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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英雄泪-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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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的死,是楚吕要钓的第二条鱼。
  而第三条鱼,则是大肆削夺各皇族势力的藉口。
  俗话说:没有常胜的将军,也没有不败的赌徒。
  楚吕怎麽也没想到,他的第四次赌局──赌天下间再不存任何势力得以对抗其皇权之赌──会输得一败涂地、输得一世骂名。
  
  *     *     *




《番外─禁宫秘(中)》

  《禁宫秘(中)》
  削夺皇族势力最好的方法,就是把散於各地的王爷郡主一律召回京城,名为恩赐实为监视。下令已受封号者,爵位仅及其身不得世袭,且依爵位高低由皇室帑金按月予俸。
  诏令连著数日一一颁下,各地的王爷郡主看著家门前负责护送其上京的官兵,纵有心怀不满之人又能如何?避得了吗?抗得了吗?
  上京的路途中,有些人想起了楚吕当年的处境,喟叹假使当年自己对於这个有著同宗血脉的男人有过几分恩德,哪怕只有那麽一点点,是否能在今日换得一处自由之地?
  可惜,这些只是心中的妄念。
  过往未曾对那同宗之人稍有慰问,又岂能奢望免去今日无异阶下之囚的处境?
  各地的皇族子弟,一个接著一个住进被安排好的宅子,宅院虽广,也只室空间大了些的牢笼,从此与骄傲与自由绝缘。
  哀戚与怨怼充斥在属於王爷郡主们的十几条街巷,过往的老百姓们忍不住朝那一处处接连相依的华丽宅子多看了几眼……
  自己虽无显赫身分,可好歹……能有份自由……
  
  *     *     *
  
  那一年,除夕。
  帝王摆下奢豪的宫宴,邀请所有皇族之人共渡年节欢庆。宫宴上虽然歌舞佳肴欢笑不绝,却藏不去欢笑的面具下,成为笼中鸟的复杂情绪。
  虚伪的欢笑飘散在皇宫中,就在宫娥们呈上最後一道膳食的时後,一名青年起身离席,俊秀的脸孔透著让人无法忽视的刚正之气,踏著沉稳的步伐,无视御座下十多个执矛挡住他去路的宫廷禁军。
  「陛下,臣有言欲奏。」
  若非身边负责此次宫宴的太监提醒,楚吕还真不知眼前的青年,是他那群皇室宗亲里的谁。
  无寻,是青年的名。
  论辈分,楚无寻还是皇帝的皇叔,虽然他小了楚吕六岁。
  楚无寻的声音虽偏柔弱,说出的话却锋利堪比刀刃。对於楚吕犹如犯人般处置亲族一事,既云古往今来皇权争斗实乃常情,皇上防人作乱亦非不能理解。话语自此骤转尖锐,批楚吕虽得天下,却心胸狭隘不能容人。
  「既为天子,就该有天一般广阔的胸襟。陛下若有德,无需禁锢宗亲亦无人想反;若无德,纵使杀尽宗亲仍无免於反戈。无寻恳请陛下撤去宗亲们府外的禁军,给予吾等身为楚家人的尊严。」
  楚无寻的话,席间的人有赞许,但更多的是唯恐祸延己身的恐惧。
  楚吕的目光凝住在楚无寻的脸上,许久後方道:「皇叔奏请之事,朕准了。」
  「臣无寻,谢陛下圣恩。」
  一拜、再拜、三拜。
  楚无寻涓丝般柔软滑顺的长发随著叩拜的举动,落於肩、散於背,牵动楚吕每一分目光。
  那天以後,楚无寻的宅子前,时不时地出现帝王的龙辇;帝王的宫殿内,也常见楚无寻的身影。
  差了六岁的两人,卸去君与臣的藩篱後,成了无话不谈的对象。只要看著无寻,就有难以描述的平和,彷佛自幼时起便长满荆棘的心,被楚无寻一一抚平;胸膛满溢欲炸的戾气,被楚无寻一一化去。
  三十三年来,他只有自己,也只相信自己。可如今,能拥有的、能信任的,除了自己外,还有楚无寻。
  第一次,楚吕的心中,住进了另一个人。
  对著这个人,他无需佯装、无需防范,终於又终於地,第一次回到记忆中,他曾拥有过,最原始的纯然。
  可以痛快大笑、可以并辔驰骋、可以酣然大醉,甚至……可以落泪……
  第一次,楚吕觉得自己像一个人,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有笑有泪的──人。
  在无寻面前,他不是落魄卑贱的皇族後裔;在无寻面前,他不是用尽心机为求权势的巧取之人;在无寻面前,他不是严令酷刑施罪於下的帝王。
  在无寻面前,他只是楚吕,只是一个名为楚吕的──人!
  
