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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轻生一剑知-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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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妨碍,气的叶青蟾摔门而去。
  愁眉山顶的陆家庄,地势高而陡峭,自从八十年前容颂辞和陆易沉坠崖后,登顶的木质天梯不知是人为还是天意,从中断裂。刚出事那几年,江湖里还有许多爱剑的高手跃跃欲试,容颂辞的惊鹤剑,那是难得一见的宝剑,可没一个能成功攀上去的,过了几年,也就无人再去问津了。近百年后再次来到山脚,茂密的粗壮藤蔓在山壁的缝隙里伸出落下,蓑衣似的包裹了半片山壁,依仗这些天然的藤蔓,轻功高强的,想要上去,倒也不是不可能。功夫差的自觉留在山脚,对自己有自信的纷纷掠上去,抓着藤条借力往上。
  愁眉山顶的陆家庄,百年无人修缮。往昔鲜艳的雕梁画柱色泽被岁月的风雨洗尽了铅华,成了暗淡无光的迷蒙灰色,木质的屋梁腐朽干枯,不知哪一年吱呀一声断裂,连同屋顶的青砖瓦片一同坠地,破的破碎的碎,成了废墟残渣一片,只有少数几间屋子依旧□站立,在苍茫寂寥的愁眉山无声的守望,为逝去的孤魂野鬼,撑起一片无法遮风避雨的屋檐。
  此时,有两人在废墟里缓步慢行,一人白衣一人黑衣,白衣的那个带着寂寥的笑意抬手指点,给黑衣那个解说,两人正是失踪已久的容颂辞和秦望昭。
  容颂辞停在偌大的陆家庄残垣的正中间,他指着地上片片爬满青苔的碎瓦,笑道:“这里,就是当日我站的地方,喜堂正中央,而陆易沉,就拥着沈佳期,站在那里。”
  高处多风且大,猛烈的山风吹得衣角翻飞作响,未束的长发在风里舞出缠绵多变的弧线。容颂辞白衣黑发,如同即将羽化飞升的仙人,他一路前行,将当日发生的一切循着脚步说给秦望昭听。秦望昭是个闷罐子,不善言辞,憋了好几次想说些安慰,一想都是些无用的虚话,便抿紧了嘴唇一言不发,只在心里念叨,谢长安在这里就好,他会天南地北的胡扯,立刻就能将这些悲凉的往事全部推走。
  秦望昭握了握手中的刀,想到,许是形影不离惯了,离别半月,自己实在有些想他,他不在耳边上嘀嘀咕咕的碎碎念,初始几天,还真是不太习惯。有时夜里睡着睡着,幻听似的好像听见他在说话,一睁眼,却又什么都没有,不知道他肩上的伤,如今可好透了,有没有留下遗症,过不了几天,他就该到了罢,安逸和韩舸,大概也快到了。
  秦望昭跟着容颂辞走到一处陡立的巨石边,两丈高处有道半个拳头大小的洞口,被雨水浸润生长的青苔和苔藓堵住,那就是惊鹤剑所在之处。容颂辞说了句借刀一用,秦望昭将刀递给他,容颂辞拔开那把叫长安的刀,乌金的刀身触光不反,高山透亮的日光下依旧黑沉沉一道。容颂辞挑起嘴角赞了声好刀,拿剑的手法握住,挽了道剑花,随即灌注内力,发足朝着巨石奔上两边,大开大阖的自头顶凌厉劈下,禀烈的刀气将横着吹过的山风都切为两半似的,摩擦出呜呜的尖鸣风声,刀光没入巨石,容颂辞收刀站立。
  哗啦一声巨响,巨石从中裂为两半,一道银光自其中闪开,石块各自朝左右雷霆之势的砸了下去,容颂辞身形一闪,疾掠到那处再折回,手里就多了把莹润生辉的剑,石头里封了数百年,光泽依旧不减,木质的剑鞘都无丝毫损坏,就是绝世宝剑,惊鹤。
  容颂辞将到递还给秦望昭,手指自剑身一寸寸拂过,细细感知这把剑的冰凉脉络,嘴里怀念的喃喃自语:“老伙计,对不住你,我,回来了。”
  秦望昭正细细打量那把绝世好剑,耳朵一动突然戒备的转过身,就见背后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红袍男人,一头青丝,却纯白似雪,是策划一切的背后黑手,十二楼是,容颂语。
  他面容和容颂辞,生的一模一样,表情也不差,都是长带浅笑的温和模样,可不知道是那头扎眼的白发,还是那人眼底层层叠叠的幽暗目光,秦望昭打起精神戒意浓厚,直觉这人,很危险。
  容颂语像没看到他这么大一个活人似的,目光直接越过他,粘到背对的容颂辞身上,他目光里有痴迷和思念,竟然撒娇似的说道:“颂辞呀,终于见面了……你既然没死,为什么不回来看我?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么…幸好,你没死,我就又活回来了,你转过来,让我看看……”
  容颂辞转过身,心里本来对他有些抵触,目光触及他满头的白发,不由一怔,脱口就是:“颂语,你的头发……”
  容颂语死死的盯着他,没了魂似的喃喃:“颂辞,你和以前一样好看,一点都没变。吴歌那女人,还是干了件好事…嗯?头发……”
  他抓起一把眼前翻飞的白发,脸上浮起厌恶,手指一碾,下半截发丝就断落在风里,吹远了,他极其不悦的说:“我听说你死了,很伤心,来这里找你,也找不到,第二日起来,就成了这副鬼样子。是不是很难看?我也觉得丑陋不堪,我试过所有的法子,就是变不回和你一样的黑色,颂辞,你说,我该怎么办?你…要是觉得不顺眼,要不,我剃个光头吧?”
