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虫-第4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冬笑了笑,打了个哈欠,这一晚上也把他折腾的累得慌。他道:“能和李省那边连上关系,再好不过,这算是强有力的后盾。”
臧飞龙点头,见他困了,就道:“你先睡吧,我等洗了澡也休息。”
林冬点头,可又觉得今天跑来跑去一身汗,不舒服。
“我也想洗……”
可是他又不好大半夜的再叫一次热水,臧飞龙浑身酒劲洗澡正常,自己在别人眼里是一直待在屋里的,今天白天他才刚洗过呢。
臧飞龙道:“那就一起洗。”
林冬一愣,脸上腾地一红,“谁要跟你一起……”
话没说完,那头下人敲门。
“林先生,热水来了。”
林冬赶紧去开门,臧飞龙依然装醉,瘫在桌上。
那下人一桶一桶热水地倒进屋里的大木桶里,然后拉上屏风,又看了臧飞龙一眼。
“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自己来。”林冬挽起袖子,一边去推臧飞龙,“大哥!醒醒!”
那下人只得提着水桶出门,随后帮他们将门关好。
臧飞龙倏地睁开眼,林冬吓了一跳,就见他走过去将门闩给闩上了。确保外头的人进不来,他转身伶起小孩就往木桶走。
“啊!”林冬顿时挣扎,“放开我!我不要和你一起洗!”
“有什么关系?”臧飞龙大大咧咧,三下五除二把小孩剥光了扔木桶里。
哗啦一下,热水四溅。
臧飞龙站在木桶边上,看小孩雪白的肌肤被羞怯染上一层红,乌黑的头发被打湿了,飘散开在水面上。
热水热气腾腾,屋里的温度陡然升高许多。
林冬往后缩了缩,拿手遮着水下的肌肤以免走光,边瞪眼:“你看什么!赶紧洗了睡觉!”
臧飞龙得令,露齿一笑,伸手一扯腰带,那动作又潇洒又带了些莫名侵占一样的性感。林冬赶紧别开头,就听那头悉悉索索一阵,随后身边响动,水波荡了荡。
这木桶不小,但塞进两个人还是够呛,林冬正觉得挤,就感觉身子被人一环,臧飞龙叉开两腿,将他抱进了怀里。
两人肌肤紧密想贴,热气晕染下,一切都变得雾蒙蒙起来。
臧飞龙舒服地叹出口气,随后伸手帮小孩擦背。大手上因为长年练武有着茧子,磨蹭到皮肤时带出奇异的感觉。
林冬缩着肩膀像个小兔子,臧飞龙目光落在他白皙肩膀上,眸光一暗,低头咬了一口。
“啊!”林冬吃痛,吸了口气,“你当我是吃的……”
还没说完,剩下的声音被臧飞龙吞了进去。
这个吻来得迅猛又热情,翻搅的舌尖上带着浓烈的酒味,林冬模糊就觉得自己像要醉了。
窗外月冷,屋内却似深春。
烛火在床头摇曳,水花声激荡隐约能听到压抑的低喘。影子被投射在墙上拉长,仿佛两人本就该是一体,分不出谁是谁来。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o^)/~~
☆、第四十九章出发去长安
章子柬瞪着手里的信眼里几乎冒出火光来;阮儿站在一旁有些胆颤,微微缩着肩膀端过去一杯姜茶,柔着声音问:“老爷……发生什么事了……啊!”
话被仓促打断,因为章子柬突然扬手将信纸甩在了女人脸上。虽然信纸打不伤人;但阮儿还是吓得不轻,普通一下就跪了下去,手里姜茶也尽数打翻。
热烫的茶飞溅在衣裳下摆处,有的沾到手背,虽然很疼,女人却不敢吭声。
章子柬难得失去伪善面容,露出本来面目的狰狞来。他往椅子上一坐;恶狠狠道:“李家的混蛋!要嚣张也轮不到他李言嚣张!蹦跶的起劲不过以为自己投靠了李省有个照应……”
男人声音里满是暴怒的气息,但很快又深吸一口气;缓缓沉静下来。
“去把飞龙叫来。”
“……是。”
此时臧飞龙和林冬的院子里,比起外头的冷风,这里和三月春暖花开似的。
两人起床林冬被臧飞龙拉着好一阵耳鬓厮磨,林冬满脸通红却又挣不开他,况且男人怀抱暖和的像抱着个炭炉,实在是舒服。
干燥宽厚的大手触摸面颊,带来舒适缠绵的温情,臧飞龙磨蹭够了,才抱着他起床,一边穿衣服,边找来人打热水洗漱,又让厨房准备好吃的。
这一通招呼,好似他才是这家主人一样,可偏偏他那霸道和理所当然的气质,让那些下人还没回过神就应了声。
阮儿到院落门口时,刚巧听到里头林冬脆脆的笑声。
她在门口停住,轻轻咳嗽了一声才走了进去。院子里的景象温情四溢,几乎刺瞎人眼。
小孩被臧飞龙抱在怀里喂点心,臧飞龙身子高大,坐在石凳上,肩膀上铺满深秋的日光,头顶是一片金黄的树叶。他的黑发随意捆在脑后,轮廓分明的脸露出难得的温和笑意。
不知道是他说了什么,林冬的笑意还在脸上没来得及褪去。他嘴角沾了糕点的屑沫,看见阮儿时脸上一红想要下来,却被臧飞龙箍住了,没能动弹。
阮儿面上十分平静,笑盈盈道:“飞龙哥,老爷叫你呢。”
“哦。”臧飞龙神情虽柔和,眼底的笑意却都收了回去。他将林冬放下来,自己起身,一边伸手十分自然地抹去小孩嘴角的屑沫,道:“我一会儿就回来。”
“嗯。”林冬点头,伸手安安静静吃起早点来。
等臧飞龙消失在视野里,阮儿没有走,倒是捻裙在林冬对面坐下了。
“我可以一起吃吗?”
