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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米虫-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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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好的红木大床,纱帐低垂,一方小窗口临街,窗口下摆着两张椅子。
    男人将小孩小心放进床铺里,帮他脱去外衫、裤子和鞋子,只余里头白色里衣,又拉过被子好生盖好,仔细掖了掖被角,确定没有漏风,这才在床沿边坐下陪着。
    小孩呼吸有些重,大概是鼻子里头堵住了,嘴里发出荷荷的呼气声。
    “飞龙哥。”声音闷闷从里头传来,“肚子饿了。”
    男人脸色难看,“你就知道吃!”
    这两人自然是改道往杭州来的臧飞龙和林冬,至于那马夫,则是臧飞龙收买的船夫。
    船夫家境本就不好,有个老母亲得了重病,底下还有两个孩子要养着。之前章子柬与他说好了,他答应送人,就会给他一大笔治病的钱。臧飞龙知道这点后,当场就拿了大钱出来——当然那些钱都是章子柬给他准备好的,他花起来也不心疼。
    船夫拿了钱立刻送回了家里,解了燃眉之急,又让一家人赶紧搬离原地。
    做好这一切,他为了报恩,便答应在臧飞龙不需要他之前,都陪着他们。
    反正无论是船还是马车,多少都需要一个人帮忙。
    林冬是在接近杭州的时候突然染了病。大概是一直在林子里穿梭着走,潮气太重,进了身子。
    入冬前一天下了大雨,当天夜里气温就直降,小孩几个喷嚏打下来,当时还觉得什么,第二日就发热了。
    好在那马夫照顾病人习惯了,当即就在林子里找了几味最常见的草药,熬好了让林冬喝下去。
    那药真叫一个苦啊……对于林冬这种味觉异常敏感的人,简直如同下了一回地狱。
    一碗药灌下去,他觉得自己舌头都要没有了。不过当天热度倒是降了些,几人赶紧赶路,希望再下一次发热前找到大夫。
    还好当时已离杭州不远,又赶了五天林冬热度上来了,病得比之前还严重,他们也进了杭州城。
    在路边发现有姜汤,臧飞龙二话不说先给林冬灌了几碗。果然这会儿开始出热了,小孩被捂在被子里,先前还说被子里冷,这会儿却是热。
    汗水很快打湿了衣服被褥,小孩整张脸红都不正常,那边马夫也带了大夫过来。
    把了脉,开了药方,大夫道:“他气血不足,身子虚,虚不受补,大鱼大肉的滋补品就别让他吃了。最近吃得清淡些,鸡肉是绝对不能碰的,还有,他这病有外寒所致,也有太过疲劳所致。”
    “疲劳?”臧飞龙愣了愣,“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大夫看了他一眼,一边起身收拾药箱,“总之,让他好好休息,年纪轻轻的积劳成疾,老了以后怎么办?”
    大夫大概认为臧飞龙是小孩监护人,还瞪了他一言,语气也不太好。
    臧飞龙只得听着,也多给了些钱,恭恭敬敬送大夫出门去了。
    “再有其他不舒服就来找我。”大夫道:“这药喝几天寒气就该出来了,就怕还有其他问题,别留下后遗症才好。”
    臧飞龙听得心惊肉跳的,好好一人,怎么说落下病根就落下了呢?
    送走大夫,马夫去厨房煎药。臧飞龙进了屋子坐在小孩边上看他,此时林冬已睡沉过去了,前一刻还在闹要吃东西,这会儿却睡得死沉。
    臧飞龙莫名有些心慌,抬手探了探小孩呼吸,确定平稳,又摸了摸脉搏,确定还跳动着。
    伸手拂去他脸上因汗水而黏住的发丝,臧飞龙左右看看,找来一张干净的抹布,小心的给他擦拭身体。
    “你干什么!”
    门外突然吵闹起来,声音太大,臧飞龙眉头一皱。
    “对、对不住啊几位爷,我不是故意……”
    “说句对不住就完了?这是开水啊!你不知道开水有多烫吗?来来!爷让你知道知道!”
    “啊!!”
    惊慌的叫声有些熟悉,臧飞龙将帕子搭在一边,起身出门查看。
    果然门外不远处,马夫正被两个高大的男人围住了。其中一人抢过了马夫手里提着的水壶,作势就要往马夫身上浇。
    臧飞龙说都懒得说,抬手凭空虚弹,气劲如同石子的威力戳中那男人的手腕。
    男人惊叫一声,手里顿时没了力气,眼睁睁看着水壶落下来砸在脚上,滚烫的开水也四溅出来。
    “啊!!烫烫烫!”男人连连惨叫,另一人已迅猛地转回头来。
    “你!”他唰地抽出腰间佩剑,直指臧飞龙,“好大的胆子!过来送死!”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o^)/~~~~~
    



☆、第五十二章人多热闹多

    过来送死这句话;臧飞龙还真很久没听到过了。记忆里,这句话大概只有陈南海和自己说过。
    并且对方说完这句话之后,基本会被自己揍得鸡飞狗跳,所以这句话能实现威慑力的原初衷,几乎等于零。
    所以臧飞龙乍一听到这句话;不是愤怒和震惊;而是……笑了。
    那握剑的人就见男人裂开嘴笑起来;心里顿时有些摸不着底;不动声色往后退了一步;踩在刚才被开水淋湿一片的地板上;警惕道:“你笑、笑什么?!”
