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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长相守+番外 by 小谢-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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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衬得另一半脸庞白皙如玉。这脸一半如谪仙,俊丽逼人,一半如修罗,狰狞可怖,锦瑟平生最见不得血,顿时吓得手足发软。 
      〃难不成毁容了?〃古越裳却还有闲情说笑,弯腰向著溪水洗脸上污迹。 
      锦瑟暗恨自己胆怯懦弱,见此惊道:〃少爷别动,伤口不能见水。〃拉住古越裳,从自己中衣上撕下一片干净柔软的布料,放在溪水里洗净,拧 

      干,小心擦试古越裳布满血污的半张脸。布料放溪水里揉洗了四五回,总算将古越裳脸上血迹弄干净,只见一道纵深的伤口从左面嘴角拉至左 

      眼角後面带势拖进了鬓角里去。 

      长相守 05 

      锦瑟瞪著古越裳,一时茫然。这样深的伤定然是不能好了,就算结了疤也断然回不去从前的样子,那疤愈合得好,颜色淡些便该谢天谢地。只 

      是这样锺天地灵气造华的一张脸,惹得太湖畔多少佳人倾心痴狂,如今竟然毁了?锦瑟看惯了古越裳,早知道少爷人生得美,却从不当回事, 

      现在这张脸毁了,便似明珠蒙尘,芳兰遭秽,教他忍不住觉得惋惜。 
      金燕子递过来一个小药瓶,〃这紫玉凝胶治伤最好。〃 
      锦瑟打开药瓶,一股淡淡草香冲入鼻中。锦瑟将药膏均匀涂在古越裳脸上那道长而深的伤上,听金燕子道:〃这小小一瓶药价值百两黄斤。〃 
      锦瑟微微冷笑:〃我家少爷的脸有市无价。〃话一出口发觉不妥,这话万不可细品,难道少爷的脸是可以卖的? 
      古越裳额头青筋抽动,显然是想笑又拼命忍耐。 
      胡彦之警告地瞪了金燕子一眼,金燕子吐了下舌头,笑著转开脸。 
      歇息片刻,胡彦之为难道:〃古公子,你实不该插手此事。〃 
      古越裳不言语,听他怎麽说。 
      胡彦之又道:〃实不相瞒,我乃是青莲教的右护法。以陆波宁为首的玉林党人祸乱朝政,拥兵江淮,已成朝廷心腹大患,端王邀我教苏教主为助 

      ,共同肃清政党。我此次南来便是收集玉林党人为乱的证据,不想被他们发现形迹,一路上围追堵杀。那日古公子与我撞见时,我身中媚毒, 

      急切间只得在野外做那事,不想由此竟与古公子相遇相识结成莫逆,只可惜也连累了古公子。〃 
      古越裳淡淡一笑,〃小事一桩,不必挂怀。〃 
      胡彦之诚恳地望著古越裳,〃玉林党人位高权重,出手狠毒,古公子昨夜助我,只怕日後会受牵连。如若古公子不弃,胡某愿与公子结为金兰, 

      向我教苏教主引荐,再由苏教主荐於端王。端王乃当今圣上嫡亲的叔叔,深受太後与皇上倚重,有他护著,定能保古公子一家平安。〃 
      古越裳笑道:〃多谢胡兄关心。〃答应不答应的话,却只字不提。 
      胡彦之又劝:〃以古兄弟的才识武功,入於江湖可称雄一代,入於朝堂从文则能位极人臣,从武则能封侯拜将。大丈夫立身於世,当建一世功名 

      、流芳百代,若葬身草野,岂不辜负这一身的才情武功?〃 
      古越裳瞧著胡彦之,脸上笑容不变,眼波如洗,幽幽得却不见底,轻叹道:〃胡兄。。。。。。你将古越裳瞧得低了。〃 
      胡彦之一愣。 
      古越裳淡淡道:〃承世人不弃,又借了漕帮水运的光,古越裳在江逝略有些薄名。胡兄与我初遇的那晚知道我的身份後便有心将我拖下水,因此 

      那晚故意站在墙头以手击节合我的剑舞,引我出去相见。胡兄见多识广,逞以口舌,言语精妙难得一遇,你我言谈甚欢,定下第二日共语之约 

      。其後,胡兄又以美酒、剑技、棋艺、琴法激我结交之心。胡兄是人中龙凤,既有放下身段结纳我的心,我如何能不激赏喜悦?桂林中,胡兄 

      不肯救锦瑟,只待锦瑟一死好激我同仇敌忾之心,後来诱我杀人,这居心就恶毒了些。胡兄一步步引我入甕,我原以为只是为了求得助力化解 

      开眼下这场杀劫,如今看来,只怕还看中了漕帮势力,要借我出刀杀人将漕帮卷入朝局。〃 
      胡彦之面色数变,终於长叹道:〃胡某一点心思全被古公子看得清楚,惭愧。古公子早知我心意,为何还要助我?〃 
      〃胡兄虽在算计我,却也是当真看得起我。而我麽。。。。。。〃古越裳微微一笑,〃我也实在是喜欢胡兄的胆大妄为。〃 
      胡彦之瞪著古越裳微微沈吟,只见那原本俊美无俦的脸上横著条又长又深的伤疤,皮肉狰狞地翻卷出来,可惊可怖。古越裳负手闲坐,神态潇 

