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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谁言执迷必不悟-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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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渊并不回话。我推开门,灯火晃了眼,忙用袖子遮了遮眼。一挪开,看到个陌生男人坐在我昨夜的位子上。
  “王爷。”我先向项渊行礼。
  项渊看到我多少有些惊讶,不过很快便回复原状。这时我才看到,原来项渊在作画。纸上的山水看上去有点眼熟,或许是来永都的路上某处风景吧。
  “王爷深夜作画,真是好兴致。”
  项渊侧脸看我,微笑问我:“你不认得么?”
  我认真的想了想,摇了摇头。
  项渊含笑并不回答,而是在旁写了四个字:靳都东望。
  我微微惊讶,倒不是因为他笔下的是齐国景致。
  “怎么,让你想到故国旧事了?”
  我连连摇头,“只是想起了一幅字而已。”
  

    ☆、东风送远(4)

  一夜的折磨也有些效用。此后几日,我虽依然不时疼痛,却觉得精神渐渐好起来,体力也逐渐恢复。
  项潋那夜告别进宫去陪舒贵妃,到现在我也没再见到他,徒然有些无聊。
  项渊依然遣我做些文书工作,文官长笑面虎一只,几日下来我的任务有增无减,常常是书房中项渊一张大案我一张侧案,两人相对写写划划到三更天——所以,我索性住到了书房耳室,反正这里的床比随从房间里面的大得多也舒服得多。
  倒是不知为何项渊对我如此放心,大小公文从不介意我经手。至于政事,他也偶尔同我讲上几句,我并不多问,只怕将来万一项渊得知我身份,不得不将我斩草除根,那可就不好玩了。
  是日项渊上朝而去,我走出耳室,见婢女背着我正在洒扫,走上前去。
  项潋从回来那天起便进宫去了,据说是住在他和项渊的母妃那儿。我平日也没人讲话,实在无聊得很,倒和府上的僮仆婢子们都混的熟。
  “盈方!”我突然开口,果然把婢女吓得一个激灵。
  可惜她回过头来,却并不是盈方,而是个陌生的面孔。
  “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忙道歉,“我还以为是盈方,姑娘受惊了。”
  婢女摇摇头,对我一笑,态度倒算大方,“这位就是云显公子吧?”
  “正是,叫我云显就好。”
  婢女微微施礼,“打扰公子,奴婢先告退了。”
  我倍觉奇怪,这小婢竟然对我如此客气。
  我摇摇头,旁边新置的宣纸,忽然想起那夜项渊作画,我见他一旁题字,才知我来东衡坐的船上,小厅里挂的那副字正是项渊所书。
  铺纸研墨,我循着记忆摹写,几遍下来,却怎么都写不像。我翻出项渊写的文书仔细看过,又觉得与当时字体不同,只好作罢。
  这人文书上面四平八稳的字迹犹如印刻,当日所见却犹显狷狂,若不是亲眼见他在画旁题字,恐怕还不容易相信船上的字出自项渊之手。
  无奈摇摇头,我走出书房,此时仲春时节,百花争艳,沿着□便走到了旁边院落。来了有一阵子,还没仔细逛过王府。东衡建筑却是与我齐地有些区别,也或许只是项渊府上吧,正庭更显规整有序,后院却杂花间树的设了许多小花园,亭台楼阁各自排列。忽然听得一老一少的欢笑声,一看是个小湖,湖边亭子中正是温先生与虎儿。
  那个捕蛇少年原来是个孤儿,为我解毒之后,温先生将他收作徒儿,此刻正教他写字。
  “云公子。”温先生先看到我。
  虎儿也抬头,看到我显得很高兴,“云大哥!好几天没看到你啦!”
  我走上前去,“这几日陪二王爷处理公文,一直都没时间出来走走。”
  “我知道,”虎儿点头,“早上我听书房那边的姐姐们说啦,王爷舍不得放你出来。”
  温先生依然在一旁偷笑,不知为何,我觉得他的笑容与文官长越来越像了。
  “不过为什么王爷舍不得放云大哥你出来呢?”虎儿挠挠头,似乎很疑惑,突然一拍手,“啊,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云大哥你长得太好看了。”
  “虎儿……”温先生在一旁小声提醒。
  “真的,云大哥,我觉得你是我见过的人里面长得最好看的啦,比隔壁村的寡妇茅三娘还好看,比园子里的姐姐们也都好看。连王妃娘娘都比不上你。”
  “虎儿,快住口……”温先生声音都小的不能再小了。
  这话说的人实在郁闷,好在我是比茅三娘好看,若是不及她,岂不无地自容。
  不过……为什么不拿我跟项渊比呢?
  还有,为什么温先生在对面拼命瞪他的笨徒弟呢?
  因为——
  “师父,我说真的,我觉得云大哥比王妃娘娘好看太多啦!如果我是王爷,我也——”
  “王爷!”温先生行礼,忙不迭的打断他的徒弟。
  这时我和虎儿才发现项渊站在我们身后,并且不知站了多久。
  我十分局促,反观虎儿还是十分自在,虽然知道敬畏项渊却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妥,果然是傻人有傻福。
  “王爷,虎儿他——”温先生待欲解释,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温先生,你刚才不是一直急着去收晾晒的三七么”我看这老头说谎实在不是一把好手,还是把这要进拔舌地狱的事儿交予我办好了。
  温先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啊,对对对,虎儿他出来的时候忘了收药材,我们得赶快回去才是。”
  眼看师徒两个走远了,我不自觉地笑起来。
  春风醉人。从那夜画舫上握住凝玉的手,发现如此冰凉的刹那,我已未奢想还能身处如此美丽的时节。
  纵春日短暂,置身已是幸事,何须感怀长留?
  忽然觉得有人执起我的手。未作反应,手中多了一支笔。
  项渊握着我的手,教我写着那些遗在了书房中的句子。
  天风携沧浪,灵犀破浮屠。
  项渊高我三寸有余,平时相望并不至于感到压迫,而此刻他若即若离贴在身后,握我手在手心,另只手偏要撑在案桌上,仿佛将我环抱,好生别扭。
  无奈回头抗议,却被那人顺势正面纳入怀中,低头吻住。
  轻轻的惊讶声音都被吞没,反而给项渊机会,将流连在唇齿的舌强势探入。
  “你……”我终于意识到自己处境,伸手推开项渊,却见这少有表情的男子浅笑亦能盎然。
  项渊看来是不像给他的莫名动作一个解释,大方松开我,“有事吗?”
  我这才看到项渊背后不知何时来了一个下属,头紧紧地低着,恭恭敬敬的抱拳,说话却很局促——估计是撞见项渊吻我而不知该作何想法。凭项渊行事风格,我倒真为这下属性命担心。
  “王爷,左相……来了。”
  

