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年纪事·醉起南柯-第2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疼……”贺茗本来红著的眼眶又泛出了泪光。
“现在知道疼了,方才为什麽不说!”
东方弋松开手,贺茗的下巴上不多时就显现出了青紫的痕迹。
“若是你疼,我停下也可以,为什麽还要这样!”
“我说了会对你好,为什麽不相信我,说!”
东方弋不断逼迫著贺茗,他知道贺茗有话要说,贺茗一定有很多话藏著肚子里不愿与现在的他说,他要知道贺茗到底在顾忌什麽,怕他吗?可是他已经百般讨好了,比起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没对别人这麽上心过,只有贺茗……
“我……你……”贺茗的泪突然汹涌出来,怎麽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茗儿,把想说的都说出来,我不会怪你。”
听到这样的话,贺茗哭得更凶了。东方弋看见这样的贺茗,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收回方才的凌厉,轻声安慰道。
“我错了,我不该凶你,别哭了……我只是想听你心里话,别哭了。”
贺茗继续著抽抽搭搭的好一会儿才停下,东方弋抱著他重新躺下,不断安慰。
“你原先也说过不会再伤我的……”
“嗯?”
“你从前也宠我,可是後来却不信我……将我囚禁起来。我怕……你现在对我好,哪一天又变了,我想,我乖一些……就不用再过那样的日子了……”
“茗儿,那样的日子不会再有了。”
原来这些日子,贺茗看似与他亲近了许多,其实不过是为了讨好他罢了。
“可我……我还是怕,我以前也觉得你会……你会一直对我好,可原来不是这样的……总是会变的……”
贺茗把身子卷成一团,後穴的疼痛时刻在提醒他,他曾经遭受过的,比这更痛。
“茗儿,再信我一次,这一次不会变了,好吗?”
“我……我不知道……”
☆、第三十三章
“你替我好好照顾他。”东方弋从未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对梁司宁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是自然。”梁司宁没有看他,直接驾了马车离开,自从贺茗的事後,梁司宁很愿意在东方弋面前表示出他的不满。
目送载著贺茗的马车渐行渐远,东方弋心中也愈发的不舍,一想到以後的日子没有贺茗陪在身边,东方弋的脸立即黑了下来。
“回宫!”
“起驾──回宫──”安海富隐隐约约感觉到,以後的日子要不好过了。
……
“司宁,你不多吃些?”
“不吃了,再吃就走不动了。”
也不知这是游览过的第几个城镇,自从几年前带著贺茗从天鸢国离开之後,梁司宁与贺茗一同走过了许多地方,贺茗的精神也差不多恢复成了从前那样,能说会道。
如今他们正走在原成国的境内,贺茗凭著不多的记忆,回味著他年少时曾尝试过的各色小吃。
“怎麽不多陪你母後住些日子?”梁司宁问。
“我看见那封信了。”
贺茗瞥了梁司宁一眼,让梁司宁一惊,他伸手到怀里,确认那封信还在身上,那一定是昨日贺茗让他出去买吃食的时候趁机偷看到的。
这是梁司宁半月前收到的,这信并非寄给他,还是寄给贺茗,但是碍於送来信的人是那人的手下,他便替贺茗先拆开来看了。
“你要回去?”
贺茗停下筷子,细细咀嚼著口中的食物,咽下,又给自己舀上一碗汤。
“不回去。”
梁司宁心中的大石落地,这半个月他一直都在把不把这件事情告诉贺茗之间纠结,他并不希望贺茗回到东方弋身边,但是贺茗曾经说过喜欢东方弋。
“那怎麽不在这里多留些日子?”
“我想去京都看看。”
“不是不回去吗?”梁司宁二丈和尚摸不著头脑。
“不一样。”
这有什麽不同,既然要回京都,不就是要回东方弋身边?
看著梁司宁一副疑惑的模样,贺茗忍不住把口中的汤全喷了出来,在梁司宁更诧异的眼光之下,贺茗拿出锦帕擦嘴,然後叫来小二结账。
“我说不一样便是不一样的。”
梁司宁默默接受了贺茗的决定,跟著贺茗一同前往京都。他现在已经不担心东方弋会对贺茗再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因为东方弋送贺茗离开时,也曾将一道密旨一同交到他手里,尽管当时的东方弋十分不愿,不过简单说起来,那更像是封承诺书,用来保证贺茗不再被东方弋的冲动伤害到。
“这里与我离开时不一样了。”经过几日路程的颠簸,贺茗与梁司宁重新回到了天鸢国的都城。
“也不想想你离开了多长时间。”
“先找个地方落脚吧。”
“不入宫?”
“谁说我要进宫了?”
