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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江州司马青衫湿,宣城太守知不知-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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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自己的身体隐藏在夜色中循着血腥气仔细找去,她看见花园灌木丛茂密的深处依稀有两个人影。这两个人隐藏得极好,这本就是一处死角流艳馆里的人平时都不会去再加上此地草木茂盛,树木将月色隔绝,大片的树影将整个角落遮掩得幽深不见底。
  “你又来做什么!”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传来。
  “玩够了没。”低沉的男声响起。
  六灵顿了顿,虽然因为怒火导致声音变了不少但是依旧听得出来那是剪衣的声音。这个女人半夜在这里做什么?
  小心挪动了两下,她藏在一片茶花树中。透过枝叶望去,剪衣一条碧绿色长裙,妖艳得像花间的一条美女蛇。因为气愤白皙的双颊也爬上一层绯红,明丽的眼眸中染满了怒火。
  虽然平常不怎么对盘,六灵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美貌惊人。她向边上的那个人看去,吃惊地扬起眉捂住嘴将脱口而出的“哎呀”咽了下去。居然是他!如果自己没认错的话此人正是月前头牌游街那晚买下剪衣的客人。
  难不成这小妮子和客人之间有些风花雪月的故事?六灵看得津津有味,难道是旧情为了跑到这里来天雷勾地火了?那可不好多看,看了要长针眼的。虽然这样想着,她的脚却像生了根一样一动不动,一点也没有想走的意思。有八卦不看,她又不是傻缺!
  “玩够了没有?”男人的声音不怒自威。六灵暗想这个男人要不是年纪大了点,这皮相也还算是不错,跟剪衣这小蹄子倒挺配。
  “你管不着。”剪衣没好气地说道。
  “你玩得够久了。”
  “哼,要你管。”剪衣一边说着手背到身后,六灵看到一柄短匕首从她的衣袖中滑出,剪衣伸出两指将其握在手中。
  “出了命案你还要玩下去?”那男子似乎也动了怒。
  “那么好玩的事,怎么不玩?你以为我跟你一样那么没劲啊。”不在乎地撇撇嘴,右手突然发力匕首朝男子双目直刺而去。
  那男子不慌不忙像是早就意料到剪衣会突然发难,一手抓住刀刃,刀刃应声而断。再看那双手,一点伤口都没有,分毫没有受伤。
  果然是血门!六灵心道。
  “恭喜你终于练到第七重了!”剪衣阴测测地怪笑,刀刃断了一点都没有惊慌翻手将刀柄转了过来。刀柄里弹出两根钢针急速射向男子的双目。
  男子的反应倒也是快,连忙一掌向右挥开钢针向左边连退两步。他两眼一红,杀性上来了,左手成爪右手拔剑。刚想动手,他突然发现颈边一凉,剪衣用一把匕首抵着他的脖子笑盈盈地看着他。
  “还比不比?”剪衣一双杏眼中光华流转。
  “你最好放下兵器。”强压下怒气,男子又恢复了先前的淡漠样子。
  剪衣不用看也知道,那男人的左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她脑后作势待发。血门的杀手以手为兵器,一双手练得快、准、狠,须臾之间取人性命根本不是问题。
  “除非你舍得不要我了。”剪衣笑得一阵甜蜜。
  那男子脸上变幻莫测,想了又想收手,推开自己脖子上的匕首。不是自己真舍不得这个泥鳅一样狡猾的女人,只是剪衣功夫犹在他之上,能让自己乖乖威胁必定还有什么后招。他眼神暗了下来,而自己从很久以前就知道这个女人为了防血门中人毒手连头发中都藏着见血封喉的毒药。
  “你好自为之。”那男子恶狠狠扔下这一句话,身形一晃竟是逃一样的不见了。
  剪衣手掌一合匕首自动滑回衣袖里,轻启朱唇她对着六灵藏身的草丛说道,“还不出来!”
  六灵从阴影中站了起来,她自在地拍了拍被泥土弄脏的衣裙,自在地笑笑,“大半夜还真是精彩。”
  剪衣冷哼一声,“倒是便宜你看了一场好戏。”
  六灵像模像样朝她作了个揖,“真是有劳剪姑娘了。”
  剪衣冷笑着从六灵身边走过,长长的绿色裙裾在地上摇曳发出一阵悉簌声,惊出了不少虫子四处逃散。“六灵,你最好识相点,你和婉娘那些勾当不要以为没有人知道。”
  六灵看着那绿色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衣袖一阵颤动一尾绿色的小蛇自袖子钻出盘绕在她的脖子上嘶嘶吐着蛇信。地上四散的各种虫子朝贡般像她汇聚而来。
  “是吗?我倒要看看。”纤长的手指一把扯下脖子上的小蛇,一用力,蛇身与蛇头分离掉在地上不停地扭动。舔着染血的手指,六灵在夜色中微笑,那双充满笑意的眸子里竟是一片碧绿。

  六灵

  ……》
  “这个月虽然发生了点不幸的事,但是流艳馆的业绩还是不错的。”剪衣拎起茶杯盖用来刮了几下茶叶末,细腻的瓷杯互相敲击发出叮当清脆之声,“各位辛苦了,下个月还是得继续保持。”
  流艳馆内院的大厅内正开着每月一度的例行会议,自家老鸨突然暴死怎么看都会影响到生意,刚上任的老鸨剪衣不得不把人都找来鼓舞下士气。
  “好了没什么事了,都忙去吧!九珍稍微留一下。”剪衣挥散众人。
  眼前九个人最近碰头次数太多,一看剪衣把她们留下来的架势也就知道剪衣要做什么了。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五颜刚刚站起来又不耐烦地坐下。
  “这话,要快说也行。”剪衣放下茶杯手托着腮撑在桌子上,“你们老实跟我说,到底是谁干的。”
  九鲤不明白地晃晃脑袋,甜甜地笑了起来,“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剪衣看了她一眼,“你少给我装天真,留着骗骗那些蠢男人还有用些。我开门见山直说了,究竟是谁杀的婉娘?”