    ☆、东风送远(5)

  是夜我仍旧在项渊书房奋笔疾书,不过不同与往日的是,我独自一人而已。
  项渊自然是陪左相去了。如今东衡虽然是太平之相,实际上也免不了暗流涌动。左相杨大人不仅位高权重,据说也是一等一的工于心计,更加之,杨大人的女儿正是项渊的王妃涵如,二人自然有得话说。
  我处理文书已然熟门熟路,只是没有项渊在旁拌嘴,无聊得很。以项渊性格,送走左相肯定要回书房,只是现在还不回来,不知今晚又会折磨我到几何。
  ——又或许,项渊今晚不会来了,左相刚刚来过,今夜去找王妃说些体己话未尝不是优选。说到底,项渊此人绝非六根清净,隔三差五陪陪娇妻,总好过在书房与我夜夜相伴。
  尤其是在他白天莫名吻我之后,若说与他独处不会心中打鼓,也是我骗人的。
  无聊。
  写完最后一笔,我合上文书,起来伸个懒腰,却听见门突然响了。
  该死项渊此时回来,真是让我一刻不得清闲。
  “公子。”
  门外施礼的竟然是早上的那个在书房洒扫的小婢。
  “姑娘有事么?王爷今晚没有来书房。”
  小婢一笑,“奴婢是来找公子你的,王妃请公子一叙。”
  这我倒真没有意料到。
  “这么晚了,恐怕不太合适吧……”我连连推辞。
  小婢极有礼貌的行礼,“王妃说,公子若不肯来,便将这张纸条交给公子。”
  我接过小婢递来的纸条,打开一看,不由吃惊。上面只有一句话:有书有剑,可少程家子?
  难道杨涵如已经知道我是齐国前朝八王爷程子锐?
  我苦笑,示意小婢带路,一路蜿蜒到达王妃处,抬眼却见项渊。
  我见王妃两颊泛红,气息急促,一脸怒气,而项渊也是多云脸色,只觉得自己闯入的不是一般的突兀,恐怕两人正在争论什么。
  王妃看见我显得很意外;我看见项渊,是真的很意外。
  只有项渊,似乎早已经猜到我要来似的。
  “王爷……”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王妃竟不知道我要来?那纸条是谁写的?
  项渊还没回话,王妃先笑着开口:“云公子你来了,快来看看,本王妃赠你的这张琴可合你心意?”
  我奉命上前,一看十分惊讶,乌骨木白玉弦柱,这不是名琴‘琤明’?最重要的是,这不是杨涵如珍爱无比,只因为是项渊所赠的琴?
  我可不想成为夫妻吵架的牺牲品,连连摆手:“王妃心意云显十分感动,只是这礼物太贵重了,云显承受不起。”
  “今天父亲从家里拿来了些我在家用的物事,其中便有我用惯了的一张琴,我便想将原来这张送给云显,王爷以为如何?”
  “东西给了王妃,自然随王妃喜欢,”项渊语间并无波澜,“只是莫要后悔就好。”
  “好!”杨涵如竟不顾自己双腿不便,执意要站起来,抱着琴有两三小婢走到我面前,“云公子,请收下吧!”
  我内心苦笑,应着不敢不敢,还是接了下来。这么一把木琴,竟然好像千斤重,差点给我摔到了地上。
  这杨涵如也是个烈性子,竟然当面逆了项渊的意思。
  项渊看也不看她一眼,转身就向门口走去,还不忘回头看我一眼,“走。”
  啊?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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