  秦望昭看得出来,他真的是很认真的在打算,而不是像谢长安一样开玩笑,这人,实在太疯了些。
  容颂辞向前走了两步,沉了脸问道:“容颂语,你说,你到底想干什么?著闲、宋家…还有沈佳期。”
  容颂语悠闲的往前走了两步,看着他别有深意的笑道:“我不想干什么,是沈佳期自己要和我做交易,我有什么理由拒绝她,陆易沉他不信你,我就帮你杀了他;宋良征要害你,我就让他断子绝孙,至于著闲嘛,我不是答应过吴歌,要替容子瞻报仇的么……”
  容颂辞面容染上怒意,道:“前程往事姑且不论,浮云城之事,又是因何?”
  容颂语一副不都怪你的模样道:“我想见你,可你回来了,又是给陆易沉送尸骨,又是去海边见成勤,就是不回来见我。你不来,我只好想法子请你来了。”
  容颂辞怒道:“你不是知道我行踪么,你找上门不就行了,何必要整出这么多是非人命?”
  容颂语疯癫的笑道:“你竟然不知道,你主动回来看我,和我缠着追上去,意义不一样么…我不是说过么,我追你,追的太累了……”
  作者有话要说:疯子容粗来了。。。。
    
    ☆、第 90 章

    容颂辞愕然无语,不知道要怎么应对他,自己心底怪他从中作祟,害的他与陆易沉生死相隔,可到底,他是胞弟,难不成还杀了他?
  一直没说话的秦望昭突然问道:“王娉婷是生是死?她人在哪里?为什么要杀杨天?碧墓山的山众,和迷花宫的余连升,是你杀的吧。”
  容颂语目光一冷,毒蛇吐信似的缠上秦望昭,这才记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看这秦望昭,长得是有多像陆易沉。他阴测测的目光将秦望昭打量一遍,其中的恨意就更深了,长的是分毫也不像,可那种沉稳如同利刃出鞘的气质,确是有些神似,若是容颂辞爱慕太深,干出这种事来,他也不会惊讶。
  他在内心打定主意,不管九楼报回的消息是真是假,这人都留不得了。他丝毫不把秦望昭当盘菜,蝼蚁似的瞥了他一眼,轻声笑道:“王娉婷?那是谁?不过浮云城的事情,是为了将你引出来,颂辞,你不想见我,可我,是一磕都不想等。至于那些什么碧墓山、迷花宫的下九流,哼……就凭他们,居然也敢对你评头论足,还将你和青楼的□作比,他们不该死么。”
  就在那当口,容颂语突然转过身看向崖边,下一瞬那里窜上来一人,却是白衣的谢长安。他站在崖边对着绝壁朗声一笑,哪里有这十天半月的绝望低沉,他说:“各位掌门,可都听清了,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位肖似容颂辞的人干的,如今的十二楼楼主,容颂语,各位武林前辈,都请上来罢。”
  一个沙迦的光头和尚飞上来,禅杖落地单手做掌放在胸前,道了声哦弥陀佛,正是少林第一百三十代方丈了愿大师,紧接着是桃源居的裴钦,然后越来越多的武林泰斗掠了上来,都看着白发的容颂语,有些不可置信。
  他的右臂还缠着纱布,人却一改往日的淡漠冰冷,又成了以前的谢长安,他笑嘻嘻的越过容颂语,和秦望昭的目光在空中对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将思念传达。秦望昭轻微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一切都好,拿目光瞟了瞟谢长安肩头,微翘的嘴角,泄露了心底的愉悦。
  在谢长安跳上来那一瞬间,不,可能更早,在他听见崖边有声响的时候,容颂语就意识到,自己可能叫人耍了,这一切,都是一个阴谋,为了引他主动献身。
  越来越多的高手出现在崖边,各种视线汇聚在容颂语身上,他阴着一张脸去看容颂辞,突然咯咯怪异的仰头笑起来,他说:“颂辞呀,我倒真是小瞧了你,原来,你也是会耍心眼的,这计策不错,谁提出来的?激将法,我入局竟然不知,各位好演技,哈哈哈哈……”
  一人接话道:“多谢楼主夸赞,献策的,是区区在下。”
  众人循声望去,就将韩舸搂着谢安逸飞上了崖顶。谢安逸负手站在崖边,脸上的表情是百分之一百的正经,如画的眉目肃然沉稳,隐隐有股暗藏的气势扑面而来。这是他还是李艳疏的时候那身面皮行头,镇得住临洮城楼的百万雄兵,自然也镇得住如今的江湖草莽。他朝前走了两步,对着容颂语一点头,韩舸背负着他驰骋沙场的质朴古刀,亦步亦趋的贴在他身侧。
  谢安逸笑道:“十二楼的楼主阁下,幸会,在下是平沙的李艳疏。说起来,我和楼主,也有些因缘际会的恩怨纠缠,今天难得见庐山真面,明知讨不回,稍后还是要腆着脸讨上一讨。可怜我那傻子二哥,被人当了踏脚石还不自知。”
  江湖中人这是真的快头晕脑胀了,一个一个的,全部都身份重重,刚来一个顶着容锦身份的容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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