    臧飞龙摸摸下巴,也不答话,只是伸出一只手指;微微勾了勾。
    那意思——放胆子过来。
    或者——爷等着呢。
    再或者——谁送死还不知道。
    这个挑衅显然很成功,不过不是对面前这个男人,而是另一边刚才被烫得惨叫的人。
    就见那人突然从袖口里放出暗器,嗖嗖两声风声,还带着点奇怪的振翅声。在旁人看来,其实什么都没见到,可臧飞龙眼睛一眯,手起刀落,背后的钢刀在手里轮了个圈,低头一看,脚边掉了几只……蜂?
    这蜂的体型不大,尾部的针尖却让人触目惊心。此时几只蜂全断了翅膀,在地板上微微震动,那头放暗器的人傻眼了,袖子又要抬起,臧飞龙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再有第二次,斩断的就不是翅膀而是你的手了。”他声音低沉,威胁人时带着一种看好戏的兴致盎然,嗜血的性子让在场几人顿时一抖。
    那使暗器的人也不敢动了,眼睛死死盯住臧飞龙手里的刀,仿佛他下一次起刀,自己就只能独臂一生了。
    “你……你……报上名来!”
    臧飞龙一挑眉,“让别人报上名来之前,不是该自己先报名字吗?”
    暗器男子道:“我们乃刀锋山第一大派,承刀派的人!”
    臧飞龙不动声色看了握剑人手里的剑一眼,“刀派……用剑?”说着,又看暗器男子,“暗器还是蜜蜂?”
    “那是黄蜂!”暗器男子郁闷吼道,见臧飞龙冷冷看着自己,肩膀一缩,气势又小了下去,“谁说……有刀字的就不能用剑和暗器了……”
    臧飞龙无所谓的一耸肩,绕过他们看向身后马夫,“你刚才提的什么?”
    “热水……”马夫道:“本想给小少爷擦擦身……”
    “去让厨房多烧一些,我要洗澡。”
    “是。”马夫赶紧弯腰,提起打翻的水壶,匆匆往楼下去了。
    臧飞龙转身就要回房,那头暗器男子不悦:“我们自报家门了!你呢?”
    “我没有什么派不派的。”臧飞龙扛着刀,拽拽地掏了掏耳朵,“还有,把你们的声音放小一点,再吵着我,就没有这次这么好命了。”
    说完,转身关门。
    料想是臧飞龙的威慑起了作用,一直到晚饭时间,门外都静悄悄的,半点声音也没有。
    他在屏风后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又帮林冬用热水擦了身子,换了干净的被褥和新衣服,摇醒他让他喝了药,才又给盖好被子动手吃饭。
    臧飞龙没那么多规矩,所以招呼马夫一起吃。
    马夫姓林,单名一个枣字。据说是因为他娘喜欢吃枣子,所以才有了这么个名字。
    林枣一开始不知道怎么称呼臧飞龙和林冬,臧飞龙又不想太多人知道二人名字,就让他随便叫。于是林枣就称呼臧飞龙为当家的,称呼林冬小少爷。
    这叫法倒也不错,至少没透露名字。臧飞龙便由着他去了。
    “晚上你就住这间,我和冬冬住一间就行。”
    “那怎么成?”林枣受宠若惊,“这屋子这么贵……”
    “所以多点人才划算啊。”臧飞龙招呼他吃饭,“你别站着,一起吃。”
    “我……我一会儿去厨房随便吃点就……”
    “让你吃就吃!”臧飞龙皱眉,林枣肩膀一缩,赶紧坐了过来。
    叫的菜是普通的四菜一汤,林冬一边吃,一边探头看了看珠帘那头。
    “小少爷还没醒?”
    “没。”臧飞龙眉间不掩担忧,“平常就算睡死过去,到了饭点也一定会醒的。”
    “许是太累了。”林枣安慰,“发热治不好,很容易有其他炎症的,肺病脑病,说不好。还是让他多睡睡,早点去热的好。”
    臧飞龙点点头,匆匆吃完饭就道:“我要出门去一趟,你在这里看着他。有什么事就去找大夫。”
    林枣赶紧应了,见臧飞龙起身,道:“当家的要去哪里?万一小少爷醒了找不到你,该急了。”
    臧飞龙拿了披风往脖颈上一袭,道:“我去找间成衣铺子,做点厚实的衣服。这天气降温太快了,早些准备好衣服也不至于让他生病。他若醒了,就这么答吧。”
    “好。”林枣点头,看着他出了门,这才放下心吃起来。
    臧飞龙虽说对他好,但那气势还是有些压人,他一个人的时候,心情更容易放松一些。
    且说臧飞龙出了门,先去巷子后头看了看,在成衣铺里转了一圈,没找到合眼的,又问了路,往城中心走去。
    杭州城临海,桥多,船多,人多。
    晚上夜风呼啦啦地吹,除了些酒楼里还推杯换盏,到此刻街上已没什么人了。
    几个看皮影戏的孩子被大人强行拖了回去,还剩下的几个流浪孩子看得起劲,皮影戏的老板却中断了故事,开始收拾东西回家了。
    “切……”几个小孩挂着鼻涕,穿着到处都是洞的破袄子郁闷的叹气。
    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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