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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爱上女王系列之永夜未央(出书版) by: 风之羽-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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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上中天之时,摇了半天的床总算可以休息一下。白景瑄趴在床上,腰部几乎要失去知觉。墨然躺在他身边,用掌细细地推揉。强烈的酸痛感让白景瑄一时说不出话来。

  知道今天做得有点过头的墨然很老实地向白景瑄道歉,不过却又为自己辩言说:「我追了你两年,好不容易才跟你身心相合,难免索需得激烈些。以后我们做得多了,一来你会习惯,身体便不会再这么痛了,二来我也会更温柔些,不再像毛头小子那样把握不住分寸。」

  「还想做得多?!」

  白景瑄刚动了动,腰部传来的钝痛立刻让他痛苦地呻吟起来,「你说得倒轻巧,既然做多了便不会痛,怎么不见你让我做做?讲明了一人一回在上头的,你却次次反悔。既然这样,以后你别再碰我。」

  墨然笑了一声,在他的后背上又吮出个红痕来。

  「小白,我明明让你在上头做了的,这会又不认账了吗?」

  白景瑄怒火中烧,什么在上头做,分明是在上头被做!!但这样的话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力不如人,技不如人,他也只能抓过墨然的手,放在口中狠咬一口。

  只是这么一动,全身骨头像耍要散架一样一起叫嚣起来。痛痛痛痛痛……没有哪一处地方不痛的。白景瑄眼泪落了下来。

  「怎么了,还是很痛吗?」看他脸上表情这么痛苦,墨然心疼得要命,连忙轻轻将人搂在怀里,掌心抵着他的后背,缓缓地渡些眞真气帮他活血止痛。

  「我明天一定起不来床了。」白景瑄有些绝望地看着自己握不紧的拳头。

  「那我把早饭给你端过来吃。」墨然柔声说。

  「起不来一定会被少爷取笑……从来只有我笑他的,没他笑我的份儿……」

  这才是重点啊。白景瑄身体动不了,可是看着活动自如,神清气爽的墨然就来气,一气之下,他张口就去咬墨然的下巴。

  「别咬了。」墨然无奈地说,「你这样的身子,再来一回可就眞真的要趴在床上起不来了。」

  原本还想不理,可是那火热硬烫的东西突然抵在柔软的腹部,吓得白景瑄立刻不敢动了。

  「你、你太下流了!」白景瑄痛心疾首地骂,「明明长得那么纯良,却是个下流的淫贼。你都做不够的吗?」

  墨然深吸了一口气,苦笑着望着他:「你不乱动,就不会惹火啊。」

  「你居然赖我头上?!」白景瑄愤怒了。

  「因为是你,所以我才会这样啊。」墨然将下巴轻轻搭在白景瑄的肩上,发出近乎叹息的低吟,「不是你就不行。这是我爱你的表现啊。」

  白景瑄的脸立刻红了。这个家伙,都不知道羞耻二字是怎么写的吗?可是,当墨然将双唇向他靠近时,他只是闭上了眼睛,向他敞开了柔软的唇。

  这个笨蛋,虽然自己嘴硬,但对方是墨然这么出色的存在,他自己,也早就已经堕进去了啊。被珍惜地吻着,白景瑄身体虽然还在提着抗议,心里却泛起了几乎要叫人融化的甜意。

  隔天一早,白景瑄果然没去一起吃早饭。殷子若问起,墨然只说他有些不舒服,于是拿了些点心粥饭带回屋去吃。殷子若担心白景瑄,也要跟过去,却被赵昉一把拉住。

  「人家两口子的事,你跟着去搅什么。」

  「什么两口子,我可还没答应呢!」殷子若立起眉毛,「我辛苦养大的小白,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给了别人!」

  赵昉挑挑眉毛,殷子若这口气,就像养的小狗被人抱走一样。

  「他是你的好友,不是你家里养的小狗。」白景瑄说什么也是他父亲的救命恩人,于情于理,他没理由去破坏小白的幸福。

  「当然不是小狗了!」殷子若皱眉,「你为为什么么要说他是小狗?他像狗吗?」

  赵昉失笑,伸手往殷子若口中塞了片桂花糕:「行了,别操心了。你们家的小白,那是会乖乖听你话的人吗?」

  殷子若有些泄气:「他要是肯乖乖听我话,我早就把他拿下了,还用得着今天看他落进别人的怀抱吗!」

  拿下?赵昉的眼睛危险的眯起来。

  殷子若见赵昉的桃花眼眯着,眼中精光流动,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吓得连忙喝了一口粥,抓了包子就跑。

  「我吃饱了,你们慢用啊!」

  「等等,殷子若,你先把话说清楚!」赵昉仍扔了筷子,撩起衣服就去追。

  桌上只剩下赵琛一人,细细地品着桂花莲藕粥,一边品一边轻声说:「唉,年轻可眞真是好啊。」

  转眼到了午时,白景瑄终于出现在了餐桌上。墨然体贴地帮他布菜,白景瑄时不时地挖苦他两声,看起来相处的模式并没什么么变化。只是白景瑄时不时瞄向墨然的视线和唇边眼角那抹不去的笑意和甜美让殷子若看得心里直发堵。