“你还没吃早膳?”林冬将盘子往前推了推,“请吧。”
阮儿道谢,伸手拿了块绿豆糕放进嘴里。这绿豆糕必定不是厨房做的,因为章家的厨房做不出这么细致的东西来。
入口极化,甜而不腻,绿豆的香味在舌尖萦绕,带出一种说不出的幸福感。
阮儿眨眨眼,“飞龙哥去外面买的?”
“嗯。”林冬舔了舔手指,去端旁边的瘦肉粥喝,眼珠子四处乱转,似乎有些不安。
阮儿看了他半响,微微一笑,道:“他对你很好。”
“……嗯。”
阮儿将落到耳前的一缕黑发挽到耳后,清丽的脸干净好看,“小先生还在不开心吗?我是指……你大哥要成亲的事。”
林冬不吭声了,只听到呼呼的喝粥声。
阮儿不急不缓,“不管你们两兄弟关系多好,男人总得有家室的。等你大哥有了家室,你们也不用四处流浪了,就可以在一个地方安定下来,好好过日子。”
林冬嗯了一声,笑了笑,“阮姑娘说得有道理。”
阮儿看他,“你年纪也不小了,不如姐姐帮你也找一门亲事吧?”
“啊?”林冬显然愣了,张着嘴忘记喝粥。
“你是读书人,比你大哥更有出息。”阮儿轻笑:“消息放出去,不知道多少人家会找上门来呢。不如先让媒婆给你选选画?”
“等等!”林冬尴尬,“这也太突然了,我并没有想……”
“读书人读书是为了什么?”阮儿突然问。
林冬看她,“报效国家……”
“有我章家支持,你日后的仕途可说平顺。”阮儿暗示,“这么好的机会,别人求也求不来。”
林冬迟疑了一下,眼神闪烁,放下碗,捏着手指道:“还请……请让我考虑一下。”
没说拒绝,就说明不想得罪章家,也不想毁了自己的后路。
阮儿明白这个道理,便点头,又拿了一块绿豆糕起身道:“我先走了,有什么事小先生只管吩咐下人就好。”
阮儿这招自然是帮着章子柬的,把他说动了,他就能说动臧飞龙。
在章子柬他们的眼里,娶的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造成的结果。你臧飞龙若是喜欢男人,等上了一条船,要纳男宠也好娶男妾也好,或者和这个小书生暗地里继续你浓我浓,那都和他们没有关系了。
原本按着他们的步骤来,先说动林冬,再煽动臧飞龙,定下亲事后正事就能开始办了。可没想到,一纸书信却全盘打乱了章子柬的计划,他不得不加快速度。
臧飞龙进了门,就见章子柬冷着脸,手边放着一杯凉了的茶。
他找了个位置坐下,还没说话,章子柬先递过来一张纸。
“看看这个。”
臧飞龙不解,接过来草草看了,起先莫名其妙的眉角慢慢挑了起来。
章子柬注意着他的表情变化,见他高深莫测,便道:“看出什么来了?”
“送这信的人,是章老爷的什么人?”
“得力助手。”章子柬也没隐瞒,“很多年前就派出去做细作了,一直埋伏在长安。”
“长安……”臧飞龙折好信,抬眸看章子柬,“你的什么生意被搅黄了?”
“可不是!”章子柬差点又火光,但很快镇定道:“这批货物是我好不容易谈下来的,李省那个混蛋,说给我拦截就拦截了!”
“李省……”臧飞龙想了想,“如今的兵部尚书?”
“是他。”章子柬靠进椅子里,微微眯眼,神情不可捉摸,“这是李言搞得鬼,就算不是李言,也一定是和他相关的人!我谈这批货物时低调得很,知道的人恐怕只有李言!”
可他不明白,为什么早不拦,晚不拦,偏偏是这种时候!
臧飞龙没吭声,章子柬看了他一眼,道:“这批货本来月底就该到的,如果没什么问题,就是你的聘礼。”
臧飞龙抬了下眉头,“我还没答应要娶你表妹。”
章子柬嘭一拍桌子,“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考虑儿女情长?”他难得对臧飞龙吼道:“不要以为我没查过你的底,你是孤儿,以前做过山贼对吧?”
臧飞龙一皱眉,“那是以前。”
“一日山贼,终身山贼。”章子柬冷笑,“若是让林冬知道,你以为你还能像现在这样坐在这里?要是让更多的人知道,以后谁家丢了牛,谁家丢了鸡,都会怪在你身上!”
“这就是现实!俗话说幼时偷针,长大偷牛,贼这个字一旦安在你身上,你就别想摆脱!”
臧飞