砌下落梅如雪乱+番外-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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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晓风望着他轻声道:“夜长寂寞,咱们坐一桌好了。”顿了顿,又道:“小二,拿大海碗来,我和这位小哥儿要大醉一场。在下林俊南,江浙人士,敢问兄台高姓大名?”他记忆力惊人,将林俊南当日说过的话一字不落地背出来。
林俊南怔怔地,露出微微的沉思之态。
“我没喝醉,你怎么说我醉了?”谢晓风的声音益发的轻。自桌上的筷盒里抽出一支筷子,双手一搓,筷子飘散开,桌面上落了一层褐色的碎末。他微微一笑:“小哥儿年纪轻轻,功夫这般好……不过,若论到床上功夫,我只怕要稍胜一筹……有机会切磋切磋啊……”
林俊南眼光仿佛有什么光芒闪动,十分地微弱。
谢晓风的声音越来越轻,凑过头去,轻轻亲吻林俊南的嘴角,“我走了,剩你一个,不会觉得寂寞吗……不要口是心非,你明明喜欢我的……男人才有趣呢,你这傻小孩儿什么也不懂,不如我开导开导你……”
谢晓风一面吻林俊南,一面褪去他的衣服,轻轻揉搓了一会儿他的乳尖,手指往他下面探去,将软软垂着的性器握在手中,舒缓有致地揉捏,细心地挑动他的情欲。林俊南的喘息急促起来,白得透明般的肌肤上布了一层粉红,显出一种奇异的脆弱空茫之态,不由自主揽上谢晓风的背。
谢晓风褪下自己的裤子,跨坐到他身上,用自己的身体缓缓将他的性器吞没。没有经过润滑,格外地涨痛,一会儿功夫,谢晓风额上已出了一层细汗,咬着牙强坐下去。林俊南低吟了一声,搭在谢晓风背上的手不由得抓紧。谢晓风被他巨大灼热的性器顶得喘不过气来,锋利的眉毛微微拧着,调整了一下腰身,扶住他的肩,缓缓地动起来。
多日未经房事,里面紧窒燥热。强烈的快感令林俊南失神地呻吟。后来却是谢晓风先射了出来,快感牵引得小穴一阵痉挛,林俊南也跟着射了。
谢晓风搂着林俊南吻了一会儿,将他抱回客房。在床上,谢晓风再一次带着林俊南进入了自己的身体。弄了两次,林俊南仿佛迷途归返的孩子,突然回到了熟悉的地方,找到了家,他开始有回应,轻轻地吻谢晓风的嘴唇。谢晓风将舌头探进他嘴里和他纠缠,林俊南渐渐由生涩转为热烈地回吻。一直弄到后半夜,两人都累得精疲力竭,泥一般瘫倒在床上,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这一睡便到了第二天下午。
谢晓风一觉醒来,淡淡的日光透过窗纸映得室中一片光亮。一只不知名的鸟儿在房外叽叽喳喳地叫个不休。谢晓风闭着眼一动不动,觉得指尖还有林俊南的温度,唇上还有他的暖意。他嘴唇微动,念道:“林俊南……”房中静极,他清润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嗯?”一个声音在身旁答应。
谢晓风心头微微地一跳,良久,缓缓侧转了头。林俊南的脸就在他颈边,打了个哈欠,缓缓张开眼睛,浓丽的眉眼间一片安然静好,看了他一眼,问:“叫我干什么?”
谢晓风问:“我是谁?”
“我最喜欢的小谢嘛。”林俊南嘻嘻一笑,搂住他,皱了皱眉,说:“好奇怪……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谢晓风问:“是好梦吗?”
林俊南想了想,“好像有些伤心。”
谢晓风刚要安慰他,忽然觉得不对劲,一把攥住揉捏自己乳尖的魔爪,冷冷道:“你干什么?”林俊南偷偷看了他一眼,像个被抓了现行的小贼。谢晓风瞪了他一会儿,不觉轻轻叹了口气,凑过头去轻轻吻住他的嘴唇,低声问:“还要吗?”
