掩去那微微颤抖。
「我是不懂啊!父皇身旁明明就有母后、还有那麽多妃嫔,为什麽偏偏是……」
怀宁顿了顿,觑了一眼靖凌神情,欲言又止。「靖凌的爷爷似乎也是因为父皇……」
「……」牢狱中,父亲说,不是不说,而是说不出口,靖凌如今终能明了。
对父亲而言,当年与小叔说的那声恩断义绝仍在耳畔,这次为保全宫家,他又回
头找上如今已几与宫家无牵连的小叔……甚至卑劣地冀求,或许,圣上会看在小叔面
子格外开恩,至少,别株连无辜之人。
而这次真是圣上真是因此网开一面,对父亲而言,更是倍感煎熬。
若非不得已,父亲也不想扯小叔下这漟混水…… 当年父亲虽是恨小叔入骨,但小
叔後来那般痛苦他都瞧在眼里,且都已如此多年……许多仇恨愤怨都已淡去。那,毕
竟是他亲弟弟。要他怎麽恨?
只是,小叔是怎麽想的?
『对不住,是我造的孽,却要你们担。』
对小叔而言……这段情感……伤他多深?
「父皇如今,似乎仍是喜欢著那个张三。」吞吞吐吐好一阵,怀宁咬牙欲一鼓作
气说完,却又不禁迟疑,「我看见了……那张三写来的信。」
见靖凌抬首,怀宁连忙解释:「父皇就放在案桌上,我可没刻意偷看!」
「我也瞧见父皇欲回那张三的信,父皇似是提笔了好几次,却怎麽也下不了笔,
整张纸上斑斑点点墨黑印子。」
「……」
「靖凌……你会不会……恨父皇?做了这麽多事……就为了成全这段情感……」
怀宁虽是低声嗫嚅,靖凌仍有听见。恨?他怎麽有资格恨?圣上对他那麽好,这
回又格外开恩……上一代的恩怨情仇,他也是首次听到,要他……从何恨起?
更何况……
「怎麽会?」靖凌摇头,朝不断追问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