“那……哦……嗯,我明白了,我去找间客栈。”
找好住宿的地方,贺茗把包袱一甩,拉著梁司宁要出门。
“怎麽,白日里赶路那麽辛苦,不早些休息?”
“不,带你去个好地方,我向小二打听到的。”贺茗俯到梁司宁耳边说了几句。
“这不太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又不是什麽伤风败俗的地方。”
“那……那好吧。”
……
“陛下。”司空按照往常一样,进来汇报贺茗的情况。
“说。”
“贺茗殿下在晌午时分入城,在一间名叫‘客常来’的客栈的地方落脚。”
“安海富。”
“奴才在。”
“替朕换衣,朕要出宫。”
“陛下,这不妥吧。”司空闻言劝道。
“换衣。”
“是。”
看东方弋确实要亲自出宫去见贺茗,司空不知道该不该把现在贺茗待的地方告诉东方弋了。
“陛下,属下还有事要说。”
“嗯。”
“贺茗殿下现在并不在客栈中,”司空顿了一顿, “贺茗殿下与梁司宁现在在幽南馆中。”
“那是什麽地方。”
“回禀陛下,那是城中最大的风月之地。”
撕拉──
“奴才替陛下换件衣服。”
“……”
……
“不行不行,司宁他对诗歌一窍不通,你们不要欺负他了。”
“我……我也不是一窍不通的。”梁司宁低声嘟哝著。
几位装扮清雅的女子听了掩嘴偷笑,让梁司宁更不好意思了。
“不如几位姑娘合奏一曲吧。”贺茗替梁司宁解围。
“那奴家就献丑了。”
几位姑娘端端正正的坐到正前方的椅子上,摆好各自的乐器,不多时便响起清耳悦心的乐声来。只可惜贺茗还没来得及多享受一会儿,就被外面的嘈杂声扰到,几位姑娘也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中的乐器。
“莫急,我出去瞧瞧。”
贺茗眉头紧皱,是什麽人竟然在这风雅之地闹事。打开门,已经有人站在门前,贺茗不知道,差些撞了上去。
“怎麽站在这个地方……东方?”
眼前正是自出京之後再没见过的东方弋,不过只是贺茗没有见过罢了,东方弋私下出宫来偷偷瞧了贺茗好几回。
贺茗一下愣住,连侍卫将屋里的人全都清理了出去都没注意到,最後还是被东方弋的声音唤回声来。
“这种地方,是你要来的?”
“啊?嗯,我要来的。”
“好,很好!”命人把守著门口,东方弋关上门後就揽著贺茗的腰往里面拖。
贺茗还没有弄清状况,“怎麽,怎麽了?”
屋子里没有床,东方弋把贺茗放在一张锦榻上,然後翻身压上他。
已经过去那麽长的时间,贺茗对东方弋的恐惧之感几乎就要消失,结果看见东方弋这麽严肃的脸色,贺茗又开始怕了。
贺茗还没来得及问清原因,东方弋便摁住他乱挣扎的手,直接吻了上来。
“唔──”贺茗要喘不过气了。
“哈……”
东方弋终於放过那两瓣唇,却开始侵染其他地方。
“东方,慢点,你要做什麽?”
腰带已经被解开,东方弋的手都伸到了贺茗的衣服里,隔著亵衣搓揉著胸前的茱萸。
“你来这里,想做什麽?”
“不,不是,你误会了。”
“误会了?”
“不要揉了……”贺茗扭著身子,试图避开东方弋作乱的右手。
“解释。”
“这个南阁里的都是清倌,不接客的,东阁子的姑娘才是接客的……”
“了解的很清楚。”
“嗯……”
“那我也不准,到了京都不先进宫,在外面乱晃什麽。”东方弋狠狠一掐。
“呜──你又没命我进宫,我还是自由身呢……”
“那好,我下令,贺茗的游历之期已至,立即回宫。”贺茗扭得他火都起来了。
“那时不是这样说的,那时说直到我愿意回来……”
东方弋解下自己的袍子盖到贺茗身上,把贺茗遮严实,再将贺茗一把抱起,扛上肩头。
“回府。”
那夜,很多人都知道幽南馆被人大闹了一场,因为京里一个权贵人家的男君偷跑来玩乐,却不知道皇帝在那晚也驾临了幽南馆。
梁司宁眼睁睁看著贺茗又被带走,心中不舍,可是想到贺茗的话,咬咬牙还是忍了。
“跟东方在一起的日子,就像一场梦一样,或许我真的只是醉倒在合欢树下做了一场梦,就在那日,东方亲自把我泼醒了,但是我的心里还是有他,这是变不了的事实。”
作家的话:
有人想看清风的番外吗(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