尾声
两个月前,也就是这一年的二月,褚连城在长安遇刺身亡。
一年零三个月后,褚家合族被诛,褚连城独子不知去向。林、张、王诸家或告老还乡,或因错被贬、被诛。
一年零五个月后,荣王纂位登基,龙尉将军南下讨伐,双方于崤山以西僵持不下。
一年零七个月后,不堪重赋征丁,南方五省作乱,盗贼横行,流民遍野。老者无所终,幼者无所养,父失其子,子失其父。
就在这苍茫乱世中,一支野军异军突起。他们的首领是一位蒙面男子,没人见过他的容貌,那人携有一幼儿,身边常年跟随着一名医道高超的玄衣少年。
八年后,在东南大将邓通、龙尉将军和那神秘男子的联手之下,荣王势力被诛,幼帝登基。然后,是新一轮的太平和倾轧。
幼帝登基的那天,那神秘男子和身边的孩子都失踪了。
谢晓风和林俊南远在天山,不问世事,后来从去天山采摘雪莲的人口里知道了这些,赶回中原时早已是物是人非。他们曾游历天下寻找那神秘男子。有人说,曾在长白一带见过他们,有人说,曾在海上孤岛见过他们,也有人说,曾在塞外草原见过他们。但是,谢晓风和林俊南走遍了千山万水,始终都没有找到他们。
——全文完——
出轨
“小谢,你每天打猎很辛苦的,今天就由我代劳吧。”
谢晓风奇怪地看着他,不知这懒得骨头缝儿里都要生锈的人为什么突然转了性,但也没说别的,只是点了点头,“你快去快回。”
林俊南在他唇上轻轻亲了亲,反身出门。
翻过了第一座山,就是第二座山。
翻过了第二座山,就是第三座山。
翻过了第三座山,就是第四座山。
翻过了第四座山,就是第五座山。
……
当翻过了第N座山之后,林俊南终于来到第N+1座山的山坡前。绿草萋萋,数百头白羊正在啃青草,注意,是小羊,而不是老羊。林俊南手搭凉棚,举目四望,一点鲜红映入眼中,他心头一喜,蹑手蹑脚走过去,轻轻笼住红衣人的眼睛。
那人似是笑了笑,林俊南也笑:“来,让哥哥亲亲你。”
那人轻声道了个“好”字,缓缓回头。
看清他的样貌,林俊南只觉头皮一炸,七魂六魄都似要散了,一跳三尺高,转身就逃。谢晓风一把将他揪回来,四脚朝天地摁在地上,微微地冷笑:“你不是要亲我吗?怎么这就要走?”
鹤顶红、孔雀胆、蝮蛇涎。
三只贴了红纸的小瓶逐一摆在林俊南面前。
林俊南面如土色,一把抓住谢晓风的裤角,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小谢啊,你不能这么狠心啊!”
谢晓风鄙视他:“丢人!”
“丢人比丢命强啊——”林俊南哭。
谢晓风指住他痛叱:“你丢的是我的人!”
林俊南继续哭:“我有内情,你要听我解释!”
谢晓风蹲在林俊南面前,审视他:“什么内情?”
“是这样的。”见谢晓风肯听他说,林俊南顿时来了精神,捋起袖子,慷慨陈辞:“山上的羊啊鹿啊都快被我们打光了,再打下去,就没得吃了。我考虑了很久,决定要养羊。小谢!你会养羊吗?”
谢晓风摇头。
“就是嘛。”林俊南越说越来劲,蹭到谢晓风旁边坐下,搂住他的脖子,“俗话说的好,万事开头难,我们要想养羊,当然得先知道羊要怎么养,哪里的草好,羊群容易生什么病,生了病要怎么办……小谢,这些你都知道吗?”
谢晓风拧起锋利的眉毛瞪住他,继续摇头。
林俊南亲了亲他的脖子,委屈万分地说:“所以嘛,为了换取第一手的情报,我只好牺牲色相……那个,啊——啊——啊——疼啊——疼——”
谢晓风揪着林俊南的头发,把他拉到二尺之外去,森然道:“你勾引她,是为了学养羊?”
“你以为呢?”林俊南面不改色,依然——依然——依然在痛苦地哀嚎:“疼啊——疼啊——疼啊——我不怕疼,我怕你心疼啊——啊——啊——小谢——”
“混蛋!”谢晓风哼了一声,丢开手起身就走。
林俊南一把抱住他的腿,“别生气别生气!你不喜欢我以后再也不见她了。”
“你去!你去!你找她去!少来缠我!”谢晓风怒喝。
“我只喜欢你呀,小谢,不然我怎么会爹娘都不要了来天山陪你!”林俊南抱得益发紧,谢晓风只管走,林俊南跟着他的步伐拖动,手臂在草地上磨,可真疼。
“我不信!”谢晓风冷哼,继续走。
林俊南急了,大声问:“怎样你才信?”
谢晓风突然停住脚步,冷冷地盯住林俊南。林俊南暗道不好,谢晓风揪着他拖回去,扔在四个小瓶前面:“全吃了!”
林俊南可怜巴巴地望向谢晓风。谢晓风面色冷峻,没有一丝松动。林俊南寒毛倒竖,惊叫:“小谢,你真的要杀我?”
谢晓风二话不说,拧开瓶盖,掰开林俊南的嘴就往里面倒。林俊南有武功,可在谢晓风面前完全没用。他惊怖万分,心里完全不肯信,却又不能不信。奇苦的滋味窜入口腔,几乎要呕出去。谢晓风手下不停,又打开一个瓶子,一道火流窜进林俊南喉咙里,火辣辣地痛!第三个瓶子里的是液体,酸得林俊南眼睛一阵潮湿。
谢晓风的手掐在林俊南咽喉上,强迫他尽数吞下。灌完了,抛开林俊南,任他在草地上拼命咳嗽。眼泪流了满面,咳得喘不过气来。林俊南惊骇万分地想:我要死了!他要杀了我!
正难过万分,一只手忽然轻轻拍在他的背上,帮他平复了咳嗽。
林俊南心里千回百转,突然之间明白了,哪里是毒药?分明是黄莲、辣椒和醋。他再生气,再恼他,毕竟是喜欢他的。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咳了一会儿,委屈万分地抱住谢晓风,“是我不对,不该亲她。可我是真的想要养羊的,顺便就……我错了……我心里只喜欢你,是不会变的,虽然有时候会犯些小毛病……我保证以后不再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