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闷骚遭遇傲娇-第4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莫悱当下就觉得安纳斯不去做恐怖分子真是可惜了。他道【不是那样。老师们需要清点试卷份数,因此暂时扣下了我们】
【哼,我听说过,是害怕有人把试卷带出考场。你们不害怕集中被杀,反而担心不能回收所有试卷,真是本末倒置】
什么杀啊杀的,这根深蒂固的恐怖分子思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这是有意义的,安先生。以前曾经发生过没交卷但谎称自己已经交卷的情况,为了公正起见,老师们才反复核对试卷份数】
安纳斯就是听不得莫悱明明有理的解释,他松开牵着施哀央的手、抱臂扭头,以示“不管你多么有道理,我就是认为你错了”的坚决态度。
莫悱早知道安纳斯会这副德行了,但吸引他注意力的是施哀央。
只见黑色的小女孩被安纳斯甩开了手、也没有抢着过去抓住安纳斯的袖口,这很反常。
她把头低得很低,看上去兴趣怏怏,烦恼着什么的样子。
莫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和施哀央心灵交谈,他刚想试试,学校广播就向操场四方播送出了“请各位同学有序离开操场”的电子女音。
人流涌出操场出口,莫悱特意慢慢行走,不时回过头看安纳斯两人有没有跟上。
奇怪的是,安纳斯周围的人也不少,大家都没有误撞上看不见的他吗?难不成是又下了什么古怪的咒语??
顺利离开人挤人的考点,学校大门口已经有急切的家长在等候了。下午三点数学就要开考,考生们必须快点午餐、及时午觉,大部分人都选择了预订附近的宾馆或招待所。
莫悱也不例外。他将由莫广夏领去某个钟点房,吃莫广夏带来的、莫悱妈妈微笑笑准备的母爱便当。
莫广夏在人群中也十分显眼,一米九往上、身材健硕、面容野性,本显得落拓的小胡子却给他添了份桀骜不驯的男人味。
“侄儿,这边——来来快点走!”
莫广夏是看见了跟在莫悱身后的安纳斯和施哀央的,他没表现出“仇人狭路相逢”的不悦,而是很爽朗的也朝安纳斯两人挥手:“你们俩也来!房间够大!”
同样很反常,安纳斯没窜上去就对死对头莫广夏一顿劈头盖脸的各种讥笑,而是板着张脸就拉着施哀央跟上了莫家叔侄二人——让莫广夏都惊奇的“咦”了一声。
莫悱再一次无语叔叔的阔气,虽说可以报销出差费,钟点房都住五星级,还是不太好吧
不过四人还是围坐在总统套房的餐桌四周,由莫广夏搬出一盒盒保温盒、拿出四个食具、一一摆好。
莫悱再一次无语自己妈妈对满汉全席的热衷度。对于一个满心压力的考生,会有心情吃喝这么多鱼鱼肉肉菜菜汤汤吗?!
“大嫂可是说要用这两天展现她的全部手艺呢!”莫广夏首先就给莫悱夹了两大块鲶鱼肉,“快吃,吃完了就休息,下午还累着!”
莫悱在叔叔充满长辈光华的目光注视下,抄起筷子就埋下头。
“你们俩也开动啊!”莫广夏看向安纳斯和施哀央,“莫悱妈妈的手艺,你们没尝过的!”
“”安纳斯翻眼瞟了莫广夏一眼,动作慢吞吞的拿起筷子——他并不是左撇子,却用左手拿筷了。
莫广夏带了笑意的脸慢慢垮了下来。他很无语的看见安纳斯极其不灵活的想用左手拈起一片蚝油生菜,结果生菜从没夹稳的筷子缝里掉下,落在了蓝水晶玻璃面的餐桌上。
莫家叔侄:“”
安纳斯不悦瞪眼:“活动活动左手而已,你们吃你们的。”
莫广夏眉头直跳的转移了视线,对着亲侄子道:“莫悱啊,下午考完在大门口等我一下,我用车带你回医院。”
“哐!”安纳斯将筷子拍在瓷碗上,皱着眉捏捏自己的左腕,看来他果然不是左撇子,用左手还是吃力了点。
擦觉到莫家叔侄四道无语的视线,安纳斯一挑眉,恶声道:“没想到你还有车啊?一定是省吃俭用才攒够了购车费吧?”
果然又是安纳斯塔西亚了。莫广夏沉着应对道:“哪个男人会没有一辆自己的车?会开车是男人的基本功。”言下之意就是,安纳斯没自己的车更不会开车,算不上个真男人。
“敢问莫先生有一辆什么车啊?”安纳斯阴阳怪气,很显然是想从车款的名气入手打击莫广夏的经济实力。
可惜的是,莫广夏现任证券公司高管,怎么会在经济能力上落人笑柄?
他答道:“Z&K的‘肖恩74’。”
就冲莫广夏那沉着压低的语气,就知道此车绝非凡物了。安纳斯冷笑一声,可其实他对车了解也不多,不知道这车算什么档次,只说:“听起来不错嘛。”
然后把筷子换到右手,自在的填充肚子来。
见到安纳斯正常动筷吃饭,施哀央才拾起筷子、慢慢伸长手臂想夹生菜。
“女孩子不要担心长胖,多吃点,只当长高!”莫广夏早就笑着为小女孩夹过一大把青翠欲滴的生菜了。
施哀央还是低着头,没表示感谢也没拒绝,收回筷子就夹起一点点饭粒放入口中。
气氛还是尴尬了起来。
莫悱瞧一眼大快朵颐的坏气氛制造专家安纳斯塔西亚,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安纳斯真该向“大人”(莫广夏)学学了。
这么不成熟,唉!!