  *     *     *
  
  「与你相遇後,我才觉得自己像个人。无寻啊无寻,原来你就是我命定中的那个贵人。」
  在无寻面前,他从不称朕。看著无寻充满疑惑的脸,楚吕像个得意的孩子般笑开了脸,说起老人给他批的卦。
  手指轻点无寻的额头,问:「为何总有人说我冷血无情?」
  在他的看来,处理事情和解决问题,就该像刀斩乱麻,俐落而直接。可是他所做的决断,尽管利民利国,却总是被冠上冷血、苛酷、无情。
  「因为你啊,没有真正地爱过别人。」
  对於楚吕所施政策,屡屡让楚无寻折服,甚至在折服之馀,不得不认同他每一道看似无情的政令。就连当初他禁锢宗亲之举,现在看来亦暗地赞同。因为禁锢宗亲,剥夺身分的世袭,表面上看似罔顾同宗情谊,但是细细斟酌,如今边患未平,若再因为皇族互斗而勾起动乱,朝廷终将沦为蛮夷蹂躏之地,到时岂还有食民之粮却不知民苦的皇族得以存活的馀地。
  不单单这件事情,就连许多被认为苛酷的政令,其实都大有深意。也许只需要那麽一点点的解释、一点点的说明,便能化去众人的误解和怨恨。但是楚吕从不屑於去解释或说明,在他眼里只存在黑与白两种极端,没有属於黑与白之间的灰。
  包括自己在内,都深恶楚吕的这种绝对分明,可相处以後,才明白这种绝对,系因於他的遭遇。他是一个没有被爱过的人,所以根本不懂……该如何去爱……
  在这个男人深沉的心计下、在他威严的外表下,他──是孤独的。
  「爱?」
  楚吕纳闷反问,这个单音对他只是一个字。
  「爱你的父母手足、爱你的妻子儿女、爱你的知交好友、爱你的子民……虽然形式不同,但都源自同一个出发点──爱。」
  「无寻,教我,教我如何去爱。」高高在上的帝王,谦卑地对楚无寻躬下身子,道。
  无寻有些哭笑不得,教爱?
  爱是人性、是本能,要他如何教?从何教?
  无寻说出他的为难,却忘了楚吕在他面前就像个大孩子,虽说年纪小的人是他。大孩子给了无寻任性的眼神,只差没付诸言语──
  『不管,你得教我。』
  甩赖任性的孩子,总会赢过理智的大人,无寻想了老半天,总算在大孩子耐性用罄快闹脾气前,琢磨出如何去爱的第一课。
  
  *     *     *
  
  小小的太子被父皇抱到马背上,一路策马而行,最後来到景致宽阔的山顶。小太子仰著脑袋,呆滞凝视头顶上父皇的脸,好不疑惑。
  父皇从来没有这样与他独处,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抱过他……
  「咳,云溪你看那儿。」
  掩饰尴尬地轻咳,比划著山下绵延的屋舍与远处青翠的农田,说起下一步将如何打造这个逐渐繁荣的国家。
  小孩子毕竟还是小孩子,最初的疑惑敌不过想与父皇说话的希望,眼神兴奋看向楚吕用手指点划之处,津津有味听著对於他这个年纪的孩子过於深奥的国家大事。
  远处,隐身树後的无寻偷偷吐舌,欣赏那对父子的互动,勾起浅浅的笑。
  关於如何去爱的第一课,无寻说:「从做一个疼爱儿子的父亲开始吧!」
  於是,小太子成了头号牺牲者,满头雾水地被拎出东宫殿,来到这片山头。
  小太子好奇发问的声音不断从前方飘入无寻耳里,刚抽腿调转坐骑打算离开,让这对父子好好相处相处,一道威胁的目光便笔直射来。
  无寻捏著眉心吐气,对著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甩了甩手,表示他不会走开,那道威胁的目光才从无寻身上收回。
  「到底谁才是那个小了六岁的人啊?」无寻忍不住哀嚎。
  目光的主人是谁?
  还会有谁?
  这里除了他、小太子之外,还有哪个大活人?
  「他真的是那个楚吕吗?」又一次哀嚎。
  虽说这种想法非常大不敬,可是……呜……他好怀念那个冷血的皇上啊!呜呜呜……
  前方,楚吕抱著累得睡在他怀里的小太子,回头看向无寻隐身之处。见无寻脸上变来变去的表情,露出了笑容。
  「爱……原来如此……」
  
  *     *     *




英雄泪(54)

   (54)
  皇宫的人简直忙翻了天,三日後立后与东宫的册封仪式双双进行,虽说御令表示一切从简,但这两件天大的事情即使礼官把原本繁琐的仪式删了又删、减了又减,删减到礼官自己都觉得简陋到快哭出来的程度,三天的时间仍然是少得可怜。於是乎宫里上上下下的人,除了职位最高,专责贴身伺候皇帝、贵妃和襁褓中未来太子爷的宫娥宦官以外,几乎都两三天没睡地操办著三日後的册封。
  敬善堂,是邵贵妃暂居的地方。
  站在台阶的最高处,身著绣有像徵後宫最高品级,属於皇贵妃图样的衣裳,邵贵妃的双眸却只是静静地看著远方的青山。
  背後,传来宫娥仓促的脚步,带著兴奋的语音边喘著气边道:「娘娘,陛下驾到。」
  邵娟的脸上没有後宫得宠时的骄傲与得意,仅是淡淡一笑,回身前去迎接她将一辈子服侍的那片天。
  楚云溪才跨过敬善堂前面的小园,便瞧见长阶下躬身迎接的女子,一个明日此时将成为皇后的女子。
  「怎麽又起身了?」楚云溪皱眉道。
  邵娟行了礼後起身微笑道:「臣妾身体很好,皇上不用担心。」
  「御医不是说了产後不能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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