      洒,却似全不在意自己容貌的损毁,嘴边一缕微笑,如拈花佛陀身畔迦叶的神秘微笑。胡彦之看不透这个人,完全不知他此刻在打什麽念头。 

      因为看不透,心里反更觉得惊疑。 

      长相守 06 


      古越裳了然一笑,道:〃古越裳昨夜为胡兄拔剑伤人,胡兄何来的疑忌?古越裳既然认了胡兄做朋友,这一世便当胡兄是朋友。朋友有难,怎能 

      袖手旁观。胡兄眼下要去哪里,古越裳愿为护卫一路护送,但古越裳只想逍遥快活度过此生,既无意功名富贵,也无意朝野江湖,那些事,望 

      胡兄日後休再提起,如今漕帮由祖父一手打理,祖父年事已高,久有退隐之心,日後漕帮落到别人手里,胡兄要如何拉拢我都不管,但漕帮在 

      家祖手中一日,希望胡兄都不要再打这个主意。〃 
      胡彦之听得神摇色变,半晌又是一声长叹,正色道:〃古公子的胸怀非胡某可比。能与古公子相识,是胡某此生之幸。古公子放心,从今往後胡 

      彦之不管在外面是什麽,在古公子面前便只是胡彦之,既非青莲教的护法,也不是端王的党人。〃 
      古越裳淡淡一笑,将话题按下。 
      胡彦之身中剧毒,并未清理乾净,赶了一夜路精神十分疲惫。四人沿溪水走了二里多路,取了林中猎户院子里的衣服换下血衣,走至山下的市 

      镇上买了四匹马和一些乾粮,古越裳将锦瑟拉至一边,吩咐道:〃我要送胡公子去往北方,多则三五个月少则一两个月便可回来。你自己先回寺 

      中。我走後你好好呆在寺中,如果老爷子派人问起来,就说我访友去了,多则七八日少则三五日便回。〃 
      锦瑟知道劝不住,默默送他们来到市镇外。 
      日光普照,天高地远,白云悠悠飞向远方,一条黄尘古道蜿蜒著北去,古道两边芳草萋萋,深深翠色接於天际。 
      古越裳独乘一马,胡彦之与金燕子同乘一匹马,另外两匹马上空著以供中途换乘。锦瑟跑到山坡上驻足远眺,只见马蹄後面腾出一条烟尘,迅 

      速滚向远方,两人四骑,影子越来越小,後来人影完全不见,腾起的烟尘也沉静下来。 
      秋风吹拂,万草鼓摇,天地间静悄悄的,白云悠悠,大道通天,此情此景如此空虚寂寥,锦瑟忽然有种被天地举世所弃的哀伤,心头空荡荡的 

      ,久久望著远方,不觉痴了。 
      也不知站了多久,锦瑟下了土坡,慢慢往回路上走去。走回抱朴寺山前的桂花林时,正是夕阳西下之时,鸟鸣幽幽,更加衬得天地悄寂。桂花 

      林中的尸体不见了,血迹也被掩埋,只剩新翻出来的泥土和折断的桂枝、跌落的桂花倾诉昨夜的杀戳。 
      回到别院中,方丈已等候多时,问起古越裳行止,锦瑟便照古越裳的话讲了。方丈大智大慧,宣了声〃阿弥陀佛〃,既不问昨夜的打斗声,也不 

      问胡彦之主仆的去向,只是交待锦瑟缺什麽可向管事的僧人索要。锦瑟连忙拜谢,恭恭敬敬地将方丈送走,只觉疲累不堪,歪到床上闭了眼, 

      打算歇一会儿再弄晚饭吃,迷迷糊糊间,看见一个披麻戴孝的小人儿趴在一个小小的坟头前哭。 
      他仔细看那少年的脸,发现竟然是自己,於是他忽然想了起来。那时他还不叫锦瑟,爹娘给他的名字是〃小石头儿〃。那时他九岁,抱著膝盖跪 

      在大哥和嫂子旁边,看著娘亲被一张席子卷著埋进野地里。那时他已懂得什麽是死了。娘亲去地里和爹爹团聚了,再也不会摸著他的手娇宠地 

      说:〃小石头儿,你肚子饿不饿,这个饼子你拿去吃,不要给别人瞧见。〃 
      葬完娘亲,表哥把他拉到一旁说:〃小石头儿,你不是我的亲弟弟,从前看在你娘的份子上我收留你,以後可不能了。〃 
      他看著自己的脚尖说:〃我也会给你家洗衣服。。。。。。像娘亲。。。。。。像娘亲洗的一样好。。。。。。〃说到〃娘亲〃两个字,眼泪从锦瑟大大的眼眶里扑簌 

      簌掉下去,摔到打著补丁的衣服上,一颗颗溅开。 

      长相守 07 


      表哥没再说什麽,轻轻叹了口气。 
      回到家,表哥给他换上一件干净整齐的衣裳,用骡子驮著他上了街。爹死後,他跟著娘来投靠表哥,从进表哥的门起,娘便天天守在院子里洗 

      衣裳、刷骡子、砍柴、做饭,他每天跟在娘亲身後递个皂角涮个抹布。在余杭住了这麽久,这还是头一次出门。 
      表哥把他带到一个大宅院前,点头哈腰地和看门的人也不知说了几句什麽话,带著他跟在人屁股後面从正门旁的小门进了院子。院子里站著五 

      六个年纪大小不一的孩子,都拿眼睛瞟他。他眼睛哭得红红的,缩到表哥後面。表哥捉住他领子,把他推到了前面。他快把头低到胸口上了, 

      手背到後面轻轻绞。 
      院子里静悄悄的,秋风轻轻吹过,发黄的杨树叶打著旋,落到他脚边。 
      离他们不远处有一匹漆黑的小马,乌油发亮,一丝杂毛也没有,马上挂著亮银的脚镫子,脚镫子上铺了一块腥红的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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