☆、Soul XXXVII 人在高考(三)
饭毕,马不停蹄的就要开始午觉了。
莫悱躺在欧式立柱床的正中央,盯着床顶很有意思的星月图,全无睡意。
也怪了,大热天的正中午,又酒足饭饱,睡意却怎么也酝酿不出来,怎么回事?现在睡不着考数学的时候睡着,就不是一个“背”字了得了。
翻了两次身,莫悱还是坐了起来。脑袋在这种时候清醒,真不是时候啊。
拉开深红色的床帘朝大房内看了看,还是一个人都没有。
莫广夏是在饭桌上接到了公司一个大客户的紧急电话,立马就赶去处理公务了。
莫广夏把房间门一关,安纳斯就筷子一丢、手往兜里一揣、径直往外走。
莫悱放下筷子,和施哀央一起、视线追随着安纳斯——
“你们两个,眼睛盯着碗就好,看什么看!”
很专横的抛出一句、连头都没有回,安纳斯就按下了门把手。
不过莫悱耳力好,还是听到了那故意(?)很小声的一句的:“一会儿就回来。”
但是安纳斯一走,施哀央再也不动筷了。莫悱问她怎么了,她只是头埋得低低,没有任何反应,莫悱感觉自己就像在对一个黑色的幼小人偶自言自语。
知道施哀央只听安纳斯的话,莫悱只好任由施哀央独自沉默去了。
在他收拾碗筷、清理剩菜时,施哀央跑了出去。
想着她绝对是去找安纳斯了,莫悱收回眼神、垃圾袋就掉进杂物桶。
陈设华丽、空间宽敞明亮的钟点房就只剩莫悱一个人了。他乖乖的爬上卧房的床,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窗帘没有完全拉严实,生猛的午间阳光将深红色的床帘都褪成柔和了些许的绯色。虽然房间内只有静音挂钟,莫悱还是能感到时间在心头一步步踩过,一步一个脚印。
孤独,对于人类来说一定是非常突然的情感。
独自处在广阔的空间中,就算窗外的阳光再怎么散退黑暗,孤独也能在光明中慢慢发酵。
身边总是围满了人,就会渴望清静的独处;身边总是空无一人,就会渴望有人天长地久的陪伴。
应该不会有人能够逃避情感中的矛盾,莫悱这样想到。
就像莫悱自己,他也是对安纳斯的出离狂傲自大、极端非正常思维整得忍无可忍了,才逼着自己组织语言、针锋相对。以前在面对着胡杰克那类正常人时,莫悱的话倒是少得可怜。
大概,是因为安纳斯总是超出预计,激发了莫悱临场应变的斗志;而胡杰克等则是逃不出莫悱圈定的“人类正常思维逻辑”的套路吧。
莫悱反省过自己对安纳斯和胡杰克等人的差别对待。谁叫男人都是渴望挑战与征服的生物呢,莫悱也有自尊心(与报复心?),自然想见缝插针打压安纳斯塔西亚的嚣张气焰。而胡杰克他们嘛无时无刻都可以打击这样?
再次为自己的坏心肠反省,莫悱闭上眼睛开始回忆高中数学的重要公式。
踏过心脏的时间好像在走一个时钟的圈,脑海里仿佛就有一声接一声的“滴答”,似乎钟的齿轮就在脑组织间旋转着。
“嚓”。
很轻、很轻的开门声。
但足够惊起莫悱了。他弹起上身,扯开床帘。
一手牵着施哀央,一手推开门的安纳斯就看见这样一幅景象:红发的少年半掩未掩在深红色的床帘后,他只有一只白净的手搭着帘幕,那手在背光时和深色的材质一映衬,很是耀眼。
好像在燃烧的红发和左眼也是,不知道是不是承载了太阳的内核。而右眼就像打磨完美的堇青石,没有水波柔丽的光,却非常明亮,是不透光的那种饱含深意的青色。
“死肥猪,你干嘛弄得像个寂寞难耐的深闺怨妇,听到声音就爬起来看是谁啊?”
莫悱:“······???”
“摆成这个姿势,拍三级片么你,”安纳斯来到莫悱床边,很不讲理的将莫悱搭在床帘边缘的手拍下,再一把完全拉开床帘,“你就算完全脱光也只能让镜头呕吐,省省吧。”
莫悱:“······”
安纳斯不客气的倒在床上,鞋都没脱、但好险脚伸在外面。他用一手搭住眼睛,说:“施哀央,就这样睡一下。还有那边那头猪,现在还不用你守夜,你准备三点之后趴在试卷上睡觉吗。”
莫悱:“······”
想吐槽得没完没了。莫悱看着施哀央乖乖的有样学样、躺在安纳斯身边,很沉痛的腹诽了半天,还是在安纳斯的另一边躺下。
这不是更难睡着了吗,这种诡异的同床共枕的情况
莫悱虽然闭着眼睛,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