  胃口不好,山珍海味也没胃口。殷子若沮丧地垂着头,有种儿大不中留的无力感。手上一暖,却是被赵昉在桌下悄悄握住了。

  「吃这个吗?」赵昉夹了块鸡翅放在他碗里。殷子若打起精神来,对赵昉点了点头。

  赵琛很淡定地喝着人参鸡汤,一边喝一边小声地说:「唉,年轻就是好啊。」

  入夜,赵昉、殷子若、墨然、白景瑄四个被赵琛叫去了观月楼,那里是永夜城最高的地方。楼顶的阁间为八角形,八角的滴水檐各蹲着一只青铜鎏金的踏云麒麟,口中衔着一串铜铃,微风吹起时,清脆的铃声可以传出很远。

  盛夏之中,这里是最好的纳凉之处。而且,这里四面透光,没有人可以藏身的地方,加上檐角风铃的声音,外面的人很难听到里面的谈话声。

  赵琛穿了一身素袍坐在观月楼正中的圆桌旁,单手托着脸,歪着头看着窗外的月亮发呆,就算赵昉他们几个走进来,赵琛也没动一下。

  「父王,为什么要来这儿?这儿风大,你刚好些,小心受寒。」

  听到赵昉的声音,赵琛这才把视线从窗外收回来。

  「我当年也是个名将,哪有这么娇气的。」赵琛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看四人落座,突然开口问道,「你们说,人为什么总喜欢站在高处?」

  「因为站在高处,下面的风景便一览无遗,」不等别人开口,赵琛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走到窗台前说,「很多人喜欢站在高处的感觉,为了可以站上那个只容得一人的位置,他们处心积虑,无所不用其极。」

  脸色一黯,接着说,「什么父子、夫妻、兄弟,只要是可以利用的,毫不考虑加以利用,若是需要丢弃的,毫无犹豫地断然舍弃。就算站到了那个位置上又能如何?形单影只,茕茕独立,最后才发现,高处不胜寒。」

  几人面面相觑,不明白今天赵琛怎么会有这么多感慨,好像感同身受一般。

  赵琛在视窗站了良久,于沉默中转身,有些意外地问他们:「你们怎么没人附和我呢?我都等了半天了。」

  紧绷感顿时荡然无存,还以为赵琛要开始说什么紧要的事的众人塌下肩来,纷纷以手扶额。

  「您怎么想起来说这些了。」赵昉叹气,「我打小儿就没有去夺皇位的念头。进军营之前也按您说的发过毒誓不去抢那个位子了,还是不放心儿子吗?」

  白景瑄看看殷子若,殷子若看看白景瑄,一起叹息。所以说,坊间的流言不全是可信的。按他们父子的说法,当年赵琛因为谋逆而被流放的传言根本就是胡说八道。

  赵琛不但不想当皇帝,还不许儿子动那个心思,又将独子送去守家卫国,非但不是贰臣,还是大大的忠臣啊。

  赵琛看出他们的想法,轻笑了一声说:「其实当年我是谋反来着。」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当年的太子是皇后的独生儿子,外戚掌握着兵部、户部和刑部,势力很强。可惜我这位皇兄个性暴戾,生性多疑,而且好大喜功。如果让他当了皇上,一定民不聊生。

  我那时候和六皇兄关系不错,他为人谦和敦厚,若不是因为他生母是宫婢出生,身份低微了些,父王也不至于不选他。」

  殷子若见赵琛顿住不说,就问:「那后来呢?我记得先皇是排行第六的,应该还是你六皇兄得了这个天下吧。」

  赵琛坐回来,继续用手托着下巴,笑着着点头说:「那当然,如果不是我六哥当皇帝,现在哪轮得到赵时。」

  「那原来那个太子呢?」

  「原本我也没觉得六哥去抢皇位有什么好,但是我那位太子哥哥一直看别的兄弟不顺眼,那几年,后宫之中有孕的嫔妃总是莫名其妙的流产,我有几个年纪幼小的弟弟也意外夭折。宫中都知道这些事情与太子有关,父王也很愤怒。但是太子羽翼已丰,朝中根深叶茂,拿不到确凿的证据就没办法治他。我怕六哥有事,于是临时搬去他那里住下。」

  「父王孩子不多,除了几个姐姐,成年的儿子也只有太子、六哥和我三人了。我身上有外族血统,本来就不适合当继任人,而且我手握重兵,他对我还是有一些忌惮的,所以开始他并没想对付我。六哥虽然母亲身份低微,但是因为太子的手足相残,父王对他很疏远,反而越来越喜欢我六哥。太子怕我六哥将来对他有威胁,所以铁了心要除掉他。」

  「后来呢?」殷子若见赵琛喝茶,又忍不住出声催促,「您快些说啊。」

  赵琛笑了笑,却转头对赵昉说:「你家的孩子好奇心眞真重。」

  赵昉很慎重地点头说:「回头我会教教他的。」

  殷子若怒急,在桌子伸腿踩了赵昉一脚:「谁是你家的孩子了。」

  赵琛接着又说:「有我护着,太子下了几次暗绊子都没得手。他于是盯上了我,觉得我站在六哥那边,手上又有重兵,留着是个大祸害。」说到这儿,他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可不就是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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