  被剪衣呵斥了的九鲤沉下脸,闷闷地说,“该说的不是早就说了嘛,现在还有什么好问的?”
  “那就肯定是你们当中有人没说实话。”剪衣耸耸肩,掰了一小块糕点塞在嘴里。
  一情冷冰冰说道,“你还是先说说你为什么那时候会在案发现场吧。”
  剪衣俏皮地摇摇头,“无可奉告。”
  气氛降到冰点,剪衣脾气古怪向来和其他人关系不是很好,而今她又如此抗拒说出理由,很难让人不联想到她和这场谋杀案有什么关系。性格最外向的二乔和五颜当场脸就板起来,差点脱口而骂。
  所有人中最淡定的只有六灵,六灵好整以暇地看了眼剪衣,又看了看脸色僵硬地众人道,“那你还是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和血门的杀手有联系好了。”
  九鲤当场就尖叫出声,“什么?!剪衣你和血门有关系?”
  剪衣转头凌厉地瞪着六灵,“六姑娘,不如你先说说你和婉娘的恩怨情仇?”
  “或者说是花魁思容?”
  众人又是一阵惊讶;婉娘怎么又会和思容扯上关系。
  “你不要胡说。”三影犹犹豫豫地开口。
  “六姑娘,你说我有没有胡说?”
  六灵释然一笑,“婉娘确实是花魁思容。但这和我没什么关系,当年替思容重生的是我母亲。”
  “真是可惜大祭司死得早,这几十年来那张易容的皮出现不少问题,思容不得不求助你才把你请到了流艳馆。”
  “确实如此。”
  当年思容为了躲避仇家只身一人前往苗疆求自己的母亲用族里的无上秘法替她掩盖身上诡异莫测的刺青。六灵不知道思容用了什么方法让自己阿娘同意,阿娘是个炼药制蛊的痴人能打动她的只有奇花异草。换的还是族中秘法,估计当年思容得用马车装了来换才够。这么大数量的珍品,难道这洞天福地都是思容家的后院不成?这是年幼的六灵最不解的事之一。
  几年前,化身为思容的婉娘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时若不是她身上有族中独有的药物的气味,就连自己都认不出来。昔日名花倾国的美人成为了一个温和有礼的中年女子,六灵简直不知道是该说人心难测还是夸自己族中秘法的神奇。
  几十年过去了当初换上的那张人皮还是出现了一些变化。到底还是个死物不是长在脸上活生生会呼吸的皮肤,那张皮出现的老化和松弛几乎是不可避免的。预料到可能会导致的后果的思容极度惊慌才又一次踏上前往南疆的道路,这地方穷山恶水不到万不得已她绝对不会来。从古至今使用族中秘法换得新皮的人寿命都不会长,毕竟这法子太过阴毒损了人的阳寿。六灵小时候曾听过族里一个换过皮的婆婆说过,虽然人变美了但是只要一到晚上总会有无穷梦魇,寒气从足底丝丝缠绕直至咽喉勒得人喘不过气来,耳边响起的都是小鬼的哭声。六灵总想人的身体发肤难免都存着一些记忆,那个婆婆也许是在晚上吸收了那张皮中原有的记忆罢了。那个对她和善的婆婆一日日明艳动人起来但那双眼却是越来越浑浊,就好像内里被恶鬼吃了个干净只剩一具年轻的皮囊。一年不到婆婆就死了,死的时候她的手指狠狠抓着自己的皮肤,指甲几乎陷了进去,似乎是想要把那层皮给扒下来。几乎每个换过皮的人很快都又死去了,不是阿娘医术不行而是他们受不了内心的谴责,像思容这样几十年还活着的几乎是前所未有。是以当六灵再一次见到思容时也免不了惊慌失措,这个女人的内心就像铁石一样。虽然母亲没有留下维护那张皮的方法,但思容开出的条件太过诱人,她难以拒绝这才来到了流艳馆。
  流艳馆九珍在沦落风尘前的身世大都从未向别人提起过,六灵说出自己的故事之后也并未引起太大的惊慌,倒是各人脸上都生出一丝淡淡的怜悯。
  剪衣见状骂道,“你们都同情个屁!六灵拿你们试药呢!”
  七星和八娇同时拍桌子大喝,“你什么意思?”
  “六灵能和思容来流艳馆的原因就是思容告诉她在这里她可以没有顾忌地用人随意试验她的药,那些毒啊蛊啊早拿你们试了好多回了。”
  五颜冲上去揪住六灵衣领,“他娘的是不是真的?!”
  六灵扯出一抹笑,“是有这么回事。流艳馆鱼龙混杂拿来试药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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